13.再次浮現的雲朵們
本章節 3264 字
更新於: 2021-03-08
德斯克曆1119年 7/17 17:30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我還是待在馬車上，思考著何時才能抵達目的地。
雖然說有了這輛馬車之後，原本路程需要一個月的時間變成只需要十天就能抵達，只不過一直待在車棚裡面的感覺真的是無聊透頂。
「你是不是開始懷念之前我們走路的那段時間啊？」是西奈那討人厭的聲音。
「不會，只是現在一直待在車棚裡確實很無聊。」
「阿這不就是懷念之前的時間嗎？還敢狡辯啊，奈亞！」
「閉嘴，輪不到你說話。」
總之，又是每天在和西奈的鬥嘴時間了，生為每天都和西奈生活在一起的我，早就習慣這種煩人的日常了，真想找個東西封住西奈的嘴巴。
就在這時候，里爾停下了馬車，提醒我們已經到了。
當然，不是我們口中所提的格沃斯城，畢竟還需要七天的時間才能抵達。
「這裡是列寧斯，是普米斯平原裡最大的村莊，規模僅次於普米斯城。今天晚上這個村莊會舉辦慶典，我想你們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好好放鬆一下。」
里爾將韁繩拿了出來，準備將他的馬車固定好，同時也提供了一些村莊的資訊。
「和前兩天一樣，我們今天晚上住在附近的旅館，明天早上預計九點出發，可以吧！」
「可以，只不過接下來的路程有兩個方向可以走，你有什麼建議嗎？」西奈回應。
「直接往南走會碰到堡壘，你說的兩個方向應該是山線或是海線，對吧！」
此時，西奈拿出從堡壘地下室搜索到的地圖，指著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往山線的話會碰到另外一個堡壘，而且這兩座堡壘中間有設立一條道路，我覺得那邊會有軍隊駐守。」「那就是往海線了吧，只是最南部有一座軍事能力非常強的堡壘，只走大道的話很難不經過這裡，我的馬車也不適合走除了大道外狹窄的小道路，我也許只能幫你們載到這邊。」「沒關係，接下來我們用走的。」「好，那麼就說定了，我估計從那個地方走路到格沃斯省需要五天，那時候你們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西奈和里爾是同一個組織的成員，難怪這麼容易就討論好接下來的行程，想當初我還跟西奈為了選哪一條路吵了好久。
「對了，要停的地方我確認好了，那附近有十字軍的小基地，那裡就是我們下車的地方，到時候我會提醒你要停住，可以吧！」
西奈和里爾進行路線的最後一次確認，里爾也點了頭表示同意。
「奈亞，我們最後下車的地方在十字軍的小基地附近，我們十字軍第六隊的副隊長會在那邊，禮貌不要忘了啊！」西奈轉向我並且用很鄙視的眼神看著我。
我又沒做錯什麼，而且我沒有加入你們海爾非亞十字軍，好嗎！
「我知道了，而且你不是我的上司，不要命令我。」用同樣的語氣還回去！
「等你擁有不輸我的志氣再說。」又來了，這就是我這麼不爽她的原因。
旅館的事情已經辦完了，現在我們也無所事事的，總不可能就這樣睡著吧。
我現在正在旅館門口前，觀賞著居民們為了籌辦今天的慶典，紛忙著裝飾著整個村莊，小孩子們則是愉快的玩耍，這讓我想起在離開我們的村莊之前，二十二天之中有一天也是這樣的慶典，主辦人要求在場的人們找一位異性當作舞伴，我那時還是穿著破爛的衣服，幾乎沒有女生想要和我做舞伴，但是有這麼一位救星自願當起了我的舞伴，他身穿著紅色的禮服，黑色的長髮……
「在發呆嗎？」突然一道聲音傳到我的右耳，原來是蕾娜。
「呃……沒有啊……呵呵……」糟了，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
「你的臉怎麼看起來有點紅紅的？」咦！真的嗎！我怎麼都沒有知覺？
「啊……不是……我……」
「沒事啦！不用這麼著急，等一下慶典就要開始了，你應該會來吧！」
這時，我想起了那一天慶典所發生的事。
「會……會吧。」我支支吾吾地答應了蕾娜的請求。
我不想在這個地方待太久，想要找個藉口脫離這個地方。
然而，就在我說完這麼一句話，往另外一個地方走過去時，我的手被抓住了。
毫無疑問，抓住我的是蕾娜。
「我會等你。」風緩緩地吹過了我的頭髮，但是它並不強，是一股溫和的柔風。
「嗯，好的。」平靜而溫柔的聲音真不像是我說話的風格，不是嗎。
躲開蕾娜的視線後，我匆忙地跑離村莊的廣場，跑離村莊的康莊大道，然後發現了一座小山丘，和我最初休息的小山丘很相似。
和剛才匆快的腳步相反，我緩緩地走上了山坡，來到了山丘的頂端，豁然的大字躺平在小山丘的最高點，而在躺下的一瞬間，突然腦中有這麼一種思念，這種思念似乎不容易察覺，但是對於我這種歷經許多次死亡的人來說，是再清楚不過了。
世界因殘酷而美麗，世界因美麗而殘酷
自言自語的同時，我正仰望著天空，看著藍天和白雲的追逐互動，這時我又想起之前小時候和弟弟的追逐戲，真是懷念啊。
在我想起小時候的同時，右上方視角的白雲把自己變成了狼的形狀，而左上方視角的白雲也在我不注意的時候，變成了小男孩的形狀，還拿著鍊條呢。
接著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那條鍊條慢慢地將它的項圈套住了狼的脖子，彷彿小男孩拉著狼，開心的在天空中散步，而那個小男孩也擺起的勝利的姿勢向我看著，我當然不能漠視，所以我也向那位小男孩揮了下手。
我以為在這之後雲朵就結束了它的演戲，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幕讓我驚呆了！那隻狼似乎不願束縛於小男孩的鎖鏈之中，突然向著鏈條咬去，鍊條也表現了它的生命力，和狼的牙齒對峙，但是最終不敵狼的嚙咬，化為小雲朵隨風飄去。緊接而來的是那位怒氣衝天的小男孩，不僅僅對著它的狼比中指，還用它的拳頭向狼的腳揍過去，將狼的腿打斷。那隻狼就像是同樣缺了一隻腳的小狗，無法在像之前那樣開心地奔馳。
那位小男孩原來不喜歡狼，為什麼它要帶著狼出去散步呢？這時我似乎得到了解答。
在我觀察的途中，那隻狼其實是在逐漸變大的。
當然，狼雖然受傷了，但是它也不甘示弱，狼突然將它尖銳的牙齒齧向它的主人，這時雙方正處於對峙，牙齒和拳頭互相向對方的弱點衝去，不論是男孩還是狼，都受到了相當大的傷害，而最後狼的牙齒咬向小男孩的心臟地帶，小男孩也和鎖鏈一樣化為小雲朵隨風散去。
就這樣，雲朵們終於演完了它們的戲，向另外一片天飄去。
不知為何，雖然好久沒有看到這種景象，但是這個畫面卻感到莫名的熟悉。
同時，我向我的前方看過去，是一個小女孩正提著書走了過來，也同樣豁達地躺在了小山丘上，有著飄逸的白色長髮，年紀看起來和艾娜差不多。
「唉！一天終於又結束了，真是累！」小女孩似乎正說著當時和我在村莊時相似的話。
於是，我提了一個大問題給了這位小女孩。
「大哥哥有事想問一下，天空到底是什麼顏色？」
只見小女孩玩弄著她的長髮，說出了一句話。
「當然是灰色的啊！」
「可是天空是藍色的喔。」「這是不可能的，我從未見過這種顏色。」
「可是大家都這麼認為喔。」「那是大家認為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是不是你有色盲呢？」「怎麼可能？我可是能分辨顏色的，例如蘋果是紅的、西瓜外皮是綠的……當然的，我親自看過一整片天空，是灰的！」
「是嗎……你，跟我很像呢。」「咦……」
小女孩還沒發出疑問，我就已經滑下山坡走向康莊大道了。
我沿著山丘的小徑走下去，山丘的小徑和村莊的大道是連在一起的，所以我不用怕迷路，一路就可以走到廣場，只是我走路卻是有著停滯不前的樣子，倒不如說是徘徊不前，也許是這一段時間發生太多的事了，總覺得如果再往前跨一步的話，又會是另一場災難。
這時，我聽到了剛才在山丘上的小女孩走了過來，只是行走的速度有點緩慢，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回家，抑或是單純的想要從康莊大道向前走。
於是我問了小女孩「要回家嗎？還是要去慶典上？」
結果小女孩是這麼回應的「你自己心中有解吧。」
「呵呵，果然跟我很像呢。」這時候，我瞥見了女孩手上的筆記本和我的筆記本很像。
「那本，是用來記錄白雲的嗎。」這問題一問下去，小女孩將筆記本緊緊的握住。
果然如此。對了，我還沒把今天的雲朵記錄下來呢！我趕緊把我口袋中的筆記本拿出來，趁現在還有記憶的時間內把今天所見全部寫下來。
這時小女孩突然問我一句問題「那個也是用來記錄白雲的嗎？」
無法反駁，我緩緩的向小女孩點了頭，並且將筆記本翻到那一頁。
是小狗和小男孩——在村莊最後一天的白雲那一頁。
小女孩也許沒什麼知覺，也許等到她長大之後就會知曉一切了。
在此同時，我也明白一件事：事到如今，我們也沒有後路可以走了。
「走吧！去慶典。」我用溫柔的語氣對著小女孩說話，小女孩點了點頭。
於是我牽著小女孩的手，來到了這個村莊一年一度的慶典舞會。
希望不會出現災難。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我還是待在馬車上，思考著何時才能抵達目的地。
雖然說有了這輛馬車之後，原本路程需要一個月的時間變成只需要十天就能抵達，只不過一直待在車棚裡面的感覺真的是無聊透頂。
「你是不是開始懷念之前我們走路的那段時間啊？」是西奈那討人厭的聲音。
「不會，只是現在一直待在車棚裡確實很無聊。」
「阿這不就是懷念之前的時間嗎？還敢狡辯啊，奈亞！」
「閉嘴，輪不到你說話。」
總之，又是每天在和西奈的鬥嘴時間了，生為每天都和西奈生活在一起的我，早就習慣這種煩人的日常了，真想找個東西封住西奈的嘴巴。
就在這時候，里爾停下了馬車，提醒我們已經到了。
當然，不是我們口中所提的格沃斯城，畢竟還需要七天的時間才能抵達。
「這裡是列寧斯，是普米斯平原裡最大的村莊，規模僅次於普米斯城。今天晚上這個村莊會舉辦慶典，我想你們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好好放鬆一下。」
里爾將韁繩拿了出來，準備將他的馬車固定好，同時也提供了一些村莊的資訊。
「和前兩天一樣，我們今天晚上住在附近的旅館，明天早上預計九點出發，可以吧！」
「可以，只不過接下來的路程有兩個方向可以走，你有什麼建議嗎？」西奈回應。
「直接往南走會碰到堡壘，你說的兩個方向應該是山線或是海線，對吧！」
此時，西奈拿出從堡壘地下室搜索到的地圖，指著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往山線的話會碰到另外一個堡壘，而且這兩座堡壘中間有設立一條道路，我覺得那邊會有軍隊駐守。」「那就是往海線了吧，只是最南部有一座軍事能力非常強的堡壘，只走大道的話很難不經過這裡，我的馬車也不適合走除了大道外狹窄的小道路，我也許只能幫你們載到這邊。」「沒關係，接下來我們用走的。」「好，那麼就說定了，我估計從那個地方走路到格沃斯省需要五天，那時候你們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西奈和里爾是同一個組織的成員，難怪這麼容易就討論好接下來的行程，想當初我還跟西奈為了選哪一條路吵了好久。
「對了，要停的地方我確認好了，那附近有十字軍的小基地，那裡就是我們下車的地方，到時候我會提醒你要停住，可以吧！」
西奈和里爾進行路線的最後一次確認，里爾也點了頭表示同意。
「奈亞，我們最後下車的地方在十字軍的小基地附近，我們十字軍第六隊的副隊長會在那邊，禮貌不要忘了啊！」西奈轉向我並且用很鄙視的眼神看著我。
我又沒做錯什麼，而且我沒有加入你們海爾非亞十字軍，好嗎！
「我知道了，而且你不是我的上司，不要命令我。」用同樣的語氣還回去！
「等你擁有不輸我的志氣再說。」又來了，這就是我這麼不爽她的原因。
旅館的事情已經辦完了，現在我們也無所事事的，總不可能就這樣睡著吧。
我現在正在旅館門口前，觀賞著居民們為了籌辦今天的慶典，紛忙著裝飾著整個村莊，小孩子們則是愉快的玩耍，這讓我想起在離開我們的村莊之前，二十二天之中有一天也是這樣的慶典，主辦人要求在場的人們找一位異性當作舞伴，我那時還是穿著破爛的衣服，幾乎沒有女生想要和我做舞伴，但是有這麼一位救星自願當起了我的舞伴，他身穿著紅色的禮服，黑色的長髮……
「在發呆嗎？」突然一道聲音傳到我的右耳，原來是蕾娜。
「呃……沒有啊……呵呵……」糟了，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
「你的臉怎麼看起來有點紅紅的？」咦！真的嗎！我怎麼都沒有知覺？
「啊……不是……我……」
「沒事啦！不用這麼著急，等一下慶典就要開始了，你應該會來吧！」
這時，我想起了那一天慶典所發生的事。
「會……會吧。」我支支吾吾地答應了蕾娜的請求。
我不想在這個地方待太久，想要找個藉口脫離這個地方。
然而，就在我說完這麼一句話，往另外一個地方走過去時，我的手被抓住了。
毫無疑問，抓住我的是蕾娜。
「我會等你。」風緩緩地吹過了我的頭髮，但是它並不強，是一股溫和的柔風。
「嗯，好的。」平靜而溫柔的聲音真不像是我說話的風格，不是嗎。
躲開蕾娜的視線後，我匆忙地跑離村莊的廣場，跑離村莊的康莊大道，然後發現了一座小山丘，和我最初休息的小山丘很相似。
和剛才匆快的腳步相反，我緩緩地走上了山坡，來到了山丘的頂端，豁然的大字躺平在小山丘的最高點，而在躺下的一瞬間，突然腦中有這麼一種思念，這種思念似乎不容易察覺，但是對於我這種歷經許多次死亡的人來說，是再清楚不過了。
世界因殘酷而美麗，世界因美麗而殘酷
自言自語的同時，我正仰望著天空，看著藍天和白雲的追逐互動，這時我又想起之前小時候和弟弟的追逐戲，真是懷念啊。
在我想起小時候的同時，右上方視角的白雲把自己變成了狼的形狀，而左上方視角的白雲也在我不注意的時候，變成了小男孩的形狀，還拿著鍊條呢。
接著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那條鍊條慢慢地將它的項圈套住了狼的脖子，彷彿小男孩拉著狼，開心的在天空中散步，而那個小男孩也擺起的勝利的姿勢向我看著，我當然不能漠視，所以我也向那位小男孩揮了下手。
我以為在這之後雲朵就結束了它的演戲，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幕讓我驚呆了！那隻狼似乎不願束縛於小男孩的鎖鏈之中，突然向著鏈條咬去，鍊條也表現了它的生命力，和狼的牙齒對峙，但是最終不敵狼的嚙咬，化為小雲朵隨風飄去。緊接而來的是那位怒氣衝天的小男孩，不僅僅對著它的狼比中指，還用它的拳頭向狼的腳揍過去，將狼的腿打斷。那隻狼就像是同樣缺了一隻腳的小狗，無法在像之前那樣開心地奔馳。
那位小男孩原來不喜歡狼，為什麼它要帶著狼出去散步呢？這時我似乎得到了解答。
在我觀察的途中，那隻狼其實是在逐漸變大的。
當然，狼雖然受傷了，但是它也不甘示弱，狼突然將它尖銳的牙齒齧向它的主人，這時雙方正處於對峙，牙齒和拳頭互相向對方的弱點衝去，不論是男孩還是狼，都受到了相當大的傷害，而最後狼的牙齒咬向小男孩的心臟地帶，小男孩也和鎖鏈一樣化為小雲朵隨風散去。
就這樣，雲朵們終於演完了它們的戲，向另外一片天飄去。
不知為何，雖然好久沒有看到這種景象，但是這個畫面卻感到莫名的熟悉。
同時，我向我的前方看過去，是一個小女孩正提著書走了過來，也同樣豁達地躺在了小山丘上，有著飄逸的白色長髮，年紀看起來和艾娜差不多。
「唉！一天終於又結束了，真是累！」小女孩似乎正說著當時和我在村莊時相似的話。
於是，我提了一個大問題給了這位小女孩。
「大哥哥有事想問一下，天空到底是什麼顏色？」
只見小女孩玩弄著她的長髮，說出了一句話。
「當然是灰色的啊！」
「可是天空是藍色的喔。」「這是不可能的，我從未見過這種顏色。」
「可是大家都這麼認為喔。」「那是大家認為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是不是你有色盲呢？」「怎麼可能？我可是能分辨顏色的，例如蘋果是紅的、西瓜外皮是綠的……當然的，我親自看過一整片天空，是灰的！」
「是嗎……你，跟我很像呢。」「咦……」
小女孩還沒發出疑問，我就已經滑下山坡走向康莊大道了。
我沿著山丘的小徑走下去，山丘的小徑和村莊的大道是連在一起的，所以我不用怕迷路，一路就可以走到廣場，只是我走路卻是有著停滯不前的樣子，倒不如說是徘徊不前，也許是這一段時間發生太多的事了，總覺得如果再往前跨一步的話，又會是另一場災難。
這時，我聽到了剛才在山丘上的小女孩走了過來，只是行走的速度有點緩慢，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回家，抑或是單純的想要從康莊大道向前走。
於是我問了小女孩「要回家嗎？還是要去慶典上？」
結果小女孩是這麼回應的「你自己心中有解吧。」
「呵呵，果然跟我很像呢。」這時候，我瞥見了女孩手上的筆記本和我的筆記本很像。
「那本，是用來記錄白雲的嗎。」這問題一問下去，小女孩將筆記本緊緊的握住。
果然如此。對了，我還沒把今天的雲朵記錄下來呢！我趕緊把我口袋中的筆記本拿出來，趁現在還有記憶的時間內把今天所見全部寫下來。
這時小女孩突然問我一句問題「那個也是用來記錄白雲的嗎？」
無法反駁，我緩緩的向小女孩點了頭，並且將筆記本翻到那一頁。
是小狗和小男孩——在村莊最後一天的白雲那一頁。
小女孩也許沒什麼知覺，也許等到她長大之後就會知曉一切了。
在此同時，我也明白一件事：事到如今，我們也沒有後路可以走了。
「走吧！去慶典。」我用溫柔的語氣對著小女孩說話，小女孩點了點頭。
於是我牽著小女孩的手，來到了這個村莊一年一度的慶典舞會。
希望不會出現災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