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痛苦

「最近在忙些什麼?小娜。」依娜一進辨公室，看著文件的於哲抬頭便問著。
「那有在忙什麼。」依娜虛虛笑著應付。
「我們好像很久沒見面了。」於哲盯著她。
「有嗎?」心虛的依娜找了個位子坐下來，倒杯水低頭喝了口。
「放學後就算了，連在學校也見不上一面。」於哲站起身來，往依娜走了過去。
「有嗎?呵呵。」繼續裝傻陪笑。
「之前妳休息時都還會來找我，怎麼現在都沒了。」於哲在她旁邊拉了張椅子坐下。
「我想著你在忙，不敢來吵你。」瞄了眼於哲，心跳跳的奇快，掌心在冒汗，依娜搓著手。
「我在忙，還不來幫我，妳好像忘了妳還是我的助理。」於哲始終盯著她。
「我……忘了，嘿嘿。」
於哲靜靜地看著心虛低下頭的依娜。
「依娜，妳不對勁。」看她的行為，像是做錯事的樣子。
從什麼時候開始?
於哲隱隱有了答案。
「我那有。」依娜看著他心虛的反駁。
「妳肯定有事瞞著我。」於哲看著她的眼，似乎看穿了一切。
於哲想起在機場的時候，依娜隱約就不對勁了。
或許是太忽略她了。
「我沒…於哲哥，我想……」依娜鼓起勇氣，試著想跟他談婚約的事。
「也許是我太忽視妳了，我該好好陪伴妳。」於哲打斷她的話，想著自已該多陪陪她。
「不是的，是我的問題，於哲哥我想……」於哲的話讓依娜很愧疚。
「再來我會多抽出時間來陪伴妳的。」不讓她多說，於哲微笑想揉她的頭。
依娜縮了下。
「我……」依娜有些挫敗。
「放學後回我那吧!妳好久沒過去了，我很想念。」看著空掉的手，目光微變。
想像著傑殺人的眼神。
依娜頭皮都麻了起來。
「於哲哥……」依娜想拒絕。
「工作那裡還有四天假吧!」身體慵懶向後靠著椅背，雙手相交在翹起二朗腿的腿上。
「我……對。」依娜放棄了。
「沒有什麼事的話，休假就過去我那吧!有空時我帶妳出去走走。」手指在腿上輕輕點著。
依娜找不到可以拒絕的理由。
「……是。」她的勇氣全沒了。
怎麼都不讓她把話說完，煩阿!

傑看著餐桌上的餐點。
「依娜呢?」這不是依娜準備的。
「依娜小姐下午來電說今晚不回來了。」站在旁邊的亞德聞言回答。
「不回來?有說去那嗎?」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終究還是得過去周於哲那。
不管他再如何的不願意讓依娜過去。
手緩緩握緊。
「依娜小姐並沒有說。」
「載我去雷特那。」他現在只想喝酒。

雷特看著角落裡喝著悶酒的傑，交代吧檯員工一聲，走了過去。
他現在已經抓到傑的習性了。
只要看到傑出現在這裡，就表示依娜不在家。
「怎麼了，依娜又過去他未婚夫那?」雷特在傑旁邊坐下，多此一舉的問。
「嗯。」傑悶聲應著。
「既然不想讓她過去，為什麼不阻止她。」這麼簡單的事。
「我回到家，她就不在了。」連阻擋的機會都沒有。
「既然這麼愛她，何不跟周於哲表明說了，至少還有競爭的機會，這一點都不像你。」雷特就不懂，這麼簡單的問題，為什麼傑可以糾結這麼久。
「你不懂，如果我跟周於哲表明了，依娜肯定會被帶回去的。」如果不是這樣他也想光明正大的和周於哲競爭。
「帶回去就不能聯絡嗎?」就算回去了，還有電話可以聯絡，想見面也有飛機或船可以坐，他這朋友是傻了嗎?
「你以為我沒想過?我就是怕依娜一回去就跟我斷了一切。」依娜沒有像他那樣這麼在乎她，甚至一心想跟他斷了關係，要不是他一直強求著，她早就灑脫離開了。
「你們不是已經好上了，她還不願意跟你在一起?」身為傑的好友多多少少已經從他口中知道他們倆的進度了，還以為保守的東方人對第一次是很珍惜的，只會獻給她最愛的人。
「要不是我強留著，她隨時都想離開。」傑落寞看著酒杯。
「非她不可嗎?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只是一時對她感興趣而已，過了一段時間你就膩了。」就像之前傑的那些女人一樣，玩了幾年，就對她們感到厭煩。
如果是這樣他希望傑能放手。
「我也不知道，雷特，我從沒這樣過，本來還可以忍受的，但不知為何愈來愈難過，尤其她回去放假這兩個月，除了等她，我什麼都做不了，深怕她把我丟在這，像我父親一樣，你知道的，除了小時候，我不曾如此焦慮過，後來我們上床了，我也以為對她能不這麼在乎了……」
傑拿起酒杯，仰頭灌掉。
「不管我怎麼要她都覺得不夠，心裡總填不滿，甚至不能接受她去找周於哲，我現在只要想到她得回去跟他結婚，……不能讓她回去，我不能……你說我該怎麼辨，怎麼辨……。」傑垂著頭握緊酒杯。
雷特不知該怎麼勸他，只能安慰的拍拍他的肩。
幫傑倒了酒，陪他喝了起來。
「她一點都不愛我……，看到別的女人對我摟抱，一點也不生氣……嗚……」傑撒著酒瘋，哭了起來。
雷特在旁喝著酒，安靜的聽他發洩。
愛情真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