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轉守為攻
本章節 2340 字
更新於: 2021-02-27
晚餐過後，神無霧刃帶著課本到客廳讀書。
他找了一張三人座沙發，身旁的兩個空位正好可以堆放等會才用到的課本與筆記本，儼然就是一代帝王，能夠用上的地方全都非他莫屬，他就是為了享受這般滋味，才毫不留情地捨棄房間這個大本營，來到人潮最多的客廳。
無論他怎麼讀，第一名的寶座永遠是他的。
神無霧刃——其實就是新一代的完美的代名詞。
不只長相、頭腦、運動——甚至是他學生之外的另一個身分「靈異組合」都是完美，隨便一做即能換來最好的結果。
所謂天才——就是他。
這時，霧刃感覺到一股視線。
鎮守電腦面前的雅蕾絲。
他的妹妹。
「看三小？」
「我要玩電腦了。」
雅蕾絲這句話明顯有問題。
從他放學回家，電腦一直是開著的，他們吃飯期間，電腦也不曾關過。獨獨不同的地方，是在吃飯的時候，雅蕾絲和他們一起吃，不是老態龍鍾般守著電腦，深怕一個不注意，電腦長腳跑掉。
「要玩去玩啊。我不是已經說了妳可以玩。宅女，別來煩我。」
「……」
雅蕾絲帶著怒氣衝過來了。
發什麼脾氣？霧刃摸不著頭腦。
然後，雙眼的視線轉移到了霧刃手上的課本。
一把搶走，也不管霧刃同不同意。
「要是妳吃飯有這麼認真就好了。」
看著雅蕾絲目不轉睛地一頁翻著一頁，幾乎要把課本內容全記進腦海，霧刃不甘示弱地問了。
「沒什麼。」
「敷衍我？我還記得妳在吃妳姐妹的血肉時，吃得津津有味啊。」
一到正餐卻沒胃口，果然是這個年紀的小鬼，零食永遠第一優先。
「那是大哥的願望，而且我一開始也以為我能透過那種方式復活。」
「然後？」
「然後這就是現在高中上的課程了嗎？」
「……」
這次是轉移話題？要是再說下去，只會一發不可收拾是吧。像是扯出她與歐洛輝亞的禁斷關係吧？
好吧，隨便她吧。剛吃飽，他也不想製造亂子。
「妳又沒上過高中，說得好像妳以前有上過一樣。」
「你是不是在想，反正我們沒有血緣關係，要怎麼玩就怎麼玩？」
「想害我，就省省吧。別說憧那已經不會再質疑我是蘿莉控，妳才別給我丟臉，現在的妳在名義上是我們神無家的成員，安分一點，少和之前一樣做怪。」
「……我又沒有做什麼。」
雅蕾絲整張臉埋進翻開的課本了。
「那妳說那麼小聲是怎樣？果然還是別有居心吧。」
「霧刃，你明明就知道，再裝就不像了。」
踩著小跳步的明動憧那，很有感觸地加入話題了。
來到雅蕾絲身邊的憧那，看上去就像要好的親姐妹，別說服裝打扮，連身高也是比鄰而居。
因為憧那的這句話，讓雅蕾絲靈感爆炸了，埋怨的眼神升了起來，瞪著霧刃。
「妳碗是洗好了沒？還沒搞定插什麼嘴啊。」
假借家事名義，霧刃順理成章轉移話題。
憧那一副就知道你會問，抬起乾扁的胸膛昭告天下：
「早就洗好了啊。我可是神無家的家庭主婦，像這樣每天都會做的作業，我不可能一拖再拖。」
「神氣什麼啊。」
「霧刃才是，平時都躲在房間讀書的人，今天竟然意外地跑來客廳，想誘惑雅蕾絲上學也不是這樣。」
「————」
像是聽到什麼，雅蕾絲已經不得小看的表情，再次怒視霧刃。
「想也知道不可能吧？這傢伙都說她不想上學了，既然這樣我也不會勉強，會在客廳讀書也是想轉換心情。」
事實就是這樣，這是霧刃的真心話。
「想騙我上床也不是這樣。」
雅蕾絲一副心虛，胡亂說話也能說明這小傢伙慌了。
「不過，看著這些課本，我還真的有一種想回到學校的躍動感。」
看著手裡的課本，雅蕾絲吞吞吐吐地道出心底話。
但是，眼裡很快沒了興奮，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不甘心。
「……憧那，那時我們被妲留奈陷害，靈異組合的事情全數曝光了吧？妳的同學與老師怎麼說？」
「沒有說什麼啊。老師還鬆了一口氣，因為她說我很明顯就不是這個年紀的孩子。」
霧刃無法從憧那臉上的這副表情，解讀出更多訊息。輕鬆、輕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輕鬆、自然，如同平時的憧那。
「不過！要是雅蕾絲也想上學，那就是我的同學了吧！」
親暱湊上去的憧那，雅蕾絲一度抗拒：
「都還沒決定吧？我還在考慮啊。」
「要快喔！快冬天了，這學期也快過去了！」
期待到不能自我，憧那已經停止不了腦中的想像了。看到憧那這個樣子，霧刃應該可以放心了。
「看著妳們的樣子，讓我不由得想重回小學，再體會一次那六年的時光了。」
拿起放在一旁的數學課本，霧刃感慨萬千。理由很明顯，高中的學業太有難度了。
「雅蕾絲，妳剛剛說到這就是現在高中的課程，妳我來看是這樣吧。但妳要知道，我們都是歷經七年前災難的人，世界因此重組，東洋人的我才會在現在與妳相遇。」
「語言、文字嗎？」
掐頭去尾，只為直搗黃龍，雅蕾絲一下子就看破了他的手腳。
沒錯，他要說的就是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因為災難而將人類涉及的領土縮短到幾乎只有三座都市的狀況，宛若實現了無遠弗屆、地球村等詞彙的真正意境。
所以，雅蕾絲是能夠「讀懂」他們課本的。
會想到這些事，除了雅蕾絲給了他靈感，另一方面也是前些時候，他的上司問了他翻譯的問題。
「沒錯，而且還有貨幣。」
霧刃刻意破壞氣氛般地補充，沒有遭到憧那與雅蕾絲的白眼。
「最一開始，我們應該會因為語言不通，也沒有手機翻譯當輔助，造成雙方的隔閡，沒想到隨著時間的推進，不僅這些問題都解決了，還衍生出了只屬於我們的溝通方式。」
霧刃也不確定他們現在彼此交流的語言與文字是什麼，災難發生的當下，他不過十歲的年紀，相當於還在啟蒙階段，給什麼就學什麼。
「不過，那些都過去了，雖然現在想來還是不可思議，甚至還會想，要是當時我已經成年了，所有該學的都學完了，會如何面對這個已經大大改變的新環境？」
實在不得而知，但八成是能逃就逃吧？因為在這之前，他就是消極度日的大米蟲啊。
雅蕾絲有感而發，藉著他人身分說話般的氣勢說：
「至少不會是蓋巴別塔什麼的吧？不過，要說到那時我們三兄妹怎麼解決語言不通的問題，我們一開始選擇相信彼此，然後慢慢擴張人際關係，回過神來我們又回到黑幫，再次成為黑幫的重要人物之一了。」
「然後妳就這麼被歐洛輝亞搞到有心理陰影。」
雅蕾絲扔下課本，毫無力氣的拳頭攻了過來。
他找了一張三人座沙發，身旁的兩個空位正好可以堆放等會才用到的課本與筆記本，儼然就是一代帝王，能夠用上的地方全都非他莫屬，他就是為了享受這般滋味，才毫不留情地捨棄房間這個大本營，來到人潮最多的客廳。
無論他怎麼讀，第一名的寶座永遠是他的。
神無霧刃——其實就是新一代的完美的代名詞。
不只長相、頭腦、運動——甚至是他學生之外的另一個身分「靈異組合」都是完美，隨便一做即能換來最好的結果。
所謂天才——就是他。
這時，霧刃感覺到一股視線。
鎮守電腦面前的雅蕾絲。
他的妹妹。
「看三小？」
「我要玩電腦了。」
雅蕾絲這句話明顯有問題。
從他放學回家，電腦一直是開著的，他們吃飯期間，電腦也不曾關過。獨獨不同的地方，是在吃飯的時候，雅蕾絲和他們一起吃，不是老態龍鍾般守著電腦，深怕一個不注意，電腦長腳跑掉。
「要玩去玩啊。我不是已經說了妳可以玩。宅女，別來煩我。」
「……」
雅蕾絲帶著怒氣衝過來了。
發什麼脾氣？霧刃摸不著頭腦。
然後，雙眼的視線轉移到了霧刃手上的課本。
一把搶走，也不管霧刃同不同意。
「要是妳吃飯有這麼認真就好了。」
看著雅蕾絲目不轉睛地一頁翻著一頁，幾乎要把課本內容全記進腦海，霧刃不甘示弱地問了。
「沒什麼。」
「敷衍我？我還記得妳在吃妳姐妹的血肉時，吃得津津有味啊。」
一到正餐卻沒胃口，果然是這個年紀的小鬼，零食永遠第一優先。
「那是大哥的願望，而且我一開始也以為我能透過那種方式復活。」
「然後？」
「然後這就是現在高中上的課程了嗎？」
「……」
這次是轉移話題？要是再說下去，只會一發不可收拾是吧。像是扯出她與歐洛輝亞的禁斷關係吧？
好吧，隨便她吧。剛吃飽，他也不想製造亂子。
「妳又沒上過高中，說得好像妳以前有上過一樣。」
「你是不是在想，反正我們沒有血緣關係，要怎麼玩就怎麼玩？」
「想害我，就省省吧。別說憧那已經不會再質疑我是蘿莉控，妳才別給我丟臉，現在的妳在名義上是我們神無家的成員，安分一點，少和之前一樣做怪。」
「……我又沒有做什麼。」
雅蕾絲整張臉埋進翻開的課本了。
「那妳說那麼小聲是怎樣？果然還是別有居心吧。」
「霧刃，你明明就知道，再裝就不像了。」
踩著小跳步的明動憧那，很有感觸地加入話題了。
來到雅蕾絲身邊的憧那，看上去就像要好的親姐妹，別說服裝打扮，連身高也是比鄰而居。
因為憧那的這句話，讓雅蕾絲靈感爆炸了，埋怨的眼神升了起來，瞪著霧刃。
「妳碗是洗好了沒？還沒搞定插什麼嘴啊。」
假借家事名義，霧刃順理成章轉移話題。
憧那一副就知道你會問，抬起乾扁的胸膛昭告天下：
「早就洗好了啊。我可是神無家的家庭主婦，像這樣每天都會做的作業，我不可能一拖再拖。」
「神氣什麼啊。」
「霧刃才是，平時都躲在房間讀書的人，今天竟然意外地跑來客廳，想誘惑雅蕾絲上學也不是這樣。」
「————」
像是聽到什麼，雅蕾絲已經不得小看的表情，再次怒視霧刃。
「想也知道不可能吧？這傢伙都說她不想上學了，既然這樣我也不會勉強，會在客廳讀書也是想轉換心情。」
事實就是這樣，這是霧刃的真心話。
「想騙我上床也不是這樣。」
雅蕾絲一副心虛，胡亂說話也能說明這小傢伙慌了。
「不過，看著這些課本，我還真的有一種想回到學校的躍動感。」
看著手裡的課本，雅蕾絲吞吞吐吐地道出心底話。
但是，眼裡很快沒了興奮，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不甘心。
「……憧那，那時我們被妲留奈陷害，靈異組合的事情全數曝光了吧？妳的同學與老師怎麼說？」
「沒有說什麼啊。老師還鬆了一口氣，因為她說我很明顯就不是這個年紀的孩子。」
霧刃無法從憧那臉上的這副表情，解讀出更多訊息。輕鬆、輕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輕鬆、自然，如同平時的憧那。
「不過！要是雅蕾絲也想上學，那就是我的同學了吧！」
親暱湊上去的憧那，雅蕾絲一度抗拒：
「都還沒決定吧？我還在考慮啊。」
「要快喔！快冬天了，這學期也快過去了！」
期待到不能自我，憧那已經停止不了腦中的想像了。看到憧那這個樣子，霧刃應該可以放心了。
「看著妳們的樣子，讓我不由得想重回小學，再體會一次那六年的時光了。」
拿起放在一旁的數學課本，霧刃感慨萬千。理由很明顯，高中的學業太有難度了。
「雅蕾絲，妳剛剛說到這就是現在高中的課程，妳我來看是這樣吧。但妳要知道，我們都是歷經七年前災難的人，世界因此重組，東洋人的我才會在現在與妳相遇。」
「語言、文字嗎？」
掐頭去尾，只為直搗黃龍，雅蕾絲一下子就看破了他的手腳。
沒錯，他要說的就是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因為災難而將人類涉及的領土縮短到幾乎只有三座都市的狀況，宛若實現了無遠弗屆、地球村等詞彙的真正意境。
所以，雅蕾絲是能夠「讀懂」他們課本的。
會想到這些事，除了雅蕾絲給了他靈感，另一方面也是前些時候，他的上司問了他翻譯的問題。
「沒錯，而且還有貨幣。」
霧刃刻意破壞氣氛般地補充，沒有遭到憧那與雅蕾絲的白眼。
「最一開始，我們應該會因為語言不通，也沒有手機翻譯當輔助，造成雙方的隔閡，沒想到隨著時間的推進，不僅這些問題都解決了，還衍生出了只屬於我們的溝通方式。」
霧刃也不確定他們現在彼此交流的語言與文字是什麼，災難發生的當下，他不過十歲的年紀，相當於還在啟蒙階段，給什麼就學什麼。
「不過，那些都過去了，雖然現在想來還是不可思議，甚至還會想，要是當時我已經成年了，所有該學的都學完了，會如何面對這個已經大大改變的新環境？」
實在不得而知，但八成是能逃就逃吧？因為在這之前，他就是消極度日的大米蟲啊。
雅蕾絲有感而發，藉著他人身分說話般的氣勢說：
「至少不會是蓋巴別塔什麼的吧？不過，要說到那時我們三兄妹怎麼解決語言不通的問題，我們一開始選擇相信彼此，然後慢慢擴張人際關係，回過神來我們又回到黑幫，再次成為黑幫的重要人物之一了。」
「然後妳就這麼被歐洛輝亞搞到有心理陰影。」
雅蕾絲扔下課本，毫無力氣的拳頭攻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