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鬥志 4
本章節 3111 字
更新於: 2021-02-27
藤見……妲留奈嗎？
一字一句，細細品嘗對方的名字，萊夏清楚地記下來了。
收起慌亂的樣子，萊夏正襟危坐，只為不讓他們赫麗貝爾家丟臉。
因為現在在她面前的這名女性……是與基路伯同為五賢老的存在。
雖然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年紀，不過其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是標準的大人了。
五賢之名當之無愧，萊夏對其只有尊敬。
即便不是基路伯親自出面，萊夏也擅自將其當成了基路伯的代言人了。
「藤見……小姐嗎？」
萊夏姑且叫了一次對方。她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保險起見這麼說了。說起來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和這樣的大人物搭話，這是她們私下的第一次見面。
「叫我妲留奈就行了。」
理解萊夏這般操作的妲留奈，不慌不忙地以此拉近她們的距離了。
「我們應該差不多年紀吧？所以，要是太見外，我也是會覺得奇怪的。我也會稱妳一聲『萊夏』——萊夏。」
「嗯……妲留奈。」
什麼嘛。
看似表面上一絲不苟的莊嚴形象，其實都是為了迎合水面上而做的嗎？萊夏對私下的妲留奈的第一印象有八十分的高分。
私下的妲留奈為人其實不錯啊。
才只是初步的認識，萊夏已經有了莫名的安心感。
「不過……妲留奈，妳來做什麼？」
「萊夏，妳是不是以為基路伯先生有事託我轉達？」
「不是嗎？」
不過，時間點也不對就是了。
「如果是那樣，我手上應該會準備今天要交給妳蓋章或核對的文件吧。」
那就是萊夏的每日行程。
大概是怕她無聊吧？所以基路伯他們替她找了這麼一份工作。
「幹嘛那麼失落？因為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文件嗎？」
妲留奈不解地取笑了她。
「因為……」
「妳不是這樣的人吧？開心一點，多想想能讓妳開心的事物吧。」
妲留奈說得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不過，因為妲留奈的鼓勵，萊夏也不想再沉浸悲傷了。
「嗯，妳說得對，我不是這樣的人。」
「那……妳是不是想到了神無霧刃？」
當妲留奈突然問起，萊夏全身的細胞都騷動了起來。
不知所措到語無倫次了：
「妳妳妳在說什麼！胡說八道！怎麼可能！」
「不可能嗎？明明就是了吧。妳剛剛的自言自語，我可是都聽到了啊。」
「露餡了——」
萊夏已經不能自我了，寂寞難耐地想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怪不得妲留奈出現的時機那麼巧妙，果然是計算好的。
「不可能！妳不可能聽得到！這些密室隔音效果好得很，就連施工的聲音都傳不進來！」
「妳說的是真的啊。」
妲留奈同情地評論起萊夏了：
「但是，妳都說了『露餡』，不就是說我猜對了嗎？」
被逼得無路可退的萊夏默認了。
妲留奈也不是存心刁難，抱持著戀愛中少女的心情一般，欣賞著現在的萊夏：
「我也不是要說什麼，不過看到現在的妳，還能抱持夢想一般的事物，那我也就放心了。」
「咦？」
妲留奈娓娓道來：
「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想看看現在的妳。」
「是嗎？」
「我也是五賢老，不過我們好像還沒說到一句話，彼此就像陌生人，但在那之前，我和妳也不是毫無共通點，我們都是女生吧。作為五賢的唯一女性，能在現在迎接新的同事，而那同事又是女性，我比誰都高興啊。」
萊夏的內心頓時被這股充滿希望的言語感化了。
「畢竟要是不混熟，一些苦悶的工作，就不能順利交給妳了。」
要是沒有補上這麼一段話，萊夏一定覺得這個朋友非交不可。
「妲留奈。」
「什麼事？如果是要問我，何時才能放妳出去。我也不知道啊。所有像萊夏妳這種案例的人，都得經過繁雜的手續，並通過我們五賢老全體的認可才能放行。」
結果還是行不通嗎？
不過——
「雖然這件事也很重要，不過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嗯？」
「妲留奈，妳的年紀明明和我們差不多，沒想到已經和基路伯先生他們一樣，是政府的最高負責人了。」
妲留奈驚呼，隨即謙虛地表示：
「原來妳要說這個。」
「……」
「不過，其實我能成為五賢老，理由可能不像你們想得那麼美好。」
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一般，妲留奈露出了落寞的神情。
「……怎麼說呢？」
「妳應該也知道我們的家園在七年前曾受到一次莫大的重創吧？」
萊夏謹慎地點點頭。
因為她也是那場災變的受害者，災變之後她成了現在這副軀體。
「而我們都是那場災變的倖存者。」
「那是……真的。」
這樣的背景，萊夏卻生在福中不知福，執意要父親毒打她，讓她藉此回想自己還是人類的感覺。
無論是什麼樣的形式，能夠平安活下來，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那麼——」
沒錯，那她就不能一直懷疑自己的存在。她不能辜負父母給她的這條生命，同時也不能枉費霧刃對她說的那些話。
風水輪流轉，這次輪到了妲留奈變得消沉了：
「也許就是人才的斷層吧？」
「咦？」
「倖存的人口，已經沒有先前的多了，那樣不幸喪生的人才，也將由後面的人遞補。」
「……」
「萊夏，這七年妳也有觀察到什麼吧？像是才剛成年就當上老師、公務員或工程師。只因為這已經是現今人類社會的制度了。就算出現人才的斷層，這些職缺一樣需要招聘更多有志人士，我也是，只是剛好有這個運氣，被基路伯先生看到。」
想要緊緊抱住對方的衝動，萊夏竭盡所能地以自己的能力保護妲留奈：
「妲留奈，或許妳說的確實是人類社會體制的不公平，然而如今妳已經站上了能與基路伯先生他們並駕齊驅的位子，那妳就不應該愧對他們對妳的栽培與重視。」
堅毅的口氣，讓妲留奈也能感覺到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卻也少不了明確的建議。
「而且這份殊榮，妳既不是偷來、搶來或要來的，那妳就更應該拿出實力，向大家、甚至向基路伯先生在內的所有五賢老證明，妳是夠格成為這三座都市的最高領導人。」
「……」
「運氣確實很重要，不過要是妳連實力都沒有，基路伯先生也不會看上妳。」
「萊夏，妳說得對。」
抹開即將從眼眶落下的淚水，妲留奈挺直腰桿振作了。
「本來是我安慰妳的，怎麼回過神來我們的立場就對調過來了？」
感到奇怪的妲留奈，傷透了腦筋。
萊夏默默地低下頭：
「其實……這些話或許也是說給我自己聽的。」
「嗯？」
「雖然我當不了五賢老，但我還是會幻想總有一天與霧刃並駕齊驅戰鬥。」
「……」
「原來憧那與雅蕾絲不是霧刃的妹妹，他們是靈異組合，保護人民、受雇你們五賢老的靈異組合，這樣的他們一直在與妖怪戰鬥。我也想和他們一起戰鬥，經過上次事件後，我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妲留奈帶著溫柔的語氣笑著說：
「妳也可以和他們一起戰鬥啊。萊夏，妳不是赫麗貝爾家的成員嗎？」
「什麼……意思？」
「妳是赫麗貝爾家的成員，冥府的宿主啊。」
「……」
萊夏還是聽不懂，呆頭呆腦地望著妲留奈。
「看來妳父親臨死前一樣沒有把冥府的內幕，透露給妳這個女兒。果然是因為他不想把妳也捲入無謂的戰鬥中吧。」
「妲留奈，那是什麼意思？」
「不過，你們赫麗貝爾家的醜聞都已經公諸於世了，我也不敢保證以後會不會有人來找妳麻煩，所以我會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妳。因為我總覺得我們很像。」
失散已久的姐妹，因緣際會之下再次與對方相逢，怪不得萊夏拒絕不了妲留奈。她們在某些地方是一樣的。
「萊夏，你們家族的最強守護者冥府，其實是可以繼承的。只要前一任當家殞落後，肚臍附近持有十字魔法陣圖案的那個人，就會無條件成為冥府的宿主。」
十字……魔法陣圖案。
「妳的肚臍應該有這種圖案吧？」
萊夏不經意地撫摸起自己的肚子，給了妲留奈一個明確的肯定：
「是啊。我一直在想這個十字能做什麼，問了爸爸也不說，只說了這是家族的長子都會有的東西，他也有……沒想到是那麼重要的東西嗎？」
「如果妳想幫上神無霧刃他們的忙，就得活用這股力量。」
「這股力量……嗎？」
這股力量——截至目前為止，萊夏最多就是親眼拜見這股力量的強大與傲慢。親手使用什麼的，想都不敢想。
不過，要是能幫上霧刃他們的忙，這點程度的難關不算什麼。
「好，我會的！我是恩德克森的女兒，萊夏．赫麗貝爾！爸爸都不服輸了，身為女兒的我也不能落人後！」
萊夏已經等不及那天到來了。
「那我們就彼此好好加油吧。」
「咦？」
「我是五賢老，而妳是赫麗貝爾，我們彼此好好加油吧。也許我們哪天會在哪個戰場上遇到，也不一定呢。到時就請妳多多指教囉，萊夏。」
「是！妲留奈，我不會認輸的，一定全力以赴！」
一字一句，細細品嘗對方的名字，萊夏清楚地記下來了。
收起慌亂的樣子，萊夏正襟危坐，只為不讓他們赫麗貝爾家丟臉。
因為現在在她面前的這名女性……是與基路伯同為五賢老的存在。
雖然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年紀，不過其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是標準的大人了。
五賢之名當之無愧，萊夏對其只有尊敬。
即便不是基路伯親自出面，萊夏也擅自將其當成了基路伯的代言人了。
「藤見……小姐嗎？」
萊夏姑且叫了一次對方。她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保險起見這麼說了。說起來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和這樣的大人物搭話，這是她們私下的第一次見面。
「叫我妲留奈就行了。」
理解萊夏這般操作的妲留奈，不慌不忙地以此拉近她們的距離了。
「我們應該差不多年紀吧？所以，要是太見外，我也是會覺得奇怪的。我也會稱妳一聲『萊夏』——萊夏。」
「嗯……妲留奈。」
什麼嘛。
看似表面上一絲不苟的莊嚴形象，其實都是為了迎合水面上而做的嗎？萊夏對私下的妲留奈的第一印象有八十分的高分。
私下的妲留奈為人其實不錯啊。
才只是初步的認識，萊夏已經有了莫名的安心感。
「不過……妲留奈，妳來做什麼？」
「萊夏，妳是不是以為基路伯先生有事託我轉達？」
「不是嗎？」
不過，時間點也不對就是了。
「如果是那樣，我手上應該會準備今天要交給妳蓋章或核對的文件吧。」
那就是萊夏的每日行程。
大概是怕她無聊吧？所以基路伯他們替她找了這麼一份工作。
「幹嘛那麼失落？因為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文件嗎？」
妲留奈不解地取笑了她。
「因為……」
「妳不是這樣的人吧？開心一點，多想想能讓妳開心的事物吧。」
妲留奈說得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不過，因為妲留奈的鼓勵，萊夏也不想再沉浸悲傷了。
「嗯，妳說得對，我不是這樣的人。」
「那……妳是不是想到了神無霧刃？」
當妲留奈突然問起，萊夏全身的細胞都騷動了起來。
不知所措到語無倫次了：
「妳妳妳在說什麼！胡說八道！怎麼可能！」
「不可能嗎？明明就是了吧。妳剛剛的自言自語，我可是都聽到了啊。」
「露餡了——」
萊夏已經不能自我了，寂寞難耐地想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怪不得妲留奈出現的時機那麼巧妙，果然是計算好的。
「不可能！妳不可能聽得到！這些密室隔音效果好得很，就連施工的聲音都傳不進來！」
「妳說的是真的啊。」
妲留奈同情地評論起萊夏了：
「但是，妳都說了『露餡』，不就是說我猜對了嗎？」
被逼得無路可退的萊夏默認了。
妲留奈也不是存心刁難，抱持著戀愛中少女的心情一般，欣賞著現在的萊夏：
「我也不是要說什麼，不過看到現在的妳，還能抱持夢想一般的事物，那我也就放心了。」
「咦？」
妲留奈娓娓道來：
「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想看看現在的妳。」
「是嗎？」
「我也是五賢老，不過我們好像還沒說到一句話，彼此就像陌生人，但在那之前，我和妳也不是毫無共通點，我們都是女生吧。作為五賢的唯一女性，能在現在迎接新的同事，而那同事又是女性，我比誰都高興啊。」
萊夏的內心頓時被這股充滿希望的言語感化了。
「畢竟要是不混熟，一些苦悶的工作，就不能順利交給妳了。」
要是沒有補上這麼一段話，萊夏一定覺得這個朋友非交不可。
「妲留奈。」
「什麼事？如果是要問我，何時才能放妳出去。我也不知道啊。所有像萊夏妳這種案例的人，都得經過繁雜的手續，並通過我們五賢老全體的認可才能放行。」
結果還是行不通嗎？
不過——
「雖然這件事也很重要，不過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嗯？」
「妲留奈，妳的年紀明明和我們差不多，沒想到已經和基路伯先生他們一樣，是政府的最高負責人了。」
妲留奈驚呼，隨即謙虛地表示：
「原來妳要說這個。」
「……」
「不過，其實我能成為五賢老，理由可能不像你們想得那麼美好。」
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一般，妲留奈露出了落寞的神情。
「……怎麼說呢？」
「妳應該也知道我們的家園在七年前曾受到一次莫大的重創吧？」
萊夏謹慎地點點頭。
因為她也是那場災變的受害者，災變之後她成了現在這副軀體。
「而我們都是那場災變的倖存者。」
「那是……真的。」
這樣的背景，萊夏卻生在福中不知福，執意要父親毒打她，讓她藉此回想自己還是人類的感覺。
無論是什麼樣的形式，能夠平安活下來，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那麼——」
沒錯，那她就不能一直懷疑自己的存在。她不能辜負父母給她的這條生命，同時也不能枉費霧刃對她說的那些話。
風水輪流轉，這次輪到了妲留奈變得消沉了：
「也許就是人才的斷層吧？」
「咦？」
「倖存的人口，已經沒有先前的多了，那樣不幸喪生的人才，也將由後面的人遞補。」
「……」
「萊夏，這七年妳也有觀察到什麼吧？像是才剛成年就當上老師、公務員或工程師。只因為這已經是現今人類社會的制度了。就算出現人才的斷層，這些職缺一樣需要招聘更多有志人士，我也是，只是剛好有這個運氣，被基路伯先生看到。」
想要緊緊抱住對方的衝動，萊夏竭盡所能地以自己的能力保護妲留奈：
「妲留奈，或許妳說的確實是人類社會體制的不公平，然而如今妳已經站上了能與基路伯先生他們並駕齊驅的位子，那妳就不應該愧對他們對妳的栽培與重視。」
堅毅的口氣，讓妲留奈也能感覺到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卻也少不了明確的建議。
「而且這份殊榮，妳既不是偷來、搶來或要來的，那妳就更應該拿出實力，向大家、甚至向基路伯先生在內的所有五賢老證明，妳是夠格成為這三座都市的最高領導人。」
「……」
「運氣確實很重要，不過要是妳連實力都沒有，基路伯先生也不會看上妳。」
「萊夏，妳說得對。」
抹開即將從眼眶落下的淚水，妲留奈挺直腰桿振作了。
「本來是我安慰妳的，怎麼回過神來我們的立場就對調過來了？」
感到奇怪的妲留奈，傷透了腦筋。
萊夏默默地低下頭：
「其實……這些話或許也是說給我自己聽的。」
「嗯？」
「雖然我當不了五賢老，但我還是會幻想總有一天與霧刃並駕齊驅戰鬥。」
「……」
「原來憧那與雅蕾絲不是霧刃的妹妹，他們是靈異組合，保護人民、受雇你們五賢老的靈異組合，這樣的他們一直在與妖怪戰鬥。我也想和他們一起戰鬥，經過上次事件後，我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妲留奈帶著溫柔的語氣笑著說：
「妳也可以和他們一起戰鬥啊。萊夏，妳不是赫麗貝爾家的成員嗎？」
「什麼……意思？」
「妳是赫麗貝爾家的成員，冥府的宿主啊。」
「……」
萊夏還是聽不懂，呆頭呆腦地望著妲留奈。
「看來妳父親臨死前一樣沒有把冥府的內幕，透露給妳這個女兒。果然是因為他不想把妳也捲入無謂的戰鬥中吧。」
「妲留奈，那是什麼意思？」
「不過，你們赫麗貝爾家的醜聞都已經公諸於世了，我也不敢保證以後會不會有人來找妳麻煩，所以我會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妳。因為我總覺得我們很像。」
失散已久的姐妹，因緣際會之下再次與對方相逢，怪不得萊夏拒絕不了妲留奈。她們在某些地方是一樣的。
「萊夏，你們家族的最強守護者冥府，其實是可以繼承的。只要前一任當家殞落後，肚臍附近持有十字魔法陣圖案的那個人，就會無條件成為冥府的宿主。」
十字……魔法陣圖案。
「妳的肚臍應該有這種圖案吧？」
萊夏不經意地撫摸起自己的肚子，給了妲留奈一個明確的肯定：
「是啊。我一直在想這個十字能做什麼，問了爸爸也不說，只說了這是家族的長子都會有的東西，他也有……沒想到是那麼重要的東西嗎？」
「如果妳想幫上神無霧刃他們的忙，就得活用這股力量。」
「這股力量……嗎？」
這股力量——截至目前為止，萊夏最多就是親眼拜見這股力量的強大與傲慢。親手使用什麼的，想都不敢想。
不過，要是能幫上霧刃他們的忙，這點程度的難關不算什麼。
「好，我會的！我是恩德克森的女兒，萊夏．赫麗貝爾！爸爸都不服輸了，身為女兒的我也不能落人後！」
萊夏已經等不及那天到來了。
「那我們就彼此好好加油吧。」
「咦？」
「我是五賢老，而妳是赫麗貝爾，我們彼此好好加油吧。也許我們哪天會在哪個戰場上遇到，也不一定呢。到時就請妳多多指教囉，萊夏。」
「是！妲留奈，我不會認輸的，一定全力以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