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魔王來襲 2
本章節 2688 字
更新於: 2021-02-19
對方嘴裡念念有詞，就像以自己的觀點，打量第一次見面的他的全身。
「竟然還能做到洞察先機，並達到先下手為強的效果，這已經超脫了新人的水平了。原來那些傢伙說的是真的，隨著大陸名聲的逐年打響，過來的新人會更上一層樓。」
明明給人的感覺和龍司很像，卻又表現出了龍司不會有的態度。
要他來說——這個男人和龍司是同等級的怪人。
但是，話鋒一轉，男人頓悟了，散落一地的拼圖全都拚了上去。漆黑的瞳眸，霧刃可以發現自己的身影已經烙印在對方眼裡了。對方有什麼盤算？也想當場開戰？也好，這麼一來或許就能更接近赫麗貝爾了——
「看來你們的勢力，當中有老手存在吧。」
「……是又怎樣？」
「因為那些多次往返的老手，讓你們這些新手能在踏上大陸前，就先得到基本的知識與須知。」
「……然後呢？」
「這樣的話，怪不得你們能夠清楚分辨眼前的究竟是活死人、魔物、魔王或其他勢力了。」
男人很感動似的。
不過，霧刃卻只希望對方能就這麼撤退。
對方的強大，看來來源不是他的戰鬥經驗或能力，而是他本身的氣場啊。
難以靠近的氛圍，從剛剛一直騷動著他們的肌膚。
一旦與空氣接觸，周圍就會變得毫無生機，土壤也會壞死。
直插腦髓的恐懼，已經剝奪了他們的戰鬥意志。
但是，對方卻不是為了開戰而來，根本是想找人聊天！
「哥哥，我們也要打。」
「我知道，但對方肯定會先把我當成第一個排除的目標，我已經對他出手了。還是那句話，西爾芙、可內希特——」
對方似乎只有一人，這樣的話我方有著人數上的優勢。霧刃一直以為所謂的魔王應該會帶著士兵或護衛行動，看來不僅外表上，就連行為上都很接近「人類的強者」。
孤高——然後單方面的強悍。
就連米蒂亞多年的探索與知識都到不了的傢伙，一定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並揭穿對方的真面目。
沒想到這麼簡單就遇到了。
對方的眼球開始移動了，到底在看什麼——東張西望，是在衡量剛剛公爵們破壞的地方？因為是自己的故鄉，所以在計算得失，並要求在戰勝後討回？
沒有一個人鬆懈，唯有敵方大將破綻百出。
是時候了——不能再等下去，這裡是對方的地盤，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都不是他們這些外人能預測，將不利的現實轉為對自己有利，並從對方手中得手要的東西——
「不過，你們不可能會是老手，而你們勢力當中的老手，也不曾遭遇我們這些魔王。為什麼我能夠想到這個呢？」
「因為你是魔王吧。」
「這個回答頂多答對了一半。」
總覺得……男人很多話，不，這麼說才對——這個男人很杞人憂天。總是要將事情分析到位，否則絕不行動。
現在就是這樣。
一上來就對不認識的他們說一堆。
到底想做什麼？邁克爾已經不耐煩了，踢著腳邊的石子打發時間。他應該也想出手了，卻因為對方的強大被擋在門口。
「沒錯，我不認識你們，所以覺得你們應該是新人，然而真正讓我將你們認定成新人的關鍵，是你們一開始做的那件事啊。」
「說了半天又回到原點，你在耍人？」
「或許吧？」
由於承認的態度太過乾脆，反而激怒了霧刃。
所有的公爵都在這時擺出架式，瘴氣因此噴發。
「想打嗎？」
「……？」
這傢伙……果然在耍人吧！
霧刃停住了，確實地停住了。不，不只是他，雅蕾絲他們也不動了，就好像大夥們正在玩一二三木頭人。
但是，他們是有苦衷的。
「要說話就說完，說一半算什麼男人？」
「從你們不對剛剛那些孩子出手，到一感覺我的氣息，就急著出手……你們是在有著充分的情報與調查後，才加以行動的。」
「是又怎麼樣？」
「就一個新人來說，你們的準備太過充足了。」
大概是出於魔王之身，看盡了世間的浮雲，所以能一眼看穿誰是誤闖的羔羊，誰又是有備而來。霧刃他們的確是後者，但這傢伙又了解多少了？
「……你真的是魔王？」
「但是，看來你們對魔王的了解並不夠，所以剛剛才會以為先出手就能增加獲勝的機率。」
「……」
「——我很強。」
簡單的三個字，就將霧刃走來的足跡全毀了。
「而且，比你們全部加起來都還要強。這就是成為魔王的代價。」
「代價？」
「得到力量就必須失去什麼，或是付出一定的代價。你剛剛用來攻擊我的力量，應該也是用什麼換來的吧？不僅僅是時間或刻苦耐勞的精神，還加上了一些東西。」
老媽——霧刃想起了自己的母親。若不是她，自己也得不到七十二公爵，難道對方也是在什麼之後，成就現在的樣子？
「你們不可能打倒我，所以我才要在之前抵抗，並主動現身加以警告。」
「……」
「魔王雖然是王，卻不是濫殺無辜的王，而且我成為魔王，也非要利用這股力量，來抹煞比自己弱小的生物。」
「說得好像你天下無敵一樣，以堂堂魔王之名俯瞰我們，然後又說不會和弱小的傢伙戰鬥，這個世界不會有空有力量，卻不動手的人，少瞧不起人！」
沸點低的邁克爾，接在霧刃之後說話了。
「——我的確會動手了。」
邁克爾腿軟跌倒了。
不過對上了一眼，總是狗眼看人低的邁克爾，竟然跌倒了。
但是，對方應該還沒釋出殺意，也許在那深邃的眼眸中，唯有殺人無數的邁克爾才能看見——何謂魔王的殺意。
「不過，不是你們。」
「……啊？」
「我會成為魔王，並在成為魔王後得到更高的本事與力量，不是為了單純的戰鬥，而是一種以身分為代價，鎮守於此。」
忍無可忍的霧刃，總算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魔物到底是什麼？那樣的東西應該不會變成像你一樣的魔王吧？還是說，現在你的外表，只是一種表現形式，人性的氾濫導致你得在魔王之身時，擁有人類的樣子。」
「你們所看見的我，就是我原來的樣子。」
怎麼——果然嗎？
「不過，你們會這麼問……果然是新人啊，繼承了前人的經驗，組成勢力到訪大陸的新人。」
對方也不弔人胃口，馬上就替霧刃解答：
「魔物和魔王沒有關係，他們不會成為魔王，唯有惡棍般的惡魔才會成為魔王，不過魔物也是不容小覷的威脅，因此伊甸讓他們獲得生物之外的特殊名字，然後讓赫麗貝爾得到他們。」
惡魔會成為魔王……是這個意思？這個地方的「惡魔」，應該與七大惡魔是不一樣的東西吧。
不知為何，可以問得更詳細或揭穿對方的謊言，霧刃反而做不到了。
「看在你們願意放過比自己弱小的生物，避開沒意義的衝突，我就再補充幾點給你們吧。」
「憐憫嗎？還是這就是魔王的作風？」
「每個魔王的風格都不一樣，這是我個人的作風——你們的地外知識儘管沿用吧，不會吃虧的，不過避開無謂的戰鬥是為了節省時間或體力，勸你們趕快否定這樣的論點。」
對方說完，拍拍屁股就想走人。這次的空隙更大了，簡直到了隨便一個槍口，都能打中。
然後，對方回頭，眼神指責般盯緊霧刃說：
「說到這裡，我都忘了前面才這麼說過——為何我覺得你們是新人，因為你們明明已經判定我是魔王了，竟然還敢不怕死地將槍口指向我啊。」
「……」
「我是魔王之一的切格瓦拉，這次我先放過你們，下次見面就未必了。祈禱我們不會再相遇吧。」
霧刃他們呆滯，詭異的氛圍一度讓他們如斷了線的風箏。
「那傢伙……什麼意思？交手還要有先決條件？」
「竟然還能做到洞察先機，並達到先下手為強的效果，這已經超脫了新人的水平了。原來那些傢伙說的是真的，隨著大陸名聲的逐年打響，過來的新人會更上一層樓。」
明明給人的感覺和龍司很像，卻又表現出了龍司不會有的態度。
要他來說——這個男人和龍司是同等級的怪人。
但是，話鋒一轉，男人頓悟了，散落一地的拼圖全都拚了上去。漆黑的瞳眸，霧刃可以發現自己的身影已經烙印在對方眼裡了。對方有什麼盤算？也想當場開戰？也好，這麼一來或許就能更接近赫麗貝爾了——
「看來你們的勢力，當中有老手存在吧。」
「……是又怎樣？」
「因為那些多次往返的老手，讓你們這些新手能在踏上大陸前，就先得到基本的知識與須知。」
「……然後呢？」
「這樣的話，怪不得你們能夠清楚分辨眼前的究竟是活死人、魔物、魔王或其他勢力了。」
男人很感動似的。
不過，霧刃卻只希望對方能就這麼撤退。
對方的強大，看來來源不是他的戰鬥經驗或能力，而是他本身的氣場啊。
難以靠近的氛圍，從剛剛一直騷動著他們的肌膚。
一旦與空氣接觸，周圍就會變得毫無生機，土壤也會壞死。
直插腦髓的恐懼，已經剝奪了他們的戰鬥意志。
但是，對方卻不是為了開戰而來，根本是想找人聊天！
「哥哥，我們也要打。」
「我知道，但對方肯定會先把我當成第一個排除的目標，我已經對他出手了。還是那句話，西爾芙、可內希特——」
對方似乎只有一人，這樣的話我方有著人數上的優勢。霧刃一直以為所謂的魔王應該會帶著士兵或護衛行動，看來不僅外表上，就連行為上都很接近「人類的強者」。
孤高——然後單方面的強悍。
就連米蒂亞多年的探索與知識都到不了的傢伙，一定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並揭穿對方的真面目。
沒想到這麼簡單就遇到了。
對方的眼球開始移動了，到底在看什麼——東張西望，是在衡量剛剛公爵們破壞的地方？因為是自己的故鄉，所以在計算得失，並要求在戰勝後討回？
沒有一個人鬆懈，唯有敵方大將破綻百出。
是時候了——不能再等下去，這裡是對方的地盤，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都不是他們這些外人能預測，將不利的現實轉為對自己有利，並從對方手中得手要的東西——
「不過，你們不可能會是老手，而你們勢力當中的老手，也不曾遭遇我們這些魔王。為什麼我能夠想到這個呢？」
「因為你是魔王吧。」
「這個回答頂多答對了一半。」
總覺得……男人很多話，不，這麼說才對——這個男人很杞人憂天。總是要將事情分析到位，否則絕不行動。
現在就是這樣。
一上來就對不認識的他們說一堆。
到底想做什麼？邁克爾已經不耐煩了，踢著腳邊的石子打發時間。他應該也想出手了，卻因為對方的強大被擋在門口。
「沒錯，我不認識你們，所以覺得你們應該是新人，然而真正讓我將你們認定成新人的關鍵，是你們一開始做的那件事啊。」
「說了半天又回到原點，你在耍人？」
「或許吧？」
由於承認的態度太過乾脆，反而激怒了霧刃。
所有的公爵都在這時擺出架式，瘴氣因此噴發。
「想打嗎？」
「……？」
這傢伙……果然在耍人吧！
霧刃停住了，確實地停住了。不，不只是他，雅蕾絲他們也不動了，就好像大夥們正在玩一二三木頭人。
但是，他們是有苦衷的。
「要說話就說完，說一半算什麼男人？」
「從你們不對剛剛那些孩子出手，到一感覺我的氣息，就急著出手……你們是在有著充分的情報與調查後，才加以行動的。」
「是又怎麼樣？」
「就一個新人來說，你們的準備太過充足了。」
大概是出於魔王之身，看盡了世間的浮雲，所以能一眼看穿誰是誤闖的羔羊，誰又是有備而來。霧刃他們的確是後者，但這傢伙又了解多少了？
「……你真的是魔王？」
「但是，看來你們對魔王的了解並不夠，所以剛剛才會以為先出手就能增加獲勝的機率。」
「……」
「——我很強。」
簡單的三個字，就將霧刃走來的足跡全毀了。
「而且，比你們全部加起來都還要強。這就是成為魔王的代價。」
「代價？」
「得到力量就必須失去什麼，或是付出一定的代價。你剛剛用來攻擊我的力量，應該也是用什麼換來的吧？不僅僅是時間或刻苦耐勞的精神，還加上了一些東西。」
老媽——霧刃想起了自己的母親。若不是她，自己也得不到七十二公爵，難道對方也是在什麼之後，成就現在的樣子？
「你們不可能打倒我，所以我才要在之前抵抗，並主動現身加以警告。」
「……」
「魔王雖然是王，卻不是濫殺無辜的王，而且我成為魔王，也非要利用這股力量，來抹煞比自己弱小的生物。」
「說得好像你天下無敵一樣，以堂堂魔王之名俯瞰我們，然後又說不會和弱小的傢伙戰鬥，這個世界不會有空有力量，卻不動手的人，少瞧不起人！」
沸點低的邁克爾，接在霧刃之後說話了。
「——我的確會動手了。」
邁克爾腿軟跌倒了。
不過對上了一眼，總是狗眼看人低的邁克爾，竟然跌倒了。
但是，對方應該還沒釋出殺意，也許在那深邃的眼眸中，唯有殺人無數的邁克爾才能看見——何謂魔王的殺意。
「不過，不是你們。」
「……啊？」
「我會成為魔王，並在成為魔王後得到更高的本事與力量，不是為了單純的戰鬥，而是一種以身分為代價，鎮守於此。」
忍無可忍的霧刃，總算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魔物到底是什麼？那樣的東西應該不會變成像你一樣的魔王吧？還是說，現在你的外表，只是一種表現形式，人性的氾濫導致你得在魔王之身時，擁有人類的樣子。」
「你們所看見的我，就是我原來的樣子。」
怎麼——果然嗎？
「不過，你們會這麼問……果然是新人啊，繼承了前人的經驗，組成勢力到訪大陸的新人。」
對方也不弔人胃口，馬上就替霧刃解答：
「魔物和魔王沒有關係，他們不會成為魔王，唯有惡棍般的惡魔才會成為魔王，不過魔物也是不容小覷的威脅，因此伊甸讓他們獲得生物之外的特殊名字，然後讓赫麗貝爾得到他們。」
惡魔會成為魔王……是這個意思？這個地方的「惡魔」，應該與七大惡魔是不一樣的東西吧。
不知為何，可以問得更詳細或揭穿對方的謊言，霧刃反而做不到了。
「看在你們願意放過比自己弱小的生物，避開沒意義的衝突，我就再補充幾點給你們吧。」
「憐憫嗎？還是這就是魔王的作風？」
「每個魔王的風格都不一樣，這是我個人的作風——你們的地外知識儘管沿用吧，不會吃虧的，不過避開無謂的戰鬥是為了節省時間或體力，勸你們趕快否定這樣的論點。」
對方說完，拍拍屁股就想走人。這次的空隙更大了，簡直到了隨便一個槍口，都能打中。
然後，對方回頭，眼神指責般盯緊霧刃說：
「說到這裡，我都忘了前面才這麼說過——為何我覺得你們是新人，因為你們明明已經判定我是魔王了，竟然還敢不怕死地將槍口指向我啊。」
「……」
「我是魔王之一的切格瓦拉，這次我先放過你們，下次見面就未必了。祈禱我們不會再相遇吧。」
霧刃他們呆滯，詭異的氛圍一度讓他們如斷了線的風箏。
「那傢伙……什麼意思？交手還要有先決條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