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是妳哥哥
本章節 1361 字
更新於: 2021-02-18
「妳十五歲，我十九歲，所以我是妳哥哥。」石子路說。
「才不要。」小蒲立刻回應，幾乎沒經過思考。
「為什麼？妳年紀小，不可能當姊姊呀！」石子路好奇。
小蒲抿著嘴巴。
「我是男生，可不能當姊姊唷！」石子路挑眉。
「不要哥哥，也不要姊姊。」小蒲再度開口。
「那妳要什麼？」石子路那張俊臉寫滿問號。
「我要當獨生女。」小蒲回答得一點都不含糊。
「為何？」石子路完全無法明白。
「你從小就生活在幸福快樂的家庭，我則是嬰兒時期便被丟在孤兒院，連親生父母的臉都沒印象，所以我很久以前就決定了，要嘛獨占養父母的愛，要嘛不要被領養。」小蒲誠實講出心裡話。
「所以一直到十五歲，才被我爸媽領養？若非他們出現，妳是否要當孤兒一輩子？」石子路稍微往床飄近。
「你不懂……」小蒲才語未落。
「妳才不懂。」石子路搶著說：「獨生子很孤單的，我一直很希望能有個弟弟陪我打籃球，或者妹妹也行，她可以和我聊天。」
「然後和你瓜分父母的愛、吵架、搶零食、爭玩具……」小蒲扳指數。
「妳怎麼這麼悲觀。」石子路忍俊不禁。
「我在育幼院裡體驗得還不夠多嗎？總之，獨生女算是我的願望，以及多年的……原則吧！」小蒲思索。
*
「來不及囉～」石子路促挾一笑：「從妳踏進石家的那秒起，就已經是石家人，是我石子路的妹妹，一輩子、永永遠遠的妹妹。」
「我不要！」小蒲扁嘴。
「我是妳哥哥。」石子路更是故意了，在小蒲身邊繞啊繞的，一直碎唸著：「叫哥哥、叫哥哥、叫哥哥、叫哥哥、叫哥哥……」
「不要！」小蒲摀耳尖嚷。
一陣加快的腳步聲傳來，房門被打開。
「怎麼了？」石父擔心地問，
「房間裡有……」小蒲正要急著回應，卻瞥見兩張一樣憂傷的臉。
石子路及石母，同樣蒼白且消瘦的臉龐，與彷彿一不小心就會掉出淚水的雙眼。
「我做了一場惡夢。」小蒲改口，用刻意放淡的聲調，輕輕的，。
「妳看到小石了嗎？」石母問得突兀但語氣肯定。
「老婆。」石父立刻出聲。
「小石是誰？」小蒲裝傻。
「如果祂還活著，就是妳的……哥哥。」石母難掩哭腔。
石父伸出右手摟住妻子，並和藹地對小蒲說：「沒事，晚安。」
*
石家夫妻離開後，石子路從半空中飄回地面。
小蒲有留意到，祂原本的表情充滿對媽媽的不捨及濃濃的哀傷，但在與她對到眼後，很快的又將故作輕鬆的笑顏掛回臉上。
石子路問：「妳原本想講什麼？」
「房間裡有鬼。」小蒲照實答覆。
「謝謝。」石子路悽涼一笑。
「唔？」小蒲不明白。
「如果妳說房間裡有鬼，媽媽恐怕會為了想見到我，餘下的生命裡，就都只待在這兒了。」石子路說。
「爸爸媽媽看不到你，為何我就看得到？」小蒲話語藏有埋怨。
「哪知道？緣分吧！因為我們是兄妹呀！妹妹～」石子路重新圍著她繞。
小蒲皺眉：「說過我想當獨生女了！既然逃不掉，那我要叫你小石！」
「沒禮貌，叫哥哥。」石子路雙手叉腰。
「小石。」小蒲躺回床上。
「哥哥。」石子路飄在天花板與她對望。
「小石。」 「哥哥。」 「小石。」 「哥哥。」
小蒲與石子路，這一人一鬼來來回回，鬧騰了好一會兒。
遠方的麻雀開始吱喳，房間內則不知不覺恢復安靜。
石子路看著終於累到睡著的小蒲，嘴角泛起一抹好看的微笑。
「請多多指教囉！我可愛的妹妹。」 石子路坐到書桌前，懷念還活著時的自己。
這是祂死之後，才養成的習慣。
「才不要。」小蒲立刻回應，幾乎沒經過思考。
「為什麼？妳年紀小，不可能當姊姊呀！」石子路好奇。
小蒲抿著嘴巴。
「我是男生，可不能當姊姊唷！」石子路挑眉。
「不要哥哥，也不要姊姊。」小蒲再度開口。
「那妳要什麼？」石子路那張俊臉寫滿問號。
「我要當獨生女。」小蒲回答得一點都不含糊。
「為何？」石子路完全無法明白。
「你從小就生活在幸福快樂的家庭，我則是嬰兒時期便被丟在孤兒院，連親生父母的臉都沒印象，所以我很久以前就決定了，要嘛獨占養父母的愛，要嘛不要被領養。」小蒲誠實講出心裡話。
「所以一直到十五歲，才被我爸媽領養？若非他們出現，妳是否要當孤兒一輩子？」石子路稍微往床飄近。
「你不懂……」小蒲才語未落。
「妳才不懂。」石子路搶著說：「獨生子很孤單的，我一直很希望能有個弟弟陪我打籃球，或者妹妹也行，她可以和我聊天。」
「然後和你瓜分父母的愛、吵架、搶零食、爭玩具……」小蒲扳指數。
「妳怎麼這麼悲觀。」石子路忍俊不禁。
「我在育幼院裡體驗得還不夠多嗎？總之，獨生女算是我的願望，以及多年的……原則吧！」小蒲思索。
*
「來不及囉～」石子路促挾一笑：「從妳踏進石家的那秒起，就已經是石家人，是我石子路的妹妹，一輩子、永永遠遠的妹妹。」
「我不要！」小蒲扁嘴。
「我是妳哥哥。」石子路更是故意了，在小蒲身邊繞啊繞的，一直碎唸著：「叫哥哥、叫哥哥、叫哥哥、叫哥哥、叫哥哥……」
「不要！」小蒲摀耳尖嚷。
一陣加快的腳步聲傳來，房門被打開。
「怎麼了？」石父擔心地問，
「房間裡有……」小蒲正要急著回應，卻瞥見兩張一樣憂傷的臉。
石子路及石母，同樣蒼白且消瘦的臉龐，與彷彿一不小心就會掉出淚水的雙眼。
「我做了一場惡夢。」小蒲改口，用刻意放淡的聲調，輕輕的，。
「妳看到小石了嗎？」石母問得突兀但語氣肯定。
「老婆。」石父立刻出聲。
「小石是誰？」小蒲裝傻。
「如果祂還活著，就是妳的……哥哥。」石母難掩哭腔。
石父伸出右手摟住妻子，並和藹地對小蒲說：「沒事，晚安。」
*
石家夫妻離開後，石子路從半空中飄回地面。
小蒲有留意到，祂原本的表情充滿對媽媽的不捨及濃濃的哀傷，但在與她對到眼後，很快的又將故作輕鬆的笑顏掛回臉上。
石子路問：「妳原本想講什麼？」
「房間裡有鬼。」小蒲照實答覆。
「謝謝。」石子路悽涼一笑。
「唔？」小蒲不明白。
「如果妳說房間裡有鬼，媽媽恐怕會為了想見到我，餘下的生命裡，就都只待在這兒了。」石子路說。
「爸爸媽媽看不到你，為何我就看得到？」小蒲話語藏有埋怨。
「哪知道？緣分吧！因為我們是兄妹呀！妹妹～」石子路重新圍著她繞。
小蒲皺眉：「說過我想當獨生女了！既然逃不掉，那我要叫你小石！」
「沒禮貌，叫哥哥。」石子路雙手叉腰。
「小石。」小蒲躺回床上。
「哥哥。」石子路飄在天花板與她對望。
「小石。」 「哥哥。」 「小石。」 「哥哥。」
小蒲與石子路，這一人一鬼來來回回，鬧騰了好一會兒。
遠方的麻雀開始吱喳，房間內則不知不覺恢復安靜。
石子路看著終於累到睡著的小蒲，嘴角泛起一抹好看的微笑。
「請多多指教囉！我可愛的妹妹。」 石子路坐到書桌前，懷念還活著時的自己。
這是祂死之後，才養成的習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