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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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2-01
夜晚在兩個小時後將會吞沒白晝,工廠外面的森林隱隱作動、嘈雜,東歐處於烏克蘭的鐵製建築遮蔽視線,西南西方的橙色被分割成一道道的殘光。
「五個月前土耳其的戰爭,很明顯是北約方面遭蘇聯壓著打。」
一名英國貴族樣貌的中年男人,手握著一隻銀色懷錶,鼻樑扯開了左邊兩個北歐人輕蔑的眼神,他們倆都是前來跟這位英國人談戰爭結束後的事。
「你能說出點什麼嗎?公司上層的集團已經下了死命令必須在一年內敲定跟蘇聯加盟國的新協定,我可不想停留在什麼關於史前遺跡的發現!」
桌上潦潦草草的幾份文件,卻是西歐少數國家試圖重新與蘇聯在土耳其戰爭後劃定商業的草稿,幾條墨水就將這個國家分食的絲毫不差。
男人被輕視了,他一邊詭異的轉了轉頭,張口重重呼吸一口。
「兩位先生,蘇聯早在1905年時就知曉了『它』,陸陸續續在全球令人不安的地方發現,卻不知為何僅有蘇聯的保存程度最為良好,也許是它,或它們在幾年後的接觸所致。」
他或許是位物理學界的人士,否則眼下的問題不會跟能源有關。
「冷戰期間中情局和MI6都試圖尋找你所謂的遺跡,蘇聯寧可失去阿富汗戰爭的勝利也要保住他們的資產……。」
說到這時,其中一人示意了他住口。
「我相信,貴公司的資本也希望獲得這項科技的完整技術,容許我說明,縱使蘇聯在之前的世紀理傭有最好的基礎,敗於他們失敗的政體,甚至是他們本身就是註定無法掌控這項技術,個人認為英國與德國的實力足以達成這項技術,只是目前缺少了一個管道,因為北歐國家向來與鐵幕關係較近,我們希望你們能夠協助我方投資這項未來計畫。」
「你不要再這樣了,因為你的決定已經導致威爾斯和堪察加的犧牲,更別提戰爭的爆發,多少比你有能耐的人都放棄侵入系統,你又憑什麼?」
北歐人將從中情局失蹤的照片放在英國人眼前,英國人已經明顯感受到與他們談判將是一場爛戲,喝了口茶便起身。
北歐人恍惚,向英國人喊了句:
「考克斯,你做好放棄的準備了?」
他回頭看著北歐人說:
「不,再過一世紀我們都要做好準備。」
「安德羅波夫,有個人自稱是要找科凡總事的人要找你,但他不在。」
「幫我接過來。」
「──。」
安德羅波夫打開一個類似筆記本的書本,倒數十幾頁內夾藏著一個外接硬碟,連上轉接頭接上電腦。
由左上至右下分別是N、E、KA,按住其中一個按鍵兩秒後向那頭的人對上話。
「安全?」
「是。」
「下次我們換個方式,上星期我不在辦公室,幸好是我認識的,不然上層早就會知曉我們私下的接觸。」
「同志,我這次打算跟你講三件事,首先我也建議下次換個國外的私用帳號,我已經從一個副主席那的秘書得知最近的監控……。」
「你是如何知道……。」
「同志,我忘記說了,我在見到你之前就跟那傢伙碰上,他的態度讓我覺得他有些靠不住,也得因為他手頭上的證據才無法讓他安心下來。」
安德羅波夫看向窗外經過得安全部主任,直到他完全消失在樓梯盡頭。
「我得到一些法國的訊息,經過八一九事件後法國大使館對我方的安全關係已經有了破局的跡象,新整合的機構從頭開始加入國會。」
「政府單位內,我們應該向內調查,格魯烏之前偕同黨高層跟東德對話。華約內部透漏說美國試圖找出洩密的人,但沒明確說是針對誰不利,據今年年末的選舉可想而知,共和黨那批人多了大選之事而沒有辦法領導他們的情報單位辦事。」
安德羅波夫早就在蒐集情資,恐攻、黨國、感情、環境無不使他壓力倍增,卻又法忍受清閒的時刻。
「你說我們應該換成誰去負責某一個部份呢,這裡有東德與西歐、國內與土耳其,光靠我們無法在日常以外處理。」
兩人陷入沉默,辦公室內人群來往,跟紐約或是倫敦的辦公大樓有幾分相似。
現在的人確定只有我跟格魯烏以及秘書官,光靠我們三個沒辦法處理這些鬼事。
手邊的資料每天一再整理,仍然缺少某種開關,或開竅的點,陷在沼澤裡寸步難行。已經過了一個月卻只是起了個頭,至今消息依舊稀碎。
「副委員長,我現在要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
「有人滲透進格魯烏內部,我們的政委日前換下馬。」
「上一任服役多久了?」
「沃里夫他在局內待了四年,局內每個人都認識他。」
「黨高層已經開始了政治過濾,赫魯雪夫上台前的導彈事件大大刺激了當時的指揮階級,那時也是美國中情局大規模活動與犧牲的時候;即使是中國內部也陷入政治清洗所帶來的混亂中。」
「我們的技術是不是在那時候才洩漏的?就在貝利亞被發現私下與英國達成協議的那一年?」
「對!我想這次的事件跟武器脫不了關係。」
「這也是可能的,除開英國只有共產勢力圈有這些設施。」
突然,安德羅波夫壓低了聲音,拉著領帶說:
「我在地下K層看過兩張印有特別單位成立與六十五年前的分布圖。」
「副委員長,我想應該找些人幫忙。我在兩天前才在莫斯科河外環路上接觸一批人,對方說國務院私下要重新設立秘密單位,但是他們卻感到疑惑,我當初也覺得很奇怪,但他們向我保證情報絕對會有說服力,不過一個下午我便決定跟他們保持聯繫,你也應該過來,內幕跟黑暗的修正時代……。」
書記官說到一半便沉默,安德羅波夫開始擔心對面的情況。
「喂,還在嗎?」
「你真的應該過來,我不認為這事電話裡講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