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地獄的日常風景
本章節 3159 字
更新於: 2018-07-26
亞圖姆被維特大叔給帶回了鎮上。
「她真的在這裡啊！」亞圖姆指著梅莉安，大聲地對著鎮民們喊道：「你們真的都看不到嗎？」
「喂喂不是吧……真的瘋了啊？」
「真可憐……」
除了不敢置信、對亞圖姆感到憐憫以外，也存在著冷嘲熱諷的人，倒不如說這樣的人反而是佔了大多數。
「這也太誇張了吧？不就一個姊姊失蹤了而已嗎？我爸媽還不是在我小時候就過世了，那個時候我也沒這樣啊。這孩子的心靈未免也太脆弱了吧？」
「哈哈……肯定是這傢伙除了他姊姊以外就什麼都沒有了，真是可悲呦～瘋了應該還會比較開心吧？畢竟現在還多出了一個想像中的朋友嘛！真羨慕啊，我也想要一個可愛的幻想朋友呢～」
「稍微受到一點點打擊就發瘋，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行了啊。哪像我們那個年代……」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看見梅莉安，也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相信亞圖姆。從這一天開始，亞圖姆便被冠上了「瘋小孩」的名號。就算是以前對他很好的哥哥們，此刻也都對他敬而遠之。
亞圖姆了解了：那些男人之所以對自己好，其實也只是想做給霍爾莎姊姊看而已。而霍爾莎姐姐失蹤的現在，自己早就失去了利用價值，更何況現在的自己還是一個「瘋小孩」。
亞圖姆沒有父母、沒有其他家人，更別說是朋友了。鎮上的其他小朋友開始聯合起來欺負他，然而從小就受霍爾莎刻意鍛鍊的亞圖姆，又怎麼可能真的受到那些小孩子的欺負？
而結局就是……
「嗚哇哇哇哇哇！媽媽……媽媽……」
「湯利？你怎麼受傷了？是誰欺負你？」
「亞圖姆……是亞圖姆！」
「亞圖姆！你為什麼要欺負我家孩子？」
「是湯利先來找我麻煩……」
「你還敢說謊！我家湯利這麼乖，他怎麼可能會去欺負別的小朋友？你這個滿嘴謊言的瘋小孩肯定是在說謊！」
「亞圖姆實在是太危險了。」
「真是的，鎮長在想什麼啊？怎麼還可以讓這樣的一個瘋小孩待在鎮裡？要是他哪一天突然又發瘋了怎麼辦？都不怕他傷害到我們大家的孩子嗎？這個小孩是小孩子，我們的小孩就不是小孩子了？」
「算了啦！至少他還懂得想吃飯就要工作不是嗎？讓孩子們盡量離他遠一點就是了。」
亞圖姆被趕出了礦石鎮，一個人居住在舊礦坑附近的簡易木造小屋裡。沒有人相信亞圖姆，亞圖姆也不相信任何人。沒有人願意跟亞圖姆有所來往，亞圖姆也不願意和鎮民們有更多的交流。
自然而然的，梅莉安成為了亞圖姆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梅莉安，亞圖姆恐怕早就孤單致死了。
他們無話不談，但聊最多的事情果然還是霍爾莎。
直到此刻一個人生活，亞圖姆才知道霍爾莎究竟有多麼厲害。十歲的他被當成瘋小孩，被隔離在整個礦石鎮之外。而當年十歲的霍爾莎不但能夠好好地照顧自己、跟大多數的鎮民們打好關係，甚至還獨自養育了一個才兩歲的小孩子！
亞圖姆從來不知道霍爾莎身上背負著什麼樣的壓力。對於他來說，只要有霍爾莎在，這個世界就是美好的。但在霍爾莎失蹤的現在，亞圖姆徹底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霍爾莎將世界殘酷的那一面全部自己擋了下來，將美好的那一面全部都留給了亞圖姆。
「霍爾莎姊姊……」亞圖姆心中對霍爾莎的思念只有日益增加，完全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減少一星半點。
這一年，亞圖姆十二歲。
經過兩年被隔離的生活，亞圖姆變得沉默了。
他也變得更加堅強、獨立而幹練。他不再哭哭啼啼，不再怨天尤人和尋求幫助。亞圖姆知道想要在這世界上活下去，一切都只有靠自己。唯有自己才是最值得依賴的，也唯有自己永遠不會離開自己、背叛自己、傷害自己。
至於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不管怎麼樣都無所謂吧。
低調生活成為了亞圖姆的生存法則。除了梅莉安以外，亞圖姆不與任何人聊天交談、不與任何人接觸視線、不與任何人有所交集。對於無依無靠、沒有任何力量背景的亞圖姆來說，低調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這一天，是礦石鎮裡頭極其平常的一天。礦工們在中午休息時間總是會坐下來吃頓便當，如果沒有老婆家人準備給自己準備便當的話，就會到附近的小餐館去吃飯。
亞圖姆一如往常的走向了餐館，他聽到了餐館內傳來了一陣陣的開懷暢笑聲。男人們在大聲的交談著，在礦石鎮裡面，男人們談的話題永遠都是那些：金錢、酒精和女人。
「唉～真可憐，像我們這些魯蛇們都吃不到愛妻做的便當，真希望有一天也能夠吃到老婆做的便當啊！就算一點都不好吃也沒有關係啊！」
「哈哈哈……就憑你這張臉也想要討到老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笑屁笑喔！我就是因為知道這張臉討不到老婆，所以我才來這裡掏金的啊！等我挖出了幾斤的星晶礦之後，我就不信我還討不到老婆！」
「白癡哦，你還以為星晶礦是到處都有的石頭嗎？就算挖上大半個月，可能都還挖不到一個拳頭大勒！」
「算了算了……不提那個了，話說我的霍爾莎女神啊～你到底跑去哪裡了啊？我當初可是對她一見鍾情啊！」
「如果要娶老婆的話，果然就是要娶這種的對吧？」
「唉？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知道耶。」
「嗯？知道什麼？」
亞圖姆停下了腳步，他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著。知道什麼？那個男人知道些什麼！霍爾莎姊姊的下落有人知道！亞圖姆迅速無比的貼在了餐館外的牆邊，偷聽著那兩名男人的對話。
那名男人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確認附近有沒有其他人存在，而他並沒有發現亞圖姆。接著男人將嘴巴靠向了另一名礦工的耳朵，壓低聲音的說道：「霍爾莎那女人，在兩年前被鎮長的二兒子給下藥硬上了。現在正關在鎮長家的地下倉庫，每天晚上都當他們家男人的肉奴隸呢！」
「真……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啊！我騙你做什麼？對我有好處嗎？」男人慎重的拍了拍礦工的肩膀：「這件事情可是我把你當哥們才告訴你的啊！你可別告訴其他人，要不然我們兩個在這個鎮上就待不下去了。」
「知……知道了！」
「嘿嘿……我再跟你說一件事情。」
「什麼事啊？」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知道這件事情嗎？」
「……為什麼？」
「嘿嘿嘿……那當然是因為二少爺是個好男人啊！」男人露出了無比淫邪的笑容：「只要給二少爺足夠的好處，他就願意帶著我們去他們家地下室樂呵樂呵一下……你懂得吧？」
「唉？真的嗎？」這名礦工也露出了淫邪且無比期待的笑容：「那……那……那我也可以嗎？」
「當然可以啦！現在這個鎮上，哪還有幾個沒享用過那女人的男人？嘖嘖我跟你說啊，那個女人的奶揉起來多……那個……」
亞圖姆聽不下去了。
他站起身來，使勁全力往餐館的牆壁上「砰！」的一聲垂了下去。
餐館之內的兩人頓時停止了對話，而且用錯愕的眼神看著亞圖姆。
「喂……你怎麼在這裡？你剛剛全部聽到了？等一下！你先不要生氣……剛剛那個是我編出來的，全都是我編出來唬弄這個傻小子的啊！」
「唉唉唉？是假的嗎？你剛剛都在騙我？」
「廢話！當然是假的啊，不信的話你自己去問二少爺就知道了！」
亞圖姆往鎮上的方向衝了出去。
男人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心臟，一想起剛剛亞圖姆的可怕表情，他心中竟然是不自覺的發顫著。
「他媽的瘋小孩。」
亞圖姆狂奔著，明明說好不再哭泣了，但是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流淌下來。光是在心中想像那個男人口中所說的情景，亞圖姆心中的怒火就好像快要爆炸了那般。他紅著布滿血絲的雙眼，握緊了那小小的拳頭，一路在鎮民們錯愕的目光之下狂奔著。
「那孩子又在發什麼瘋？」
「誰知道？看起來好可怕，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吧？」
「二少爺！二少爺在哪裡！」亞圖姆大聲嘶吼著，在路上找不到人之後，亞圖姆往鎮長家直奔而去。
不久之後，全鎮的鎮民都知道了亞圖姆正在發瘋似的尋找二少爺。沉寂了兩年的瘋小孩再度復出，這一次他又想要搗什麼亂呢？能讓瘋小孩發瘋的原因，果然只有他姊姊吧？
想要看熱鬧的鎮民們隨著亞圖姆來到了鎮長家門口，只見亞圖姆此刻正在鎮長宅邸之前大吼大叫著。
「二少爺！給我出來！把霍爾莎姊姊還給我！」
「她真的在這裡啊！」亞圖姆指著梅莉安，大聲地對著鎮民們喊道：「你們真的都看不到嗎？」
「喂喂不是吧……真的瘋了啊？」
「真可憐……」
除了不敢置信、對亞圖姆感到憐憫以外，也存在著冷嘲熱諷的人，倒不如說這樣的人反而是佔了大多數。
「這也太誇張了吧？不就一個姊姊失蹤了而已嗎？我爸媽還不是在我小時候就過世了，那個時候我也沒這樣啊。這孩子的心靈未免也太脆弱了吧？」
「哈哈……肯定是這傢伙除了他姊姊以外就什麼都沒有了，真是可悲呦～瘋了應該還會比較開心吧？畢竟現在還多出了一個想像中的朋友嘛！真羨慕啊，我也想要一個可愛的幻想朋友呢～」
「稍微受到一點點打擊就發瘋，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行了啊。哪像我們那個年代……」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看見梅莉安，也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相信亞圖姆。從這一天開始，亞圖姆便被冠上了「瘋小孩」的名號。就算是以前對他很好的哥哥們，此刻也都對他敬而遠之。
亞圖姆了解了：那些男人之所以對自己好，其實也只是想做給霍爾莎姊姊看而已。而霍爾莎姐姐失蹤的現在，自己早就失去了利用價值，更何況現在的自己還是一個「瘋小孩」。
亞圖姆沒有父母、沒有其他家人，更別說是朋友了。鎮上的其他小朋友開始聯合起來欺負他，然而從小就受霍爾莎刻意鍛鍊的亞圖姆，又怎麼可能真的受到那些小孩子的欺負？
而結局就是……
「嗚哇哇哇哇哇！媽媽……媽媽……」
「湯利？你怎麼受傷了？是誰欺負你？」
「亞圖姆……是亞圖姆！」
「亞圖姆！你為什麼要欺負我家孩子？」
「是湯利先來找我麻煩……」
「你還敢說謊！我家湯利這麼乖，他怎麼可能會去欺負別的小朋友？你這個滿嘴謊言的瘋小孩肯定是在說謊！」
「亞圖姆實在是太危險了。」
「真是的，鎮長在想什麼啊？怎麼還可以讓這樣的一個瘋小孩待在鎮裡？要是他哪一天突然又發瘋了怎麼辦？都不怕他傷害到我們大家的孩子嗎？這個小孩是小孩子，我們的小孩就不是小孩子了？」
「算了啦！至少他還懂得想吃飯就要工作不是嗎？讓孩子們盡量離他遠一點就是了。」
亞圖姆被趕出了礦石鎮，一個人居住在舊礦坑附近的簡易木造小屋裡。沒有人相信亞圖姆，亞圖姆也不相信任何人。沒有人願意跟亞圖姆有所來往，亞圖姆也不願意和鎮民們有更多的交流。
自然而然的，梅莉安成為了亞圖姆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梅莉安，亞圖姆恐怕早就孤單致死了。
他們無話不談，但聊最多的事情果然還是霍爾莎。
直到此刻一個人生活，亞圖姆才知道霍爾莎究竟有多麼厲害。十歲的他被當成瘋小孩，被隔離在整個礦石鎮之外。而當年十歲的霍爾莎不但能夠好好地照顧自己、跟大多數的鎮民們打好關係，甚至還獨自養育了一個才兩歲的小孩子！
亞圖姆從來不知道霍爾莎身上背負著什麼樣的壓力。對於他來說，只要有霍爾莎在，這個世界就是美好的。但在霍爾莎失蹤的現在，亞圖姆徹底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霍爾莎將世界殘酷的那一面全部自己擋了下來，將美好的那一面全部都留給了亞圖姆。
「霍爾莎姊姊……」亞圖姆心中對霍爾莎的思念只有日益增加，完全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減少一星半點。
這一年，亞圖姆十二歲。
經過兩年被隔離的生活，亞圖姆變得沉默了。
他也變得更加堅強、獨立而幹練。他不再哭哭啼啼，不再怨天尤人和尋求幫助。亞圖姆知道想要在這世界上活下去，一切都只有靠自己。唯有自己才是最值得依賴的，也唯有自己永遠不會離開自己、背叛自己、傷害自己。
至於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不管怎麼樣都無所謂吧。
低調生活成為了亞圖姆的生存法則。除了梅莉安以外，亞圖姆不與任何人聊天交談、不與任何人接觸視線、不與任何人有所交集。對於無依無靠、沒有任何力量背景的亞圖姆來說，低調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這一天，是礦石鎮裡頭極其平常的一天。礦工們在中午休息時間總是會坐下來吃頓便當，如果沒有老婆家人準備給自己準備便當的話，就會到附近的小餐館去吃飯。
亞圖姆一如往常的走向了餐館，他聽到了餐館內傳來了一陣陣的開懷暢笑聲。男人們在大聲的交談著，在礦石鎮裡面，男人們談的話題永遠都是那些：金錢、酒精和女人。
「唉～真可憐，像我們這些魯蛇們都吃不到愛妻做的便當，真希望有一天也能夠吃到老婆做的便當啊！就算一點都不好吃也沒有關係啊！」
「哈哈哈……就憑你這張臉也想要討到老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笑屁笑喔！我就是因為知道這張臉討不到老婆，所以我才來這裡掏金的啊！等我挖出了幾斤的星晶礦之後，我就不信我還討不到老婆！」
「白癡哦，你還以為星晶礦是到處都有的石頭嗎？就算挖上大半個月，可能都還挖不到一個拳頭大勒！」
「算了算了……不提那個了，話說我的霍爾莎女神啊～你到底跑去哪裡了啊？我當初可是對她一見鍾情啊！」
「如果要娶老婆的話，果然就是要娶這種的對吧？」
「唉？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知道耶。」
「嗯？知道什麼？」
亞圖姆停下了腳步，他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著。知道什麼？那個男人知道些什麼！霍爾莎姊姊的下落有人知道！亞圖姆迅速無比的貼在了餐館外的牆邊，偷聽著那兩名男人的對話。
那名男人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確認附近有沒有其他人存在，而他並沒有發現亞圖姆。接著男人將嘴巴靠向了另一名礦工的耳朵，壓低聲音的說道：「霍爾莎那女人，在兩年前被鎮長的二兒子給下藥硬上了。現在正關在鎮長家的地下倉庫，每天晚上都當他們家男人的肉奴隸呢！」
「真……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啊！我騙你做什麼？對我有好處嗎？」男人慎重的拍了拍礦工的肩膀：「這件事情可是我把你當哥們才告訴你的啊！你可別告訴其他人，要不然我們兩個在這個鎮上就待不下去了。」
「知……知道了！」
「嘿嘿……我再跟你說一件事情。」
「什麼事啊？」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知道這件事情嗎？」
「……為什麼？」
「嘿嘿嘿……那當然是因為二少爺是個好男人啊！」男人露出了無比淫邪的笑容：「只要給二少爺足夠的好處，他就願意帶著我們去他們家地下室樂呵樂呵一下……你懂得吧？」
「唉？真的嗎？」這名礦工也露出了淫邪且無比期待的笑容：「那……那……那我也可以嗎？」
「當然可以啦！現在這個鎮上，哪還有幾個沒享用過那女人的男人？嘖嘖我跟你說啊，那個女人的奶揉起來多……那個……」
亞圖姆聽不下去了。
他站起身來，使勁全力往餐館的牆壁上「砰！」的一聲垂了下去。
餐館之內的兩人頓時停止了對話，而且用錯愕的眼神看著亞圖姆。
「喂……你怎麼在這裡？你剛剛全部聽到了？等一下！你先不要生氣……剛剛那個是我編出來的，全都是我編出來唬弄這個傻小子的啊！」
「唉唉唉？是假的嗎？你剛剛都在騙我？」
「廢話！當然是假的啊，不信的話你自己去問二少爺就知道了！」
亞圖姆往鎮上的方向衝了出去。
男人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心臟，一想起剛剛亞圖姆的可怕表情，他心中竟然是不自覺的發顫著。
「他媽的瘋小孩。」
亞圖姆狂奔著，明明說好不再哭泣了，但是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流淌下來。光是在心中想像那個男人口中所說的情景，亞圖姆心中的怒火就好像快要爆炸了那般。他紅著布滿血絲的雙眼，握緊了那小小的拳頭，一路在鎮民們錯愕的目光之下狂奔著。
「那孩子又在發什麼瘋？」
「誰知道？看起來好可怕，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吧？」
「二少爺！二少爺在哪裡！」亞圖姆大聲嘶吼著，在路上找不到人之後，亞圖姆往鎮長家直奔而去。
不久之後，全鎮的鎮民都知道了亞圖姆正在發瘋似的尋找二少爺。沉寂了兩年的瘋小孩再度復出，這一次他又想要搗什麼亂呢？能讓瘋小孩發瘋的原因，果然只有他姊姊吧？
想要看熱鬧的鎮民們隨著亞圖姆來到了鎮長家門口，只見亞圖姆此刻正在鎮長宅邸之前大吼大叫著。
「二少爺！給我出來！把霍爾莎姊姊還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