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爭吵（一）
本章節 2670 字
更新於: 2018-07-26
莫韶影被鬧鐘吵醒，昨天他比平常早睡，起得比平常還早。
他梳洗完之後，帶著些微倦意走到客廳，才剛進門就聞到食物的香味。
林妤舒穿著圍裙，站在瓦斯爐前煎蛋。她注意到莫韶影的出現時，轉頭說：「啊，再等一下喔，快做好早餐了。」
莫韶影表情僵住，腦袋有點當機，現在是……什麽情況？
「啊，要幫你的保鑣各留一份嗎？」林妤舒停下手邊的動作，皺起眉頭，「莫韶影先生，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
莫韶影回過神，走到餐桌前，「抱歉，我只是太訝異了，沒想到妳除了點心以外，還會做早餐啊？」
「會啊，料理是省錢的必備技能之一。」林妤舒把用手指在瓦斯爐的按鈕盤上滑了一下，關掉電子瓦斯爐，把烤麵包機裡的土司拿起來，塗上奶油，再放煎蛋，完成兩盤土司夾蛋。
「晚點我再幫你的保鑣做早餐吧。」
莫韶影低頭盯著這盤土司夾蛋，蛋裡面似乎放了很多菇類和菠菜，外表看起來很普通，至少麵包沒烤焦。
咬了一口，他睜大雙眼，蛋內包著菇類和菠菜不只不違和，口感豐富，味道也很豐富。
「很好吃。」他第一次吃到這麼有層次感的土司夾蛋。
「真的嗎？太好了，這樣子綁架那次的人情還了一半了。」林妤舒笑著吃早餐，她自己都懷念起自己親手做的早餐了。
林妤舒準備好保鑣的早餐時，已經清晨四點。她和莫韶影搭電梯從十八樓下去地下停車場，莫韶影把重機停在最靠近門口的停車格，知道林妤舒的腳不方便，按下重機上的按鈕，小型升降梯彈出來，他說：「這樣妳比較好爬上來。」
「謝、謝謝。」林妤舒看著那個升降梯碰到地板，再次感嘆莫韶影的財力，連這麽高科技的重機都買得下手。
她戴好安全帽，小心翼翼踩上升降梯，側坐在後座，莫韶影跨上機車後，確定後座的人抓好，讓升降梯收回去，騎車送她到學校附近。
林妤舒在廁所裡穿好圍裙後，腦袋傳來強烈暈眩感。她揉了揉眼睛，搖了搖頭，拍了拍臉頰，用水潑了一下自己的臉，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結束工作後，早上七點半，回家時，剛好有人先幫她開了外面的門，接著搭電梯上四樓，走在狹窄的走廊上，沒幾步就到家門了。壓下門把，家門沒鎖，顯然有人在家。
她走進去後，母親在客廳睡覺，她沒吵醒她，走向浴室。
四月底，時間逼近第二次期中考，即使是一年級，早修晨考變得比平常多，本來林妤舒想用早修時間睡覺，但這次不得不強迫腦子清醒，匆匆寫完考卷後才趴下去睡覺。
最近的考試成績越來越糟，一心只想著用最快速度寫完，連回頭檢查的力氣都沒有，如果是文科和社會科還能維持得住，數理科這種需要計算的她沒力氣想太多。
林妤舒知道再不快點追進度，期中考的成績會很慘。
莫韶影同樣也在準備期中考，雖然很混，但他還是會在期中考前一周乖乖去上課和交作業。
每到期中考前兩周，他會封閉玩樂途徑，只開聯絡熟人用的手機，順便讓王映凡和保鑣輪流監視他讀書和趕作業。
設計科比起考試，更多的是足以花上好幾個小時處理的作業。
他用電腦畫完一張設計圖之後，像垂死似地趴在桌上，「再不休息我會死。」
「您這次還真認真，比之前更早開始處理期中作業呢。」上官明一邊拿著手機打字一邊說道。
這回莫韶影比以前早了兩天開始處理作業。
「還不是因為小舒說最近她也沒空，不然我想叫她陪我去吃女性限定甜點。」
「林小姐一定在心裡羨慕您穿女裝比女人還美。」
「我覺得妳才是羨慕我的那一個吧？」
「您想死的話我不介意替夫人處刑。」
「兩位可以冷靜了嗎？」蒼龍打斷莫韶影和上官明之間的爭吵，轉移話題：「打聽到監獄的情報了。」
莫韶影爬起來，將杯中剩餘的咖啡飲盡，「說吧。」
「逃獄失敗兩次後，異常安分，但和親朋好友說話像在打暗號，沒人聽得懂他們的對話，不能斷定一定有危險，無法禁掉他和親朋好友見面。」蒼龍把手機遞給莫韶影，刻意把畫面轉到訊息。
由於是他人轉達，不確定對方轉達時有沒有錯，但他們沒有辦法去監獄，只能祈禱監獄的看管可以嚴格一點和情報沒在轉達中出錯。
莫韶影繼續往下翻，捏了一下手機，然後還給蒼龍，「那傢伙可能有派人調查小舒。」
上官明湊過去看了一下訊息，「由我出馬？」
莫韶影點頭，上官明和林妤舒都是女性，同進同出不會被說嘴。
「交給妳吧，在查出廖研下次逃獄的時間點前，盡量跟在小舒身邊。」
蒼龍把訊息關掉，「下次逃獄，我暗殺他？」
「不，別急著殺他，我要質問他。」莫韶影神情凝重，想起那一天的事情，他的指甲鑲進掌肉中，現在想起來，仍恨不得把箭矢插在他的身上洩恨。
□
林妤舒每天回到家都特別疲累，早上去早餐店打工，上學上到傍晚去復健一小時，再用剩下來的三、四個小時去飲料點打工，回家洗個澡再花兩個小時讀書後才去睡覺。
一天睡不到四個小時，即使在學校補眠依然累得要命。
距離母親節還剩下兩周，距離期中考只剩下一周，她的上課有在聽，但腦子卻記不進太多老師講的話。
好累……林妤舒坐在房間的書桌前，揉了揉眼，努力背單字。
很想睡了……林妤舒想著，卻沒有動手關掉檯燈，不快點讀書下周的考試會寫不出來。
太累了，讀不下去。林妤舒注意到一旁的時鐘顯示時間是凌晨一點半，但是進度停滯不前……算了，還是睡覺好了，書沒讀好和沒辦法集中精神服務客人，後者比較棘手。
距離期中考剩下一天，老師們幾乎是在壓線給學生考卷寫。林妤舒忍著頭痛，沒力氣思考的題目直接略過，能一眼看出答案先寫。
全身比平常還要熱，眼前不時發黑，喉嚨也像被火燒似地，灌了好幾次水也無法緩解喉嚨痛。
中午睡了一覺後，身體稍微好一點，但下午又是小考，讓腦袋休息的時間太短了。
「我說舒舒……舒舒……」顏墨淵用力晃了一下林妤舒的肩膀，「怎麽了？氣色這麽差？」
「我沒事。」
「屁啦，妳最近瘦了一大圈，連中午都沒什麽吃，真的沒事？要不要我幫妳買個便當，妳去醫院吃？」
「不用了，那樣我會來不及上班。」林妤舒用力搖頭，輕輕咳了幾聲。
「我看妳還是辭掉早餐店的打工吧？幹嘛要把自己搞得這麽累？不是有清寒家庭和學業成績的獎學金嗎？」
「不行，我浪費太多錢在治療上了，母親節也快到了，我說什麽都不能現在倒下，否則經濟狀況會……」
「不能叫那些綁走妳的傢伙付醫療費嗎？本來就是他們的錯吧？」
「他們的家屬一直賴帳……說什麽都是我誘惑他們的兒子……」林妤舒想起這件事情，很想直接找上門強迫他們吐錢，但他們有的人家裡也很窮，同樣是窮人她就不忍心強迫了。
林妤舒越說越委屈，她跟那些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哪裡來的誘惑？不管她怎麽解釋，對方都有辦法把黑說成白的，搞得好像都是女人的錯，兒子都沒錯，認為司法宣判一定有問題。
他梳洗完之後，帶著些微倦意走到客廳，才剛進門就聞到食物的香味。
林妤舒穿著圍裙，站在瓦斯爐前煎蛋。她注意到莫韶影的出現時，轉頭說：「啊，再等一下喔，快做好早餐了。」
莫韶影表情僵住，腦袋有點當機，現在是……什麽情況？
「啊，要幫你的保鑣各留一份嗎？」林妤舒停下手邊的動作，皺起眉頭，「莫韶影先生，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
莫韶影回過神，走到餐桌前，「抱歉，我只是太訝異了，沒想到妳除了點心以外，還會做早餐啊？」
「會啊，料理是省錢的必備技能之一。」林妤舒把用手指在瓦斯爐的按鈕盤上滑了一下，關掉電子瓦斯爐，把烤麵包機裡的土司拿起來，塗上奶油，再放煎蛋，完成兩盤土司夾蛋。
「晚點我再幫你的保鑣做早餐吧。」
莫韶影低頭盯著這盤土司夾蛋，蛋裡面似乎放了很多菇類和菠菜，外表看起來很普通，至少麵包沒烤焦。
咬了一口，他睜大雙眼，蛋內包著菇類和菠菜不只不違和，口感豐富，味道也很豐富。
「很好吃。」他第一次吃到這麼有層次感的土司夾蛋。
「真的嗎？太好了，這樣子綁架那次的人情還了一半了。」林妤舒笑著吃早餐，她自己都懷念起自己親手做的早餐了。
林妤舒準備好保鑣的早餐時，已經清晨四點。她和莫韶影搭電梯從十八樓下去地下停車場，莫韶影把重機停在最靠近門口的停車格，知道林妤舒的腳不方便，按下重機上的按鈕，小型升降梯彈出來，他說：「這樣妳比較好爬上來。」
「謝、謝謝。」林妤舒看著那個升降梯碰到地板，再次感嘆莫韶影的財力，連這麽高科技的重機都買得下手。
她戴好安全帽，小心翼翼踩上升降梯，側坐在後座，莫韶影跨上機車後，確定後座的人抓好，讓升降梯收回去，騎車送她到學校附近。
林妤舒在廁所裡穿好圍裙後，腦袋傳來強烈暈眩感。她揉了揉眼睛，搖了搖頭，拍了拍臉頰，用水潑了一下自己的臉，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結束工作後，早上七點半，回家時，剛好有人先幫她開了外面的門，接著搭電梯上四樓，走在狹窄的走廊上，沒幾步就到家門了。壓下門把，家門沒鎖，顯然有人在家。
她走進去後，母親在客廳睡覺，她沒吵醒她，走向浴室。
四月底，時間逼近第二次期中考，即使是一年級，早修晨考變得比平常多，本來林妤舒想用早修時間睡覺，但這次不得不強迫腦子清醒，匆匆寫完考卷後才趴下去睡覺。
最近的考試成績越來越糟，一心只想著用最快速度寫完，連回頭檢查的力氣都沒有，如果是文科和社會科還能維持得住，數理科這種需要計算的她沒力氣想太多。
林妤舒知道再不快點追進度，期中考的成績會很慘。
莫韶影同樣也在準備期中考，雖然很混，但他還是會在期中考前一周乖乖去上課和交作業。
每到期中考前兩周，他會封閉玩樂途徑，只開聯絡熟人用的手機，順便讓王映凡和保鑣輪流監視他讀書和趕作業。
設計科比起考試，更多的是足以花上好幾個小時處理的作業。
他用電腦畫完一張設計圖之後，像垂死似地趴在桌上，「再不休息我會死。」
「您這次還真認真，比之前更早開始處理期中作業呢。」上官明一邊拿著手機打字一邊說道。
這回莫韶影比以前早了兩天開始處理作業。
「還不是因為小舒說最近她也沒空，不然我想叫她陪我去吃女性限定甜點。」
「林小姐一定在心裡羨慕您穿女裝比女人還美。」
「我覺得妳才是羨慕我的那一個吧？」
「您想死的話我不介意替夫人處刑。」
「兩位可以冷靜了嗎？」蒼龍打斷莫韶影和上官明之間的爭吵，轉移話題：「打聽到監獄的情報了。」
莫韶影爬起來，將杯中剩餘的咖啡飲盡，「說吧。」
「逃獄失敗兩次後，異常安分，但和親朋好友說話像在打暗號，沒人聽得懂他們的對話，不能斷定一定有危險，無法禁掉他和親朋好友見面。」蒼龍把手機遞給莫韶影，刻意把畫面轉到訊息。
由於是他人轉達，不確定對方轉達時有沒有錯，但他們沒有辦法去監獄，只能祈禱監獄的看管可以嚴格一點和情報沒在轉達中出錯。
莫韶影繼續往下翻，捏了一下手機，然後還給蒼龍，「那傢伙可能有派人調查小舒。」
上官明湊過去看了一下訊息，「由我出馬？」
莫韶影點頭，上官明和林妤舒都是女性，同進同出不會被說嘴。
「交給妳吧，在查出廖研下次逃獄的時間點前，盡量跟在小舒身邊。」
蒼龍把訊息關掉，「下次逃獄，我暗殺他？」
「不，別急著殺他，我要質問他。」莫韶影神情凝重，想起那一天的事情，他的指甲鑲進掌肉中，現在想起來，仍恨不得把箭矢插在他的身上洩恨。
□
林妤舒每天回到家都特別疲累，早上去早餐店打工，上學上到傍晚去復健一小時，再用剩下來的三、四個小時去飲料點打工，回家洗個澡再花兩個小時讀書後才去睡覺。
一天睡不到四個小時，即使在學校補眠依然累得要命。
距離母親節還剩下兩周，距離期中考只剩下一周，她的上課有在聽，但腦子卻記不進太多老師講的話。
好累……林妤舒坐在房間的書桌前，揉了揉眼，努力背單字。
很想睡了……林妤舒想著，卻沒有動手關掉檯燈，不快點讀書下周的考試會寫不出來。
太累了，讀不下去。林妤舒注意到一旁的時鐘顯示時間是凌晨一點半，但是進度停滯不前……算了，還是睡覺好了，書沒讀好和沒辦法集中精神服務客人，後者比較棘手。
距離期中考剩下一天，老師們幾乎是在壓線給學生考卷寫。林妤舒忍著頭痛，沒力氣思考的題目直接略過，能一眼看出答案先寫。
全身比平常還要熱，眼前不時發黑，喉嚨也像被火燒似地，灌了好幾次水也無法緩解喉嚨痛。
中午睡了一覺後，身體稍微好一點，但下午又是小考，讓腦袋休息的時間太短了。
「我說舒舒……舒舒……」顏墨淵用力晃了一下林妤舒的肩膀，「怎麽了？氣色這麽差？」
「我沒事。」
「屁啦，妳最近瘦了一大圈，連中午都沒什麽吃，真的沒事？要不要我幫妳買個便當，妳去醫院吃？」
「不用了，那樣我會來不及上班。」林妤舒用力搖頭，輕輕咳了幾聲。
「我看妳還是辭掉早餐店的打工吧？幹嘛要把自己搞得這麽累？不是有清寒家庭和學業成績的獎學金嗎？」
「不行，我浪費太多錢在治療上了，母親節也快到了，我說什麽都不能現在倒下，否則經濟狀況會……」
「不能叫那些綁走妳的傢伙付醫療費嗎？本來就是他們的錯吧？」
「他們的家屬一直賴帳……說什麽都是我誘惑他們的兒子……」林妤舒想起這件事情，很想直接找上門強迫他們吐錢，但他們有的人家裡也很窮，同樣是窮人她就不忍心強迫了。
林妤舒越說越委屈，她跟那些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哪裡來的誘惑？不管她怎麽解釋，對方都有辦法把黑說成白的，搞得好像都是女人的錯，兒子都沒錯，認為司法宣判一定有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