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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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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2118 字
更新於: 2021-01-25
3
隔日，日光照耀滿街之時，歸宿迎來新的一天。
今天的妤潔帶著不太一樣的笑容，穿著寬鬆的露肩上衣、搭配了牛仔熱褲，完全體現了正妹兩個字，把那如太陽般耀眼的身材給展露無遺。
「哈！今天也要努力工作！」早早就綁起馬尾、套上圍兜兜的妤潔充滿幹勁的擦著外場的桌子，每當益翔做事做到一半，剛好和她對上眼時，她總會向益翔歪頭，露出甜美的微笑。
這是怎麼了？這孩子到底怎麼了？受驚不淺的益翔以到內場備料的理由暫時脫離妤潔的目光。
吞了口口水，益翔蹲下身在冰箱裡東翻西找，實際上是藉著其冷風颼颼讓自己冷靜。
試問，有誰能夠在一個妙齡少女的針對性甜美微笑下存活？宇宸就已經被她吸引的要死了，我可不能陷進去。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你備料好久喔，之前你都很快的。」
尷尬的轉過頭，益翔傻笑的回：「沒......沒有吧？我老了，速度會慢的。」
「老個屁啊，要找什麼，我幫你找啦。」妤潔在益翔的身旁蹲下身子，極近的距離使她那稚嫩的臉蛋能夠清楚看見，不知是身體還是頭髮的淡淡香味也撲鼻而來。
「呃......幫我退豬肉排。」
「嗯。」
趕緊起身，益翔正想逃離後場，但拿著冷凍肉排緩緩起身的妤潔卻向益翔說了句：「你有注意到阿嬤身體狀況不好嗎？」
本想離開後場的益翔停下了腳步，轉身面對妤潔，「我有注意到，看醫生了嗎？」
將肉排放在一旁退冰，妤潔往外頭的方向撇了一眼，「出去聊聊嗎？」
彎起嘴角，益翔輕點了頭。
如同以往一樣，客人坐在吧台前，益翔坐在吧台內，一直以來，益翔和帶著心事的客人都是如此交談的。
只是今天，坐在那邊的是自己熟悉的員工。調了杯她愛的金萱鮮奶遞出，益翔先是詢問：「狀況怎麼樣？」
接過杯子，妤潔的目光有些遲疑，「昨天有趁老闆給休息再帶她去回診了，」面帶憂愁，妤潔看向了益翔，「醫生說，阿嬤的癌細胞擴散到腦部，要儘快開始化療。」
「那要快啊！」皺起眉頭，益翔有些擔憂拉高音量的回著。
「我當然知道要快！可是我沒有那麼多錢啊！」
「我先給你啊！」益翔跳了起來，雙手貼在吧台上，有些激動的說起，「如果用錢買的到命，那為何還要猶豫？」
「我不想猶豫，但也不想處處虧欠你。」別過頭，妤潔心情看上去就十分差，「我跟阿嬤已經受你夠多幫助了，換作是阿嬤也不會答應的。」
吐了口氣冷靜一下，益翔接著回：「那來討論看看辦法？我記得醫院應該可以分期的。」
「可以嗎？」
「可以。」坐回椅子，益翔露出一臉彷彿對醫院營運瞭如指掌的自信模樣，「這幾天看哪天要請假，儘快讓阿嬤接受治療吧。」
輕輕的點頭，妤潔小小嘆了氣，望著杯中漸漸融化的冰塊，「希望阿嬤會康復，我只剩她一個家人了。」
「會的。」和妤潔同時舉杯，益翔對她點了點頭，一起嚥下這口美味的鮮奶茶。
「是說，妳今天的笑容不太一樣呢，怎麼了嗎？宇宸告白了？」抓準時機，益翔想得到剛才那些詭異行徑的解答而問起。
「才不是，是覺得老闆幫過我阿嬤很多次，自己也受你照顧，覺得是不是該對你多點笑容而已。」妤潔別過頭的說著，且不忘勾拿起杯子繼續品嚐飲料，「哎啊，還是歸宿的飲料好喝呢，動物園的鮮奶茶......輸了！」
益翔微微搖搖頭，要自己不要多想。要是她想迴避這塊話題，再多問也沒用。
聊完不久，兩人就被突然到來的客潮給玩弄了一番，再次經歷一天，名為暑假爆單的餐飲地獄。
客滿大概持續到了打烊前吧，宇宸也在這時進店，擔任標準的打烊前還走進來的奧客。
「唷！今天辛苦啦！」手裡拎著三杯手搖飲，身穿襯衫配短褲的宇宸走向吧台，「買了慰勞飲料給你們，然後我要老樣子。」坐到了吧台座的椅子上，宇宸向益翔撇了一眼。
「奧客欸，我烤箱都洗起來了。」對宇宸翻了個白眼後，益翔還是認份的走入後場，讓外頭只剩下累趴在一旁的妤潔和宇宸相處。
拿了杯插好吸管的奶綠放在妤潔手邊，宇宸問了句：「阿嬤，還好嗎？」
疲憊的探出頭，妤潔眼睛瞇成一線的望著宇宸，「癌細胞擴散，要化療，但聽醫生的說法讓我覺得不是很舒服。」
「怎麼說？」以手撐著側臉，宇宸嚴肅的看著她。
「醫生在阿嬤做檢查時，私下跟我說阿嬤的時間不長了，化療下去，最多就剩一年了。」把頭埋回雙臂之中，「要我考慮清楚，說是老人家的抵抗力如果化療下去可能會使病情更糟。」
「醫生說的確實有道理......但對小潔來說，那是唯一的阿嬤了。」斜過眼，宇宸切身體會到妤潔那說不出口的痛。
氣氛不是很好，兩個人都明白。只要阿嬤病情沒有好轉的一天，妤潔的笑容只會逐漸變得黯淡，宇宸深知此事。
喝著自己帶來的飲料，宇宸默默的唸著：「心情不好，就讓我陪妳吧？看要逛夜市還是怎樣都行。」
「嗯，我知道，但最近也好，這個暑假我想多陪陪阿嬤。」
走出來的益翔剛好聽見這話，將焗烤飯放在宇宸面前後說：「妤潔，你先下班吧，薪水一樣算到打烊，回去陪阿嬤要緊。」
聽聞此話，妤潔即刻起身，面帶感激的笑著說：「謝謝老闆！」過後，便衝入後場，卸下圍兜兜。
「一個人可以嗎？碗應該不少要洗吧？」望著坐於一旁看書的益翔，宇宸疑惑的問，益翔也面帶笑容的回：「你給我留下來幫忙洗。」
「好吧，就當作為了妤潔。」想著算了的宇宸默默吃起自己的晚餐。
隔日，日光照耀滿街之時，歸宿迎來新的一天。
今天的妤潔帶著不太一樣的笑容，穿著寬鬆的露肩上衣、搭配了牛仔熱褲，完全體現了正妹兩個字，把那如太陽般耀眼的身材給展露無遺。
「哈！今天也要努力工作！」早早就綁起馬尾、套上圍兜兜的妤潔充滿幹勁的擦著外場的桌子，每當益翔做事做到一半，剛好和她對上眼時，她總會向益翔歪頭，露出甜美的微笑。
這是怎麼了？這孩子到底怎麼了？受驚不淺的益翔以到內場備料的理由暫時脫離妤潔的目光。
吞了口口水，益翔蹲下身在冰箱裡東翻西找，實際上是藉著其冷風颼颼讓自己冷靜。
試問，有誰能夠在一個妙齡少女的針對性甜美微笑下存活？宇宸就已經被她吸引的要死了，我可不能陷進去。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你備料好久喔，之前你都很快的。」
尷尬的轉過頭，益翔傻笑的回：「沒......沒有吧？我老了，速度會慢的。」
「老個屁啊，要找什麼，我幫你找啦。」妤潔在益翔的身旁蹲下身子，極近的距離使她那稚嫩的臉蛋能夠清楚看見，不知是身體還是頭髮的淡淡香味也撲鼻而來。
「呃......幫我退豬肉排。」
「嗯。」
趕緊起身，益翔正想逃離後場，但拿著冷凍肉排緩緩起身的妤潔卻向益翔說了句：「你有注意到阿嬤身體狀況不好嗎？」
本想離開後場的益翔停下了腳步，轉身面對妤潔，「我有注意到，看醫生了嗎？」
將肉排放在一旁退冰，妤潔往外頭的方向撇了一眼，「出去聊聊嗎？」
彎起嘴角，益翔輕點了頭。
如同以往一樣，客人坐在吧台前，益翔坐在吧台內，一直以來，益翔和帶著心事的客人都是如此交談的。
只是今天，坐在那邊的是自己熟悉的員工。調了杯她愛的金萱鮮奶遞出，益翔先是詢問：「狀況怎麼樣？」
接過杯子，妤潔的目光有些遲疑，「昨天有趁老闆給休息再帶她去回診了，」面帶憂愁，妤潔看向了益翔，「醫生說，阿嬤的癌細胞擴散到腦部，要儘快開始化療。」
「那要快啊！」皺起眉頭，益翔有些擔憂拉高音量的回著。
「我當然知道要快！可是我沒有那麼多錢啊！」
「我先給你啊！」益翔跳了起來，雙手貼在吧台上，有些激動的說起，「如果用錢買的到命，那為何還要猶豫？」
「我不想猶豫，但也不想處處虧欠你。」別過頭，妤潔心情看上去就十分差，「我跟阿嬤已經受你夠多幫助了，換作是阿嬤也不會答應的。」
吐了口氣冷靜一下，益翔接著回：「那來討論看看辦法？我記得醫院應該可以分期的。」
「可以嗎？」
「可以。」坐回椅子，益翔露出一臉彷彿對醫院營運瞭如指掌的自信模樣，「這幾天看哪天要請假，儘快讓阿嬤接受治療吧。」
輕輕的點頭，妤潔小小嘆了氣，望著杯中漸漸融化的冰塊，「希望阿嬤會康復，我只剩她一個家人了。」
「會的。」和妤潔同時舉杯，益翔對她點了點頭，一起嚥下這口美味的鮮奶茶。
「是說，妳今天的笑容不太一樣呢，怎麼了嗎？宇宸告白了？」抓準時機，益翔想得到剛才那些詭異行徑的解答而問起。
「才不是，是覺得老闆幫過我阿嬤很多次，自己也受你照顧，覺得是不是該對你多點笑容而已。」妤潔別過頭的說著，且不忘勾拿起杯子繼續品嚐飲料，「哎啊，還是歸宿的飲料好喝呢，動物園的鮮奶茶......輸了！」
益翔微微搖搖頭，要自己不要多想。要是她想迴避這塊話題，再多問也沒用。
聊完不久，兩人就被突然到來的客潮給玩弄了一番，再次經歷一天，名為暑假爆單的餐飲地獄。
客滿大概持續到了打烊前吧，宇宸也在這時進店，擔任標準的打烊前還走進來的奧客。
「唷！今天辛苦啦！」手裡拎著三杯手搖飲，身穿襯衫配短褲的宇宸走向吧台，「買了慰勞飲料給你們，然後我要老樣子。」坐到了吧台座的椅子上，宇宸向益翔撇了一眼。
「奧客欸，我烤箱都洗起來了。」對宇宸翻了個白眼後，益翔還是認份的走入後場，讓外頭只剩下累趴在一旁的妤潔和宇宸相處。
拿了杯插好吸管的奶綠放在妤潔手邊，宇宸問了句：「阿嬤，還好嗎？」
疲憊的探出頭，妤潔眼睛瞇成一線的望著宇宸，「癌細胞擴散，要化療，但聽醫生的說法讓我覺得不是很舒服。」
「怎麼說？」以手撐著側臉，宇宸嚴肅的看著她。
「醫生在阿嬤做檢查時，私下跟我說阿嬤的時間不長了，化療下去，最多就剩一年了。」把頭埋回雙臂之中，「要我考慮清楚，說是老人家的抵抗力如果化療下去可能會使病情更糟。」
「醫生說的確實有道理......但對小潔來說，那是唯一的阿嬤了。」斜過眼，宇宸切身體會到妤潔那說不出口的痛。
氣氛不是很好，兩個人都明白。只要阿嬤病情沒有好轉的一天，妤潔的笑容只會逐漸變得黯淡，宇宸深知此事。
喝著自己帶來的飲料，宇宸默默的唸著：「心情不好，就讓我陪妳吧？看要逛夜市還是怎樣都行。」
「嗯，我知道，但最近也好，這個暑假我想多陪陪阿嬤。」
走出來的益翔剛好聽見這話，將焗烤飯放在宇宸面前後說：「妤潔，你先下班吧，薪水一樣算到打烊，回去陪阿嬤要緊。」
聽聞此話，妤潔即刻起身，面帶感激的笑著說：「謝謝老闆！」過後，便衝入後場，卸下圍兜兜。
「一個人可以嗎？碗應該不少要洗吧？」望著坐於一旁看書的益翔，宇宸疑惑的問，益翔也面帶笑容的回：「你給我留下來幫忙洗。」
「好吧，就當作為了妤潔。」想著算了的宇宸默默吃起自己的晚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