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最棒的，最後的日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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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07-26
「……走了呢。」直到已經再不見兩人後，亞里德低聲呢喃。
「是啊……」村長輕輕點頭回應，目光也與身旁的長子凝視著同一個方向。
「不過，讓他們這些孩子這麼外出還是有點擔憂耶，莉蒂雅這孩子會不會因為在外睡不習慣而失眠還是怎麼樣的？」亞里德多少有些擔心過度，焦躁的神情顯露無遺。他只有這個妹妹，在母親去世後就更加保護。
亞多雷，為了村子奉獻心力而不知不覺間年華逐漸老去的他微微抬起頭，闔上了眼睛。
「多信任他們一點吧。」
見到父親態度顯得平靜和緩，亞里德揚起一邊的眉毛：「我還以為你會比我更擔心呢，父親。」
隔了幾個呼吸的短暫間隔，亞多雷村長開口：「亞里德，還記得你們的母親最後對你們說了什麼嗎？」
「母親……是嗎？」
聽到母親的事情，亞里德臉上立刻浮現一抹寂寥。沉默片刻後他點頭回應：「……嗯，我記得很清楚。」
母親去世時，亞里德九歲，莉蒂雅五歲。莉蒂雅或許已經不是很記得母親的容顏了也說不定，可亞里德記憶依然清晰、歷歷在目。
打從有記憶以來，母親便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在生下莉蒂雅後情況就又欠佳了幾分。不過一家三口還是很高興這位新成員的誕生，亞里德也很歡喜自己有了個妹妹。
「我大概快不行了吧……」母親躺靠在床上，輕輕撫摸著坐在床邊熟睡的女兒的柔順頭髮。
「蕾薇……」站在床邊的父親輕輕呼喚母親的名字。這幾個月來父親找尋各種方法想要治好母親的病症，但並沒有顯著的成效，最多只是舒緩母親被病魔纏身的折騰。
病症始終沒有好轉的跡象，只能看著她日益憔悴、衰老。
「媽媽，你不會有事的。你答應我跟莉蒂雅會好起來的，不是嗎？」已經懂事的亞里德清楚知道母親的身體狀況這幾個月來每況愈下，強忍眼淚鎖在眼眶打轉的他牢牢握緊母親消瘦的手。
「對不起呢，媽媽不小心說謊了。」母親撫摸莉蒂雅的手轉為去擦拭亞里德的眼淚，她輕吐出舌，虛弱的臉上裝出淘氣的神情：「你就原諒媽媽撒的小謊吧。」
「願你與莉蒂雅能過著平凡卻沒有不幸的日子，或許身為長子的你會辛苦一點，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依照自己的意志去決定自己的人生。我會這麼祈禱。」
說畢，母親伸出另一隻手，扶住亞里德哭泣的臉龐，輕輕親吻他的額頭。
然後亞里德便沉沉睡去，醒來時母親已經帶著安詳的笑容長眠。
「用自己的意志決定人生……嗎……」亞里德回憶母親的話，口中不自覺地重複複誦。
「嗯，你們的母親很希望你們可以自由去選擇。因為身為賢者一族的子女，儘管不可能得到完全的自由，不過我還是想盡可能照著她說的去做。」亞多雷緩緩張開眼睛，看著不久將會升起朝陽的那片灰白色天空。
「所以，即使有些擔心，但我還是想去相信他們。莉蒂雅或許還不是很成熟，但也十五歲了，我們也不能永遠都在身旁關心她。」
聽著父親的話，亞里德也認同這番話地點點頭：「嗯。」
「身為長子，只能讓你擔當下一任的村長。沒有給你選擇的機會，真的很對不起，亞里德。」少有地，亞多雷村長微微低頭，向自己的兒子表示歉意。
亞里德第一時間雖然表示錯愕與惶恐，兩手胡亂擺動一邊迫切地發出「沒有的事！請不要這樣，父親！」待到思緒冷靜後，亞里德露出苦笑，側身輕輕拍了拍父親的後背。
「幫父親分擔勞苦，這就是我的選擇。我並不是沒有選擇。」
聽到兒子的肺腑之言，亞多雷村長良久沒有說半句話，好一會才重新開口：「……能做你與莉蒂雅的父親，我很高興。」
亞里德露出溫暖的笑容：「我也是。這些年辛苦你了，父親。今年年底我正式繼任優思格村長後，你就可以喘口氣了。」
「嗯，到時就交給你了。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辦正事吧。麻煩你去幫我進行召開會議的準備。」
話題忽地一轉。
「……果然還是那件事情嗎？」
提到那件事，兩人的神情很快便轉為嚴肅。
「沒錯，幾個月前有人有意為之的深入探索這附近區域，今年已經第二次了。在外界探聽信息的夥伴這次也沒有定期回覆。我認為不是偶然。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正午過後開始會議。」
「是啊……」村長輕輕點頭回應，目光也與身旁的長子凝視著同一個方向。
「不過，讓他們這些孩子這麼外出還是有點擔憂耶，莉蒂雅這孩子會不會因為在外睡不習慣而失眠還是怎麼樣的？」亞里德多少有些擔心過度，焦躁的神情顯露無遺。他只有這個妹妹，在母親去世後就更加保護。
亞多雷，為了村子奉獻心力而不知不覺間年華逐漸老去的他微微抬起頭，闔上了眼睛。
「多信任他們一點吧。」
見到父親態度顯得平靜和緩，亞里德揚起一邊的眉毛：「我還以為你會比我更擔心呢，父親。」
隔了幾個呼吸的短暫間隔，亞多雷村長開口：「亞里德，還記得你們的母親最後對你們說了什麼嗎？」
「母親……是嗎？」
聽到母親的事情，亞里德臉上立刻浮現一抹寂寥。沉默片刻後他點頭回應：「……嗯，我記得很清楚。」
母親去世時，亞里德九歲，莉蒂雅五歲。莉蒂雅或許已經不是很記得母親的容顏了也說不定，可亞里德記憶依然清晰、歷歷在目。
打從有記憶以來，母親便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在生下莉蒂雅後情況就又欠佳了幾分。不過一家三口還是很高興這位新成員的誕生，亞里德也很歡喜自己有了個妹妹。
「我大概快不行了吧……」母親躺靠在床上，輕輕撫摸著坐在床邊熟睡的女兒的柔順頭髮。
「蕾薇……」站在床邊的父親輕輕呼喚母親的名字。這幾個月來父親找尋各種方法想要治好母親的病症，但並沒有顯著的成效，最多只是舒緩母親被病魔纏身的折騰。
病症始終沒有好轉的跡象，只能看著她日益憔悴、衰老。
「媽媽，你不會有事的。你答應我跟莉蒂雅會好起來的，不是嗎？」已經懂事的亞里德清楚知道母親的身體狀況這幾個月來每況愈下，強忍眼淚鎖在眼眶打轉的他牢牢握緊母親消瘦的手。
「對不起呢，媽媽不小心說謊了。」母親撫摸莉蒂雅的手轉為去擦拭亞里德的眼淚，她輕吐出舌，虛弱的臉上裝出淘氣的神情：「你就原諒媽媽撒的小謊吧。」
「願你與莉蒂雅能過著平凡卻沒有不幸的日子，或許身為長子的你會辛苦一點，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依照自己的意志去決定自己的人生。我會這麼祈禱。」
說畢，母親伸出另一隻手，扶住亞里德哭泣的臉龐，輕輕親吻他的額頭。
然後亞里德便沉沉睡去，醒來時母親已經帶著安詳的笑容長眠。
「用自己的意志決定人生……嗎……」亞里德回憶母親的話，口中不自覺地重複複誦。
「嗯，你們的母親很希望你們可以自由去選擇。因為身為賢者一族的子女，儘管不可能得到完全的自由，不過我還是想盡可能照著她說的去做。」亞多雷緩緩張開眼睛，看著不久將會升起朝陽的那片灰白色天空。
「所以，即使有些擔心，但我還是想去相信他們。莉蒂雅或許還不是很成熟，但也十五歲了，我們也不能永遠都在身旁關心她。」
聽著父親的話，亞里德也認同這番話地點點頭：「嗯。」
「身為長子，只能讓你擔當下一任的村長。沒有給你選擇的機會，真的很對不起，亞里德。」少有地，亞多雷村長微微低頭，向自己的兒子表示歉意。
亞里德第一時間雖然表示錯愕與惶恐，兩手胡亂擺動一邊迫切地發出「沒有的事！請不要這樣，父親！」待到思緒冷靜後，亞里德露出苦笑，側身輕輕拍了拍父親的後背。
「幫父親分擔勞苦，這就是我的選擇。我並不是沒有選擇。」
聽到兒子的肺腑之言，亞多雷村長良久沒有說半句話，好一會才重新開口：「……能做你與莉蒂雅的父親，我很高興。」
亞里德露出溫暖的笑容：「我也是。這些年辛苦你了，父親。今年年底我正式繼任優思格村長後，你就可以喘口氣了。」
「嗯，到時就交給你了。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辦正事吧。麻煩你去幫我進行召開會議的準備。」
話題忽地一轉。
「……果然還是那件事情嗎？」
提到那件事，兩人的神情很快便轉為嚴肅。
「沒錯，幾個月前有人有意為之的深入探索這附近區域，今年已經第二次了。在外界探聽信息的夥伴這次也沒有定期回覆。我認為不是偶然。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正午過後開始會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