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ir·Red-brown·棕紅色 01
本章節 3215 字
更新於: 2021-01-19
我還記得，在十五年前，她還是個陰鬱的傢伙。但是在今天，她將要嫁給我。
很多人一直勸說我、告誡我，迎娶一個平民做王后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甚至說是對鳳凰族不負責任的選擇。
米拉·蓋勒西，我最喜歡的就是她安靜的笑容，還有那棕紅色的發，當然，她還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學生。我相信，當年接納她成為我的學生，是我這輩子以來做過最正確的事情，她的天賦，她的為人，永遠都是這麼出眾。
希望，我可以永遠如此，永不後悔。
——摘錄自《利吉爾日記·公元770年10月23日》
利吉爾騎著馬，便衣在克普斯城邦內隨意地游晃。
他只是趁機溜出來舒展一下身體和心情，整天悶在高高在上的菲尼克斯城堡，他感覺自己的身上馬上可以用來培養蘑菇了。
鳳凰族是個熱愛和平的種族，這種不需要去進行武力的普通生活，四處都是祥和的景象。至少，利吉爾能看到的是這樣。
哪裡沒有陰暗面呢？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哪裡都會有陰暗面，就算是這樣充滿陽光向上的世界，總會有不平等與不和諧的事情發生。
利吉爾就遇到了這麼一件。
孤兒院政策在王的調整下越來越符合人們心目中的標準，但是從孤兒院長大成年的孤兒在離開後會有多大的成活率呢？人們知道的並不多，反正只知道這個這個數字不高，大部分找不到工作的孤兒會再一次的流落街頭。
鳳凰族算是孤兒很少的一支，屈指可數的數量讓孤兒院里充滿了其他種族的孩童，不過，鳳凰族由於種族的特殊性，撫養一個孤兒到成年要耗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
利吉爾倒是想去孤兒院走一趟，他一直以來想給自己找個學生，但是卻沒有找到很合適的。再加上，他是單身，如果他能夠培養出優秀的學生，說不定順道能給自己找個完美的王后。當然，要先看看靈魂的契合怎麼樣，在鳳凰族的種族世界里，老師與學生結合的例子簡直多到數不勝數。
不湊巧的是，一邊看風景一邊架馬的利吉爾沒留心前面的人，結果和狂奔而來的人撞個正著。受驚了的馬匹立了起來，落下時差點踩到了下面的人，好在利吉爾及時抓住韁繩，才沒有造成更壞的影響。
「小姐，你受到傷害了嗎？」利吉爾從馬匹上下來，蹲下身子扶住一身紅色長袍的少女，並努力做好用陰影遮擋住面容。
「哦，抱歉，是我沒有看路。」少女扶著額頭，渾渾噩噩的找不準利吉爾的聲音方向，「那個什麼，我還要趕路……先失陪了……」
「你是從孤兒院里逃出來的吧？」利吉爾抓住少女的手臂，眉毛一挑，當即拆穿了少女的身份，「米拉·蓋勒西，我可是對孤兒院里的每一個孩子了如指掌。」
米拉抬頭，灼灼的紅眸對上了利吉爾特意留出的部分鈷藍色眼眸，瞬間站起來，然後覺得又不對緊接著單膝下跪行禮。她緊張的呼吸都在打顫，這種好不容易逃出來以為可以過上自由生活的欣喜在腦海里破滅，碰上誰不好，竟然撞上了鳳王的馬匹，如果能夠後悔的話，她一定選擇走另外一條路。
雖然往後的發展會證明米拉應該後悔，但是利吉爾接下來就地作出的決定完全是按照命運規劃的發展走上了正確的方向。
「我、我的王，我不知道……」米拉磕磕絆絆地說不出完整的話，她實在是太緊張了，誰遇到鳳王會不緊張呢。
「你不用緊張，倒是，不如現在告訴我，你為何要從孤兒院逃出來呢？。」利吉爾伸出食指堵住米拉的嘴，同時一把將他拉起來，他可不想這麼快就暴露身份，雖然剛才米拉的那一行禮讓不少路過的人產生了懷疑。
「我……那個……」
「好吧，我們還是在路上慢慢說。」利吉爾把米拉拎起來丟到馬背上，然後他自己再騎上馬，抖動韁繩向郊區的方向飛奔而去。
米拉護著頭上的兜帽，即使利吉爾很好的環著她的腰防止她掉下馬，她還是有一種馬上就要栽下去的錯覺。從有記憶開始，米拉便生活在孤兒院中，騎馬這種奢侈的事情，這還是頭一遭。
嗯，還有一點，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溫柔的抱著她。
米拉雖然是個未成年，但是鳳凰族這悠長的未成年期完全可以讓他們在思想和感知成熟到一個不符合年齡階段的高度，所以，米拉是會忍不住臉紅，然後想歪的。
利吉爾感覺到了米拉的體溫微妙的升高，他只是愜意的一笑，隨後便故意的拉掉了米拉的風帽，讓她一頭棕紅色的頭髮暴露出來。米拉的頭髮天生的微卷，即使沒有精心的養護過還是能夠看到發質非常得好，披在肩頭軟軟的，與她那明亮的紅色眼眸正好相呼應，溫暖的如同她的性格。
「米拉，聽你的名字應該是來自鯨魚座奧密克戎星吧，沒想到塞特斯那裡還會有鳳凰族出生呢。」利吉爾帶著米拉拐上了人流不多的出城道路，他很好奇，為什麼她的父母會千里迢迢的來到克普斯只為把米拉丟在這裡的孤兒院，「你眼睛和你的名字一樣，紅得像是那燃燒的碳星，但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和米拉變星一樣，某個特徵有這周期性的規律變化。」
米拉本想反駁幾句，畢竟利吉爾的話里多多少少有些調戲的意味，她不是很高興，卻又是有點興奮的想和利吉爾聊幾句，但是又羞又惱的不知如何開口。
利吉爾輕輕在鼻子里滿意的哼了一聲，他平時接觸的人大多為貴族，而貴族的女孩子和米拉這種有著天壤之別的味道，見多了便難以提起興趣。這時候出現的米拉，一下子給他了一種新鮮的感覺，甚至說有些其他的想法。
利吉爾想要先試著把米拉送出城，看看她是什麼反應，如果說她想出城，那麼就讓她出城，如果她不想，那簡直是太好了。
「哦，米拉，你還差多少年就成年了？」利吉爾穩住還在搖搖晃晃的米拉，裝作隨口的問問，其實只是想讓氣氛沒有這麼的凝固罷了。
「十五年，但是我的心理年齡和那些年齡與我一樣的人類差不多，所以我不需要孤兒院里的保姆們像對待個孩子一樣照顧我。」米拉鼓著嘴，不開心的抱起手臂，結果身體一晃差點摔下去。
「啊，還這麼小啊，而且看起來法術學得也不怎麼樣，守護星不錯能力應該也不差，有點浪費資質了啊。」利吉爾故意的說得非常清楚，在暗中戳著米拉告訴她自己的想法，希望她能發現自己的主意。
「哼，又沒有人當我的老師，而且我發現我的法力一點都不穩定。」米拉仍舊保持著姿態，努努嘴后也伸手抓住韁繩。
「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利吉爾輕輕笑出聲，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米拉的頭，溫柔的像對待小孩子一樣，「你還真是個小孩子呢，人情世故什麼的，我會慢慢教給你。首先，我想要知道，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學生？」
「哎？這樣真的可以嗎？」利吉爾平易近人的性格讓米拉很自然而然的親近起來，她揚起頭想要看清利吉爾的面容，結果也只是看到了一張被兜帽的陰影覆蓋住的臉而已。
「當然，只要你同意，我現在就會調轉方向帶你回我的住處，然後給你安排適合你的課程。」利吉爾讓馬匹放慢速度，好讓米拉有更多的時間來思考，他能想象得到，對於從孤兒院出來的人來說，這是個絕佳的改變命運的機會，所以利吉爾相信，米拉會在稍微的思考之後同意他的提議。
米拉抓緊韁繩，勒住了馬，她從利吉爾的懷裡跳了出去，落地之後還扭了一下腳。她似乎需要冷靜一下的樣子，利吉爾索性也下馬，靠著馬匹抱著手臂，等著想清楚了的米拉給自己一個答案。
米拉還在緊張的攪著手指，她本想從孤兒院逃出來之後離開克普斯，隨便到其他的一個城邦里去，躲避掉期限內的搜查之後，她便可以自由的生活下去了。
可是，突然闖入計劃的利吉爾給她重新指出了一條道路，看起來有些危險重重的樣子，不過能夠成為鳳王的學生，這個是罕見的天降之福。她需要想好應該怎麼選擇，是自由的道路，還是一個前途光明的法師道路，都是不簡單的艱辛之路。
但是，這個明顯的不同選擇，固然會有個明朗的方向。
「我和你回去，我想當你的學生。」米拉轉過身，正在成長的身體已經顯露出大人的模樣，柔軟的髮絲隨著風飄在身體的一側。她確信，這就是她需要的轉折和機遇。
利吉爾點頭一笑，對米拉伸出手，迎接著她加入。米拉現實羞澀的走幾步，然後直接跑過去撲到利吉爾的懷裡，並且將頭埋進去，緊緊抱緊的彷彿怕這一切都是夢境一樣，她不能再回到那個孤兒院中一輩子孤獨凄涼。
利吉爾摸著米拉的頭，對於在自己的懷中喜極而泣的女孩子，他有著更多的打算，即使有一天他會失望和後悔。
很多人一直勸說我、告誡我，迎娶一個平民做王后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甚至說是對鳳凰族不負責任的選擇。
米拉·蓋勒西，我最喜歡的就是她安靜的笑容，還有那棕紅色的發，當然，她還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學生。我相信，當年接納她成為我的學生，是我這輩子以來做過最正確的事情，她的天賦，她的為人，永遠都是這麼出眾。
希望，我可以永遠如此，永不後悔。
——摘錄自《利吉爾日記·公元770年10月23日》
利吉爾騎著馬，便衣在克普斯城邦內隨意地游晃。
他只是趁機溜出來舒展一下身體和心情，整天悶在高高在上的菲尼克斯城堡，他感覺自己的身上馬上可以用來培養蘑菇了。
鳳凰族是個熱愛和平的種族，這種不需要去進行武力的普通生活，四處都是祥和的景象。至少，利吉爾能看到的是這樣。
哪裡沒有陰暗面呢？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哪裡都會有陰暗面，就算是這樣充滿陽光向上的世界，總會有不平等與不和諧的事情發生。
利吉爾就遇到了這麼一件。
孤兒院政策在王的調整下越來越符合人們心目中的標準，但是從孤兒院長大成年的孤兒在離開後會有多大的成活率呢？人們知道的並不多，反正只知道這個這個數字不高，大部分找不到工作的孤兒會再一次的流落街頭。
鳳凰族算是孤兒很少的一支，屈指可數的數量讓孤兒院里充滿了其他種族的孩童，不過，鳳凰族由於種族的特殊性，撫養一個孤兒到成年要耗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
利吉爾倒是想去孤兒院走一趟，他一直以來想給自己找個學生，但是卻沒有找到很合適的。再加上，他是單身，如果他能夠培養出優秀的學生，說不定順道能給自己找個完美的王后。當然，要先看看靈魂的契合怎麼樣，在鳳凰族的種族世界里，老師與學生結合的例子簡直多到數不勝數。
不湊巧的是，一邊看風景一邊架馬的利吉爾沒留心前面的人，結果和狂奔而來的人撞個正著。受驚了的馬匹立了起來，落下時差點踩到了下面的人，好在利吉爾及時抓住韁繩，才沒有造成更壞的影響。
「小姐，你受到傷害了嗎？」利吉爾從馬匹上下來，蹲下身子扶住一身紅色長袍的少女，並努力做好用陰影遮擋住面容。
「哦，抱歉，是我沒有看路。」少女扶著額頭，渾渾噩噩的找不準利吉爾的聲音方向，「那個什麼，我還要趕路……先失陪了……」
「你是從孤兒院里逃出來的吧？」利吉爾抓住少女的手臂，眉毛一挑，當即拆穿了少女的身份，「米拉·蓋勒西，我可是對孤兒院里的每一個孩子了如指掌。」
米拉抬頭，灼灼的紅眸對上了利吉爾特意留出的部分鈷藍色眼眸，瞬間站起來，然後覺得又不對緊接著單膝下跪行禮。她緊張的呼吸都在打顫，這種好不容易逃出來以為可以過上自由生活的欣喜在腦海里破滅，碰上誰不好，竟然撞上了鳳王的馬匹，如果能夠後悔的話，她一定選擇走另外一條路。
雖然往後的發展會證明米拉應該後悔，但是利吉爾接下來就地作出的決定完全是按照命運規劃的發展走上了正確的方向。
「我、我的王，我不知道……」米拉磕磕絆絆地說不出完整的話，她實在是太緊張了，誰遇到鳳王會不緊張呢。
「你不用緊張，倒是，不如現在告訴我，你為何要從孤兒院逃出來呢？。」利吉爾伸出食指堵住米拉的嘴，同時一把將他拉起來，他可不想這麼快就暴露身份，雖然剛才米拉的那一行禮讓不少路過的人產生了懷疑。
「我……那個……」
「好吧，我們還是在路上慢慢說。」利吉爾把米拉拎起來丟到馬背上，然後他自己再騎上馬，抖動韁繩向郊區的方向飛奔而去。
米拉護著頭上的兜帽，即使利吉爾很好的環著她的腰防止她掉下馬，她還是有一種馬上就要栽下去的錯覺。從有記憶開始，米拉便生活在孤兒院中，騎馬這種奢侈的事情，這還是頭一遭。
嗯，還有一點，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溫柔的抱著她。
米拉雖然是個未成年，但是鳳凰族這悠長的未成年期完全可以讓他們在思想和感知成熟到一個不符合年齡階段的高度，所以，米拉是會忍不住臉紅，然後想歪的。
利吉爾感覺到了米拉的體溫微妙的升高，他只是愜意的一笑，隨後便故意的拉掉了米拉的風帽，讓她一頭棕紅色的頭髮暴露出來。米拉的頭髮天生的微卷，即使沒有精心的養護過還是能夠看到發質非常得好，披在肩頭軟軟的，與她那明亮的紅色眼眸正好相呼應，溫暖的如同她的性格。
「米拉，聽你的名字應該是來自鯨魚座奧密克戎星吧，沒想到塞特斯那裡還會有鳳凰族出生呢。」利吉爾帶著米拉拐上了人流不多的出城道路，他很好奇，為什麼她的父母會千里迢迢的來到克普斯只為把米拉丟在這裡的孤兒院，「你眼睛和你的名字一樣，紅得像是那燃燒的碳星，但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和米拉變星一樣，某個特徵有這周期性的規律變化。」
米拉本想反駁幾句，畢竟利吉爾的話里多多少少有些調戲的意味，她不是很高興，卻又是有點興奮的想和利吉爾聊幾句，但是又羞又惱的不知如何開口。
利吉爾輕輕在鼻子里滿意的哼了一聲，他平時接觸的人大多為貴族，而貴族的女孩子和米拉這種有著天壤之別的味道，見多了便難以提起興趣。這時候出現的米拉，一下子給他了一種新鮮的感覺，甚至說有些其他的想法。
利吉爾想要先試著把米拉送出城，看看她是什麼反應，如果說她想出城，那麼就讓她出城，如果她不想，那簡直是太好了。
「哦，米拉，你還差多少年就成年了？」利吉爾穩住還在搖搖晃晃的米拉，裝作隨口的問問，其實只是想讓氣氛沒有這麼的凝固罷了。
「十五年，但是我的心理年齡和那些年齡與我一樣的人類差不多，所以我不需要孤兒院里的保姆們像對待個孩子一樣照顧我。」米拉鼓著嘴，不開心的抱起手臂，結果身體一晃差點摔下去。
「啊，還這麼小啊，而且看起來法術學得也不怎麼樣，守護星不錯能力應該也不差，有點浪費資質了啊。」利吉爾故意的說得非常清楚，在暗中戳著米拉告訴她自己的想法，希望她能發現自己的主意。
「哼，又沒有人當我的老師，而且我發現我的法力一點都不穩定。」米拉仍舊保持著姿態，努努嘴后也伸手抓住韁繩。
「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利吉爾輕輕笑出聲，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米拉的頭，溫柔的像對待小孩子一樣，「你還真是個小孩子呢，人情世故什麼的，我會慢慢教給你。首先，我想要知道，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學生？」
「哎？這樣真的可以嗎？」利吉爾平易近人的性格讓米拉很自然而然的親近起來，她揚起頭想要看清利吉爾的面容，結果也只是看到了一張被兜帽的陰影覆蓋住的臉而已。
「當然，只要你同意，我現在就會調轉方向帶你回我的住處，然後給你安排適合你的課程。」利吉爾讓馬匹放慢速度，好讓米拉有更多的時間來思考，他能想象得到，對於從孤兒院出來的人來說，這是個絕佳的改變命運的機會，所以利吉爾相信，米拉會在稍微的思考之後同意他的提議。
米拉抓緊韁繩，勒住了馬，她從利吉爾的懷裡跳了出去，落地之後還扭了一下腳。她似乎需要冷靜一下的樣子，利吉爾索性也下馬，靠著馬匹抱著手臂，等著想清楚了的米拉給自己一個答案。
米拉還在緊張的攪著手指，她本想從孤兒院逃出來之後離開克普斯，隨便到其他的一個城邦里去，躲避掉期限內的搜查之後，她便可以自由的生活下去了。
可是，突然闖入計劃的利吉爾給她重新指出了一條道路，看起來有些危險重重的樣子，不過能夠成為鳳王的學生，這個是罕見的天降之福。她需要想好應該怎麼選擇，是自由的道路，還是一個前途光明的法師道路，都是不簡單的艱辛之路。
但是，這個明顯的不同選擇，固然會有個明朗的方向。
「我和你回去，我想當你的學生。」米拉轉過身，正在成長的身體已經顯露出大人的模樣，柔軟的髮絲隨著風飄在身體的一側。她確信，這就是她需要的轉折和機遇。
利吉爾點頭一笑，對米拉伸出手，迎接著她加入。米拉現實羞澀的走幾步，然後直接跑過去撲到利吉爾的懷裡，並且將頭埋進去，緊緊抱緊的彷彿怕這一切都是夢境一樣，她不能再回到那個孤兒院中一輩子孤獨凄涼。
利吉爾摸著米拉的頭，對於在自己的懷中喜極而泣的女孩子，他有著更多的打算，即使有一天他會失望和後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