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醒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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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2-20
「這就是接近永生的地方嗎？」睡夢間，蓮華又回到涼亭，好奇問溫文儒雅的夢主。
「是的。」夢主伸手示意，請她就坐。
「如果我在這邊，也可以永生嗎？」
「妳不會想在這。」
蓮華莞爾而笑，「沒錯，就算這裡可以永生，我也不會在這邊。」
夢主端莊優雅推了杯茶給她。茶表面散發著淡藍色的霧，「妳想要什麼，蓮華。死亡不是唯一的選擇。」
「我不會交出去的。」
夢主儀態萬端頷首，文雅的端起茶，「觀望者之所以成為觀望者，是因為他們有太多秘密，但如有人值得，他們也會放棄最有價值的東西，就為了成為一般人。」說完他逕自喝茶。
「我不值得，因為我很髒，不值得別人對我好。」
「妳值得。」
蓮華把茶推回去，「可以不要講這個話題了嗎？」
夢主在茶杯裡多放了幾片紫色葉片，「妳並沒發現妳為了別人付出，所以，何不接受？」
「你非得講嗎？」蓮華瞪著夢主，他大方微笑。「你知道的吧，我為了自己利用了他人，欠下太多東西了，所以，我不配，如果為了我放棄，我更慚愧，不想看到。」
「那些不是都過去式了嗎？」
「夢主，我不想談，好嗎？」蓮華重複。
「好吧，請把這杯茶喝掉。」他把多加葉子的茶遞給她。
蓮華接過茶杯問：「這是什麼？」
「生命水，夢世界的確有很大的副作用，但也是可以把傷害減小的。這是在夢世界存在的，能夠把身體負擔減小。」
「謝謝。」說完豪邁一口喝掉，把杯子還對方，「是真的沒辦法解決嗎？一定要跟你一起在永生這邊嗎？」
「沒有不用代價的東西，妳擁有天生的優勢也必要承擔一些東西。我只能說，就算巔峰造極也存在孤單。」
「你在說純晶？她活多久了？」
「很久了，久到認識人都忘記，忘記又認識人。」夢主又倒了杯茶給她，「印成立更遠更遠之前她就在了，已經不知道為什麼存在。」
「你把純晶給我，是因為她不知道要去哪還是夢才可以看到她？」
「都有。」
「那你為什麼選擇死亡？」
「我也活了很長的時間了。」
「騙人。」蓮華打斷他，「我怎樣也想不通，如果你的生命就是夢，大不了可以讓純晶隱藏你的存在，但是你沒有那樣做，你做不了因為你猶豫。」
夢主端水的手停頓了下，「妳什麼時候察覺的？」
「我啊，在發現自己也愛上葵牙的時候。」蓮華惝恍迷離地說，「被覬覦著夢力量，我跟他接近，只會害他也碰到危險。我也只能用我目前有用的籌碼去保護他不受到傷害，至少不能是我間接造成的。」手放在桌上，蓮華堅定看著夢主，「你也有愛的人。」
「......那大概是漫長日子中唯一的遺憾，上古有很多不好的事情，她的族群非常特別，說是萬中選一也不為過。發現她的時候，他們族已快被消滅，只搶救到她。她是唯一一個不會被我轉生所影響的人。」夢主語氣輕柔了臉上卻還掛著笑，只有眼神透出一絲憂傷，「她不想承認我死的事實，守在棺木那邊，為此已經持續七千年。」
蓮華微微張嘴，「七千年？！」
「我做得不夠好，除了印，也只有告訴她我將死去。在我意識和生命被拆離時，她用盡一切想把我拉回去，但是還是沒做到。」
「......一個女人等了你七千年，沒有結果的七千年！你根本沒資格說我啊......等一下！」 蓮華睜大眼瞪著對方，「你——死掉七千年了？然後現在能跟我講話是能力還沒耗完是嗎？！」
什麼妖怪！
不對啊他本來就是妖怪，那也太恐怖了吧！難怪會成為古戰的神。
夢主默默的品茶。
蓮華內心盤算起來，「你估計你的能力還有多久會消耗完？」
「指不定，我存在是為了幫妳調節能力負荷。」夢主溫和地說，「如果把能力還回去，我可以幫助妳。」
「如果我做別的事情，你可以幫我多少？」
「妳想做什麼？」
「嘛，我想把能力完全發揮出來，夢主，」蓮華嘻嘻笑，「既然你有遺憾，我可以幫你見她最後一面也說不定，事隔七千年她腦袋就算是石頭也會破了。」
「我不在意我的事，但是，妳會死的。能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嗎？」夢主平心易氣地說，「現在已經快負荷不了了，如果完全開發，會更早接近死期。」
「夢主，她在很安全的地方，所以你不擔心有人會威脅她。但是我朋友在不安全的地方，隨時都有人會去找他們，或許不久光明收到報告，知道我的狀況，他會不會改變心意去找其他人？我不知道，我也不覺得這裡會有什麼英雄忽然出沒，什麼打擊恐怖份子，無所謂的等待是最要命的。如果什麼都不做，最好的時機過去，我才不可能原諒自己，永遠都不會。」
「那麼——妳有死亡的覺悟了？」夢主的雙眼直視她，蓮華瞬間打自內心感到恐懼，一下子往後倒，不停喘氣，背後全是冷汗，手腳在發顫著。「還沒有。蓮華，妳很年輕，為朋友著想是好事，不該選擇糟糕的路墮落。」
「你又知道我沒有——」
「神諭沒有在安全的地方。」
蓮華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夢主淡淡笑了，「夢醒了，她一直在原地等啊等，即使知道不可能回到過去，她的死敵會透過各種方法去傷害她，還是執意在那，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她執念，害怕失去過往的感情不敢向前看，等了七千年，但是世界轉，沒有一刻替她停留。」
夢主眼神中的哀傷雖然很淡，看得出他在憂思、無奈、傷心。他沒辦法說動對方，說他還是必須做其他的事，漫漫的七千年中，他知道有人等他。
「蓮華，」夢主淡淡地說，「死亡是每個人生命最後的結果，但不是了斷一切的方法。」
「夢主......」顫抖著唇，蓮華摀住自己的眼，「我很怕、我好怕事情會發生是我沒辦法解決的...我——」
「我深睡在夢中，沒有醒來的機會了，但是妳有，夢醒了，他還是會等妳。為此他拋開觀望者的身份，出賣自己記憶，只為了爭取在妳身邊的一席之地，不是嗎？
「妳要記住，妳是我們放棄絕望，誕生在世界上的小小希望，如果是妳，一定沒問題的。」
「是的。」夢主伸手示意，請她就坐。
「如果我在這邊，也可以永生嗎？」
「妳不會想在這。」
蓮華莞爾而笑，「沒錯，就算這裡可以永生，我也不會在這邊。」
夢主端莊優雅推了杯茶給她。茶表面散發著淡藍色的霧，「妳想要什麼，蓮華。死亡不是唯一的選擇。」
「我不會交出去的。」
夢主儀態萬端頷首，文雅的端起茶，「觀望者之所以成為觀望者，是因為他們有太多秘密，但如有人值得，他們也會放棄最有價值的東西，就為了成為一般人。」說完他逕自喝茶。
「我不值得，因為我很髒，不值得別人對我好。」
「妳值得。」
蓮華把茶推回去，「可以不要講這個話題了嗎？」
夢主在茶杯裡多放了幾片紫色葉片，「妳並沒發現妳為了別人付出，所以，何不接受？」
「你非得講嗎？」蓮華瞪著夢主，他大方微笑。「你知道的吧，我為了自己利用了他人，欠下太多東西了，所以，我不配，如果為了我放棄，我更慚愧，不想看到。」
「那些不是都過去式了嗎？」
「夢主，我不想談，好嗎？」蓮華重複。
「好吧，請把這杯茶喝掉。」他把多加葉子的茶遞給她。
蓮華接過茶杯問：「這是什麼？」
「生命水，夢世界的確有很大的副作用，但也是可以把傷害減小的。這是在夢世界存在的，能夠把身體負擔減小。」
「謝謝。」說完豪邁一口喝掉，把杯子還對方，「是真的沒辦法解決嗎？一定要跟你一起在永生這邊嗎？」
「沒有不用代價的東西，妳擁有天生的優勢也必要承擔一些東西。我只能說，就算巔峰造極也存在孤單。」
「你在說純晶？她活多久了？」
「很久了，久到認識人都忘記，忘記又認識人。」夢主又倒了杯茶給她，「印成立更遠更遠之前她就在了，已經不知道為什麼存在。」
「你把純晶給我，是因為她不知道要去哪還是夢才可以看到她？」
「都有。」
「那你為什麼選擇死亡？」
「我也活了很長的時間了。」
「騙人。」蓮華打斷他，「我怎樣也想不通，如果你的生命就是夢，大不了可以讓純晶隱藏你的存在，但是你沒有那樣做，你做不了因為你猶豫。」
夢主端水的手停頓了下，「妳什麼時候察覺的？」
「我啊，在發現自己也愛上葵牙的時候。」蓮華惝恍迷離地說，「被覬覦著夢力量，我跟他接近，只會害他也碰到危險。我也只能用我目前有用的籌碼去保護他不受到傷害，至少不能是我間接造成的。」手放在桌上，蓮華堅定看著夢主，「你也有愛的人。」
「......那大概是漫長日子中唯一的遺憾，上古有很多不好的事情，她的族群非常特別，說是萬中選一也不為過。發現她的時候，他們族已快被消滅，只搶救到她。她是唯一一個不會被我轉生所影響的人。」夢主語氣輕柔了臉上卻還掛著笑，只有眼神透出一絲憂傷，「她不想承認我死的事實，守在棺木那邊，為此已經持續七千年。」
蓮華微微張嘴，「七千年？！」
「我做得不夠好，除了印，也只有告訴她我將死去。在我意識和生命被拆離時，她用盡一切想把我拉回去，但是還是沒做到。」
「......一個女人等了你七千年，沒有結果的七千年！你根本沒資格說我啊......等一下！」 蓮華睜大眼瞪著對方，「你——死掉七千年了？然後現在能跟我講話是能力還沒耗完是嗎？！」
什麼妖怪！
不對啊他本來就是妖怪，那也太恐怖了吧！難怪會成為古戰的神。
夢主默默的品茶。
蓮華內心盤算起來，「你估計你的能力還有多久會消耗完？」
「指不定，我存在是為了幫妳調節能力負荷。」夢主溫和地說，「如果把能力還回去，我可以幫助妳。」
「如果我做別的事情，你可以幫我多少？」
「妳想做什麼？」
「嘛，我想把能力完全發揮出來，夢主，」蓮華嘻嘻笑，「既然你有遺憾，我可以幫你見她最後一面也說不定，事隔七千年她腦袋就算是石頭也會破了。」
「我不在意我的事，但是，妳會死的。能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嗎？」夢主平心易氣地說，「現在已經快負荷不了了，如果完全開發，會更早接近死期。」
「夢主，她在很安全的地方，所以你不擔心有人會威脅她。但是我朋友在不安全的地方，隨時都有人會去找他們，或許不久光明收到報告，知道我的狀況，他會不會改變心意去找其他人？我不知道，我也不覺得這裡會有什麼英雄忽然出沒，什麼打擊恐怖份子，無所謂的等待是最要命的。如果什麼都不做，最好的時機過去，我才不可能原諒自己，永遠都不會。」
「那麼——妳有死亡的覺悟了？」夢主的雙眼直視她，蓮華瞬間打自內心感到恐懼，一下子往後倒，不停喘氣，背後全是冷汗，手腳在發顫著。「還沒有。蓮華，妳很年輕，為朋友著想是好事，不該選擇糟糕的路墮落。」
「你又知道我沒有——」
「神諭沒有在安全的地方。」
蓮華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夢主淡淡笑了，「夢醒了，她一直在原地等啊等，即使知道不可能回到過去，她的死敵會透過各種方法去傷害她，還是執意在那，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她執念，害怕失去過往的感情不敢向前看，等了七千年，但是世界轉，沒有一刻替她停留。」
夢主眼神中的哀傷雖然很淡，看得出他在憂思、無奈、傷心。他沒辦法說動對方，說他還是必須做其他的事，漫漫的七千年中，他知道有人等他。
「蓮華，」夢主淡淡地說，「死亡是每個人生命最後的結果，但不是了斷一切的方法。」
「夢主......」顫抖著唇，蓮華摀住自己的眼，「我很怕、我好怕事情會發生是我沒辦法解決的...我——」
「我深睡在夢中，沒有醒來的機會了，但是妳有，夢醒了，他還是會等妳。為此他拋開觀望者的身份，出賣自己記憶，只為了爭取在妳身邊的一席之地，不是嗎？
「妳要記住，妳是我們放棄絕望，誕生在世界上的小小希望，如果是妳，一定沒問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