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根羽毛 最終一戰 (明日最終章ow<)
本章節 3538 字
更新於: 2018-07-25
巨大的震波朝我們襲來，但防護罩再次完美的抵禦了攻擊。拉結爾背後出現潔白的雙翼，躍上天際。
「喝！」銀光一閃，被砍中的敵人無不傷重倒地。
我拿起匕首，對上離我最近的敵人。那名敵人用黑布蒙面，感覺實力很強。鏘！兩人劍刃交接。「去死。」那人手中出現了五根黑針，我躲開其中四根，第五根卻刺進我的手臂。我倒抽一口氣，視線開始模糊。我聽見那人陰險的笑聲。「這是我特地用黑暗元素製作的毒素，好好享受吧。」
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感覺到痛，只是全身麻麻的。當酥麻的感覺結束後，全身反而盈滿力量。我想起米蕾爾的話：「妳和我都擁有黑暗的本質。」我突然明白自己有吸收黑暗能量的能力。
也許是我瘋了吧，我把地上的四根針通通刺入手臂。
這個舉動讓對方很不解。「妳是嫌死得不夠快嗎？」
「是嫌你死得不夠快。」我冷笑，在他驚訝的目光下用匕首刺穿他。
「潔艾兒！不可以殺人，只要讓他無法行動就行了！」拉結爾在遠方對我叫道。
嘖，真麻煩。「暗影擊！」也許是加上了黑針的能量，我的力道明顯增強了許多。
拉結爾正在單挑派希。派希雖然不會飛，但也不處於弱勢，他們對打的速度極快，正常人的眼睛是無法跟上的。事情發生得很突然，派希從口袋拿出一枚十字架，十字架發出刺眼的光芒。
強烈的痛楚立刻朝我襲來。
幾乎右翼的人都倒下了，我也不例外。感覺像是有人用拳頭大力鑽著我的太陽穴，並在頭頂挖洞。身體則有如被強酸浸過，彷彿身在地獄。拉結爾是少數沒有受影響的人，她對派希怒吼：「你做了什麼？」
「這是幾千年前天父怕四十八位墮天使不接受懲罰而賜予教會的，位階越高就會越痛苦。我知道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有一半墮天使的血統，想必現場唯一一位路西法的女兒一定痛不欲生吧？」派希意有所指的說。
我在腦裡灌滿髒話。
「你瘋了嗎？這會對他們的靈魂造成永久性的傷害！」拉結爾不可置信的說。
「我不殺他們已經是莫大的慈悲了。」派希冷冷地回道。
「你──」又是一串劍刃相接的聲音。
派希說的沒錯，我的確感覺到有東西在腐蝕我的心智，吸收我的力量。
我快死了。
「拿起匕首，我勇敢的女兒。」一個低沉的聲音喝道，天啊我竟然有幻聽了。
「我說拿起匕首！」這次的聲音更嚴厲了。我勉強移動手臂向前摸索，終於握到刀柄。力量像電流一樣竄入我體內，沉甸甸的感覺伴隨著疼痛一起消失了。
我張開眼睛，眼神無比犀利。
拉結爾和派希打鬥的速度突然變得極為緩慢，我展開翅膀，躍入天空的懷抱。拉結爾迅速閃開，但派希沒有。我用匕首把他手上的十字架打飛，險些削去他的手。我把匕首抵上他的脖子。「永別了，派希。」
派希一點也無驚懼之色，反而瘋狂的大笑。「妳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我只是在拖時間罷了。」
喀嚓。什麼東西碎裂了。
轟！這個聲音傳遍了全世界。
晨星之塔，倒了。
§
「經歷了數萬年，我終於又重獲了自由。」米蕾爾的聲音悠悠傳入大家耳中。不到幾秒鐘，她便出現在空中。米蕾爾呈現小女孩的模樣，手上還抱著那隻天殺的兔子。
「偉大的主人！在下一直期盼您的出現！」派希趁我目光聚集在米蕾爾身上時已經逃出我的掌心，在米蕾爾面前跪下。
「哦，謝謝。」米蕾爾降落在他面前，捧起派希的臉，彷彿要親吻他一樣。接著她的手迅速的往旁邊扭轉，派希瞬間人頭落地。
右翼的人群紛紛發出驚呼聲，但都不敢輕舉妄動。雖然我和派希是敵人，但這樣的結局也太慘了。
米蕾爾轉向我，露出天真無邪的表情。「如果妳現在加入我，我不會對妳這麼做。」
「妳傷害秦颺。」這不是問句。
米蕾爾皺眉，明白自己的拉攏計畫已經不會成功。「那我只好消滅你們了。」
「且慢。」一個有威嚴的聲音自天上傳來。
金色的光芒照耀大地，把米蕾爾帶來的陰霾一掃而空。天使們伴隨著悠揚的樂聲盤旋而下。
祂們的翅膀是金色的，頭上戴著華麗的光環。率先下凡的天使衣著比較簡約，都是純白的長裙配上銀弓箭。接下來的天使階位可能比較高階，每位都穿著金色的長袍，手上拿著威力不容小覷的寶劍。
最後，天父翩然降臨。
華麗的光輝在祂身上綻放，純白色的八翼優雅地拍動。金色的眼眸有如一顆燃燒的火球，銀色的長袍襯托出那不凡的氣質。啊！看哪！祂是如此的神聖莊嚴！是如此的深不可測！
這個特別的日子裡，群神駕到，眾天使降臨。
米蕾爾翻了翻白眼，似乎一點都不把他們當一回事。「就這樣？實力可真不堅強啊。」
「我想有人請求我的出現。」一個輕浮的聲音從地底傳來。
大地震動，裂出一道深不見底的深淵。路西法領著其他四十七位墮天使自深淵破空而出。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低調奢華，卻無法被忽視。血色的瞳孔渴望殺戮，黑色的亂髮十分有型。祂的身後是巨大的六翼，給人快要遮住天空的錯覺。我注意到路西法身後有一名俊逸的墮天使，寶石般的紫眸融合在祂那毫無瑕疵的臉上，想必祂就是紫颺之翼。
「無所謂。」米蕾爾丟下她手中的兔娃……兔魔怪。兔魔怪分裂成千百萬隻，鋪天蓋地的朝我們而來。
天父袖口一揮，兔魔怪化為絲絲棉絮飄落。
「還沒完呢。」米蕾爾手上出現紅色絲帶，纏上天父的脖子。路西法朝米蕾爾射出一道黑光，但米蕾爾毫髮無傷。
路西法見攻擊無效，索性化為一道黑色能量刺穿米蕾爾。米蕾爾被能量打散，消失在灰燼中。
「咦？」就這樣……打完了？
「魔物有三種型態：小女孩、少女以及女人。我們目前只有擊毀小女孩的型態而已。」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旁的老爸鄙視的看著我。「這是基本常識。」
去祢的基本常識！
正常人不會學這種東西吧！
變成少女的米蕾爾自灰燼中走出，翠綠色的眼眸中滿是憤怒。路西法和天父輪番上陣，但都被米蕾爾一隻手就擋了下來。
我嘆了口氣。「祂們難道不能團結一點嗎？」
「比如說？」拉結爾興致昂然的落在我身邊。糟糕我都忘記天使的聽力有多好了。
「祂們必須合作。」我認真的提出建議。「現在不是天堂和地獄內訌的時候，若不合作，分散的力量將會被無謂的浪費掉。」
拉結爾飛到天父身旁，附在祂耳畔說了幾句話。
天父和路西法對視了幾秒，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祂們倆的手掌靠在一起，中間出現了一顆巨大的光球。兩神鬆開手，米蕾爾連一句話都沒說便消失在光芒中。我想這大概是幾萬年來自奪權之戰後天父和路西法第一次合作吧。
幾秒後，一位艷麗的女人飄浮在半空中，全身上下綻放出強大的光芒。她舉起雙手，海水在一瞬間湧入戰場。
韓夜之翼的孩子們立刻施展自己的力量把人員救起。萊思莉抓起我的手，把我帶到右翼頂樓。我突然想到蘇菲亞，她還在醫護室！「蘇菲亞──」
「噓！我在這裡！」蘇菲亞出現在我面前，頭髮還濕淋淋的。「是我爸把我弄醒的。」
就在我鬆了口氣時，我的背脊竄過劇痛，接著整個人被拎起來。「親愛的潔艾兒，我來找妳囉。」
米蕾爾的利齒刺進我的脖子，我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被瞬間抽盡。米蕾爾把我丟在一旁。「真不愧是我選中的人，力量可真強大。」她舔舔嘴唇，彷彿我的力量是一頓佳餚。「永別了，潔艾兒。」
「潔艾兒！」蘇菲亞帶著哭腔叫我，但我已無力回答。
我感覺輕飄飄的，似乎連意識都要拋棄我這無能的軀體。有人把我擁入懷中，稍微拉回我的意識，我不用看也知道是秦颺。
「蘇菲亞，妳的能力不是治療嗎？」秦颺的聲音有些虛弱，一定是受了我的緣故，我突然有點後悔和他訂契約。
「我只能治療外傷，可是潔艾兒再這樣下去會……」蘇菲亞著急地哭了起來。
秦颺……我很抱歉，沒想到最後是我拖著你去死。
秦颺握住我的手。「不是妳的錯，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妳剛剛有說話嗎？」
我才要問你有沒有讀心術咧。
秦颺的臉上竟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我們有共感了！」
為什麼是這種時候……我的意識又開始飄離自己了，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秦颺，既然我的能力被米蕾爾搶走，我的意識是否也能在她體內來去自如？
秦颺思考了一下。「理論上是可行的，不過我不曉得力量如此強大的魔物能否成功侵入。」
我會盡力。我向他保證，意識便脫離了自己。我往上飄，看見米蕾爾正在和眾天使對戰。我看見她使出暗影擊──那是我的能力！一把無名火自心底升起，我成功竄入米蕾爾體內。我在她體內最深處找到她的核心，手中幻化出匕首，往核心劈砍下去。核心的防禦比我想像中的還堅固，這一擊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米蕾爾一定是感覺到我了，因為她大喊：「潔艾兒！給我滾出去！」
米蕾爾驅動力量來包圍我，想把我消滅。我把匕首換成橫的，猛力刺入核心。我沒有預期能達到多大的傷害，沒想到自己竟然成功刺進核心最脆弱的地方。
數秒之後，核心爆炸了。
我的意識、力量連同所有的黑暗能量都在爆炸中被釋放。下一秒，我在秦颺的懷中睜開眼睛。
「別怕，我們會一起面對。」秦颺低語，把我抱得更緊。
我閉上雙眼。
「喝！」銀光一閃，被砍中的敵人無不傷重倒地。
我拿起匕首，對上離我最近的敵人。那名敵人用黑布蒙面，感覺實力很強。鏘！兩人劍刃交接。「去死。」那人手中出現了五根黑針，我躲開其中四根，第五根卻刺進我的手臂。我倒抽一口氣，視線開始模糊。我聽見那人陰險的笑聲。「這是我特地用黑暗元素製作的毒素，好好享受吧。」
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感覺到痛，只是全身麻麻的。當酥麻的感覺結束後，全身反而盈滿力量。我想起米蕾爾的話：「妳和我都擁有黑暗的本質。」我突然明白自己有吸收黑暗能量的能力。
也許是我瘋了吧，我把地上的四根針通通刺入手臂。
這個舉動讓對方很不解。「妳是嫌死得不夠快嗎？」
「是嫌你死得不夠快。」我冷笑，在他驚訝的目光下用匕首刺穿他。
「潔艾兒！不可以殺人，只要讓他無法行動就行了！」拉結爾在遠方對我叫道。
嘖，真麻煩。「暗影擊！」也許是加上了黑針的能量，我的力道明顯增強了許多。
拉結爾正在單挑派希。派希雖然不會飛，但也不處於弱勢，他們對打的速度極快，正常人的眼睛是無法跟上的。事情發生得很突然，派希從口袋拿出一枚十字架，十字架發出刺眼的光芒。
強烈的痛楚立刻朝我襲來。
幾乎右翼的人都倒下了，我也不例外。感覺像是有人用拳頭大力鑽著我的太陽穴，並在頭頂挖洞。身體則有如被強酸浸過，彷彿身在地獄。拉結爾是少數沒有受影響的人，她對派希怒吼：「你做了什麼？」
「這是幾千年前天父怕四十八位墮天使不接受懲罰而賜予教會的，位階越高就會越痛苦。我知道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有一半墮天使的血統，想必現場唯一一位路西法的女兒一定痛不欲生吧？」派希意有所指的說。
我在腦裡灌滿髒話。
「你瘋了嗎？這會對他們的靈魂造成永久性的傷害！」拉結爾不可置信的說。
「我不殺他們已經是莫大的慈悲了。」派希冷冷地回道。
「你──」又是一串劍刃相接的聲音。
派希說的沒錯，我的確感覺到有東西在腐蝕我的心智，吸收我的力量。
我快死了。
「拿起匕首，我勇敢的女兒。」一個低沉的聲音喝道，天啊我竟然有幻聽了。
「我說拿起匕首！」這次的聲音更嚴厲了。我勉強移動手臂向前摸索，終於握到刀柄。力量像電流一樣竄入我體內，沉甸甸的感覺伴隨著疼痛一起消失了。
我張開眼睛，眼神無比犀利。
拉結爾和派希打鬥的速度突然變得極為緩慢，我展開翅膀，躍入天空的懷抱。拉結爾迅速閃開，但派希沒有。我用匕首把他手上的十字架打飛，險些削去他的手。我把匕首抵上他的脖子。「永別了，派希。」
派希一點也無驚懼之色，反而瘋狂的大笑。「妳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我只是在拖時間罷了。」
喀嚓。什麼東西碎裂了。
轟！這個聲音傳遍了全世界。
晨星之塔，倒了。
§
「經歷了數萬年，我終於又重獲了自由。」米蕾爾的聲音悠悠傳入大家耳中。不到幾秒鐘，她便出現在空中。米蕾爾呈現小女孩的模樣，手上還抱著那隻天殺的兔子。
「偉大的主人！在下一直期盼您的出現！」派希趁我目光聚集在米蕾爾身上時已經逃出我的掌心，在米蕾爾面前跪下。
「哦，謝謝。」米蕾爾降落在他面前，捧起派希的臉，彷彿要親吻他一樣。接著她的手迅速的往旁邊扭轉，派希瞬間人頭落地。
右翼的人群紛紛發出驚呼聲，但都不敢輕舉妄動。雖然我和派希是敵人，但這樣的結局也太慘了。
米蕾爾轉向我，露出天真無邪的表情。「如果妳現在加入我，我不會對妳這麼做。」
「妳傷害秦颺。」這不是問句。
米蕾爾皺眉，明白自己的拉攏計畫已經不會成功。「那我只好消滅你們了。」
「且慢。」一個有威嚴的聲音自天上傳來。
金色的光芒照耀大地，把米蕾爾帶來的陰霾一掃而空。天使們伴隨著悠揚的樂聲盤旋而下。
祂們的翅膀是金色的，頭上戴著華麗的光環。率先下凡的天使衣著比較簡約，都是純白的長裙配上銀弓箭。接下來的天使階位可能比較高階，每位都穿著金色的長袍，手上拿著威力不容小覷的寶劍。
最後，天父翩然降臨。
華麗的光輝在祂身上綻放，純白色的八翼優雅地拍動。金色的眼眸有如一顆燃燒的火球，銀色的長袍襯托出那不凡的氣質。啊！看哪！祂是如此的神聖莊嚴！是如此的深不可測！
這個特別的日子裡，群神駕到，眾天使降臨。
米蕾爾翻了翻白眼，似乎一點都不把他們當一回事。「就這樣？實力可真不堅強啊。」
「我想有人請求我的出現。」一個輕浮的聲音從地底傳來。
大地震動，裂出一道深不見底的深淵。路西法領著其他四十七位墮天使自深淵破空而出。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低調奢華，卻無法被忽視。血色的瞳孔渴望殺戮，黑色的亂髮十分有型。祂的身後是巨大的六翼，給人快要遮住天空的錯覺。我注意到路西法身後有一名俊逸的墮天使，寶石般的紫眸融合在祂那毫無瑕疵的臉上，想必祂就是紫颺之翼。
「無所謂。」米蕾爾丟下她手中的兔娃……兔魔怪。兔魔怪分裂成千百萬隻，鋪天蓋地的朝我們而來。
天父袖口一揮，兔魔怪化為絲絲棉絮飄落。
「還沒完呢。」米蕾爾手上出現紅色絲帶，纏上天父的脖子。路西法朝米蕾爾射出一道黑光，但米蕾爾毫髮無傷。
路西法見攻擊無效，索性化為一道黑色能量刺穿米蕾爾。米蕾爾被能量打散，消失在灰燼中。
「咦？」就這樣……打完了？
「魔物有三種型態：小女孩、少女以及女人。我們目前只有擊毀小女孩的型態而已。」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旁的老爸鄙視的看著我。「這是基本常識。」
去祢的基本常識！
正常人不會學這種東西吧！
變成少女的米蕾爾自灰燼中走出，翠綠色的眼眸中滿是憤怒。路西法和天父輪番上陣，但都被米蕾爾一隻手就擋了下來。
我嘆了口氣。「祂們難道不能團結一點嗎？」
「比如說？」拉結爾興致昂然的落在我身邊。糟糕我都忘記天使的聽力有多好了。
「祂們必須合作。」我認真的提出建議。「現在不是天堂和地獄內訌的時候，若不合作，分散的力量將會被無謂的浪費掉。」
拉結爾飛到天父身旁，附在祂耳畔說了幾句話。
天父和路西法對視了幾秒，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祂們倆的手掌靠在一起，中間出現了一顆巨大的光球。兩神鬆開手，米蕾爾連一句話都沒說便消失在光芒中。我想這大概是幾萬年來自奪權之戰後天父和路西法第一次合作吧。
幾秒後，一位艷麗的女人飄浮在半空中，全身上下綻放出強大的光芒。她舉起雙手，海水在一瞬間湧入戰場。
韓夜之翼的孩子們立刻施展自己的力量把人員救起。萊思莉抓起我的手，把我帶到右翼頂樓。我突然想到蘇菲亞，她還在醫護室！「蘇菲亞──」
「噓！我在這裡！」蘇菲亞出現在我面前，頭髮還濕淋淋的。「是我爸把我弄醒的。」
就在我鬆了口氣時，我的背脊竄過劇痛，接著整個人被拎起來。「親愛的潔艾兒，我來找妳囉。」
米蕾爾的利齒刺進我的脖子，我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被瞬間抽盡。米蕾爾把我丟在一旁。「真不愧是我選中的人，力量可真強大。」她舔舔嘴唇，彷彿我的力量是一頓佳餚。「永別了，潔艾兒。」
「潔艾兒！」蘇菲亞帶著哭腔叫我，但我已無力回答。
我感覺輕飄飄的，似乎連意識都要拋棄我這無能的軀體。有人把我擁入懷中，稍微拉回我的意識，我不用看也知道是秦颺。
「蘇菲亞，妳的能力不是治療嗎？」秦颺的聲音有些虛弱，一定是受了我的緣故，我突然有點後悔和他訂契約。
「我只能治療外傷，可是潔艾兒再這樣下去會……」蘇菲亞著急地哭了起來。
秦颺……我很抱歉，沒想到最後是我拖著你去死。
秦颺握住我的手。「不是妳的錯，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妳剛剛有說話嗎？」
我才要問你有沒有讀心術咧。
秦颺的臉上竟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我們有共感了！」
為什麼是這種時候……我的意識又開始飄離自己了，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秦颺，既然我的能力被米蕾爾搶走，我的意識是否也能在她體內來去自如？
秦颺思考了一下。「理論上是可行的，不過我不曉得力量如此強大的魔物能否成功侵入。」
我會盡力。我向他保證，意識便脫離了自己。我往上飄，看見米蕾爾正在和眾天使對戰。我看見她使出暗影擊──那是我的能力！一把無名火自心底升起，我成功竄入米蕾爾體內。我在她體內最深處找到她的核心，手中幻化出匕首，往核心劈砍下去。核心的防禦比我想像中的還堅固，這一擊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米蕾爾一定是感覺到我了，因為她大喊：「潔艾兒！給我滾出去！」
米蕾爾驅動力量來包圍我，想把我消滅。我把匕首換成橫的，猛力刺入核心。我沒有預期能達到多大的傷害，沒想到自己竟然成功刺進核心最脆弱的地方。
數秒之後，核心爆炸了。
我的意識、力量連同所有的黑暗能量都在爆炸中被釋放。下一秒，我在秦颺的懷中睜開眼睛。
「別怕，我們會一起面對。」秦颺低語，把我抱得更緊。
我閉上雙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