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一跳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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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1-05
生日聚會的第二天早上,埃爾伯驅車送李克梅到機場,在路上,李克梅突然想起昨天埃爾伯生日許願這檔子事,於是他就問埃爾伯究竟許了什麼願望。
埃爾伯,「哪天我一定要幹掉王基恩和馬東。」
李克梅,「埃爾伯你太任性了,你要搞清楚,如果沒有王基恩和馬東的保護,我們現在還在監獄裏蹲著呢,你要懂得感恩。」
埃爾伯,「保護?馬東那個雞巴司機昨晚上不依不饒,把槍都拿出來了,逼的我只得下跪認錯。對,他們是給我們提供了一些保護,可這幾年我們給他們跑前跑後辦了多少事,賺了有多少錢,哼,王基恩那個偽君子假惺惺的施捨一些金卡、紅酒、皮鞋之類的玩意,卻好像給了我們天大的恩惠,他媽的,當著那麼多人抽我耳光,還動不動擺出一副老子的派頭教訓人。」
李克梅,「那一個隊伍總得有個頭,有個領袖吧,埃爾伯,我真的不希望我們和王基恩之間出現任何隔閡,而且我認為我們和他之間還是有感情的,是,王基恩有時候態度是很惡劣,但你就把它當作是長輩教訓晚輩,事情過了就不要再計較了,也不要再記恨他了,好不好?」
埃爾伯,「好個雞巴。」
在乘飛機抵達天涯島後,李克梅入住了國光豪生酒店,按照事先計畫,他會一直呆在這裡,直到調查團離開鶯歌,聽王基恩的口氣,調查團在鶯歌呆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長,而且遴選省員警總局副局長的工作馬上就要啟動了,李克梅需要呆在王基恩身邊隨時聽候調遣。
李克梅在天涯島的生活很簡單,整個白天他都呆在酒店房間看電視,偶爾會去健身房活動下身子,等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他就趿拉著拖鞋到沙灘上去散步。婆娑的椰林,碧波蕩漾的大海,色彩變幻的晚霞,天涯島的熱帶風光真是美不勝收。
在天涯島呆了十來天後,李克梅開始覺得有些膩味,正好埃爾伯打來電話說調查團已經走了,於是他決定第二天就返回鶯歌。
像以往一樣,李克梅在日落時分來到了沙灘,在沙灘上走了一會,他停在了一家海邊的露天餐廳前,那裏有歌手做現場表演,等聽得無聊了,他就繼續行進,後來,他看到有很多漁民在海邊接力拉著巨網,於是他就站在旁邊看了起來。
很快李克梅就發現,在接力收網的佇列中有一位身材纖細的少女,即使在斗篷和紗巾的遮掩下,他仍然能看出她有著姣好的面容。少女注意到了李克梅一直在盯著她看,在拉網進行的中間,偶爾她也會朝著李克梅的方向張望一眼。
等把巨網拉到沙灘上,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漁民們打開強光手電筒,開始挑揀魚獲,讓李克梅失望的是,漁獲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多,而且幾乎沒什麼大魚,水母倒是很多。這時,那位少女取下了她頭上的斗篷和臉上的紗巾。挪步湊到跟前,斜著眼,李克梅在背後偷偷的瞄了起來,他注意到,少女梳著麻花辮子,脖子上的皮膚細膩白皙,而在她右耳後邊還有幾個淡淡的痣。
就在李克梅偷偷窺視的時候,冷不丁的,少女突然扭過頭來看李克梅,就在這倆人目光凝視之際,李克梅的心中突然一凜,在天涯島美麗的夏日夜空下,在這個少女身上似乎洋溢著炫目的光華,不由自主的,他的眉頭處開始一跳一跳的。
大概是李克梅靠的太近,或者是他盯她的眼光太過於肆無忌憚,少女隨手撿起一個水母丟到李克梅的腳上,嚇得李克梅立刻像觸電似的跳了開來,看到李克梅的狼狽樣,少女把胸前的辮子甩到身後,然後露出了驕傲自得的微笑。
當晚回到酒店,少女的倩影老是在李克梅眼前晃呀晃,晃的他心煩意亂,在心裡,那種不可名狀不可遏制的渴望在滋生,搞的他是坐臥不寧,李克梅知道,自己有大麻煩了。
第二天,李克梅沒有按計畫返回鶯歌,在接下來的幾天裏,他都在日落之後去海邊看收網,但他再也沒有看到那個少女,這讓他心急如焚,情急之下,他大白天就開始在沙灘上搜尋,但在沙灘上走了一回又一回,始終不見伊人的芳蹤。
站在椰樹下,頭頂上是炎炎烈日,看著諾大寂寥的海灣,李克梅的心裡空蕩蕩的。
突然,李克梅笑了,他覺得那一晚就像是一場夢幻,他甚至開始懷疑那個少女是否真的存在過,歎了口氣,他朝酒店的方向走了回去。
李克梅知道,無論如何,天涯島是不能再呆了,這幾天埃爾伯一直在催他回去,說王基恩問了他好幾回,而他也不好意思給埃爾伯說自己在這裡逗留的真正原因。想起來也是蠻荒唐可笑的,自己居然為了一個僅僅打了一個照面的女人著了魔,整日頂著大太陽沒頭沒腦的穿梭在沙灘上,這要是讓埃爾伯知道了,保准能把他臊死。
在回酒店的路上,李克梅發現不遠處有個叫海坡村的地方,臨時起意,他決定到裡面去逛逛,可才走進村口,在目光所及之處,密密麻麻的民宅以及旅館、密如蛛網的電線和網線、路邊胡亂堆積的垃圾、塑膠袋被海風吹的在空中是翩翩起舞。心生厭惡,李克梅便不願再朝裏走,看到旁邊有一家水果小賣部,躊躇了一下,他決定到那裏去買點新鮮的檳榔果回酒店嚼。
邁步走進小賣部,就像是做夢一樣,李克梅一眼看到,在櫃檯裡面,歪著腦袋,那個他這幾天來瘋狂尋找的少女正帶著盈盈笑意望著他。
就在這一瞬間,李克梅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就像是在歷經千難萬險之後終於見到日思夜想的情人,他真想上前和她緊緊相擁,好一訴那相思煎熬之苦。
就這樣,李克梅怔怔的看著少女,不知覺的,悄無聲息的,他的眼淚竟然給掉了下來,而他的眉毛又開始跳動。
看到李克梅掉眼淚,少女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
抹掉眼淚,李克梅很不好意思,「剛剛眼裏掉進了沙子。」
鼻子一哼,少女拉下了臉,「是不是你這幾天在海灘上到處打聽我,我的朋友告訴我的。」
李克梅漲紅了臉,嘟囔了半天,最後他問道,「為什麼你後來沒有去拉網啊。」
白了李克梅一眼,少女很沒好氣,「我要看店子,那天是朋友邀約我去賺零花錢,而且就去了那麼一次。」
杵在櫃檯前,李克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於是他就一直盯著少女看,少女被盯的臉通紅,她生氣的把頭撇到一邊,就這樣,倆個人都沉默著。
「喂,我看你這裡的檳榔果看上去很新鮮啊。」打破這沉默,李克梅輕聲問道。
「都是當天採摘送過來的。」轉過頭來,瞪著她美麗的大眼睛,少女和李克梅相視而笑。
李克梅,「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我叫張敏,是村裏小學老師,你呢?」
李克梅,「我叫李克梅,原來在鶯歌市做點小生意,不過我正打算在天涯島找個事做呢。」
鼻子又一哼,嘴一撇,少女驕傲的說道,「昨天我看到你在沙灘上找我了。」
告別張敏,一路小跑著,李克梅回到國光豪生酒店退了房,然後他就拖著行李箱來到海坡村一家名叫碧海藍天的旅館前面,碧海藍天正堪堪對著張敏家的小賣部。
從小賣部裏看到李克梅去而再返,張敏有些困惑,於是她走到小賣部門口來探詢個究竟。
看到張敏走出來,李克梅笑著揮手打招呼,不過張敏沒有搭理他。瞅了眼李克梅手裏拖的行李箱,張敏顰住了眉頭,然後就氣惱的一扭身走了回去。
碧海藍天的房子實在是糟糕,不但房間破舊,而且衣櫃廚具裏到處都是聚會的蟑螂,李克梅的不期而至嚇的它們四處亂竄。不過李克梅沒心思搭理這些蟑螂,一刻都沒耽誤,他丟下行李,大步走出碧海藍天,再大步跨進張敏的小賣部。
看到李克梅興沖沖的走進來,張敏眼皮一翻,然後再把腦袋一歪,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
當天晚上,李克梅打電話給埃爾伯,讓埃爾伯轉告王基恩,說他身體病了,醫生要求他在當地靜養幾天,所以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了鶯歌。
自此之後,李克梅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張敏的小賣部,只有張敏的父親到店裏的時候,他才會識相的躲避一會。張敏很喜歡和李克梅聊天,有時候李克梅講一些有趣的事,逗的她哈哈大笑,等慢慢熟絡了,李克梅就找機會摸一下張敏的手,張敏好像也不反感,只是嗔怒著拿眼瞪他。感覺受到了鼓勵,李克梅就對張敏說些「第一眼看到你就愛上了你」、「我會永遠愛你」之類的話,張敏也不回應,只是顯得好驕傲,好得意。一來二去,李克梅的膽子越來越大,趁著小賣店裏沒人的時候,他就開始動手動腳,或者趁張敏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親一下臉蛋。氣急敗壞,張敏對李克梅是又踢又打。
那天,李克梅和張敏正在小賣部裏撕扯著,突然張敏的父親走了進來,目睹張敏披頭散髮的樣子,張敏的父親火冒三丈,他早就注意到李克梅像蒼蠅一樣找一切機會接近他標緻的女兒,今天正好被他抓了個正著,於是他大罵李克梅是「臭流氓」,並警告李克梅再也不要到他店裏來買東西。為了防止李克梅再去騷擾,張敏的父親讓張敏八歲的小弟弟毛蛋也呆在店裏守著,覺得還是不放心,於是他又唆使碧海藍天的老闆把李克梅趕了出去。
對於張敏父親的惡劣態度,李克梅很是不滿,但為了張敏他也只能忍著,不得已,於是他就在海坡村另外一個就近的地方找了家旅館,然後每天通過簡訊和視頻與張敏聯絡,可是連著幾天親近不到張敏,他就覺得自己都快要死了,於是那天中午他給張敏發信息,說他在沙灘上的椰林裏等她。
天涯島大晌午的太陽毒辣辣的,李克梅早早就到椰林裏等著,等到了約定的時間,他遠遠的看到,張敏慌慌張張的走了過來,到了跟前,李克梅上前就想摟抱,但被張敏推開了。
張敏,「什麼事?」
李克梅,「我只是想看看你」
張敏,「就這個嗎,那我回去了,時間長了我爸會懷疑我的。」
李克梅,「求你了,再呆一會好嗎。」
張敏,「好吧,只待幾分鐘。」
李克梅,「阿敏,我愛你,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愛上了你,我一定要娶你做老婆。」
張敏,「算了吧,我爸說一看你這個人就特別輕佻,還說你們這些大陸仔很不可靠,你知道嗎,這些天他一直在催著我相親呢。」
「請你一定不要去相親,我發誓,我是真心的。」看到張敏不相信自己,李克梅激動的有些不能自持,最後竟然開始低聲抽泣。
「你可真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兒。」看到李克梅流下了眼淚,張敏就心疼的拉著李克梅靠著椰樹坐下來,然後倆個人相互看著對方,很快,倆個人又相視而笑。
張敏,「你一直都這麼愛哭鼻子嗎?」
李克梅,「沒有,原來好多人都說我是冷血無情的大壞蛋呢。」
「就你,還冷血無情的大壞蛋?」鄙夷的拿手颳了下李克梅的鼻子,張敏用手指著上面,「想不想吃椰子。」
抬頭看看高聳的椰樹,李克梅有些信心不足,不過他還是站起身來,試著摟著樹幹原地蹬了幾下腳,然後就放棄了。
撇了撇嘴,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放到兜裏,張敏一把推開李克梅,然後就像猴子一樣三五下爬了上去,接著她就用石頭使勁的砸了起來,不一會,就砸下來一顆大椰子,然後她又從樹上滑了下來。
拿起石頭,李克梅朝椰子使勁的砸了起來,只見椰子皮四處飛濺,可砸了老半天就是打不開。看到李克梅的笨拙,張敏有些惱怒,她接過石頭自顧砸了起來,很快,椰子就開了一個豁口。
「嘗嘗吧,味道最鮮美了。」張敏把椰子遞給李克梅。
新摘的椰子汁水確實非常的清鮮爽口,李克梅一頓猛喝,很快就開始打嗝。在心滿意足後,李克梅拿著椰子要給張敏喂,張敏羞紅了臉,但還是把嘴湊了上去。看著張敏漂亮可愛的臉蛋,李克梅有些三心二意,一不小心就把椰子汁倒到了張敏的脖子裏,驚叫一聲,張敏跳了開來。
把椰子丟到一邊,李克梅上前摟住張敏就要親嘴,但張敏堅決不從,她奮力推開李克梅,然後就跑出了椰林,不過,很快她又折返回來,塞給失落的李克梅一包檳榔,又親了親李克梅的額頭,然後又一溜煙的跑出了椰林。
第二天,張敏又如約而至,因為擔心被她村裏人看到,她說她還有一個更好的地方,於是張敏遠遠的走在前面,李克梅則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後來,張敏走進了一片林地,可等李克梅走到那片林地跟前,他卻猶豫了。
李克梅看到,在這塊林地裏有很多伊斯蘭先民的墓葬,而且草木很深,雖然是大白天,但還是讓人覺得有些發怵,不過當他看到張敏在裡面慍怒的招手,他就趕忙跟著走了進去。
手拉著手,倆個人走到一塊林間空地,在那裏,李克梅和張敏迫不及待的抱著親了起來,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他們才氣喘籲籲的分開。
靠著椰樹,張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她癡癡的看著天空,喃喃自語道,「好奇怪,我怎麼從來都沒有注意到我們這裡的天是這麼藍,海是這麼美,你聽,海浪聲真的好悅耳。」
把腦袋放到張敏的腿上,李克梅躺了下來,然後他屏吸靜聽,「確實,真的很好聽,就像什麼協奏曲一樣。」
拔了一顆小草,張敏用小草在李克梅的臉上鼻子上脖子上輕輕的摩梭,撩撥的李克梅癢癢的,突然間,李克梅哀傷了起來,「鶯歌那邊一直在催我回去,都催了好多天了。」
「那你什麼時候走?還回來嗎?」張敏一下子難過的都快要哭了。
李克梅發愁道,「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想回去,可那邊有很多事等著我回去處理。」
張敏的眼淚一顆顆掉了下來,「那我怎麼辦?」
用手拭幹張敏的眼淚,李克梅安慰道,「不要擔心,我現在已經有了一些積蓄,回去後我就把那些錢取出來,然後再問我的好朋友借點,等下次來天涯島的時候我就用那筆錢買套房子,然後向你爸提親。我看天涯島的房地產公司挺多的,到時候我過來做個房產經紀人也不錯,哼,以後我要賺好多好多錢,你想想,我們結婚要花很多錢,以後有了孩子也要花錢,反正需要花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張敏還是不放心,「可是我爸不喜歡你怎麼辦?」
李克梅信心十足,「你放心,我會讓他接受我的,我會讓他明白我是真心實意愛你的,如果他還不答應,那我就找人把你爸做掉,然後丟到大海裏去喂魚,真的,我真的會這麼做的。」
張敏大笑道,「你真棒。」
接著,李克梅和張敏就開始熱烈的討論規劃起未來,一想到今後快樂的生活,還有那許許多多甜蜜的場景,他們就幸福的笑出了聲,最後他們達成一致,決定今後只要倆個孩子,不過為了孩子的姓氏和教育,他們又爭吵不休。
「算了,我們不吵了,反正以後什麼都聽你的。」李克梅拿手按住張敏的嘴,「阿敏你知道嗎?和你親嘴比椰子水好喝多了,甜甜的。」
「真的嗎?」張敏一臉嫵媚,在認真回想了一會後,她很肯定的說道,「我覺得也是,甜甜的。」
坐起身來,李克梅把張敏輕輕的攬在懷裏,然後他輕吻她的臉頰、額頭、耳朵、脖子,最後倆個人又嘴對著嘴熱烈的親吻起來,情到濃時,李克梅就開始扒張敏的衣服,可就在他哆嗦著解張敏乳罩的鈕扣時,突然從林子外竄進來一個腦袋,乍一看,竟然是張敏的弟弟毛蛋。看到李克梅和張敏衣衫不整的摟在一起,毛蛋驚叫一聲,然後就轉身逃了出去。
張敏大驚失色,她快速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就沖出了樹林,很快,她就在沙灘上抓住了毛蛋。起先,張敏哀求乖哄,希望毛蛋不要把樹林裏發生的告訴父親,但毛蛋就是不聽,於是她開始惡狠狠的警告,可毛蛋依然頑劣的不為所動,失去了耐心,她一腳把毛蛋踹倒在沙灘上。順勢打了個滾,毛蛋抓起一把沙子猛的丟給張敏,然後就站起身來逃之夭夭。
張敏知道有麻煩了,她和李克梅親了親嘴,然後就轉身先走了,和來時一樣,她遠遠的走在前面,李克梅則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後面幾十米處,從後面凝視張敏的背影,毫無緣由的,李克梅突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這讓他的心頭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到了村口,朝李克梅揮了揮手,然後張敏就進了村子,李克梅則繞道從另一個路口回到了村裏。
第二天,李克梅再約張敏,張敏告訴他,她的父親把她大罵一頓,她現在根本就出不來,即使要出門,她弟弟毛蛋也會一直跟著,而且她父親放言,說如果李克梅再敢招惹張敏,他就找人打斷李克梅的腿。
李克梅犯愁了,這麼幹等著也不是辦法,再說過幾天張敏的學校也要開學了,而且他也不想和張敏的父親發生衝突,算一算,他到天涯島馬上就有一個半月了,聽埃爾伯說,因為他一直逾期不歸,王基恩發了好幾次火。思來想去,李克梅告訴張敏,他馬上回鶯歌,等處理好那邊的事情,他第一時間就趕回來向張敏求婚。
得知李克梅要走,張敏在電話上哭哭啼啼的,就像是要生離死別似的。看著自己的愛人哭的如此傷心,李克梅也很是心痛,他只得一再的保證他會儘快回來。
當飛機從天涯島鳳凰機場滑躍攀升,李克梅從窗口向下看去,只見椰林急急的隱沒,海坡村也離他越來越遠,直到最後完全辨識不清,此刻,天邊的雲彩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異常的絢麗,它瑰麗的色彩把廣袤的天涯島海灣塗染的莊嚴而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