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沒有回應,只是轉眼之間,移形回了明熙觀中的臥室,浮騰於石床上空,以仙術散去兩人身上的水氣與寒氣,陸遠瞬間便覺身子暖了,那才輕輕落於床褥上。本以為仙君會叫他穿好衣服到一旁自個兒玩去,但仙君卻伏在他的身上,低聲問道:「還需要暖身子嗎?」
「仙君……」
陸遠甚是訝異,但也在靜下來後,傾聽著脈搏鼓噪聲,感覺到燥熱難耐……仙君的身子甚暖、甚美、甚是……原先還躊躇著該不該讓仙君知道,但此時高漲的慾望抑不住,抬手撫上仙君緊實的臀,輕撫間感覺到仙君身子因不自在而輕顫。掰開兩瓣臀肉,自玉穴汨汨流出的熱漿,頓時令仙君一僵。
「其實仙君發覺到了吧?醉倒的時候,你我已做過夫妻該做的事。」
在仙君想抽開身子之前,陸遠先一步緊抱住他,一手在穴口醮玩著暖滑漿液,並時不時地探進穴口,像要把那些漿再填回去似地:「仙君,如果你想得起來,你的身子是很喜歡這樣被弄的,而且也是你苦苦哀求我的。」
「……本座說過別把醉話當真!」
「定河真人的事你何時要忘?你也該……好好看著我了吧?」
在陸遠焦灼的視線中,仙君感到呼吸被扼住般的痛楚,讓他忘了仙師的事,怎可能?
於仙君怔愣間,陸遠的手指也沒閒著,深深探入仙君體內,引得仙君抽顫了下身子,咬牙低吟一聲:「唔……」
「遠兒倒希望仙君您想起的是:您如何哀求我、如何要我?」
順著手指在那緊緻柔嫩的灼熱間游移,陸遠想起了,這兒之前是怎麼緊咬他的陽具、取悅他的獸性本能,而腦子有些發熱,早已硬挺的肉刃,難以久候。
「別……住手……」此刻,仙君眸中泛淚,真的哀求他:「水脈要大亂了……江上,還有許多人吶……」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此時的陸遠才懶得理會與他無關的黎民百姓,但還是勉強地思考起,當作轉移下半身的注意力,抬頭輕吻仙君的頸窩,看著仙君梨花帶淚的表情,壞笑說道:「那,仙君你自個兒坐上來動吧。怕我弄你弄到你不行,那就由你主導,你應該能在自己不失控的情況下動吧?」
正巧深入的指尖撫上仙君深處的軟核,仙君為之驚顫,渾身一軟伏倒陸遠身上,唇瓣讓陸遠啣個正著,只消纏綿幾許、以舌尖揉碎他的呻吟,打混的清澈涎液便漫了開來,宛如無法克制的情慾,於高灼的體熱間,逐漸瘋狂--
他想起了陸遠怎麼抱他,儘管他醉得迷茫,但他的確是哀求過陸遠,他的遠兒沒有說謊。被貫穿腸臟的感覺甚是痛苦難受,但他憶起,當時身子裡的確是灼出一股酥麻難耐,所以他想要他。
「仙君,你的身子想要了,你感覺到了嗎?」
情慾灼得他思緒難以集中,硬挺而有些漲疼的性器正抵著陸遠的下腹,在意識到他正在陸遠肌膚上摩娑時,便泌了幾許淫蜜。他僅能以急促的喘息,承認了他確實不了解自己仙體這件事。
「……我也幫仙君弄很久了,現在上來……應該不會太難受才對,仙君……」
聆聽著陸遠燥熱難耐的低語,仙君知道他的意思,便直起上身,以跨跪於陸遠身上的姿勢,一手扶上陸遠性器,試著讓它抵上自己穴口,儘管不安,仍是迫著身子下壓,連根吞沒那巨柱,而垂首急吐無聲喘息。
「仙君、太快了!」咬牙發著急喘,陸遠不好說那下去的一瞬間他差點就出來了,只得盡快穩住心緒:「不過很舒服、仙君、好厲害!」
仙君不作聲,僅咬牙急喘不已,視線早讓抵上玉心的衝擊觸得渙散,唯一僅剩的理智,也不過是河神的職責罷了。用了短暫時間適應了巨物在體內的不適,緊跟著襲上的焦躁,催促著他動起下肢、上下挪騰起身子,讓後穴盡情吞吐起那唯一能安撫他體內躁動的巨物--水脈再度紊亂,他迫切需要能平息這一切攪得他異常的東西,而他的身子,似乎也正渴求著陸遠的身體。
以內臟感受陸遠在他身子裡的鮮活顫動,每一寸觸動,滿足體內焦灼躁動之餘,更生出極為酥麻的愉悅,輕易就將他扯進感官漩渦裡,耽溺於其中,無法自拔。
於陸遠眼前的仙君,纖纖腰枝擺動而散亂一頭金絲、因情慾難耐而迷濛了一雙湛藍、熱汗涔涔再度濡濕一身,白牙緊咬、喘息難抑、俊眉深鎖,舉止淫靡卻仍難脫矜貴氣質,原因在哪?陸遠尋思,一手撫著仙君腰際、一手揉上他那高挺玉勢,仙君卻以震得破碎的聲調輕吟:「別、碰。」
陸遠明白了,仙君並未完全投入,或者正如他所建議的,仙君在尋到臨界點後便選擇在那兒徘徊,拒絕過界,現在的節奏正好是仙君還能保持一絲理智的時候,不能再快一分。原來他該計較的對象,既不是六百年前救了小鯉魚的某人,也不是定河真人,而是現下正在江上活動、他不認識的陌生凡人們。
「不行,仙君你這樣打算磨到什麼時候?還是讓我來吧。」
起身將仙君按在自己懷裡、止住他的動作,於唇際愛撫間,呢喃:「信我,遠兒讓您一會兒就舒服的。」
「別……」
愣愣地,他搖頭婉拒,但仙君不明白的是,陸遠不僅僅只是想與他交合,此時,更是想見到他失控的姿態--無論是痴媚顛狂,抑或是失神渙散。
一個側身,仙君便讓陸遠壓倒在床,以著側身姿勢被陸遠抬高一腿、直貫而入,只在肉刃抵上玉心時,仙君便失了抵抗的能力,任著那貫身酥麻衝得他四肢不聽使喚,甚至難忍地洩了一聲哀吟。
對陸遠而言,那呻吟甚是好聽,玉穴也不停顫著縮緊,宛如仙君身子被滿足了似地。伏上仙君頸後之際,禁不住以視線咬住仙君此刻被衝擊得恍惚落淚的面容,嘴角揚起:「仙君,興奮到裡面一直顫抖個不停啊……」
「哈、呃……」
陸遠一手撐著身子、一手扣上仙君指間,全力衝撞起那柔軟玉心,擊得仙君理智完全消散,綣在他的懷裡因興奮而顫抖不已,於喘息間迸裂無數哀吟。
--凜然而立的河中上仙,在他懷裡卻嬌得惹人愛憐。
傾全身全靈愛意於那玉軀裡,回神後,見兩人再度沾染上黏膩體液時,難免自嘲道:「剛剛洗都白洗的了。」
任著陸遠擁著自己的身子、輕輕吻去睫上淚花,仙君無語凝噎。他得費多大心神在那情慾狂潮間游離一絲意識去扶救被水捲走的諸多凡人,陸遠肯定不懂,但他,不想怨他。
所以抬手擁上輕狂少年,回以親暱的觸碰、報以灼熱的纏綿。
長髮如墨,浸染了他所有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