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五 黑暗之劍 第八章 霸月和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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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12-19
磐石城的城樓上，皇月閉著眼站著，她通過黑暗氣息來感知周圍的狀況。騷味釋放了一些女神之力，她的感知竟是可以擴到近百公里的感知，而那黑森林中黑暗聯盟的情況完全清晰地反應到了她的腦海中，這樣方便的感知技能可比排除斥候去偵查什麼方便清晰多了。
一邊的愛美好奇地看著皇月、一邊自言自語的樣子說著：「黑暗聯盟這幾天的攻勢變弱了，也只有一兩個地方的斥候在遠處徘徊，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一點都沒有動靜。」
皇月皺眉，接著收回了感知，睜開眼睛看著面前寒冬中白茫茫的黑森林：「是暴風雪之前的寧靜吧……輝，會死掉吧，現在不過是因為她而換來的短暫寧靜而已。」
聽著皇月的話，愛美鬱悶道：「所以那傢伙到底來幹嘛的？和談，卻要刺殺主人，結果是來自殺的？」
心中苦悶，愛美對輝一點都不了。而擁有母親少量關於輝的記憶，她很清楚那傢伙之前對自己的解釋，全部是假的吧？她只是為了某種事情在努力，多少可以猜到那些意圖。看著面前寧靜的雪地，她嘆了口氣，接著轉身離開。
而另一邊，黑森林中白茫茫雪地上的黑暗聯盟營地。外面各種平靜，而在首領霸月的大帳篷中，輝則是躺在特別準備的病床上，而霸月靠在她床邊的椅子上。這個大帳篷原本一直有各種部隊首領和將軍進出，但是現在只有霸月和病重的輝，整個大帳篷一下子空洞洞的感覺，很冰冷。現在最多進出這個地方的只有來自傷兵營的軍醫，他們對輝現在的狀況回天乏術，只能依靠藥物延續輝已經不多的生命而已。
大帳篷外，黑暗聯盟巨大的軍旗伴隨森林中的冷風呼呼作響，而在帳篷的入口則是有瑪麗一直守著。她是黑之女僕長，在照顧人方面一向很有經驗，特別把大帳篷空出來也是她的提議吧？比起這種持久戰中無意義的軍事會議，還不如空出會議室做其他事情更好。當然，每日的軍情還是要掌握的，所以霸月現在一般都在當成自己起居室和輝的修養室的大帳篷旁邊立了一個小帳篷當成會議室來代替平時的指揮中心。
輝很安靜地躺著，伴隨她的呼吸，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心臟的跳動。不過在漸漸地變弱，每天就只能等著她憔悴地越來越瘦，原本年輕外貌的她，現在一下子老了很多的樣子，雖然外表依舊保持在三十多歲的樣子，但頭髮完全白掉了，而這幾天一直在咳血，整個大帳篷中都是她的血腥味。
「一直跟著黑暗聯盟征戰世界，結果最後還是要死在自己家鄉的土地上呢？這片森林，也是我們當初相識的地方吧？這是緣分么？」輝靠在自己的病床上，雙眼看著那帳篷頂端的景象，帳篷是密封的，所以這裡完全看不到外面。而一直被這樣悶著，她感覺這樣躺在病床上的生活真的很無聊。
「還沒死呢，別說這麼難聽的話。」霸月雙手合拳，頂著自己的額頭，而她現在就坐在輝身邊的椅子上。
「不可以呢，我們就要分離了，之前……好好交流交流怎樣？自從你成了黑暗聯盟的盟主開始，我們都沒有好好這樣說過話了。」輝說著，抬眼看著一邊的霸月。
霸月還是和當初一樣，一直保持著年輕的姿態。她是黑暗聯盟的盟主，是輝一直以來的精神支柱。一路跟著霸月開闢自己的世界，一直為了維持互相建立起來的秩序，她們兩個一直在努力著。從當初被流放的十幾個女兵帶起，到後面成百上千萬的大軍，霸月和輝是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地把黑暗聯盟做大的。
「沒有必要……我們之間的感情，才不需要什麼言語。」霸月雙手抓住了輝的手，接著把她那冰冷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為什麼……這麼傻？」
「最後想要拼一把吧……不過果然不是黑暗女神繼承者的對手，她太強了。」輝說著，眼神中帶著不甘心的神情。如果她年輕很多，在自己巔峰的時刻或許可以和那黑暗女神的繼承者一戰吧？但是無論外表怎麼維持，年齡怎麼凍結，她的身體還是無法跟上擁有女神之力的小年輕的活力，自己被打敗也是意料之中，完全是自己的自不量力吧。如果沒有受傷，可以陪著霸月走更久一點吧？但是，顯然不可能了，現在黑暗王城每天都在暴亂和廝殺中，黑暗聯盟原本的地盤也各種陷落，諷刺的是，最安全的反而是作為前線基地黑森林的這個營地。
黑暗大陸在迎來新一輪的動亂，而最有可能收復整個黑暗大陸的，已經不會再是當初作為黑暗世界希望的黑暗聯盟，也不是背棄黑暗女神的毀滅神霸月，更不是輝這個本來就沒有什麼實力的黑暗劍士王。但或許因為自己的死，霸月可能成長一些，或許可以在和黑暗公主皇月的較勁中拼搏幾把吧？黑暗大陸的未來、世界的未來，完全不知道會走向什麼樣的未來，但是那些已經與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輝完全沒有關係了，她現在的眼裡，只有霸月。她在想著辦法讓霸月延續黑暗聯盟的輝煌，自己的死，也是延續那輝煌的必要一步吧？
「霸月……作為你一直以來的朋友和姐妹……可以的話，我最後拜託你一件事情吧？」輝說著，拖著重傷的身體坐起來。
「嗯？」霸月愣了下，看著滿頭白髮突然恢復了精神的輝。
「借我力量，你那毀滅神的力量……我也需要，女神的力量。」輝說著，期待的神情看著霸月。
「不……那樣的話……」霸月驚訝，她是第一次被輝這樣要求。
「我要用我最後的生命來燃燒你的毀滅神之力，只要我牽制住那磐石城，你就可以帶著黑暗聯盟退守黑暗王城吧。再東山再起吧，不要輸給皇月那小丫頭，你比她更懂得這個世界的一切，而這個世界的未來，更需要你！」說著，期待的神情看著霸月。
「你認真的嗎？一直信仰黑暗女神的你……竟然要異端，要毀滅神的力量？」霸月的眼神濕潤，沒想到自己作為毀滅神的第一個和最後一個信徒，都是自己的好友呢？
「我相信你的力量，我們不都是一直這樣過來的嗎？」輝微笑著，雙手抓緊了霸月的手。
「我……知道了。」霸月的身體顫慄著，不過她抱住了輝，很感動的樣子懷抱住了自己一直當成摯友和姐妹的輝。
一邊的愛美好奇地看著皇月、一邊自言自語的樣子說著：「黑暗聯盟這幾天的攻勢變弱了，也只有一兩個地方的斥候在遠處徘徊，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一點都沒有動靜。」
皇月皺眉，接著收回了感知，睜開眼睛看著面前寒冬中白茫茫的黑森林：「是暴風雪之前的寧靜吧……輝，會死掉吧，現在不過是因為她而換來的短暫寧靜而已。」
聽著皇月的話，愛美鬱悶道：「所以那傢伙到底來幹嘛的？和談，卻要刺殺主人，結果是來自殺的？」
心中苦悶，愛美對輝一點都不了。而擁有母親少量關於輝的記憶，她很清楚那傢伙之前對自己的解釋，全部是假的吧？她只是為了某種事情在努力，多少可以猜到那些意圖。看著面前寧靜的雪地，她嘆了口氣，接著轉身離開。
而另一邊，黑森林中白茫茫雪地上的黑暗聯盟營地。外面各種平靜，而在首領霸月的大帳篷中，輝則是躺在特別準備的病床上，而霸月靠在她床邊的椅子上。這個大帳篷原本一直有各種部隊首領和將軍進出，但是現在只有霸月和病重的輝，整個大帳篷一下子空洞洞的感覺，很冰冷。現在最多進出這個地方的只有來自傷兵營的軍醫，他們對輝現在的狀況回天乏術，只能依靠藥物延續輝已經不多的生命而已。
大帳篷外，黑暗聯盟巨大的軍旗伴隨森林中的冷風呼呼作響，而在帳篷的入口則是有瑪麗一直守著。她是黑之女僕長，在照顧人方面一向很有經驗，特別把大帳篷空出來也是她的提議吧？比起這種持久戰中無意義的軍事會議，還不如空出會議室做其他事情更好。當然，每日的軍情還是要掌握的，所以霸月現在一般都在當成自己起居室和輝的修養室的大帳篷旁邊立了一個小帳篷當成會議室來代替平時的指揮中心。
輝很安靜地躺著，伴隨她的呼吸，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心臟的跳動。不過在漸漸地變弱，每天就只能等著她憔悴地越來越瘦，原本年輕外貌的她，現在一下子老了很多的樣子，雖然外表依舊保持在三十多歲的樣子，但頭髮完全白掉了，而這幾天一直在咳血，整個大帳篷中都是她的血腥味。
「一直跟著黑暗聯盟征戰世界，結果最後還是要死在自己家鄉的土地上呢？這片森林，也是我們當初相識的地方吧？這是緣分么？」輝靠在自己的病床上，雙眼看著那帳篷頂端的景象，帳篷是密封的，所以這裡完全看不到外面。而一直被這樣悶著，她感覺這樣躺在病床上的生活真的很無聊。
「還沒死呢，別說這麼難聽的話。」霸月雙手合拳，頂著自己的額頭，而她現在就坐在輝身邊的椅子上。
「不可以呢，我們就要分離了，之前……好好交流交流怎樣？自從你成了黑暗聯盟的盟主開始，我們都沒有好好這樣說過話了。」輝說著，抬眼看著一邊的霸月。
霸月還是和當初一樣，一直保持著年輕的姿態。她是黑暗聯盟的盟主，是輝一直以來的精神支柱。一路跟著霸月開闢自己的世界，一直為了維持互相建立起來的秩序，她們兩個一直在努力著。從當初被流放的十幾個女兵帶起，到後面成百上千萬的大軍，霸月和輝是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地把黑暗聯盟做大的。
「沒有必要……我們之間的感情，才不需要什麼言語。」霸月雙手抓住了輝的手，接著把她那冰冷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為什麼……這麼傻？」
「最後想要拼一把吧……不過果然不是黑暗女神繼承者的對手，她太強了。」輝說著，眼神中帶著不甘心的神情。如果她年輕很多，在自己巔峰的時刻或許可以和那黑暗女神的繼承者一戰吧？但是無論外表怎麼維持，年齡怎麼凍結，她的身體還是無法跟上擁有女神之力的小年輕的活力，自己被打敗也是意料之中，完全是自己的自不量力吧。如果沒有受傷，可以陪著霸月走更久一點吧？但是，顯然不可能了，現在黑暗王城每天都在暴亂和廝殺中，黑暗聯盟原本的地盤也各種陷落，諷刺的是，最安全的反而是作為前線基地黑森林的這個營地。
黑暗大陸在迎來新一輪的動亂，而最有可能收復整個黑暗大陸的，已經不會再是當初作為黑暗世界希望的黑暗聯盟，也不是背棄黑暗女神的毀滅神霸月，更不是輝這個本來就沒有什麼實力的黑暗劍士王。但或許因為自己的死，霸月可能成長一些，或許可以在和黑暗公主皇月的較勁中拼搏幾把吧？黑暗大陸的未來、世界的未來，完全不知道會走向什麼樣的未來，但是那些已經與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輝完全沒有關係了，她現在的眼裡，只有霸月。她在想著辦法讓霸月延續黑暗聯盟的輝煌，自己的死，也是延續那輝煌的必要一步吧？
「霸月……作為你一直以來的朋友和姐妹……可以的話，我最後拜託你一件事情吧？」輝說著，拖著重傷的身體坐起來。
「嗯？」霸月愣了下，看著滿頭白髮突然恢復了精神的輝。
「借我力量，你那毀滅神的力量……我也需要，女神的力量。」輝說著，期待的神情看著霸月。
「不……那樣的話……」霸月驚訝，她是第一次被輝這樣要求。
「我要用我最後的生命來燃燒你的毀滅神之力，只要我牽制住那磐石城，你就可以帶著黑暗聯盟退守黑暗王城吧。再東山再起吧，不要輸給皇月那小丫頭，你比她更懂得這個世界的一切，而這個世界的未來，更需要你！」說著，期待的神情看著霸月。
「你認真的嗎？一直信仰黑暗女神的你……竟然要異端，要毀滅神的力量？」霸月的眼神濕潤，沒想到自己作為毀滅神的第一個和最後一個信徒，都是自己的好友呢？
「我相信你的力量，我們不都是一直這樣過來的嗎？」輝微笑著，雙手抓緊了霸月的手。
「我……知道了。」霸月的身體顫慄著，不過她抱住了輝，很感動的樣子懷抱住了自己一直當成摯友和姐妹的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