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遊之王二部曲-(戰爭本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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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07-24
第四曲、治癒之聲和雷霆之怒




  「邁菈大人,有支兔村的商隊遭到襲擊了了。」

  「嗯?」自從某晚宴後就一直以達格奈特徒弟自居的天才財經少女,一身商業女強人的西裝黑絲打扮(某公主的惡趣味)推了推黑框眼鏡正色道:「查清楚是誰下的手了嗎?」

  「是,按照現場遺留的痕跡,很像是獸族人所為。」

  「內鬨嗎?」邁菈咬著手指沉思:「有任何倖存者嗎?」

  「是,有一名兔族少女一度和大門守衛發生接觸,卻在最後一刻被人使用靈魂炸裂術傷重不治了。」

  邁菈眉頭深鎖:「不想留下線索嗎?還是對方想趁機傷害我們的人?只是沒算好時間就爆炸了?」

  「需要通知其他大人嗎?」

  「哼哼,不要小看邁菈的老師喔,他估計在一開始就知道了呢!我們要做的是立刻封鎖現場和安撫民眾,盡到我們的本分即可。」

  「是!」

  
  

  (葛林西亞醫務所)

  在芭娜娜爆炸的當下,及時趕來的蘇德嘉立刻展開聖光結界將被炸的宛如遊O王卡的黑O大法師被封印的手腳身體頭包裹住後,號召群組內所有人火速前往葛林西亞醫務中心。

  作為葛林西亞名義上的領主,托莉雅在聽說主城疑似遭受到恐怖攻擊時便趕到了醫務室,並按照蘇德嘉的吩咐,準備了復活用的道具,打算將與爆炸案有關的兔族少女進行復甦,豈料一見到那完整寫實不打碼的肉塊後,小臉一白,昏在一旁喘氣了。

  「這手法也真是噁心......」厭惡臉的阿拉依將身子盡量遠離醫療台。

  沉默不語的蘇德嘉和達格奈特臉色也非常難看,阿爾是老早就抱著一旁的垃圾桶乾嘔去了。

  「那隻火爆狗呢?」達格奈特向一旁的衛兵冷聲詢問道。

  「邦劉團長還在尋找。」

  「叫他快點,再10分鐘就真的是一攤爛肉了。」

  「是!」

  與玩家不同的是,NPC是隸屬戰土世界的一部份,也就是說只要沒有晉升為玩家的『隨從』或是升格成有名有姓的BOSS,意味著沒有跳脫出正常的遊戲時間軸,在死亡超過十分鐘後就再也無法透過任何方式復活,甚至會在短短幾天內被NPC群給淡忘,就像戰土世界中的所有軍隊士兵和怪物,對多數玩家而言不過就是系統自動刷新的消耗品罷了。

  只有極少部分的玩家,會認真地看待由超高AI所模擬出的NPC情緒,並與之互動,並且在最後總是會得到連他們都意想不到的回報,不過那是後話了,現階段的玩家,仍舊是把自己和AI完全區隔開的。

  (案發現場)

  「你們給我找仔細一點,一顆心臟而已,沒這麼難找吧?」邦劉憤怒的朝士兵咆嘯著。

  「是!」

  「呵呵呵,男人就是男人,做事情都這麼莽撞又粗魯。」戲謔的嘲笑聲自一旁傳來。

  「鼠妹,又是妳。」

  「我叫蜜絲妮,不叫鼠妹,你這紅毛蠢狗。」

  「好的米妮,可以請妳去找米奇和皮卡丘,不要來打擾哥哥辦正事嗎?」

  「你是傻子嗎?兩部不同動畫的角色也能放在一起講,果然男人都是白癡。」

  「呵呵,妳最愛的奈奈姊姊也是白癡。」

  「才不是!達達他跟你們這群臭男人才不一樣好嗎?」

  「喔呵呵呵呵......不知道誰當初哭著揮舞著小拳拳毆打達格,說:『人家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啦───!』噗噗噗。」某註定單身一輩子的紅髮小流氓持續在屬下前挖著某人的黑歷史。

  「咕!」

  「咕?」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臉紅得像煮熟蝦子的蜜絲妮開始瘋狂的朝邦劉射起密集的刀刃雨。

  「妳瘋了嗎!」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在地上滾了三圈的邦劉尖叫不已:「啊好啦好啦我錯了對不起啦!我靠妳還抹毒是怎樣啦,真想弄死我喔。」身手矯健瘋狂躲避著無數把擦身而過的帶毒利刃,邦劉瞬間有點後悔。

  「去死去死去死!蠢狗蠢狗蠢狗!」

  「等等,我親愛的鼠妹,是我狗哥不對,拜託妳不要老挑我跨下丟飛刀啊啊啊啊───」

  『張、德、煜!我讓你找心臟,沒讓你跟妹子打情罵俏!』群組語音傳來冰冷而沉重的低喝,打鬥中的兩人有如受到驚嚇的貓般汗毛直豎,一陣顫慄。

  『你現在給我開暴氣狀態找東西,我不管什麼幾小時的疲勞和負面狀態,總之我要你現在、立刻、馬上,三分鐘之內把芭娜娜的心臟找到,要是重要的線索丟失,我就把你剝光掛在城牆上。』

  『知、知道了。』邦劉結巴的道歉,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拍掉身上的飛刀。

  「對不起......」蜜絲妮一臉困窘的道歉,低著頭侷促的搓著手指。

  「沒有,是我剛剛太得意忘形了,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妳知道幼稚的男生看到漂亮的女生都會想去逗一下的,抱歉。」尷尬的邦劉伸出厚實的大手:「我下次不會喊妳鼠妹了,可能是我太幼稚忌妒著大家都喜歡嘉齊吧,也有點氣自己沒有他成熟受歡迎...總而言之,對不起。」

  「沒、沒有,我也有不對。」蜜絲妮羞紅著臉:「抱歉,我說你是白癡。」

  「沒事啦,在有好感的女生面前男生可能都會有點白癡吧,哈哈.......」邦劉尷尬的揮著手:「那我們繼續找吧,蜜絲妮?」

  「叫我鼠妹就好了,笨狗。」撇過頭的蜜絲妮伏下身子搜索著草叢,鼠耳緊張的抖動著只敢用眼角餘光偷瞄邦劉。

  『恭喜兩位配對成功,順帶提醒,你們還有兩分鐘。』

  「啊──」

  「好好好,我馬上爆氣。」

  邦劉立刻原地紮了一個馬步,擺出傳說中的超級賽O人進階的姿勢。

  「笨狗......你這樣真的不會被告嗎?」

  沒有回答,邦劉猛地大喝:「Heeeeyaaaaaaaaaaa!」接著以他為中心竟然產生陣陣狂風,而原本如烈火般的頭髮沖天而起,還隱隱約約散發出金色光澤。

  「笨狗你這樣一定會被告吧!會吧!沒問題嗎?有完美迴避嗎?」

  在邦劉的畫面裡,在他爆氣的範圍內,天地只剩一片雪白的背景顏色,草木石頭僅僅以黑框描繪而出,一切萬物無所遁形,田裡的蚯蚓、護城河裡的小魚、草叢裡蠕動的史萊姆,所有尚存生命氣息和帶有元素粒子的物件在他的視線內一覽無疑。

  「是邦劉大人的風領域爆發。」士兵們讚嘆不已。

  「我還以為邦劉大人一定是火屬性的鬥氣呢!」

  「嘿,畢竟他的髮色太搶眼了嘛,達格大人又一直喊他火爆狗火爆狗的。」

  「等等,邦劉團長他是風屬性,那豈不是『瘋』狗了嗎?」

  「嘻嘻嘻嘻。」眾士兵竊笑不已,接著被數枚飆射的飛刀削斷了幾縷鬢角,只見蜜絲妮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瞬間士兵們汗如雨下。

  「找到了!」邦劉大喊一聲:「在路牌旁的一小墩石堆裡。」

  蜜絲妮以電光石火的速度向前翻開石塊,果真看到了正在微微抖動的心臟,不得不說獸人的生命力真是強悍如斯,就連被炸的四分五裂了,心臟竟然都還殘存著微弱的生命精華。

  「笨狗,我找到了。」蜜絲妮雀躍地揮舞著手中的心臟,面對鮮血淋漓的心臟沒有絲毫不適:「真是的,怎麼早不用這招呢!多省時間。」

  「呵呵,麻煩妳拿給達格了。」邦劉強忍著身體的沉重感。

  「笨狗,你怎麼了?」眼前搖搖欲墜的邦劉明顯的不對勁,這讓方才才有點芳心暗許的蜜絲妮有點慌亂:「快、快到醫務所檢查一下。」

  「沒事。」邦劉搖搖頭:「所以我一開始不想用就是這個原因,這種屬於決勝負的技能,是要消耗玩家生命力的,而且虛弱狀態會整整持續六個小時,也就是說這是不到最後性命關頭不能使用的能力。」

  「妳快把心臟送過去吧,我待會讓士兵扶我到醫務所就好。」

  「確定沒事吧!」

  「沒事,跟妳再生一窩小老鼠都行。」

  然後邦劉最後殘存的一點力氣被一把釘在額頭上的刀子給帶走,最後是親衛們七手八腳扛著額頭涓涓冒血的邦劉和一臉腦羞泛紅的蜜絲妮,雙雙跑回醫務所的畫面。




  (某座位於魔境郊區的秘密洞窟)

  「瀚瀚,你確定真的能成功嗎?」霸龍蒼海默默擦拭著拳套,頭也沒抬的問道。

  「安啦!老大,就算他們能在十分鐘之內湊齊那個女的屍塊將她復活,我也在她的身體裡打下精神印記啦,除非對方強行入侵她的意識海將我排除掉,當然這也會讓那個NPC的腦子被燒壞,否則他們只能得到我早就設定好的答案,一切的苗頭都會指向獸族帝國的主戰派,不用擔心啦!」

  「真是的,就喜歡你這賤兮兮的樣子。」媚媚得意地踢了踢對方的屁股表達歡喜之意。

  「嘿嘿嘿,妳不就是被我的智慧給征服的嗎?」

  「沒有,純粹是因為你家裡有錢。」媚媚一秒否定。

  「咦咦咦咦咦咦───!」瀚瀚崩潰的抓著頭,賣力表演著痛苦又難過的男朋友,最後像一隻失去求生慾望的吳郭魚癱軟在地。

  哈哈大笑的霸龍蒼海和媚媚被瀚瀚誇張的演技給逗得樂不可支,好半響後才一邊抹著眼角的淚珠和笑到發疼的肚子跑去戳戳她的吳郭魚男友。

  「好了啦,開玩笑的老公,最愛你了,我們下線去吃飯吧!」

  對方毫無反應,只是一條死去的吳郭魚。

  「好了啦,神經喔,我們去吃飯啦!再演就不像了。」媚媚加重力道,而瀚瀚依然毫無反應。

  「等等。」發覺苗頭不對的霸龍蒼海衝向前,將地上的瀚瀚扶起,卻發現他臉色蒼白緊閉雙眼,細密的的冷汗自額頭冒出。

  「瀚瀚!你怎麼了!」媚媚也發現事情的不對勁,緊張的尖叫道。

  忽然,對方猛然睜開雙眼,眼珠瞪的都快掉出來似的,一口鮮血噴了媚媚和霸龍蒼海一身,接著匍匐在地猛烈咳嗽,一口又一口的鮮血拌隨著每次的咳嗽傾瀉而出,漸漸的,瀚瀚的鼻子口和耳朵也血流如注。

  「瀚瀚!」霸龍蒼海和媚媚異口同聲的喊道。

  「快、快逃。」他蒼白如紙的臉色煞是難看,嘴唇不停顫抖著:「我們被發現了,快逃,買家騙我們,對方根本就不是什麼靠錢起家的沒有戰力的白癡富二代,是一個很可怕的高手,葛林西亞真的是他一手建造的,根本不是靠那個公主...咳咳咳......嘔......」

  「別說話了瀚瀚,我們立刻帶你去治療。」媚媚慌張的伸手想制止瀚瀚繼續吐出血來,卻不料被他扭頭一躲,一口咬在了手上,其力道之大,差點將一排青蔥的手指給咬下。

  痛苦不已的媚媚慌亂的不知所措,椎心的劇痛讓她除了尖叫外無法思考採取行動,反倒是身為領導多年的霸龍蒼海眼明手快將瀚瀚一腳踢開,在地窖的牆上留了一個人形窟窿。

  只見此時的瀚瀚臉色依舊蒼白如紙,但那一雙原本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神完全變了個樣,兇狠且凜冽的瞪著兩人,看的他們一陣莫名心顫。

  「你是誰?」霸龍蒼海將媚媚護在身後,擺出了戰鬥姿態。

  「你...們......」對方彷彿在適應瀚瀚的身體般,講話斷斷續續:「你...們......」

  「你是誰,為什麼要佔據我老公的身體!給我滾出來!」媚媚痛苦的嘶吼著,想做點什麼卻又怕傷到了自己男朋友的身體。

  喘氣了半天,對方終於調整好,完美適應了瀚瀚的身體,將自己從牆上拔了下來,以絲毫不同方才的態度,輕輕整理好衣服,優雅的向他們鞠了個躬,正好九十度,不多不少。

  「兩位好,我叫達格奈特,是葛林西亞的內政官兼執政首長。」

  「葛林西亞嗎?」霸龍蒼海若有所思:「我可以將買家的資料全數交給你們,只要你願意放過瀚瀚。」

  「哈哈哈哈哈哈哈。」聽到此話的瀚瀚瘋狂的拍著牆壁,彷彿聽見了什麼本世紀最大笑話:「你們都他媽被買家給騙了,還指望對方給你們什麼資料?現實資料?買家電話?你敢?」

  啞口無言的霸龍蒼海沉默以對,他當然不敢給對方買家的真實資料,遊戲事裡遊戲說,鬧到現實可是會吃官司的。

  「你知道嗎?我和這傢伙的想法不謀而合,甚至有機會的話,我真的還蠻想招攬你們的,畢竟人的一生中,能有價值觀相近的朋友不多見。」

  「好的,沒問題,只要你放開我男朋友,我們願意投降,甚至投誠到葛林西亞。」媚媚宛如溺水的人,瘋狂的想抓住任何一絲得救的機會。

  「媚媚,你聽他說完。」老江湖的霸龍稍稍拉住媚媚,意識到問題絕對不簡單。

  「聰明!」瀚瀚打了一個響指:「你們的宗旨是,把遊戲當遊戲,只要不犯法,有什麼不可以,殺你家NPC是會掉塊肉還是少根毛,大家玩家事情玩家說,遊戲只是賺錢用。」

  「而我。」他指了指滿臉鮮血的自己:「也是。」

  「我也是覺得啊,遊戲而已,只要不犯法......就是說把你們對NPC做的一切在你們身上搞一頓又如何呢?跑個復活點還是一條好漢,不噴裝、不扣經驗、也不少塊肉啊!」說完瀚瀚笑地異常燦爛。

  「等等,你居然要為了一群NPC對我們進行報復?」媚媚難以置信。

  「呵呵呵呵,我要是把妳手機折了丟馬桶,妳生氣嗎?」

  「廢話,那是我的東西......」媚媚反駁到一半,頓時愣住。

  「看來妳也不是白痴。」瀚瀚欣慰的點點頭:「我願意和妳們和解,兔子妹妹我也救回來了,士兵的犧牲和損失的貨物我也可以不跟妳們計較,但是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等等!」霸龍蒼海走向前:「我是他們的團長,讓我來吧,我理解你的心情了,今天我們吃這行飯,就要有踢到鐵板的覺悟,是我不好,沒有帶著兩個孩子用更健康的方式賺錢,你的憤怒我完全理解,我們沒有把NPC當人看,自然你現在也可以不把我們當人看,我很抱歉。」

  「NONONO。」瀚瀚搖搖頭:「我一直一直一直一直都很重視所有人,我也一直一直一直想和大家和平共處,合則來,不合則去,要打就打,陰謀詭計我也照單全收,只是我最最最最最不高興的一點是什麼你們知道嗎?」

  「您請說。」

  「我、幹、他、媽、的、多、了、一、個、女、兒、但、我、還、沒、結、婚,現在是要我在渣男榜上待到這遊戲倒閉是不是啦!」

  說完,不待兩人做出任何反應,瀚瀚伸出食指抵住自己的腦袋:「記得,葛林西亞城東區安搭搭塔酒店。」

  「等等!」

  「靈魂炸裂。」

  「碰────!」

  煙消雲散後,只剩一地的殘骸和滿天花板的腦漿。

  「老天爺,所以我才說不要在這邊炸,打掃起來很麻煩的嘛......」一臉嫌棄的大叔瞪了無頭屍體一眼。

  「我以為是你要捨身換瀚瀚耶!老大,好過份!」

  「換個屁,他講的沒錯啊,我們殺他的NPC不犯法,但是侵犯到他的財產,他殺我們也不犯法,自然也是可以的,照他這麼說,他只殺我們還算他虧咧。」

  「啊啊啊!人家的鞋子都是瀚瀚的血,噁心死了,老大你說的不對,我們的財產也被他侵犯到啦,噁。」氣沖沖的媚媚還踩了屍體兩腳。

  『我說你們快點復活我好不好,我靈魂還站在旁邊看呢......』




  (葛林西亞醫務室)

  「爸爸──」一臉幸福的膩在達格胸口的是新鮮被復活的芭娜娜。

  還有一臉便秘苦笑,承受著周遭眾人無情批判視線的達格奈特。

  方才,就在找到最後一塊用來復活的器官後,托莉雅已軟爛,損友眾又嫌那一桌子的血肉糢糊噁心,於是迫於無奈的達格奈特只好親自操刀復活大業。

  豈料,原本一切順利,聖光也一如預期的修復著芭娜娜殘破的身軀時,一道系統提醒跳了出來。

  『警告:復活對象中尚殘存一個精神控制的DEBUFF,如果不盡行排除,該狀態將會存在於復活對象的體內持續生效。』

  好唄,排除唄,信手點了個(是)的達格奈特,就這麼被吸進芭娜娜的意識海中。

  自然,他再次歷經了芭娜娜的心路歷程,包括她對自己的崇拜、她死前的痛苦、和聽到那群戰爭販子言論時所受到的衝擊,這一切的一切都沒辦法讓達格奈特就這麼將她當作一個冰冷的NPC看待。

  於是,在她的意識海內,達格輕輕撥弄著琴弦,低吟著一首歌曲。

  「芭娜娜,這首歌是達格霸霸唱給妳的喔!是霸霸聽過一個,勇敢追逐夢想的兔子姊姊,和一隻聰明的狐狸哥哥,攜手冒險打擊邪惡的故事,我希望妳也能和故事裡的兔子姊姊一樣勇敢的追逐夢想,成為一名打擊邪惡的英雄。」

  『I messed up tonight I lost another fight
   今夜我搞砸了又一次的落敗
   I still mess up but I'll just start again
   雖搞砸 但我依然會重新開始
   I keep falling down I keep on hitting the ground
   我總是失敗 總是摔倒
   I always get up now to see what's next
   而我總能重新振作 迎接嶄新的未來
   Birds don't just fly they fall down and get up
   鳥兒不只高飛 牠們跌落又重新展翅
   Nobody learns without getting it wrong
   沒有嘗試錯誤,怎能有成功的一天...』


  『I'll keep on making those new mistakes
   我也會繼續犯錯
   I'll keep on making them every day
   但我每天都不會放棄
   Those new mistakes
   即使犯錯
   Oh oh oh oh oooh
   哦哦哦哦哦
   Try everything
   竭盡全力......』──(引用自Dex翻譯,歌曲為Shakira - Try Everything)




  充滿希望的歌曲畢,讓代表著巴娜娜意識的球體劇烈抖動,一名長著兔耳的女孩身影浮現,怯生生地看著達格奈特。

  「是霸霸嗎?」

  「恩,是我喔!」

  「爸爸──」

  「等等,妳這用字不太精準....」

  「爸~爸~」

  「......我彷彿感受到群眾憤怒的目光。」

  隨後,便是達格順藤摸瓜的追進幻術師意識海,一陣重金屬搖滾震暈他後搶奪對方身體霸氣自殺的畫面。

  這倒是讓達格發現了一件很酷的事情......

  雖然是借用別人的身體,但他的確放出攻擊技能了耶!

  某個遠在魔境的小男生驚恐的抖了抖,彷彿遇見了未來會被某個大他十幾歲的大哥哥推倒入侵,自己小女朋友還在一邊拍手稱快留著鼻血錄影的悲慘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