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異界的朋友-1
本章節 2157 字
更新於: 2020-12-06
「啊啊啊啊啊——」
「哈哈，不用叫沒關係，只要嘴巴張大就好。」
替應龍看診的陳醫師是玲局長直接指派的，看診次數都不下百次了，現在就像是家庭醫師般熟悉親切。
聽了他的話，應龍點點頭不再發出聲音，任由醫生一手拿著壓舌片壓住舌頭、另一手則是拿著小手電筒仔細察看她的喉嚨深處。
察看些許時間，陳醫師把東西放下並要應龍把嘴巴闔上，轉向一旁辦公桌在紙上寫下些資料。
「好，這樣就結束了。看來是沒什麼大礙，也沒出現什麼異常。」
「呼……謝謝醫生。」
站我一旁窮緊張的凡妮，這下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我忍不住吐嘈。
「我就說沒事吧，還這樣勞師動眾的……」
「又不用花錢，小龍的健康第一！」
扯到錢啦、免費啦，凡妮的眼神都變了，簡直像個喜歡貪小便宜的歐巴桑一樣……
.
雖說我也不是不懂她為何那麼緊張。
自從工廠一戰已經五天了。當時能夠從崩潰的廠房逃出，多虧了小應龍及時生出的新武裝空之手，吸收了對方的能源獲得額外的動能。我令龍牙學某個義大利水管工奮力一跳、躲過了爆炸。
那時真是驚人。
方法我自己都覺得很蠢，但當下真的想不到什麼好主意。而這樣一跳一次就差點突破到平流層……差點嚇死我，這比坐飛機俯視地面變成螞蟻的人物還要更能激發懼高症。
幸好落地時靠著龍牙腳底板的噴射器，才抵銷反作用力與重力的落下衝擊。
.
不過想當然爾，凡妮怎麼可能安心？
即使順利回到維安局，她還是應龍長應龍短的一直嚷嚷者要醫生做檢查……
.
這時，陳醫師轉頭便將書寫好的文件交給了同樣在旁觀看的謝妮部長。
謝妮部長仔細翻閱著，緊盯著上面的一字一句。
到最後，她露出笑容對應龍說著。
「這樣很好，龍牙也重新做過一次檢查了都沒有異常——這是獎勵妳乖乖接受檢查的禮物喔。」
謝妮部長從口袋中拿出了些糖果想遞給應龍。
應龍先是開心了一下，但又想起什麼的回頭看看我、再看看凡妮，似乎是想徵求我倆的同意。
凡妮嘆了口氣，點點頭示意。
應龍這才開心的收下，拆開一顆來吃之前不忘先道謝。
「謝謝謝妮阿姨！」
「不客氣。」
謝妮微笑著。
.
趁這空檔之餘，凡妮走進應龍身邊拍拍她的頭，並幫她整理隨身物品例如身份卡之類的。
而這次，我也終於提出疑問。
「那個……謝妮部長？」
「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是戰鬥報告和損傷分析我還需要點時間……」
「不是啦。說了請別生氣，我並沒惡意只是好奇——感覺妳對應龍的態度變了？」
「有嗎？」
「……」
謝妮部長思索了一下。
真尷尬，她本人沒有自覺的話，我講出來反而像是在特地找她麻煩一樣。
她摸摸下巴，絲毫不介意我問了這樣的問題，緩緩回答。
「我聲明在先，其實我對她的態度沒有改變。應龍是龍牙的人形介面這是不爭的事實，只是我發現或許古人們打從一開始設計成人形，自然是有它的道理在。」
「喔？」
「相信你身為駕駛員也深刻感覺到吧，龍牙一直都在不停的進化。」
「……」
很難相信進化二字居然用在神體、這個巨大機器人身上，簡直和我喜歡看的那些異想天開漫畫書一樣，但是又不得不信服。
畢竟這都是親身經歷，從遇見應龍開始短短一年間，龍牙不僅外表產生各種變化，連能對付各種奇奇怪怪狀況的武裝都能適時生出。
.
謝妮繼續解說。
「要操控這麼龐大又深不可測的力量，正確的心是絕對必要的。例如手槍，既可以是用來奪取人命的殘酷兵器，但也可以是警察手中那保護人民的武裝。」
「有道理……」
「想必就是因為這樣，龍牙的介面才會被設計成人形，並且賦予了能像人類思考、具有感情的能力吧。應龍善良的心，才能抑制龍牙不至於暴走。」
「不過這和妳的態度有什麼關連？」又問這句，我突然感覺到自己很不識趣。
「還用說嗎。既然人形介面的存在是有必要的，那麼我們對應她自然也要用人類來對待，才能讓應龍學會更多感情、學習到更多事物。」
「嘿嘿，這樣不是打臉妳之前的言論？」我笑著。
「對我們這種研究者來說，打臉不打臉根本無所謂，重點是真理的追求啊。」
突然間，謝妮的眼神閃閃發光，興奮地說著。
「我稍微看了下你的戰鬥報告，最後是用跳的飛上天空？太棒了！這給我個好主意來強化龍牙，先從做一對翅膀開始吧！然後然後……」
一說到科技相關，謝妮部長就像壞掉的錄放機一樣完全沒管我是否在聽，自顧自的飆出一大串話。
……直到被凡妮打斷。
「喂！所以這樣一來應龍真的沒事了對吧？我可以安心讓她回去了對吧？」
「咦。」總算停下來的謝妮部長後知後覺：「對對對，我等下會幫你們辦好離院手續，安心吧。」
「嗯。」凡妮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頭。
.
不過原本吃著糖果的應龍，這時閃過一時愁容。
我蹲下來，和坐在椅子上的她同高：「怎麼了嗎應龍？」
「哥哥……沒什麼啦。只是，之前和小雪的約定爽約了好幾天，不曉得她會不會生氣……」
「沒問題！」
謝妮部長裝熟地插入話題：「到時我陪妳一起向那個叫小雪的孩子道歉吧，我會和她好好解釋為什麼爽約的理由。」
「別開玩笑了，妳打算告訴她小應龍的真實身份嗎。」凡妮吐嘈。
「我看起來有交流障礙？當然是解釋小應龍是為了身體檢查。」
「真的嗎？」應龍喜出望外：「謝謝阿姨！」
看到謝妮部長真的將小應龍當成一個而不是龍牙身上一個零件，這下我也終於能安心了。
或許，把老爸之前調查到的資料全交給謝妮部長，好讓她能對龍牙有更進一步認識，研究開發也能早點有成果，不會有問題吧。
我心中如此想著。
「哈哈，不用叫沒關係，只要嘴巴張大就好。」
替應龍看診的陳醫師是玲局長直接指派的，看診次數都不下百次了，現在就像是家庭醫師般熟悉親切。
聽了他的話，應龍點點頭不再發出聲音，任由醫生一手拿著壓舌片壓住舌頭、另一手則是拿著小手電筒仔細察看她的喉嚨深處。
察看些許時間，陳醫師把東西放下並要應龍把嘴巴闔上，轉向一旁辦公桌在紙上寫下些資料。
「好，這樣就結束了。看來是沒什麼大礙，也沒出現什麼異常。」
「呼……謝謝醫生。」
站我一旁窮緊張的凡妮，這下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我忍不住吐嘈。
「我就說沒事吧，還這樣勞師動眾的……」
「又不用花錢，小龍的健康第一！」
扯到錢啦、免費啦，凡妮的眼神都變了，簡直像個喜歡貪小便宜的歐巴桑一樣……
.
雖說我也不是不懂她為何那麼緊張。
自從工廠一戰已經五天了。當時能夠從崩潰的廠房逃出，多虧了小應龍及時生出的新武裝空之手，吸收了對方的能源獲得額外的動能。我令龍牙學某個義大利水管工奮力一跳、躲過了爆炸。
那時真是驚人。
方法我自己都覺得很蠢，但當下真的想不到什麼好主意。而這樣一跳一次就差點突破到平流層……差點嚇死我，這比坐飛機俯視地面變成螞蟻的人物還要更能激發懼高症。
幸好落地時靠著龍牙腳底板的噴射器，才抵銷反作用力與重力的落下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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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當然爾，凡妮怎麼可能安心？
即使順利回到維安局，她還是應龍長應龍短的一直嚷嚷者要醫生做檢查……
.
這時，陳醫師轉頭便將書寫好的文件交給了同樣在旁觀看的謝妮部長。
謝妮部長仔細翻閱著，緊盯著上面的一字一句。
到最後，她露出笑容對應龍說著。
「這樣很好，龍牙也重新做過一次檢查了都沒有異常——這是獎勵妳乖乖接受檢查的禮物喔。」
謝妮部長從口袋中拿出了些糖果想遞給應龍。
應龍先是開心了一下，但又想起什麼的回頭看看我、再看看凡妮，似乎是想徵求我倆的同意。
凡妮嘆了口氣，點點頭示意。
應龍這才開心的收下，拆開一顆來吃之前不忘先道謝。
「謝謝謝妮阿姨！」
「不客氣。」
謝妮微笑著。
.
趁這空檔之餘，凡妮走進應龍身邊拍拍她的頭，並幫她整理隨身物品例如身份卡之類的。
而這次，我也終於提出疑問。
「那個……謝妮部長？」
「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是戰鬥報告和損傷分析我還需要點時間……」
「不是啦。說了請別生氣，我並沒惡意只是好奇——感覺妳對應龍的態度變了？」
「有嗎？」
「……」
謝妮部長思索了一下。
真尷尬，她本人沒有自覺的話，我講出來反而像是在特地找她麻煩一樣。
她摸摸下巴，絲毫不介意我問了這樣的問題，緩緩回答。
「我聲明在先，其實我對她的態度沒有改變。應龍是龍牙的人形介面這是不爭的事實，只是我發現或許古人們打從一開始設計成人形，自然是有它的道理在。」
「喔？」
「相信你身為駕駛員也深刻感覺到吧，龍牙一直都在不停的進化。」
「……」
很難相信進化二字居然用在神體、這個巨大機器人身上，簡直和我喜歡看的那些異想天開漫畫書一樣，但是又不得不信服。
畢竟這都是親身經歷，從遇見應龍開始短短一年間，龍牙不僅外表產生各種變化，連能對付各種奇奇怪怪狀況的武裝都能適時生出。
.
謝妮繼續解說。
「要操控這麼龐大又深不可測的力量，正確的心是絕對必要的。例如手槍，既可以是用來奪取人命的殘酷兵器，但也可以是警察手中那保護人民的武裝。」
「有道理……」
「想必就是因為這樣，龍牙的介面才會被設計成人形，並且賦予了能像人類思考、具有感情的能力吧。應龍善良的心，才能抑制龍牙不至於暴走。」
「不過這和妳的態度有什麼關連？」又問這句，我突然感覺到自己很不識趣。
「還用說嗎。既然人形介面的存在是有必要的，那麼我們對應她自然也要用人類來對待，才能讓應龍學會更多感情、學習到更多事物。」
「嘿嘿，這樣不是打臉妳之前的言論？」我笑著。
「對我們這種研究者來說，打臉不打臉根本無所謂，重點是真理的追求啊。」
突然間，謝妮的眼神閃閃發光，興奮地說著。
「我稍微看了下你的戰鬥報告，最後是用跳的飛上天空？太棒了！這給我個好主意來強化龍牙，先從做一對翅膀開始吧！然後然後……」
一說到科技相關，謝妮部長就像壞掉的錄放機一樣完全沒管我是否在聽，自顧自的飆出一大串話。
……直到被凡妮打斷。
「喂！所以這樣一來應龍真的沒事了對吧？我可以安心讓她回去了對吧？」
「咦。」總算停下來的謝妮部長後知後覺：「對對對，我等下會幫你們辦好離院手續，安心吧。」
「嗯。」凡妮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頭。
.
不過原本吃著糖果的應龍，這時閃過一時愁容。
我蹲下來，和坐在椅子上的她同高：「怎麼了嗎應龍？」
「哥哥……沒什麼啦。只是，之前和小雪的約定爽約了好幾天，不曉得她會不會生氣……」
「沒問題！」
謝妮部長裝熟地插入話題：「到時我陪妳一起向那個叫小雪的孩子道歉吧，我會和她好好解釋為什麼爽約的理由。」
「別開玩笑了，妳打算告訴她小應龍的真實身份嗎。」凡妮吐嘈。
「我看起來有交流障礙？當然是解釋小應龍是為了身體檢查。」
「真的嗎？」應龍喜出望外：「謝謝阿姨！」
看到謝妮部長真的將小應龍當成一個而不是龍牙身上一個零件，這下我也終於能安心了。
或許，把老爸之前調查到的資料全交給謝妮部長，好讓她能對龍牙有更進一步認識，研究開發也能早點有成果，不會有問題吧。
我心中如此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