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次的任務

（一）

星期一早上十點，在星環大樓50樓一間大型的會議室裡，一張橢圓形會議桌兩邊坐了男男女女二十幾個人，在兩邊靠牆的椅子上，每邊也各坐了十幾名男女。在靠牆坐的人，手上不是捧著記事本做紀錄，就是用筆電在做紀錄。在會議桌主席的位置坐著Grace，韻茹也坐在Grace右邊第一個位置，在桌上放著一部筆電，柳風就坐在韻茹後面靠牆的座位上，手上拿著上星期五Grace給他的企劃書翻閱著。

一位戴著黑框眼鏡中年男子，站著正對著會議桌正後方的投影銀幕，解說一份市場分析報告。在這名中年男子後面靠牆座位上，居然坐著是吳國明。吳國明用筆電在紀錄著那名男子的解說內容，很顯然是那名男子的助理或秘書。那名男子解說完後就坐下。

Grace聽完那名男子解說完了：「剛剛聽了研發處鄭主任，對於公司即將投入政府第18號地Build-Operate-Transfer開發案的產業分析報告。接下來請投資部陳主任，對這個投資案做投資評估報告。」

又一名男子站起來，拿著投影的遙控器跳到他要的畫面，也開始解說著這份投資評估報告的可行性，以及一些需要解決的困難處。這名男子後面也坐著許志浩，許志浩也用筆電在紀錄著。陳主任說完也坐了下來。

Grace聽完陳主任解說完了，便對一位四十幾歲的女人說：「黃主任，針對這份投資案，財務部在執行上，請妳作一份詳細的計畫書，給美國總部審理。這個投資案雖然獲得董事會主席Mr. Chemos准許，也在董事會通過，但是財務上也是需要美國總部的支持。」

黃主任說著：「是的，我會盡快配合鄭主任和陳主任的企劃，做一份財務計畫書。」

Grace又對一位高瘦的女人說：「葉主任，妳們企宣部也要開始，對這個投資案做規劃。」

企宣部葉主任說著：「好的，不過，我們現在手頭也有好幾個案子同時在進行，在人手上有些忙不過來。」

Grace對著人事部周經理說：「周經理，關於企宣部人手不足的問題，妳看是不是能從別的部門借調，還是再招人進來。」

周經理回說：「好的，散會後我會找人力資源部協調。」

Grace又對周經理說：「妳把整合的人力做一份名單給我，我可能要組建這個項目的專案團隊，這個案子可能要提案競標。」

周經理恭敬的說：「好的，我會盡快處理這件事。」

Grace又對投資部陳主任說：「你剛才報告所說的一些困難處，小問題你們盡量想辦法解決，解決不了的就呈報上來。」

Grace對著左邊第一個位置一位五十幾歲的男人說：「許總，對這個投資案，你對他們在工作上還有什麼指示？」

許總說著：「我做為公司的營運長，對於執行長處理事情條理分明非常的讚賞，希望在座各位全力以赴支持執行長的計畫。」

許總又對Grace說：「這個BOT案中對政府洽談方面，還有賴妳親自出面處理，尤其是環境評估這一個區塊。我目前手上，雖然也有幾個重大投資案正在進行，但是，有需要用到我的話還請吩咐一聲。」

Grace笑著說著：「許總您客氣了，您在台灣商界很有名望，又是公司最資深的元老，希望您對這個投資案多多給於建言。」

其實，許文貴在星環集團台灣分公司是最資深的，還沒改制前是星環集團台灣分公司的總經理，當時台灣分公司要改製成亞太地區總部，他以為自己會順理成章的晉升為執行長，哪知道美國總部卻空降一位年輕的女人。自己也透過私人關係向總部遊說，卻都被董事會主席兼總部執行總裁Chemos擋回來。心裡忿忿不平的，總是希望Grace在業務上出錯。

Grace對大家說著：「如果沒有其他補充的事，今天的會議到次為止，大家都各自去忙吧。」

大家紛紛的離開會議室，許志浩跟吳國明走出會議室前，向柳風揮手打個招呼，柳風也跟他們點點頭。

Grace對著韻茹和柳風說著：「Ellie，妳跟小柳到我辦公室去。」

（二）

在Grace辦公室，Grace坐在辦公桌，對著站在辦公桌前的柳風，冰冷的問著：「你今天參加會議感覺如何？」

柳風小心翼翼的回著：「感覺同事們都很盡力在做這個投資案的規劃，只是這個投資案還在規劃中，應該還沒有定案。」

Grace又問著：「還有呢？」

「我是第一次參加這麼大型的會議，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你有什麼意見說出來無妨。」

「Grace，我是憑我的直覺說的，說錯了妳就當我胡說八道。」

「說吧，你有什麼直覺都說出來。你是Ellie推薦的人，我不把你當外人。」

柳風只好硬著頭皮說：「我覺得營運長，好像不是真心的支持妳這個投資案。」

Grace 看著韻茹說：「Ellie，妳還真的沒推薦錯，小柳的觀察力跟敏銳度很高。」

韻茹微笑著說：「當初我跟柳風第一次認識，我就用視頻，推薦給妳。我看人的眼光也是不錯吧。」

Grace終於露出微笑說：「算妳這幾年沒白跟在我身邊。」

Grace又對柳風說：「這個案子只是在初步階段，也有幾家集團在爭取，所以政府在招商會上會用提案的方式，綜合每一家公司所提出的企劃書做評分，來決定由哪一家來執行這個建設案。當然企劃書中各家的公司的財務狀況，以及以前的工程建設經歷，都也會被納入評分裡。」

柳風只能頻頻的點頭回答著：「嗯嗯。」

「所以，對這個投資案，我依我的經驗，要Ellie做了一份極機密詳細的進度表，只要按照這份進度表，要承攬這個BOT案，我們佔著極大的優勢，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韻茹卻哭喪著臉，對著柳風說：「這份資料就是那天，在公園就放在我抱著筆電裡。也怪我太大意，把這份資料帶回家去做。」

Grace安慰著說：「好了，現在沒事就好，以後處理事情要更加小心。這個案子有很多家公司覬覦著。」

Grace又對韻茹說：「下午要拜會財政部官員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嗎？」

韻茹說著：「都安排好了，我今天早上還跟財政部秘書處做確認，這次會由財政部次長來接待妳。」

Grace說著：「那就好，沒什麼事情妳們兩個也去忙吧。」

柳風跟著韻茹走進她的辦公室，看著時間也快接近中午休息的時間，韻茹就沖了兩杯咖啡，兩個人就坐在沙發上聊著。

「風哥，今天下午是你第一次出勤務，你可要保證Grace的安全喔。」

柳風懷疑著說：「難道在光天化日下，還會有人使用暴力？」

韻茹說著：「這可難說，上次Grace差一點被綁架也是在白天。」

柳風說：「韻茹，妳能對我說說，Grace上次差一點被綁架的情形嗎？」

「是這樣的，上次Grace也是去拜會市長，主要談的也是18號地的BOT案，在土地取得跟環評的問題。還好Grace機警，在市長接待廳談完後上車前，忽然心血來潮跟一起去的研發處鄭主任換車。司機老王開的那一部Bentley，就在半路上被三個騎機車的歹徒攔截，三個歹徒看到車上都是男的，就持著鐵棍把那部車砸的稀巴爛。我們乘坐鄭主任的車跟在後面看的一清二楚，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可能Grace發現有可疑的人吧，要不然怎麼一換車，她原來的座車就被砸。」柳風分析著說。

「或許吧，可是Grace回到公司還叫我們都不要聲張，要司機把那部被砸爛的車直接報廢。」

柳風突然問著：「韻茹，Grace有沒有在打高爾夫球？」

「有啊，你問這個幹什麼？」

「妳能不能在Grace現在座車的行李箱，放一組高爾夫球具。」

韻茹好奇的問：「可以啊，可是你要幹什麼？」

「這個妳現在就不要多問，我有用途。」

「好吧，我就不多問，反正就是一套球具，又不是違禁品。」

「走吧，中午休息時間到了，我們去樓下餐廳吃飯。」柳風拉著韻茹往外走。

「不到公司的員工餐廳吃嗎？」

柳風笑著說：「妳昨天才說要低調，難道今天我們就要在公司出雙入對嗎？」

（三）

下午兩點半，柳風把一輛新的Bentley後座車門打開，讓Grace跟韻茹坐進去後，自己坐在司機老王旁的副駕駛座。前後各有投資部陳主任以及研發處鄭主任座車。大概二十分鐘就抵達財政部大門，見著財政部秘書長迎接著進到大廳裡。韻茹悄悄的對柳風說：「你和陳主任以及鄭主任的助理留在大廳裡。」說完就跟Grace和兩位主任一起進入接待室。

這兩位助理正是許志浩和吳國明，兩個人跟柳風說那一晚在club帶去開房的小姐，過夜只收他們休息的錢。他們覺得一定唐副總有吩咐，還一直追問柳風跟唐婉的關係。柳風只是輕描淡寫的帶過，並沒有告訴他們，他跟唐婉真正的關係。他們卻還一直纏著柳風，要柳風過幾天還要再帶他們去。

Grace跟袁次長這個會談，大約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接待室大門打開了，袁次長笑嘻嘻的送著Grace出了接待室，兩個人手一直握著。

「希望妳們在這次招商比稿能勝出，能由妳們星環集團來執行這個BOT案，我就放心許多。」

Grace也客氣的說：「但願吧，如果是我們來執行，在品質跟施工進度，一定做到最好，不會讓政府和百姓失望的。」

袁次長笑著說：「公共工程現是在全民監督，我能幫忙的也是在我的職責範圍，其他的要看妳們的實力了。」

Grace一行人坐到車上，就往公司的方向開。車行大約十分鐘，柳風轉頭向後座的Grace說。

「Grace，後面好像有三輛摩托車和一部轎車，從財政部就一直跟著我們。」

Grace跟韻茹要轉頭向後面看，卻被柳風叫住：「別往後看，不要引起他們注意。」

柳風對著韻茹說：「妳打電話要鄭主任跟陳主任的車，直接朝回公司方向開回去，不要告訴他們發生什麼事情。」

又對著司機老王說：「老王，你把車子開到前面市場，在人多的地方停下來，換我來開。」

老王在後視鏡看著Grace等著她的指示，Grace對老王說著：「按照柳助理說的做。」

韻茹照著柳風的吩咐，分別打電話給兩位主任，老王也在前方市場邊停下來，在車內跟柳風對調座位。柳風坐上駕駛座，便對Grace跟韻茹說：「把安全帶繫好抓緊門邊的把手。」說完便開著車子一路飛奔往郊區開。柳風看著後視鏡，那三輛摩托車跟那部轎車，也緊緊的跟隨在後面。這下柳風更加確定，他們是衝著這部Bentley車上的人來的。

「Grace，我確定後面的人，是衝著我們來的。」柳風向著Grace說。

「小柳，那你能擺脫他們嗎？」

「依我的駕駛技術，擺脫他們是不成問題，可是難道妳不想弄清楚，是誰一直在用這種下流的手段嗎？」

「那你想怎麼做？」

柳風對著Grace說：「妳相信我的話，就讓我處理。」

「嗯嗯。」Grace點著頭。

柳風踩著油門，這部一千多萬的Bentley車，瞬間就把後面的摩托車，遠遠拋在後面。幾分鐘後，柳風把車轉進去一條產業道路，車停在一條樹蔭的產業道路邊，在行李箱拿出要韻茹準備的一套高爾夫球具，吩咐老王把車再往前停一點，自己拿著那一套球具，就站在產業道路的路中央。

後面三輛摩托車，看著前面的車子已經停下來，路中央站著一位年輕的小伙子，也就跟著停下來。三輛摩托車摧著油門發出『轟！轟！』叫囂的引擎聲。柳風看著騎車的三個人，全副的機車皮衣裝備，頭戴著全罩式的安全帽，自己也從球具袋拿出兩支鐵桿。

不一會兒三輛摩托車的前兩輛，前後的往柳風方向衝過來。柳風等到第一輛車快接近時，快速的將身體往旁邊移動，等摩托車跟自己擦身而過的時候，拿著球桿柄往摩托車後輪框支架的空隙射過去，一瞬間，球桿應聲折斷，不過，那輛摩托車的後輪被球桿卡住停止前進，硬生生的連人帶車往路邊的路樹上摔過去。

第二輛車來不及反應，也往柳風身上衝過去，柳風再把身體往另一邊移動，一樣把球桿往摩托車後輪框支架的空隙射過去，那輛摩托車也摔在另一邊的路樹上。第三輛摩托車看著前兩輛車，被柳風收拾的連人帶車，摔在路邊爬不起來，便抽出放在摩托車上的鐵棍，摧著油門也朝柳風衝過去，柳風在球具袋抽出一號木桿，看著衝過來的騎著摩托車的人，舉起鐵棍朝自己打過來，柳風雙膝跪在路面上閃過那一棍，順勢甩著一號木桿敲擊著騎車人的小腿，那輛車連人帶車摔在路中央。停在遠遠的那部轎車，看著三輛摩托車連續都被收拾摔倒，趕緊開著車跑掉了。

柳風看著路樹兩邊的人，似乎已經昏過去，摔在路中間的人，自己扶著一隻腿慢慢的站起來，柳風便拿著那根木桿往那個人走過去。Grace跟韻茹和老王也紛紛下車躲在柳風後面。

柳風對著那個人說著：「兄弟，是時候把你那頂全罩式安全帽脫下來了吧。」

那名男子脫下安全帽，卻從頭頂流下來的血絲垂流在臉上，一臉痛苦的樣子，看起來大概三十幾歲，剃著平頭只是滿臉痛苦扭曲著，看不清楚長相。

柳風問著：「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名男子說著：「我們是一名姓汪的男人僱請我們。」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那名男子指著柳風身後的Grace：「那個姓汪的說，要我們綁架那位小姐。」

「這裡那兩位小姐幾乎形影不離，你怎麼確定是那位小姐？」

「姓汪的有給我們看過照片。」

柳風又問著：「那位汪先生是什麼來路？」

「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拿錢辦事，從來不問託辦人的背景。」

柳風知道在這個人身上，再也問不出什麼，便對著那名男子說：「你摔的不輕，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便扭頭對著Grace說：「報警吧，至少路旁那兩個人要趕快送醫院。」

柳風看著Grace點點頭，又朝Grace說：「妳要不要叫老王先送妳回去，等一下可能要到警局作筆錄。」

Grace笑著說：「我跟車都不在場，警察問你，你筆錄怎麼寫？何況我也想讓這件事幕後指使者知道，我並不怕他們。」


柳風想想也對，便掏出手機打110報警，十幾分鐘後警察到了現場。兩個兩線一星的巡官問著柳風，柳風跟他們講解事情的經過。不久，兩位小警員手裡捧著三把匕首的跑過來。

「報告組長，在那三個人身上各搜出一把匕首，而且他們機車上都有鐵棍。」

一位警官立即吩咐他們：「既然隨身懷有兇器，先銬起來，要救護車過來先戒護送醫。」

這位警官可能職務比較高，他吩咐著旁邊另一位警官：「老薛，你陪他們過去，能錄口供時先記錄下來。」

「可能要請您們四位，到警局錄一下筆錄。」那位警官又跟柳風說著。

（四）

在眾城集團的總裁辦公室，一位五十幾歲矮胖的男人，雙手靠在背後，踱著步低著頭來回的走來走去，旁邊有一男一女兩個人，一名鷹勾鼻滿臉狡詐的男人說著。

「李總，你著急也沒用，已經叫老汪派人去綁星環那個姓沈的女人，應該等一下就有消息。」

那位李總焦急著說：「他媽的，星環那個臭婊子，上次綁她不成，這次不知怎麼樣了。老盧，你在星環佈的暗線，給的消息到底準不準？」

「準，絕對準，在星環那條暗線絕對可靠。」這位老盧話聲剛停，旁邊那一位約三十歲冶艷女人手機響起來。

她接著手機，聽著手機對方講話，自己只"嗯，嗯，知道。"的應著。不多久她關起手機，向著李總說。

「李總，剛剛汪覺明打電話來，」

李總急著問：「莉娜，他怎麼說？事情辦成了？」

莉娜臉色慘澹著說：「汪覺明說辦砸了。」

李總聽了急著跳腳：「他說辦砸了是什麼意思，給他那麼多錢還都辦砸了。」

那位老盧說著：「李總，你先別急，我過去老汪那裡瞭解情況一下。」

（五）

在星環大樓52樓Grace的辦公室，Grace坐在沙發要韻茹在吧台，把一瓶只剩半瓶的威士忌拿過來，還吩咐拿三隻杯子。柳風還是一副恭敬的樣子，雙手交叉在小腹前，站在Grace沙發的對面。韻茹把三個酒杯放在茶几上，拿起那半瓶的威士忌，在酒杯各到了三分之一杯後，也站在柳風身旁。Grace上下仔細的打量柳風說著。

「小柳，你看你這身西裝報銷了，尤其褲子在膝蓋那裡已經磨破了。」

柳風回答著：「還好啦，這套西裝是我上班前剛做的，應該還有相同的布料，再做一件褲子就可以了。」

韻茹笑著說：「風哥，你沒感覺你西裝上身背後都裂開了。」

「有嗎？」柳風自己伸手往背後摸，還真的摸到一道小裂口，尷尬的笑著：「沒關係，要西服店師傅繡補一下還可以穿。」

Grace笑著說：「小柳，你確定你這套西裝，還要補縫著穿嗎？」韻茹在旁邊也跟著笑起來。

「Ellie，妳還是聯絡做制服的老劉，再幫他做一套新西裝吧。要不然他可能真的會拿去縫補繼續穿。」

「你們也都坐下，先陪我喝一杯酒。」Grace朝他兩個招招手。柳風猶豫了一下，韻茹卻拉著她的衣角，示意著他一起坐下。

Grace對著柳風說著：「我只聽Ellie說你身手很好，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韻茹嘟著嘴：「上次跟妳推薦，妳還半信半疑。」

Grace端起茶几上的酒杯說：「好好好，算我錯怪妳，這總行了吧。來吧，先喝了這一杯。」

Grace放下酒杯問著韻茹：「妳什麼時候把我那組Titleist高爾夫球具放到車上的？」

韻茹回著說：「是風哥要我放的，我中午就叫司機放到妳的車上。」

Grace笑著說：「妳就不會放一組比較便宜的嗎？那組是我從美國帶回來的。」

韻茹又嘟著嘴：「我哪知道風哥會這麼用，曼姐，妳就不要捨命不捨財了。」

Grace又看著柳風說：「今天真的謝謝你。」

柳風說著：「這是我的職責，也是我應該做的，執行長您就別客氣了，只是浪費了妳三支球桿。」

「小柳，在私底下你也別叫我執行長，直接叫我的英文名字。」

「好的，Grace，不過在談公事或者有別的同事在，我還是照公司制度稱呼妳執行長。」

Grace問著：「你怎麼想到要在我的車上，放一組球具？」

柳風回著說：「我聽Ellie說過妳上次差一點被綁架的事，我想對方既然有鐵棍這種武器，就請Ellie放一組球桿在車上，以備不時之需，球具又不屬於兇器，卻能當防身之用。對了，Grace，上次妳怎麼會想到臨時換車？」

「我上次走出市政府，就感覺有人盯著我，這可能是女人的一種直覺吧。」

柳風說著：「妳這種直覺也真夠特別的，可見妳也是一個謹慎的人。」

Grace好奇的問著柳風：「下午我看你把球桿射到摩托車的車輪縫，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在特種部隊射擊都是隊上前三名，尤其是活動飛靶。活動飛靶主要是眼力跟反應。」

Grace又好奇的問：「摩托車車輪在活動又高速旋轉，你怎麼能那麼精準的射進空隙裡？」

柳風解釋著說：「其實我們訓練射擊飛靶，不像一般只要把飛靶打下來就行，我們的飛靶還有三個環形的計分點，要正中靶心的紅點才算最優秀射擊員。久而久之我們的眼力看旋轉的東西，幾乎都看成它是不動的。」

Grace點頭著說：「還真的很難想像。你這種眼力是怎麼訓練出來的。」

韻茹看他們兩個談興正濃，抗議著說：「曼姐，妳不請我們吃飯也該放我們去吃飯，都快九點了，肚子呱呱叫了啦。」

Grace笑著說：「好好，我請你們吃飯，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小柳。」



---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