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浮士德博士的悲劇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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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11-28
「那麼，我又該叫她什麼？」
自己並非三千代親生，至少這點少女是有自覺的。
水祈抵著太陽穴，傷透腦筋地解釋：
「……啊。妳又問奇怪的問題了……既然妳已經是我的妹妹了，當然要和姐姐我一樣，叫『媽媽』囉。」
「為什麼妳是我姐姐？」
記憶中，少女並沒有所謂的「姐姐」。
「那還用問啊！妳已經是我們舞三火家的成員了！而妳的年紀比我小，當然就要叫我姐姐啊！」
少女並不記得曾經叫過水祈「姐姐」。這傢伙的妄想力真是十足。
「那位『媽媽』現在又在哪裡？」
「妳的問題可不可以別跳來跳去？至少回答一下前面的問題！」
水祈發著牢騷，但少女依然故我。
「妳之前說過，那位『媽媽』很忙是吧？」
「……」
水祈雙手抱胸、瞇細了眼，但後來又受不了地回答：
「對啊。不然我怎麼會覺得在家就是一件無聊的事，還整天向天祈禱能有個妹妹，然後妳就來了。」
「自己生一個不就得了？」
「生什麼……」
接著，水祈才宛若想到了什麼：
「妳、妳一個小孩在胡說什麼！要論及生小孩還太早了吧！人、人家現在還單身，也沒想過生小孩呢……」
越說越沒自信，越說越害羞，像是要把自己埋進土裡遮醜。
「唉，果然，媽媽幫妳安排的那些課程，對妳來說壓力太大了，對吧？」
「……」
「我在妳這個年紀時，還沒請過任何的家教呢。八歲就到居神就學了，所以從沒讀過一般公務員要學的東西……啊！這麼說，可不是我太笨的意思喔！是妳太犯規了！」
「……」
「對了，妳到底叫什麼名字啦？都已經來到舞三火家幾個月了，我又得每天與妳見面，做飯給妳吃，總不能一直叫『妳』吧？快說吧。」
這傢伙真的別有居心。
至少不是沒來由地過來，少女暫時原諒她了。
「那位『媽媽』叫妳來，是要做什麼？」
「……對喔，聊著聊著就忘了，畢竟妳是第一次這麼多話。」
正當水祈摸著自己的口袋，試圖找著什麼時，又忽然想起：
「不對啦！快說啦，妳叫什麼名字？問了媽媽也不告訴我，所以只有問妳了。」
「不知道。」
「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喔？」
那還用問，今天是九月十七日。
「所以，是什麼？」
「妳啊……」
水祈只好無力地舉雙手投降，接著從口袋裡掏出名為「媽媽」所交託給少女的東西。
那是一顆雪白色的珠子。有如彈珠一般的大小。
「這是終焉零度。」
「……終焉……零度？」
「媽媽說，從明天起，妳就要到居神魔法高校報到了。這是媽媽給妳的入學禮物。」
「那個『媽媽』果然還活著啊？」
「妳說這什麼話啊！媽媽當然還活著！舞三火家還在啊！」
「……」
無關緊要的情報。
少女再次以當前的表情，表達了自己對水祈貧乏想像力的同情。
既然都不出現，那就和死了沒兩樣，而且這幾個月下來，她也沒有因為三千代的失蹤，少了什麼，一如既往地學習、讀書與上網，晝夜節律也沒有受到影響。
說得直接點，她和三千代的聯繫已經只剩她們都曾是這個家的一份子。都已經沒有血緣關係了，還得落到這種下場，是有多悲哀。話說回來，悲哀的傢伙又是誰啊？
至少不會是她吧？抱持著這件事與自己無關，少女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上的這顆彈珠。
終焉零度。
摸起來平滑，一點也不粗糙，足見其做工的精細，不過這玩意真的是人為嗎？說來神奇，當少女接連摸著，慢慢產生了這是自然產物的假設。
如同海灘偶然能發現的一些漂亮石頭。
那麼，她手上的這顆彈珠，究竟是真貨或水祈從海灘隨手帶回的土產呢？
是真的吧——她可以這麼相信了吧。
當她專注地持續凝視終焉零度，果真找到了點什麼。此時此刻，彈珠的光澤不一樣了，然而唯有她能看見這一面似的，也就是說終焉零度只想傳達訊息給她。
「對了……！我想到了！」
想到好主意的水祈，這麼一聲差點驚動了少女。
「既然妳說妳不知道妳叫什麼名字，那就叫妳『雪千櫻』吧！」
「……雪千櫻？」
少女喃喃重複著水祈替自己取名的名字。
不過，並不是這個名字動聽，而是其中的某字抓住了她的注意。
「今天是九月十七號，還有這顆雪白的彈珠！雪、千、櫻！以後請妳多多指教囉，『小雪』！」
她不會排斥的，因為某個字眼似乎能勾起她八歲以前的記憶。
自己並非三千代親生，至少這點少女是有自覺的。
水祈抵著太陽穴，傷透腦筋地解釋：
「……啊。妳又問奇怪的問題了……既然妳已經是我的妹妹了，當然要和姐姐我一樣，叫『媽媽』囉。」
「為什麼妳是我姐姐？」
記憶中，少女並沒有所謂的「姐姐」。
「那還用問啊！妳已經是我們舞三火家的成員了！而妳的年紀比我小，當然就要叫我姐姐啊！」
少女並不記得曾經叫過水祈「姐姐」。這傢伙的妄想力真是十足。
「那位『媽媽』現在又在哪裡？」
「妳的問題可不可以別跳來跳去？至少回答一下前面的問題！」
水祈發著牢騷，但少女依然故我。
「妳之前說過，那位『媽媽』很忙是吧？」
「……」
水祈雙手抱胸、瞇細了眼，但後來又受不了地回答：
「對啊。不然我怎麼會覺得在家就是一件無聊的事，還整天向天祈禱能有個妹妹，然後妳就來了。」
「自己生一個不就得了？」
「生什麼……」
接著，水祈才宛若想到了什麼：
「妳、妳一個小孩在胡說什麼！要論及生小孩還太早了吧！人、人家現在還單身，也沒想過生小孩呢……」
越說越沒自信，越說越害羞，像是要把自己埋進土裡遮醜。
「唉，果然，媽媽幫妳安排的那些課程，對妳來說壓力太大了，對吧？」
「……」
「我在妳這個年紀時，還沒請過任何的家教呢。八歲就到居神就學了，所以從沒讀過一般公務員要學的東西……啊！這麼說，可不是我太笨的意思喔！是妳太犯規了！」
「……」
「對了，妳到底叫什麼名字啦？都已經來到舞三火家幾個月了，我又得每天與妳見面，做飯給妳吃，總不能一直叫『妳』吧？快說吧。」
這傢伙真的別有居心。
至少不是沒來由地過來，少女暫時原諒她了。
「那位『媽媽』叫妳來，是要做什麼？」
「……對喔，聊著聊著就忘了，畢竟妳是第一次這麼多話。」
正當水祈摸著自己的口袋，試圖找著什麼時，又忽然想起：
「不對啦！快說啦，妳叫什麼名字？問了媽媽也不告訴我，所以只有問妳了。」
「不知道。」
「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喔？」
那還用問，今天是九月十七日。
「所以，是什麼？」
「妳啊……」
水祈只好無力地舉雙手投降，接著從口袋裡掏出名為「媽媽」所交託給少女的東西。
那是一顆雪白色的珠子。有如彈珠一般的大小。
「這是終焉零度。」
「……終焉……零度？」
「媽媽說，從明天起，妳就要到居神魔法高校報到了。這是媽媽給妳的入學禮物。」
「那個『媽媽』果然還活著啊？」
「妳說這什麼話啊！媽媽當然還活著！舞三火家還在啊！」
「……」
無關緊要的情報。
少女再次以當前的表情，表達了自己對水祈貧乏想像力的同情。
既然都不出現，那就和死了沒兩樣，而且這幾個月下來，她也沒有因為三千代的失蹤，少了什麼，一如既往地學習、讀書與上網，晝夜節律也沒有受到影響。
說得直接點，她和三千代的聯繫已經只剩她們都曾是這個家的一份子。都已經沒有血緣關係了，還得落到這種下場，是有多悲哀。話說回來，悲哀的傢伙又是誰啊？
至少不會是她吧？抱持著這件事與自己無關，少女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上的這顆彈珠。
終焉零度。
摸起來平滑，一點也不粗糙，足見其做工的精細，不過這玩意真的是人為嗎？說來神奇，當少女接連摸著，慢慢產生了這是自然產物的假設。
如同海灘偶然能發現的一些漂亮石頭。
那麼，她手上的這顆彈珠，究竟是真貨或水祈從海灘隨手帶回的土產呢？
是真的吧——她可以這麼相信了吧。
當她專注地持續凝視終焉零度，果真找到了點什麼。此時此刻，彈珠的光澤不一樣了，然而唯有她能看見這一面似的，也就是說終焉零度只想傳達訊息給她。
「對了……！我想到了！」
想到好主意的水祈，這麼一聲差點驚動了少女。
「既然妳說妳不知道妳叫什麼名字，那就叫妳『雪千櫻』吧！」
「……雪千櫻？」
少女喃喃重複著水祈替自己取名的名字。
不過，並不是這個名字動聽，而是其中的某字抓住了她的注意。
「今天是九月十七號，還有這顆雪白的彈珠！雪、千、櫻！以後請妳多多指教囉，『小雪』！」
她不會排斥的，因為某個字眼似乎能勾起她八歲以前的記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