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吃虧了,哼,鏟屎官甚麼的最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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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11-28
姚樂家的方位挺好,整體是養人的所在。
特別是他自己住的房間,可以說是整間屋子裡方位最好的地方,納氣之所在,住在這間房間不隻身體好,運勢也不會差,當然不是說關尚音的房間不好,只不過是相較而言罷了。
姚樂的房間給普通人住可能頂多是身體好運勢佳,但他不是普通人,他一腳跨過陰陽兩界,又為地府做事,積累功德,他自己可能沒感覺,但無形之中他早就半腳跨進了修行的門,只待機緣。
然而正式的機緣來臨之前,他可能要先經歷一些小問題,比方,宿命。
前面說了,姚樂不是普通人,他住這樣的房間,首先被催化的就是他自己的宿命,
他也許不信前世今生。可即便每一世的個性喜好不同,內裡的靈魂卻是不變的,經歷了輪迴轉世,總會有一些因果累積,其中有善有惡,牽連若深若淺、總會有些業障情債,這並不是能隨意避開的,要脫離宿命,首先,要先了解宿命,如果他未來想要再進一步,就只能去面對。
姚樂開始夢到前世的時候白白就發現了,作夢的事,牠原本不會知道,但偏偏姚樂職業病發作,不只記下重點,還一幕一幕寫下來,然後當作新文發表出去......簡直像是拿著擴音器宣傳啊,這麼實誠的孩子,這是要引他的眾因果們前來圍觀嗎?!
還是這樣瑪莉蘇的前世......情債一個兩個三個啊。
牠收著前腿臥在姚樂的衣櫃上,一邊旁觀他被編輯罵,一邊算著他的情債數量。
可憐啊,余濛濛也是操碎了心,偏偏姚樂不領情,一句寫著玩就打發掉人家,真要寫著玩就算了,偏偏明明在意的要命還裝作灑脫的安慰對方,結束對話才在生氣,牠只覺得一個字,作。
姚樂正對著筆記本的文檔發呆,打了幾個字又收掉,半晌又抱著腦袋不說話。
不妙,心理不穩最是不好,尤其是他這樣體質的人,沒收好的情緒會變成誘餌,分分鐘誘著心懷不善的邪魅魍魎尋來此處,嘖,平時不是最能調節的?!
麻煩。
白白站起身,瞄準他桌子上的水杯就撲了下去。
匡噹得一聲大響,驚得姚樂抬起頭。牠不悅地繞過灑了一地的水,抬頭看姚樂一臉驚訝,隨後他拄著腦袋卻笑了出來,「白白,你真的太壞了。」牠抬頭看去,對方神情已經正常了起來。
「喵~」哼,朕可是幫你。
牠跳上他的大腿,姚樂卻順勢把牠抱了起來,還把臉埋進肚子的毛毛裡,「......」膽子肥了,朕允你摸了嗎,可惡,會癢啊~可惡可惡,牠拍著姚樂掙扎了起來。
「唔,幹嘛~」
「喵~」哼,還委屈了。
白白跳下他的大腿,又喵了一聲,還待著幹嘛,還不來伺候朕。
雖然現下暫時引開了姚樂的注意力,但故事才剛開始,牠有預感,姚樂這般反覆的日子還長著。
唉,所以說,鏟屎官就是麻煩。
果真,才過沒幾天,新的一章居然滾起床單,哇嗚~這才才認識幾天~
姚樂寫得不要不要的,卻還得分神安撫編輯,精分上了.....不過這一言不合就發情的劇情,嘖嘖,畫風簡直要醉。
牠放任姚樂自己抱頭哀號發瘋去,跳下他的腿,伸了伸懶腰,還是去吸收月華實在。
關尚音今天倒是在沙發上看電影,白白姿態從容地跳上沙發,枕著前腿窩了下來。
「要陪我看電影啊?」關尚音順了順牠的毛。
「喵~」朕是來修行的。
「好乖。」他撓了撓白白下巴。
「......」就說朕是來修行的......唔......這邊。白白忍不住抬高下巴蹭了好幾下,怎麼能伺候得這麼舒服。
正被伺候得舒坦時,姚樂的聲音傳了過來,「尚音,你給我看看這邊。」他朝他的方向扒著自己的衣領。
「怎麼了?」關尚音明顯的愣了一下,按摩的手都停下來了,白白被怠慢,不滿地咬了他的手,關尚音卻是沒有反應。只是伸手撓了撓牠,這一次就顯得心不在焉了。
可惡,不敬業。
牠拍開關尚音的手,自顧自地整理起皮毛,卻聽他們對話還在繼續。
「有記號嗎?」
「......甚麼記號?」
姚樂指著左邊鎖骨的下緣說:「就一個像是胎記的三角形,在這裡。」關尚音盯著看了一會兒,「......真的沒有。」
姚樂嘆了一口氣,有點沮喪,「算了,我們看電影吧,我得轉移轉移注意力。」他走過來坐到L型沙發的短邊,關尚音一邊讓電影重新開始播放,一邊問他,「是因為你那些客戶們?」
「我覺得不是......」他苦惱地扒了扒頭髮:「雖然有個猜測,但總感覺有點難以接受。」
關尚音也沒追問,只是慢慢的說:「那就先不想。」
姚樂嗯了一聲點點頭,就轉過視線看起電影了。
然而白白卻是看清楚了,他說的那個記號。
所以進廁所的時候看到了是嗎?
那刻靈魂裡的記號。
記號肯定是每個人都有的,只是有沒有機緣去發現而已,牠舔了舔前腳,洗了洗臉,仰頭去看關尚音的耳朵,那耳朵上的記號可不就是姚樂前世床伴身上的?
關尚音注意到牠的視線轉頭問了一句:「怎麼了?」
「喵~」小關啊,朕現在才知道,原來你跟姚樂真是冤家。
關尚音笑了笑抬手摸了摸牠,「是不是怕鬼?來、來爸爸這兒~」
「!!!」
爸、爸爸是哪招?這聲爸爸是去那裡學的?誰、誰要喊你爸爸!
驚得牠抬起一隻前腳直接跳到姚樂所在那側,姚樂姚樂,你快看,小關壞掉了。
「白白這是怎麼了?」姚樂歪著頭問。
「唔......大概不習慣吧?」關尚音說。
「不習慣?」
他解釋道:「平時都說『來』,『來我這』,『爸爸』這個自稱倒是第一次。」
「呵,我倒沒注意這事,可你不就是白白的爸爸嗎?」姚樂笑著說。
關尚音想了想之後回答道:「唔,有時我們先入為主的想養動物是就是牠們的父母,但提供食住,也許頂多是室友的概念吧?」
「可照你這麼說,又怎麼忽然這麼自稱起來?」
他低頭看著白白,表情跟語氣都是溫和的,「不知道,也許是這時的氛圍有種家的感覺,看著牠回復了我的話,一眼不眨的看著我,雖然聽不懂,但就是覺得可疼可疼的被依賴的感覺,一時就脫口而出了。」
姚樂聽了沒馬上回復,對白白招手,「來,白白。」
這、這是誤會啊。
牠正被關尚音的話震得七葷八素,不知不覺就聽姚樂的話走了過去,姚樂,快點,安慰一下朕。
姚樂手伸過牠的前肢,把牠抱了起來,托著屁股,下一刻,直接把牠遞到關尚音懷裡。
「乖,去爸爸那裏。」
白白:「......」娘的...專業坑隊友。
牠被抱在懷裡,還想掙扎,忽然電影傳來一陣瘋狂的尖叫讓牠愣了一下,貓瞳瞬也不瞬的看著那電視中的人被一個白衣女鬼嚇得動彈不得,女鬼不發一語地站在面前,長髮全部反蓋在臉上,又看不到臉,叫甚麼?......好蠢。
關尚音慢慢的順著牠的毛,他身上也暖暖的......白白默默在關尚音身上趴了下來。
也罷,就當人肉坐墊好了。
至於爸爸甚麼的......朕、朕是不承認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