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精靈的諭示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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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11-22
「真是稀客,沒想到魔王居然大駕光臨,難道我這個廢人還能令魔王看得上眼嗎?」
「孤的確對你這個前勇者沒興趣,不過最近孤的『不現魔眼』告訴孤,若殺了你能使孤漫長的生命帶來一點樂趣。」
「那可真是榮幸啊。」
鐵靴步行發出的聲音令傑克回頭望去,只見瑪莎一身騎士裝扮手持長劍走了回來。
「妳這是幹嘛?我不是叫妳趕快離開嗎?」
「該離開的是你。」
瑪莎拿出一個卷軸攤了開來,卷軸內裡繪的傳送魔法陣立即發動,傑克震驚之餘已被傳送到隔壁的城鎮。
「呵呵……為了一個廢人這麼做值得嗎?」
「魔王,不懂愛的你是不會明白的。」
「孤不需要明白,孤有的是令人臣服畏懼的力量,如今反倒是代替他的妳是否有能令孤滿意的力量?」
「放心,這十年來我沒有一天停止鍛鍊過。」
瑪莎語畢間已欺近魔王身前,長劍朝魔王臉上刺去,魔爪無懼利劍擋住這迅疾的一劍。
瑪莎的快劍對魔王發出一輪猛攻,魔王輕描淡寫的一一擋住仍忍不住稱讚道:
「厲害的劍技足以媲美高等魔族。」
二人激烈的交戰間瑪莎回想起在「精靈之里」大精靈曾對她說過的話。
「英勇的女劍士啊,日後妳將面臨抉擇,妳是否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以拯救勇者?」
傑克擊敗當時的魔王時我開心地以為我們已避開了大精靈的「預言」,十六年前遠征軍的落敗卻讓我明白「預言」根本還未到來。
這十年來我毫不懈怠的鍛鍊劍術,更從魔法師公會買到極其稀有價值等同一個小鎮一年稅收的傳送卷軸。
封在卷軸的傳送魔法只夠傳送一人,誰該使用它早已決定好了。
「呼呼……」傑克朝著家的方向狂奔,即使他跑得再快也得半天的時間才能回到家,那時戰鬥早已結束了。
「嗚…嘔……」激烈的奔跑下刺激著胃裡的東西,酒精隨著胃裡不多的食物一起嘔了出來。
「嗚…怎麼在這個時候……」
「鏘」清脆的鋼鐵折斷聲,瑪莎的長劍斷成兩截,魔爪貫穿了瑪莎的身體。
瑪莎彷彿又聽見了大精靈的話語,「女劍士,妳會為妳的決定而後悔嗎?」
「我…並不後悔……」瑪莎說完最後的遺言含笑離世。
魔王的「不現魔眼」閃現紅光,「啊…孤看見了,勇者傑克孤等著你。」
當傑克望到遠方家的輪廓時已是日落黃昏,魔王早已離去,微風中夾雜著陣陣血腥味。
傑克沒有停下腳步繼續的往前走,他要親眼見證自己犯下的「錯誤」。
瑪莎的遺體被貫穿了一個大洞靜靜的躺在院子裡,傑克無言的抱起瑪莎,他沒有痛苦的大聲哭喊,只是眼淚仍不受控的不停留下。
傑克埋葬完瑪莎,毫不休息的直接啟程,花了四天的時間到達被重重霧氣封鎖的「精靈之里」,在精靈聖殿上見到他想找的大精靈。
大精靈身披白色的大斗篷,手持能看透未來的「諭示之書」,即使帽兜遮住面容仍能看出長壽的精靈依然有著年輕的外貌。
傑克向大精靈取回寄放於此的裝備,臨走之際向大精靈詢問道:「當年『諭示之書』記載的瑪莎的預言是什麼?」
大精靈已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你是天選之人,『諭示之書』的預言無法向你透漏。」
傑克失控的大吼著,「瑪莎死了,預言已經實現,難道還不能說嗎?」
「預言的內容是,你和瑪莎二人只能有一人能活下去。」
「也就是說,如果我沒有放棄自己,瑪莎就能得救。」
大精靈沉默不語。
「哈哈哈哈……」傑克放聲大笑,笑聲卻透露著一股淒涼。
「『諭示之書』有顯現人界的未來嗎?未來還會出現勇者嗎?」
大精靈攤開「諭示之書」裡面卻是一片空白,「人界的未來呈現一片混沌,就連勇者是否會出現都是未知之數。」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傑克隨即往大門走去。
「傑克,預言已經實現,如果你選擇現在所走的道路,你的命運將再次改變。」
「那又如何,這條命早該失去,最差的結果就是還回去罷了。」
「你想讓瑪莎的努力付諸流水嗎?」
傑克不語,一咬牙大步的往他所選的道路向前踏出。
傑克離去後霧氣又重新封鎖住「精靈之里」,非天選之人或受到指引的人或魔物皆無法踏足這裡。
數天後,傑克到達了義勇軍的駐紮地,等待他的卻是一個斗大的拳頭,傑克被狠狠的打飛了出去。
從傑克口中得知瑪莎的死訊,獸王怒不可遏,「你這個傢伙還有臉來到這裡,你乾脆自盡算了。」
傑克和瑪莎曾到過獸人部落,當時還是小孩的獸王和瑪莎曾相處過一段日子,建立起一段友誼。
「獸王,住手。」薇拉見狀趕緊阻止獸王。
「妳滾開。」
傑克從地上站了起來,內心的痛苦早已超越了肉體的疼痛,「獸王,沒獸化的你只有這點力量嗎?我一點都不覺得痛。」
「很好,我就打得你再也站不起來。」獸王說著又是結實的一拳擊出。
這次傑克沒有倒下,反倒還以重重的一拳。
「這拳會痛嗎?獸王。」
吃痛的獸王更是凶性大發,二人互相痛毆對方,其他的義勇軍成員根本無力阻止二人。
良久,傑克被打昏了過去由男性成員抬進帳篷休息,四十六歲的年紀更只有一隻手,根本不是年輕力壯的獸王的對手。
入夜後薇拉進入帳篷觀察傑克的狀況,傷口已被包紮好,觀其傷勢普通人恐怕已經蒙主寵召了。
「唉…獸王這傢伙完全不懂得手下留情。」
「嗚嗚……」躺在床上的傑克似乎正做著惡夢,不停的痛苦呻吟著。
天還未亮,薇拉便被一股聲音吵醒,走出帳篷發現吵醒她的原來是正在晨練的傑克所發出的聲音。
早膳時間,傑克對獸王說:「獸王,吃完早飯和我練習劍術吧。」
「怎麼?昨天被揍得還不夠嗎?」
「是啊。」
聽到傑克的回答,獸王不禁大笑了出來,「好啊,這次就打得你下不了床吧。」
激烈的鍛鍊只經過不到一小時,傑克已汗如雨下大口的喘著氣,體力早已不復當年殺死魔王的巔峰時期。
「傑克先休息一下吧。」
「不必,繼續。」
獸王看出傑克在逼迫自己,就練到他滿已為止吧。
傑克完全不敢停下來,只要一休息就會做起瑪莎被殘酷殺死的惡夢。
要替瑪莎報仇只有回復當年的實力是不夠的,他要變得比年輕時更強才能殺死如今的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