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古戰起源(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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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12-23
眼前一黑,模糊之間有個很漂亮的涼亭——四面石柱上攀爬翠綠的藤蔓、大理石地板刻著精緻繁複、光和陰影交會的紋路圖案,配備了舒適席位,桌上擺放著古香古味茶具。整座涼亭漂浮在充滿錦鯉,瀑布,石頭和水草的池塘上方。——席位上有位穿著古裝的男人在那,優雅砌茶著。
他頭髮很長,長到接地擋住大半的面容。不管是眉毛,眼珠,頭髮,原本該有黑色的部分都是閃著青色光芒。
「妳來了嗎,那就進來請坐吧。」他舉止文雅的為蓮華上茶,綿言細語: 「這邊是夢世界,妳被都月送到這邊。」
「我的夢世界不是長這樣吧?」蓮華左右張望一陣子,就在他對面位置就坐。
「這是我的夢。」 男人抬起頭,勾起一抹笑。剎那蓮華腦袋爆出劇痛,抱頭哀叫倒到地上,內心驚愕的不能自己,好一陣子才有辦法開口:「......你是......你不是我最早出現在夢世界的樣子嗎?」
「多有得罪,敝人並無意讓妳痛苦......使用你們現在的話:我是妳妳是我,我是妳在古戰時候的『人』,現在妳眼前的沒有靈魂和肉體,只是一個夢。我把最好的都給妳了。」
蓮華從地上爬起來,抹掉汗不客氣的說:「古戰不屬於這個時代,不要這樣牽連我們啊,我朋友很危險誒。」
「我們是要把那個時代結束了,我抱著最後一絲生命的可能,用大家的力量把自己封印在永恆的惡夢中,但生命是無辜的,被殺死的生命經由『命』可以為這個已經疲累的世界帶來希望,『生』是賦予妳新的意志和靈魂,並不是我的,我只是把一切都給妳而已。」
「你為什麼要把自己困在惡夢?你不喜歡自己嗎?」把一切好的留給別人,把自己關在籠子裡,「我不懂,如果你自己可以活下來......」
「我們是不該活下來的,蓮華。」
「沒有誰是不該活下來的!」
他婉婉有儀笑呵呵的, 「生也說過同樣的話,很高興在夢能力要用盡之前聽到妳這樣說。」
「你能力用完就要消失了嗎?」 蓮華激動地站起來,「不可以!你怎麼可以把生命給我,自己這樣?難怪你要讓我失憶,難怪我——」
「不是的,妳不要再責怪自己了,」他柔心弱骨嘆氣,「這是我們的錯,我們造成的。古戰最初的寶物就是我們。」
「——什麼?」
「夢、力、命、道、時、生、合、終、無、間、更遠的上古時代,是廣大混濁,沒有秩序,終只為個體利益,高更高,無法觸碰,弱小的生命雖會相互扶持,也為了生存背棄,遠看似乎沒有終結,我們互為一個沒人知道,不上檯面的團體,搶救原本該被殺的生命,間讓他們到了另一個空間,遠離上古無謂的爭鬥。」
「如神般的『物』擋於血災前,無人知曉,只做過夢......」蓮華喃喃曾經婕妮說的神話, 「寶物是你們救了人,然後藏到其他世界,讓所有人都不記得?」
「因此,古戰開打了,在我們層據守的世界。」
「......你說什麼?所以,靠,所以古戰是——是你們曾救的生命在互相爭奪?!」
蓮華想到古戰的規模,那可不止世界大戰的規模啊。他們救了這麼多人,那上古到底有多亂?
「他們並非想長生不死,不是想搶什麼,過往的思念太甚,那天我們全都消失在世界上,上古的戰爭漸漸止息了,我們為自己做的了結,但不斷的,孩子想來投靠,乞求我們不要離開,我讓他們做了夢,所有人都睡著了。」
「......起來,大家都瘋了......因為一切都太遲了......」蓮華沈默了,對於救命恩人,說什麼也想報答。但他們還有必須做的事,不想犧牲無辜,就算放到原本的世界去,但是對於受惠者來說當初伸出援手的人,幾乎等於一切。
「對不起,我太不成熟了。」蓮華紅了眼匡,哽咽道:「我應該繼續失憶下去,不要讓你講這些。」
「蓮華,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選擇,妳選擇要知道,這是妳的權利。我初衷依舊,希望妳能幸福,相信妳一定沒有問題。我們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祝福新生命,沒有遺憾、怨恨,妳只要知道,妳是我們大家真心祝福下誕生的新生命,不做自己後悔的事情就好了。」
「我...我想退出光明這邊,我真、真的錯了,」蓮華瘋狂搖頭,「不該利用古戰,我不要,那太過分了,我太過分了!更過分的是我根本不知道。」
「勇敢、果斷、善良,是妳的珍貴優點,如果妳覺得錯了,那就做妳認為對的事。」
蓮華深深閉上眼,再睜眼是堅決有力的神情如神鷹離巢, 「我要救,不管光明,不管哪邊,我都不要繼續錯下去,教我吧!夢的真正力量。」
「若妳期望,我會陪妳到最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