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想像具現化(上)

蓮華緩緩睜開眼，發覺自己平躺在一張潔白的床上——這並非她的床。空氣瀰漫著刺鼻消毒水味，伴隨而來的是寒冷的空調，耳邊隱隱約約有著儀器規律的滴滴答答聲——醫院？

她怎麼會到這來了......爬起身時動到手，定睛一瞧，右手被戴上一個銀灰色金屬腕帶的錶。

現在是......？

「那是用來監視妳的。」一項嚴酷的暴味從旁走過來，冷漠說：「測試結果很奇怪。」

「監視什麼？」只記得K說要檢查，後面......

蓮華木雕泥塑，對啊，後面怎麼了？

K說到要檢查，接著呢？做了？什麼時候？

她是老人癡呆嗎，怎麼沒印象這回事？

「妳還沒死，只因為妳尚有利用價值。」 暴味冷峻下了怪誕的結尾，配戴於腰部的無線電響，接聽。

利用價值？蓮華以為光明說的合作是指：就她有的夢力量來補足他們所要探詢對力量的未知，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一回事。

純晶從黑暗中光腳丫走了出來，樣子不像活人，整體呈現半透明狀，暴味沒看到她。純晶在房間兜了一圈，如小學生戶外教學那樣興奮的說話： 『我出來了誒。』

暴味接完無線電，掛回腰，口氣平板傳達：「待會K會來，妳準備一下。」

純晶走過來坐在蓮華床邊， 『吶，K是誰？』

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

「K是......博士，研究東西？」蓮華用迷惑口吻做結尾，暴味繃著臉的點下頭，沒出她的金嘴說半句話。

『研究東西，那是什麼呢？』純晶煩人問個不停。

蓮華倒是起了點玩心，「研究我吧，哈哈，我身上有很多秘密。」

「妳在和誰說話？」 暴味察覺到不對勁，掏出槍指著蓮華。

『她好兇哦，跟我說話為什麼要生氣？』

「她無知。」蓮華無懼迎上暴味恫嚇之姿。

「夠了！」 暴味看起來很驚嚇，看來瘋子真的挺可怕的，面癱都能激活。蓮華再衝著暴味微笑，挑釁義味十足，故意說： 「她跟妳一樣不知道很多東西，妳可以和她做朋友。」

『什麼？我不要。』

「好了，別玩了。」 在暴味快扣下機版的時候，K帶著台高檔的平板進來房中，並讓暴味離開才說明： 「暴味從小被訓練成傭兵，她真的會殺了妳喔。」

「如果我怕死，就不會在這邊。」

K皺眉蹙眼，拿在手上的平板敲了敲，說： 「初步結果出來了，恐怕妳不知道狀況。」

他給出平板，蓮華接過來，純晶也好奇湊上來一塊看。上頭是個紀錄影片，畫面左下角有紀錄著時間......是報到那實驗室後五個小時......她有待那麼久嗎？

影片部份，蓮華穿戴好各類偵測儀器，坐上手術椅閉眼睛，並讓他在腦門貼上磁片並連接著條條紅紅黃黃的電線。

看平板旁邊EEG呈現的腦波變化，蓮華正被催眠而陷入沈睡。突如其來蓮華睜開眼睛，咄咄怪事，那是青光色的眼瞳。

『蓮華』扯掉電線站起來，露出令人膽戰心驚的笑容： 『能夠不要這樣做嗎？』

魂飛魄散的K抽出手槍就開。『蓮華』一揮手子彈就變成大冰塊，喀喀地掉在地上， 『......我並不想出現，所以這個......能不能算了？』

「妳是誰！」

『我是誰......？』

『我是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