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戰爭真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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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10-08
確認保鑣能跟上後,孟陽再次打電話跟紹介約出來見面,然後一起前往阿羽的住所。
那是有點年紀的老公寓,而阿羽住在摔下來一定會升天的高度。
九樓,孟陽望著電梯按鍵上閃閃發亮的數字,好像可以理解阿羽這麼怕的原因,住在公寓又是高處,跟今天警衛出事的情境差不多。
紹介說阿羽父親出點小車禍,媽媽出去幫忙留阿羽一個人在家,阿羽已經是高中生了,就算一個人在家裡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吧!
一般人都是這麼認為。
孟陽也是這麼認為,不過阿羽在電話裡亂叫的聲音就像屠宰場殺豬一樣,不來關心一下都不行。
抵達九樓,電梯門打開時,外頭的走廊保持光亮,也沒什麼不對勁的感覺。
往左邊長廊走去,兩邊的住戶鐵門上都很溫馨的掛著小吊飾,也沒人把鞋櫃、垃圾放在外頭,是一條乾淨的長廊。
這裡感覺不像是會鬧鬼的地方呀!阿羽究竟看見了什麼啊?孟陽在這個無感的地方稍微放鬆警戒,跟紹介前往阿羽住的門前。
那是一扇掛著兩隻藍色小泰迪熊吊飾的鐵門前,紹介按了一下門鈴,等了一會兒阿羽都沒有應門。
怕吵到旁邊的鄰居所以沒敲門大喊,紹介撥阿羽的手機號碼叫他快點開門。
這時鐵門才悄悄開了一點縫隙,透過縫隙看見阿羽那雙驚恐的雙眼,好像把門外的人當作討債集團或搶劫犯,連門上的鐵鍊都還沒拉開。
「阿羽,你到底怎麼了?」紹介無奈的嘆口氣。
「嗚……外面已經沒鬼了嗎?」
「外面什麼都沒有!」紹介抬起一隻腳作勢要踹門,阿羽這才連忙把門打開讓門外的人進到屋內。
最後進來的酒桑前腳踏進屋內,後腳才剛跨進來阿羽就急著關上門然後上鎖,大夥進屋內後阿羽也沒招呼,只是衝去房間裡抱著一個神像窩在棉被底下。
阿羽正在畏懼著什麼,嘴裡嚷著外頭有鬼,不過連有特殊體質的孟陽都無感,也沒看見可疑的東西,紹介不禁煩躁起來,揪著阿羽要他解釋來龍去脈。
「我剛剛在陽台上看見奇怪的東西,那東西一直想進來,還會偽裝成我爸媽的聲音在門外叫,在你們來之前它還跑到我家門前不斷按門鈴、拍門,好可怕啊!嗚嗚嗚……」阿羽全身顫抖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
「可是我們剛剛在外面什麼都沒遇到啊。」孟陽環著手苦腦說著。
看著阿羽手中抱的神像,面部潮紅身手中拿著金色關刀,雖然神像不大卻讓孟陽感覺到一股正氣凜然的氣勢,紹介也看向那尊神像,合掌虔誠的膜拜一下,接著開始思考該怎麼解決阿羽被纏身的問題。
「這裡有神像保護,外面的髒東西進不來,但也不能一直躲著,阿羽爸爸不是車禍了嗎?說不定也是因為阿羽被纏身的關係。」
冰子站在房門邊,雙手環在胸前盯著大門看,身為特殊保鑣的她多少知道怎麼應付這種事情,但冰子什麼也沒說,就只是站在那邊盯著門,像門神一樣沉默不語連眼睛都沒眨。
「嘛,就說黑毛球是巨大黴菌,現在這個樣子不就是黴菌擴散的證明嗎?」酒桑在一邊滑手機說風涼話,好像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
「不然我們去廟裡走走吧!小萍不是也去了嗎?」孟陽提出自己的想法,既然小萍可以因為去廟裡拜拜逃過黑毛球,那阿羽應該也可以。
「現在?這麼晚去?」阿羽聲音顫抖的說。
「我也覺得趕快去比較好。」
紹介也贊成孟陽的想法,他說他知道這附近有一間廟,雖然沒有響亮的名聲,但至少也有在幫人處理這種事情。
「可、可是,萬一去的路上遇到危險怎麼辦?不!我覺得我們連活著踏出公寓都做不到!出去就會被鬼抓住!」
阿羽也太膽小了吧!被那種東西纏上說不定會牽連家人,今天阿羽爸爸出小車禍還好,那下次呢?說不定比車禍還遭。
孟陽內心不斷嫌棄膽小的阿羽,同時拜託紹介一起說服阿羽去廟裡看看。
在孟陽跟紹介的苦口婆心勸說之下,阿羽總算勉為其難的抱著神像走出房間。
站在門前,紹介戰戰兢兢的貼到貓孔上,意示其他人外面沒東西後,孟陽才過去緩慢地解開鐵鍊,然後轉開門鎖。
紹介緊握門把與孟陽對望,孟陽點點頭表示已經準備好可以開門了,而後面的阿羽站在紹介背後,全身發抖,感覺等等如果有怪東西衝進來,阿羽就會嚇到尿溼褲子,腿軟跪下。
喀擦!
緩緩推開門,眾人屏住呼吸完全不敢鬆懈,就在門完全打開的一瞬間,空蕩蕩的走廊讓孟陽跟紹介鬆了口氣。
「看吧,外面什麼都沒有。」紹介轉頭不耐煩的說。
「啊啊啊啊啊啊--」
紹介才剛說完阿羽突然暴衝出去,紹介回頭發現有一個奇怪的東西在孟陽身後扭動,肉色螺旋狀的人體像是癲癇般抽動身子,頂端有張厚唇大嘴,細小尖銳的牙齒像是碎紙機一樣快速摩擦,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響。
「後面!」紹介直接大喊要大家小心。
正當孟陽也轉頭看見那人體時,她第一個反應是思考這鬼東西是怎麼進來的。
此時,冰子突然一記飛踢把肉旋人踹去撞牆,從口袋拿出叉子往肉旋人身上猛插。
「你們先走!我們壓後!」酒桑把孟陽羽紹介推出去,同時伸出左腳把衝過來的肉旋人絆倒。
詭異的肉旋人不斷從地板蠕動爬出,第一個衝出去的阿羽被嚇得縮在原地動彈不得。
「笨啊!你有神像!還不快開路!」孟陽對阿羽大喊,但阿羽完全沒聽進去,只是抱著神像低頭碎唸。
紹介緊握著拳衝過去像是要把阿羽一拳打醒,不料沒跑幾步就撞上從天花把懸掛下來的物體,那是黑色長髮滿身血的女人,激烈晃動著身子,女人像是急著從天花板掙脫出來,紹介不知所措的退了好幾步。
孟陽也不曉得要怎麼幫助紹介,後面有肉旋人,前面有女鬼,進退兩難的情況下除了傻愣之外腦子只有一片白。
「紹介!接住!」阿羽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把手中的神像拋給紹介,紹介連忙伸出雙手接住神像。
激烈掙扎的女鬼發出一聲尖叫,掙脫出天花板朝紹介衝去,紹介對女鬼舉起神像,原本直直衝的女鬼頓時轉彎,這一轉不是逃走而是朝孟陽衝來。
「啊!」
孟陽嚇得向後跌了一跤,恰好閃過女鬼的魔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女鬼的動作變得僵硬緩慢,沒有一開始那樣敏捷。
紹介看孟陽遇難,馬上把神像丟給孟陽。
把神像當橄欖球丟沒問題嗎?丟來丟去感覺對神明不太尊敬耶!孟陽搖搖頭心想,現在不是想這麼多的時候了,為了保住小命還是老實的接住神像吧!
伸出雙手要接住神像時,阿羽突然大叫一聲:「女生不可以碰關公!」
欸?
就在孟陽分心的霎那--框啷!
神像擦過孟陽的指尖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啊啊啊!居然漏接神像把它摔爛了!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
當孟陽誠心懺悔自己的過錯時,女鬼用尖銳的指甲刺過來,還沒把孟陽的腦門刺穿,一道銀光迅速飛來,插在女鬼太陽穴讓它痛的在地上打滾。
仔細瞧,那是一支純銀的叉子。
冰子手裡拿著銀叉飛躍而來,先用膝蓋重擊女鬼腹部,接著用叉子桶進女鬼鼻孔裡,惹得女鬼發出淒厲慘叫。
其他三人驚恐的看著冰子如何虐殺女鬼,不但插鼻孔還用雙腿夾住女鬼的腰,像是在騎馬一樣,拉著女鬼頭髮控制它去撞牆。
「女人的戰爭真恐怖。」阿羽默默爬到紹介身邊,好像擔心等等自己也會遭殃。
「快走啊!」酒桑在後面大吼,他正在跟一群跳森巴舞的肉旋人纏鬥。
不!與其說纏鬥,不如說是酒桑單方面的被打而已,那些肉旋人不斷衝撞酒桑,而酒桑只能找機會把它們絆倒,如果沒有成功就會被撞。
難道酒桑沒有銀叉嗎?沒有銀叉也來個銀餐刀吧!你們不是情侶嗎?怎麼沒有成雙成對的武器?孟陽在恐慌之下腦子裡仍運行著吐槽。
停止胡思亂想,孟陽趕緊站起身拉著紹介、阿羽往電梯方向逃去。
「等等!發生危險的時候不是不能搭電梯嗎?」阿羽突然停下來。
「又不是發生火災或地震,這是九樓難道你要走樓梯嗎?」紹介焦急的說。
看兩人爭論的同時,孟陽稍微評估了一下現場狀況,認為現在的狀況已經跟火災、地震差不多等級,而且電梯也很常有靈異事件發生,萬一搭電梯搭到一半被斷電怎麼辦?
「我也覺得走樓梯比較好。」孟陽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走樓梯比較安全。
「看吧!看吧!孟陽都說要走樓梯了!」阿羽的提議獲得認同,有些開心喊著。
紹介也不管阿羽的反對直接按了電梯鈕,不過電梯完全沒反應,在這種情況下果然還是只能利用自己的雙腳了。
「看吧!看吧!就說要走樓梯嘛!」阿羽笑嘻嘻的在紹介身邊繼續喊道。
「閉嘴!帶路!」紹介惡狠狠的瞪著阿羽,阿羽倒抽一口氣閉上嘴指著右邊。
帶著我們往下樓的方向跑去,才剛跑到樓梯區,阿羽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到往前一個大字往前撲倒。
「嗚、好痛……嗯?這是什麼?」阿羽趴在地上瞇著眼,然後把眼前的東西拿起來。
那是一片巴掌大的人型木板,木板上沾著紅黑色像是顏料的東西,中央貼了一張紙,使用草書體紹介也看不懂那是什麼。
「你們還在這裡幹嘛?趕快下去。」冰子匆匆跑來。
孟陽趕緊把人型木板拿給冰子看,只見冰子瞄了一眼,用插過女鬼鼻孔的叉子狠狠貫穿那個木板。
木板強烈晃動,幾秒後就裂成兩半落在地上不動了,為了保險起見冰子把木板撿起來說會拿去燒掉。
「那、那個是什麼東西呀?」阿羽縮在紹介背後緊張的問。
「穢物。」
冰子說這種東西是沾了屍體的血,然後放在陰暗的地方就會引來髒東西。
如果這裡剛好有人歷經傷亡現場或是自身體質問題,就很容易引來各種鬼,怨靈、地縛靈、居無定所隨意飄盪的鬼,這些都會因為『穢物』而聚集。
所以,孟陽這個移動式陰宅剛好歷經傷亡現場,然後來到同樣歷經傷亡現場的阿羽家,這就是是十倍引力的效果,這就解釋了剛才會這麼多鬼的原因。
現在吸引鬼的東西已經破壞,加上冰子跟酒桑的努力鬼群才被驅離撤退。
酒桑喘吁吁的跑來看大家的狀況,冰子簡略的說明暫時沒事了,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回到阿羽家稍作休息。
說也奇怪,剛剛大家在走廊上又跑又叫還摔了神像,這一層的鄰居沒有一個出來查看或抗議的,難道說剛才是集體陷入幻覺了嗎?
坐在沙發上,阿羽面有難色,望著紙袋裡關公的碎片,看起來想抱怨孟陽但又不敢說,只能用哀傷的眼神瞄孟陽幾眼,摸摸鼻頭自認倒楣。
「拜託!我又不知道女生不能碰關公!」搞什麼啊!這種事情應該早點說啊!拜神拜了很久,剛好沒拜過關公怎麼知道那尊神有什麼禁忌。
孟陽有些委屈的還手抱胸,雖然內疚摔壞神像的事情,但也不覺得全部的錯誤都在自己身上,只能說有些不成文的規定太不合理。
「小陽妹子,那只是民間一種傳統忌諱,神保護人應該是不分性別的。」酒桑走去廚房打開阿羽家的冰箱,看了幾眼露出很不屑的臉,大因為冰箱裡沒酒。
「因為這個忌諱,關公都不知道被摔爛多少次了。」冰子貌似看過很多次這種場面,有點感嘆的搖著頭,她內心大概又在罵學生都很愚蠢之類的話。
紹介稍微關心孟陽有沒有受傷,孟陽只覺得最受傷的應該是可憐的關公,不知道這樣會不會遭天譴,現在應該祈求關公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這些無知草民吧!
當大家感傷關公被摔爛的同時,猛揚把疑惑轉移到方才的事件上,為什麼這間公寓會被放那種東西呢?那個會聚集穢物的木板人。
「阿羽你是不是亂說遭人報復啊!」孟陽瞪著阿羽質問。
原本還沉浸在哀傷之中的阿羽像是被刺了一下,小跳著腳喊冤:「我才沒這麼壞!不過就是說些有趣的事啊!」
「到處亂說話還不覺得有錯!你是欠縫嘴嗎?」紹介用力敲了一下阿羽的後腦,然後擰著阿羽耳根氣呼呼的說。
「哇啊啊!痛、快放開啦!」
「快道歉!」
「我又沒--啊啊!這一定是『皓翔詛咒』啦!」
「有那個木板就是人為的!還狡辯!」
「痛痛痛!耳朵要被扯下來了啦!」
「哼!下次再發生這種事情,我就用三秒膠黏住你的嘴。」
「嗚……」
「啊!那木板人不現在燒掉嗎?」紹介提醒說著。
記得冰子把木板帶在身上,雖然裂成兩半,但上面塗的是屍血,感覺還會有髒東西靠過來呢。
冰子掏出木板,到廚房開火把木板燒掉,下面擺著鍋子接住灰燼,把鹽跟灰燼拌在一起,最後沖進馬桶,她說這樣就沒問題了。
「這種東西不是針對某人,所以放太久可能會讓這間公寓變成鬼屋。」冰子在室內來回走動,好像在檢查還有沒有可疑的東西。
「不是針對我嗎?」阿羽摸著發紅的耳根,用無辜的眼神望著紹介。
紹介別過臉覺得自己沒做錯的樣子,感覺上是不會跟阿羽道歉了。
阿羽擔心的『皓翔詛咒』,照理來說應該是天然形成的,但是這次卻發現了人為的木板,而且阿羽也沒跟皓翔走的很近,如果真的是因為亂說話被詛咒纏身,那早該在國中或高中發生了吧!
究竟是誰這麼狠心,想把這棟公寓變成鬼屋,難道是房地產之類的糾紛嗎?
「說不定是不知道你家是哪間,所以就放在那種不容易發現的地方,反正整棟公寓變成鬼屋你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對吧!」沒找到酒的酒桑自己倒了一杯果汁來喝,靠在牆上懶懶的笑著。
「居然把別人拖下水。」孟陽斜眼睨視阿羽,雖然不完全是阿羽的錯,不過阿羽肯定招惹到什麼人。
「好啦!對不起啦!我以後不會再亂說話了!」
看在阿羽有改惡向善的模樣,孟陽跟紹介就沒繼續責怪他了。
回程的時候孟陽已經累癱在計程車上,在那間公寓攻擊他們的東西根本已經不是鬼,是妖怪等級了,還是說孟陽的陰宅體質已經進化到這種地步了嗎?
到家時,酒桑背孟陽進屋,經過激烈的追趕跑跳蹦,深夜做這種刺激的運動根本是虐待自己啊!
孟陽趴在沙發上,叫酒桑幫倒杯熱可可,讓冰子幫她按摩紓壓,太久沒動身子感覺都變軟爛了,現在她身上應該都是肥肉。
小時候被不好的東西纏身,孟陽為了增強抵抗力可是每天操練,長大之後就變懶了,應該說自從有了保鑣就沒這麼勤練。
「冰子,你的叉子從哪來的呀?銀製的感覺很貴。」孟陽有點驚訝居然可以插鬼,難道是浸過聖水還是哪間廟的神器嗎?
「喔,那是桃木製的,用兩三次就會壞掉,我身邊已經沒叉子了。」
「欸?不是銀製的嗎?」
「嗯,為了美觀我自己塗上銀漆,很漂亮吧。」
呃……突然覺得價值感降低很多呢,不過木叉和銀叉相比,桃木製木叉的看起來厲害很多,孟陽不禁讚嘆自家保鑣的專業性。
酒桑把熱可可放在桌上,自己去房間冰箱拿了一罐冰啤酒到客廳喝,打開電視機轉到新聞台,依舊是那個警衛跳樓的新聞。
那團黑毛球跟剛才阿羽家遇到的不太一樣,看來阿羽被黑毛球纏身是孟陽自己想太多,黑毛球也許只是來抓交替的吧。
叮咚!手機響起,不過那是酒桑的手機,酒桑懶懶地滑開手機,大概看了幾眼後打了個呵欠。
「阿羽把自己關在某間廟裡,紹介去陪阿羽最近可能不會去上學了。」
「欸--?」孟陽有些驚訝。
酒桑怎麼知道阿羽跟紹介的動態呀!而且現在不是深夜嗎?他們兩個跑去廟裡吵廟公,正常來說應該會驅趕才對。
「不要叫那麼大聲,我只是怕他們出事所以請朋友觀察一下,嘛!現在看起來很安全,只是受到驚嚇,過幾天就會來上學了。」
「是、是嗎,沒事就好。」孟陽開始懷疑冰子跟酒桑有去調查局工作過,不!以他們的個性應該是徵信社。
「小陽妹子,明天還要去上學嗎?你也有正當的請假理由喔。」酒桑好像已經準備好要打電給班導請假了。
不過只是看見別人跳樓這種小事……好吧,其實對孟陽來說只是小事,因為她還看過更慘的死法,所以只是摔的面目全非嚇不到她的。
「我明天還是會去學校,對了!幫我查一下穗語去的那間鬼屋。」
孟陽心想這兩個保鑣都能跟蹤穗語了,那應該可以去查查鬼屋的事情,看那間鬼屋有沒有出事過。
如果有,那可能就不是『皓翔詛咒』引起的,只要大家不去鬼屋就沒事了。
「早就調查過了喔,不過是一棟危樓而已。」冰子按了按手機,調閱出一張老屋的照片給我看。
居然這麼快,沒想到看起來很沒用的保鑣居然這麼有功用呀!孟陽心中驚嘆連連,這兩個保鑣的表現不斷打破孟陽原本的印象。
「別露出這麼驚訝的表情,為了保護小陽妹子,就要了解小陽妹子生活環境,才知道有什麼地方需要防範的嘛。」
冰子跟酒桑的工作效率比孟陽想像的還要好,應該說以前的保鑣做事都太死板了,除了監視人外好像不會特別去做其他事,而且個性都很難說話。
「所以,那團毛髮果然還是皓翔引起的嗎?」雖然在學校沒看皓翔身上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不過靠近皓翔的人會發生不幸這也是事實。
「喔?小陽妹子看起來很有幹勁呢。」酒桑懶懶的笑著。
「不要太興奮,等等又做出蠢事。」冰子半瞇著眼,暗指孟陽介入情侶的事情。
聽見冰子的提醒,孟陽本來就不高的興致馬上被踏平,的確要解決『皓翔詛咒』就要先知道詛咒來源,如果跟孟陽一樣都是聚陰體質,那就只能多帶一點護身符。
「唉,現在也不能做什麼,明天再說吧!我要先去洗澡了。」
孟陽到房裡準備衣物,進到浴室裡把衣服脫掉,拿出口袋裡的護身符,同時掉出幾粒白米,不解的看著白米,就算今天處裡掉,過幾天口袋裡又會被塞白米,從開學到現在一直是這樣,到底是誰在惡作劇呀?
把白米清理掉,將護身符掛在鉤子上,突然發現它有點破爛,孟陽的護身符不管有沒有損壞每年都會換一次,今年已經換過了,照理來說不會壞這麼快吧。
護身符上多了好幾道像是被美工刀割過的痕跡,還有點受潮濕黏黏的,紅色的繩子也退色變淡,感覺像放了十幾年似的。
把護身符拿到浴室外,孟陽猜想是洗澡的時候不小心弄濕才會這樣的吧。
轉開水龍頭,孟陽站在浴缸裡讓熱水由上方淋下來,整天的疲倦都被熱水帶走流進排水孔裡,正當她享受放鬆時光時,忽然聽見格外明顯的聲響。
滴答。
「嗯?」孟陽下意識回頭,只看見充滿霧氣的浴室。
好像聽見什麼聲音,不過蓮蓬頭的沖水聲太大沒聽清楚,大概只是熱水器運轉的聲音吧,她這麼想,畢竟外面租的房子器材通常都很廉價,說不定浴室設備都有年紀了,只是還不到壞掉的程度。
孟陽沒有在意那個聲音,在她視線之外,隨身佩帶的護身符又被扯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