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與惡

「春秋，什麼是善、什麼又是惡呢？」

「怎麼突然問這個？」今天的春秋沒有看書，原先一直盯著窗外的她終於回過頭來。

「不論是死刑存廢、同志婚姻、還是現在新聞上報的那些吵很久的東西，他們最終都是在討論何謂善惡，所以我才……」

「你要先知道，多數人認為的正義，並不一定是善的。」春秋端正坐姿，用手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裙子。「亞里斯多德的德行論曾提過，人類犯錯不一定會『出於無知』，人類是有可能明知故犯的，只要那股聲音夠龐大，只要異音成為沉默的螺旋，儘管是惡事也會變成人群的正義。」

「真正的正義是什麼，真正的善又是什麼？倫理學家討論這麼久，標準答案究竟是什麼？」

「如果有人知道答案，那這件事情也就不需要討論了。」春秋露出了意味深遠的微笑。「因為人永遠沒辦法讓所有人遵循著自己所相信的想法，人也永遠不願相信自己是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