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

大雨在午後開始傾盆而下，都沒有帶雨傘的我和春秋就是落到被困在學校的下場。

「吶，阿光，什麼是正常？什麼是不正常呢？」我對著窗外的雨雲發楞，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春秋問了我什麼，正確來說，春秋並不常問我問題，她總是能夠自己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

「多數的存在就是正常，非多數就是不正常吧。」

「那麼正常就是正確的嗎？」

「那要看正確的定義是什麼，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我一問完，春秋難得放下手中的書籍，正眼看著我。

「小時候的我很喜歡雨天，和多數喜歡晴朗天氣、期待可以出去草地玩耍的小孩不同，我很喜歡雨天。」她抿了嘴唇。「當我長大後，當我需要自己準備食物、當我需要自己上下學、當我融入這個社會的時候，我開始討厭雨，而且恨之入骨。」

「是人都會改變的。」

「對，我從不正常的人變成了正常的人，如果正常就是正確，那這個改變理當是好事……但我卻沒有因此感受到快樂。」

我呢？我從一開始就是「正常」的嗎？還是我從很早的某一刻起，就「變成了正常」呢？

大雨，依然不斷的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