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你這是在說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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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8-27
目送著紗娜前往浴室後,喬緩緩地像進入賢者模式一般,將今天一整天包含剛才雲雨過後的疲勞,一口氣吐出化為空氣中的一份子。將1LDK中的燈熄滅後,彷彿連同身體也融入了黑暗一般,身體不由自主地仰躺在鋪著床墊的木床上。

喬感受著床帶給他無盡沉浸感的同時,不禁回想起剛才剛借用自家衛浴間「清理」的少女,雖然中途因為得知她是處女而瞬間沒了力氣,不過心裡最後卻妥協了並答應她以「交易」作為代價讓她住宿一晚,不過等冷靜下來後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麻煩。

也許是因為突然想起少女的關係,喬不禁緩緩地將仰躺的身軀轉向衛浴間的方向,雖然說今天喬在中途開始變逐漸失控,此時的他也完全無法理解箇中因由。



(雖然......以第一次來說......就算有些不熟練,態度是不錯的......不過她大概是覺得如果拒絕的話,就沒辦法住在這裡吧?稍微期待一下待會她會做何反應吧?)



大約過了幾分鐘後,喬稍微將略為低垂的睫毛抬起,他聽見了不遠處的衛浴間的門被打開的聲音,只見眼中的紗娜將右手做著類似驅趕蒼蠅般的手勢在嘴巴前搧呀搧的。

「哦......雖然說是漱口了,不過......感覺還是彷彿還在裡面一樣......。」

雖然喬露出略為失望般的表情,不過並沒有保持多久,立刻就恢復成原本因為側躺而顯得懶散的眼神。

「喬哥,你該認真告訴我該睡在哪裡了吧?」

老實說她這樣看著我也是一種困擾呢,所以才說處女啊......,不過既定事實就是如此,不然就叫她去睡玄關或地板如何?

「哦......那就隨便找個地方睡吧,我也差不多......想睡了。」

「可是......這個屋子裡面真的就只有一張床而已哦?」

「所以這之前我也說過了哦,這張床毫無疑問一定是我的。」

少女理所當然地講出任誰一看就能看到的事實,彷彿當真相信喬真的有準備睡的地方給她,只不過先前只是為了要刁難她罷了,不過此時的喬講出的話語,彷彿直接打臉了少女一般。

「那.....我要怎麼辦?剛.....剛我都已經照你說的幫你.......口......口......口交了.......,總不可能還要我去公園睡吧?」

紗娜原本直視喬的眼神隨著說到一半的話語,逐漸因為害羞而升起的潮紅而偏向旁邊,然而此時的喬故意似地完全不理會少女害羞的表現。

「不......不然你跟我說,以前你接待過的那些神待少女們,都睡在些什麼地方,我也模仿她們吧?」

紗娜感覺到喬向她向他釋出了我要睡覺別吵我的訊息後,彷彿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像喬詢問道。

「嗯......她們嗎?她們全部都是睡在這裡哦?」

喬彷彿精心設計陷阱的獵人一般,原本懶散下垂的眼瞳,瞬間擺出有點壞壞的眼神,看向紗娜後便將因為側躺而被壓住發麻的手臂抬起後指向四周的床墊。

「咿!?一起睡?」

喬稍微向因為驚訝過度而提高音量的紗娜眨了一下略顯疲勞的雙眼表示肯定。

「哈姆......如果妳是怕我突然在妳熟睡後對妳再做其他事情的話,妳倒不用......擔心就是了。」

原本因為驚訝過度而稍微後退一兩步的紗娜,不禁退後的腳步往前弓箭步兩步化三步前進,也許是對於喬的回答感到不滿,又或是對於先前被喬哥因為自己依然是處女一事而感到惱羞成怒的關係。

「因為是處女的關係嗎?」

少女因為先前被警哥說因為自己是處女害他軟掉一事,雖然剛剛因為那些事情而無暇在意,不過冷靜下來之後,身為女性的自尊,不允許她輕易地就這樣放過這種屈辱。

「不是哦?只是因為這是『GIVE&TAKE』而已。」

喬一副理所當然般回答著紗娜剛才明顯帶著略為慍怒又不失俏皮的詢問,卻只是以先前不斷重複過的『擋箭牌』般回應她。

「畢竟我們說好了不是嗎?妳要住下來來的條件就只有幫我口交,所以我已經不會再對妳做什麼了。」

紗娜的表情雖然不太明顯,不過可以肩膀稍微垂落的幅度可以知曉,比起先前所經歷的一切,此刻的氣氛似乎莫名讓她感到舒適。

「欸~~~明明剛才喬哥......明明我那麼不願意,卻還是如此激烈的逼我就範。」

甚至連這種程度的反唇相譏都能好好的表達了,紗娜心中對於上喬哥的床睡覺這件事似乎已經沒有了多大的抵抗了。

「如果妳那麼心不甘情不願的話,妳倒是可以選擇去睡地板或是玄關之類的地方的哦?聽說睡地板好像蠻涼的哦?」

也許是被紗娜充滿魅力的話語所影響,喬也不禁稍微提起一些嗓音,作為回擊紗娜的挑釁。不過此時的他卻隱約理解了什麼般,緩緩移動那壯年男子般的軀體讓出一人睡顯得剛好,但兩人睡卻有些狹窄的單人床。

「嗯......好吧?!看來也沒什麼辦法了,我只好將就一下吧,打擾了哦。」

只見原本因為關燈的關係而顯得格外陰暗的室內中,響起了少女迴盪在空間的細小的腳步聲。隨後紗娜便一鼓作氣似地將柔軟的身體託付給白色的床單後便感受到了久違的沉浸感。

隨著紗娜呈現仰臥姿勢似乎準備就請後,原本就因為黑暗的帷幕壟罩指個空間的關係,格外顯得寧靜了許多,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兩人間持續瀰漫著一股該說是首次見面的兩人卻馬上發生了關係後的尷尬終於回饋到彼此身上了呢?不過紗娜那與同年齡的女生比起稍微顯得成熟的翠綠色眼睛,稍微隨著身軀的轉動面向了我,不久後便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雖然我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有某種程度上的心理準備了,不過......竟然第一次找到的人就是像你這樣的下下籤。」

雖然內容聽起來格外地向是在感嘆自己命運的坎坷與不幸,不過聽才喬的耳裡,卻只像是在陳述事實一般,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感依附在裏頭。

「如果妳以後還要再繼續當神待少女的話,妳最好還是習慣一下會比較好哦?不過......這可不是一個離家少女該說出的話吧?」

然而此時的喬心中卻彷彿在否定自己一般,果然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不該由我說出呢......

「哦沒想到......你竟然也會教訓我呢?」

喬不知道剛剛為何會隊名為紗娜的女孩情不自禁的表達出最直接的感想,不過比起少女離家出走的這個行為來說,喬認為自己更是讓她邁向更加不幸的推手吧。

「我又不是妳的監護人還什麼的存在,要我對妳自己做出的選擇說三道四什麼的,我也沒那種時間和力氣呢......。」

喬彷彿表示出他是真的感到麻煩一般,稍微將與紗娜面對面視野隨著身軀的轉動,迎向家中的天花板,眼中頓時攏上了一層黑夜的帷幕。

不過少女雖然明顯感覺到喬釋放出拒絕再談話的氣息,卻依然不肯輕易放棄,一道率直又任性的嗓音打破了因為對話暫時中斷而顯得格外安靜的1LDK公寓。

「吶~~~喬哥,陪我聊天好嗎?」

「因為剛才妳自己拖拖拉拉的關係,讓時間變得有點晚了不是嗎?而且我們本來只是一夜情的關係......,就算撇除這些不說,我也是一個正常有在工作的人,明天我還是要工作的......,我想睡了不要吵!」

喬擺出一副略為高高在上的態度般,說著拒絕回應紗娜的言語,不過此時的他心裡正陷入了矛盾,一般情況下,在其神待少女完成交易的內容之後,有一定機率對方會稍微聊及自己的過去之類的事情。就算再怎麼不想聽,多多少少也會聽到一些事情,最後也把那些話語當成了每次『約會』聊天的話題之類的。

「欸景哥的工作嗎?我記得那家公司,蠻有名的不是嗎?應該是一間規模挺大的國內企業的樣子?」

少女彷彿追憶著過去曾在新聞還是街道上曾經看過的街景還是報紙新聞之類的記憶碎片般,稍微瞇起了那水汪汪的翠綠雙瞳。

「欸?我覺得妳太高估我了吧,別看我這樣子,雖然公司可能是真的有名,不過像我這種萬年冷板凳員工頂多也就是一顆小螺絲釘哦?就算妳怎麼捧場我也什麼都拿不到啦?!」

「等等妳為什麼會知道我的真名,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我至始至終應該都沒有透漏我的名子吧?」

喬心想著雖然在公司儘可能地扮演著勉勉強強看起來有在努力的員工,不過該說是正好和他平常的『約會』所帶來的副產品多少能有所共鳴,所以在企劃部不時能提出一些點子,不過多虧如此,就發生了像是今天就算到了下班時間,還是被上司叫到會議室談話就是了。


不過此時紗娜彷彿一臉意外地稍微睜大了那原本正處於追憶中的雙眼,將目光往他剛才不小心瞥見真名的景哥那望去。

「哦名子的話剛才我準備上床的時候稍微看到你的公事包上清楚的寫著公司的名字還有你的名字哦?」

「話說回來景哥?雖然我早就知道你說話總是帶有挖苦我的感覺,不過不會骨子裡其實蠻有趣的吧?」

「就說你真的太看得起我了吧?果然一剛開始就不該留妳下來的欸呀......」

大概是景心理已經放棄繼續抵抗紗娜緊追不捨的氣魄了吧,他再度將原本朝向黑霧霧的視線,往睜著那被點燃了好奇心的紗娜看去。

「那個......景哥,雖然這麼問感覺好像有點太遲了,雖然你一直說什麼GIVE&TAKE,不過就算是這樣你還是可以......在我一進你家門的時候就......強行讓我乖乖聽話吧?」

這女的到底想表達什麼?難不成她真的是抖M嗎?

「什麼東西?」

「不要讓我講的那麼明白好不好,我也是會害羞的好嗎?就~是~說,以你來說在我進門之後,就算是勉強了些,也是可以直接侵犯我的吧?」

女子彷彿稍微想像了一些那個畫面般,帶著十分認真的表情望向一瞬間沒理解的景哥,那是一個帶著旁觀者般十分冷靜的眼神,不過做為當事人的她卻彷彿每想太多就直接問出來了。

「很簡單的問題不是嗎?就說了我所追求的是GIVE&TAKE,我並沒有有要強姦女性的意思,所以我剛開始才會給妳那麼多次的機會讓妳選擇妳到底要怎麼做不是嗎?」

「因為我追求的僅僅是金錢所構成的肉體上的關係罷了......。」

彷彿在說給自己一般的自言自語,不過意思卻清楚地傳達給了正在等候自己回答的少女。只見少女稍微皺了一下那雖然沒有特別話很濃的裝,卻顯得形狀姣好的眉毛,似乎正在思考著要如何回答般。

稍微迎來短暫的沉默。

「景哥,你沒有女朋友對吧?」

「妳知不知道妳真的很吵?」

「欸雖然我不曉得其他女性的標準如何,不過就我看來的話......只看長相倒是蠻不錯的就是了,不過個性方面實在是差到極致就是了。」

少女彷彿正在品評什麼般,稍微瞇起雙眼在透過黑暗的空間在景的臉龐四周打轉著。

「跟女人這種生物僅僅只要有金錢和肉體上的關係就足夠了。」

「不過妳的說話藝術倒也真夠腹黑的呢?」

景彷彿為了回擊剛才少女再說到結尾的時候突然補上的一句話語,也在句尾做出了一點小抵抗。不過此時他腦中瞬間浮現出了一個疑問,瞬間趁著這股輕鬆的氣氛頓時湧了上來。

「我......也可以問妳一個有點奇怪的問題嗎?」

因為以以前的狀況來說,大部分都是單方面地聽著神待少女們的獨白罷了,只有極度紹數的情況會做出一些適當的反應,幾乎沒有喬主動拋出的問題,而接下來問出的問題更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多加思考。

「怎麼了?」

「該怎麼說呢......就是妳看起來還挺平靜的,明明剛才才被我要求口交剛結束而已,雖然由我來說好像不太好就是了......。」

景的語氣比起先前總是帶有調戲語氣的態度彷彿假的一般,此刻的他為了掩飾心虛地將視野的方向撇向了旁邊,不過這個細微的動作,卻被這名少女悄悄地捕捉在腦海中,卻對此沒有太多的反應。

「太平靜嗎?雖然我不打算為自己的貞操觀念還什麼的做辯解,不過我自己也很清楚我不是像什麼聖女貞德還什麼的高潔女性那樣,但我現在......該怎麼說......反而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嗎?」

只見少女像一個人自言自語般朝著空無一物的空中自然地傾訴著平凡無奇的告白。景不禁暗自一個人思索起來,在之前遇過的每一位『她們』,每個人對於所謂貞操這種事情,看法多多少少都會有所不同,不過還是第一次看到即便做完這種事情,卻恍如沒有一般,如此豁達的人。

「真的假的,妳不要告訴我像妳這種年紀的女子高中生都對於這種事情都如此開放吧?」

「別人怎樣我是不知道,畢竟別看我這樣子,也許我跟景哥你頗像的也說不定哦?因為啊......我在學校可能也挺邊緣的......吧?」

「不過我認為......如果是被強迫的......那我可能會十分後悔也說不定,但是就像景哥並沒有強迫我做出我不想選擇的未來,不管是剛才.......口.......交的事情也好,或是我......在猶豫要不要另尋他處的時候也罷,景哥雖然說話的方式......真的很壞,但還是留下了餘地給我。」

少女再次將原本仰躺的姿勢稍微轉向景哥那邊。雖然儘管因因為熄燈的關係,看不到彼此清晰的面容,不過卻能了解紗娜因為稍微感到害羞而抓緊蓋在腰間的被團。不過景卻彷彿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生物一般,卻又像是莫名感到害臊似的突然轉身背對少女。

「欸景哥~~再陪我聊一下啦~~」

「......」

「明天還要上班,遲到的話妳要怎麼負責,妳那邊雖然還是學生沒錯,不過如果遲到各方面應該都很麻煩吧?」

也許是為了排解掉剛才因為少女的話略顯尷尬的氛圍,景便強行結束了話題,不過此時背後卻突然想起一聲少女細如蚊蚋的嗓音-

「謝謝你......景哥......晚安。」

隨著耳邊響起的聲響,原本就因為賢者狀態帶來的強烈疲勞感連著精神一同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