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壞消息

近日有一個好消息，與一個壞消息。

先來說說好消息吧，基礎前置衛星，基本上已經齊全了，在各方科學家日以繼夜地努力工作下，基本的建置已經完成，主要是探索者系列、早期的FLTSATCOM通訊衛星系列、早期的Transit定衛衛星系列，用盡了各種加速作業的手段，已經升空運作。

這些衛星的佈建選擇，集中在替後面更精密的衛星鋪路，並且跳過了一些試誤用的實驗性衛星，以及較舊的初期型號，當年發射失敗的衛星也被省去了，加上甚至有時候一天射了三、四顆衛星上去，所以才能在短短的數個月內將資料收集齊全。

然後是壞消息…

「衛哨報告，我們攔下了一些人。」

達安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接獲衛哨的報告，將空拍機的鏡頭畫面接過來看，原來是帝國魔法部部長，他臉上兩側的Hulihee鬍子實在有夠顯眼。今天終於找上門來了。

衛哨是由海豹部隊構成的，達安指示著，「問他們『有何貴幹（朵亞語言）』？」

從空拍機聽到的是，「交出達安，或是讓我們進去。」

「告訴他們，『這裡沒有達安，也沒理由讓他們進去（朵亞語言）』。」

一會兒傳回來的是，「我們手上握有精靈，精靈已經承認了。達安，只要你乖乖跟我走，我就不計前嫌，你陣前逃亡的事情，我也能幫你一筆勾銷，嘿嘿。」

【這真是讓人超火大。不過繼續裝傻好像也沒用了。】

從空拍機的畫面上可以看的出來，艾莎雙手被高舉綑綁，脖子上被架著刀，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此外還帶來了幾名進階戰術魔導士（進階魔導），在最前面一排張開了帶有光澤的半透明魔法護盾。當然，還有一般士兵上百人。

達安將空拍機的擴音功能開啟，「先放了精靈吧，他們只是跟我有點買賣而已。」

部長一夥人將視線轉向了空拍機。

「花招真是多呢。這位漂亮的精靈姑娘可不是這麼說的喲？她說你是她的好朋友呢。真不枉我在這觀察埋伏了這麼久。放不放精靈，那得看你的態度了。」

說完，部長下令勒緊了艾莎，艾莎的表情更痛苦了。部長露出了奸詐的笑容，讓人看了非常的來火。

【…這讓我不快到了極點。我真的生氣了。】

「海豹衛哨請準備防衛戰鬥。追加召喚海豹狙擊手、連狙擊槍與狙擊鏡。請進駐防衛塔。」

一組海豹狙擊手憑空出現在辦公室內，受令後就衝了出去，迅速進駐距離入口約兩百米的防衛塔中。

【我之前沒殺過人、也很不想殺人。試著看能不能講點道理好了。】

「說到底，我陣前逃亡要追緝我，也是北部軍區的事情，你憑什麼抓我？」

達安邊與魔法部部長對話，一邊快速在網路上搜尋著。

「所有皇帝的子民都應該為皇帝效忠，為國家效力，這是作為子民的基本道理，你忘了嗎？你怎麼可以私藏人工魔核的技術？擁有這種技術不上供，這真要論起來，可以算的上是叛國行為了呦？」

【滿滿的幹話呢。垃圾。】

「那如果我拒絕呢？」

「那我就在這凌辱這個可愛的精靈少女？然後再讓我們的精銳部隊進來抓你？」

【這些帝國的混蛋真的讓人坐立難安…】

達安難得的露出了非常憤怒的神情。

達安的頭上冒出了青筋，「召喚FBI HRT。」

達安召喚出的FBI HRT是「聯邦調查局人質拯救小組」，隨即與達安開始討論整救計畫。

達安再度擴音，「我不想殺人，但我得保護無關的人。最後問你一次，不能把精靈放了好好談一談嗎？」

【我多少還算懂魔法護盾的原理，是消耗自身魔力來抵銷攻擊。所以我只能將狙擊手全都瞄準放出護盾的前排進階魔導，只有兩個是瞄準壓制艾莎的士兵。】

部長此時將手放在了艾莎的臉上游移，露出了醜陋無比的笑容。艾莎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了下來，表情十分驚恐。還有一些屬下在一旁一起訕笑、起鬨著。

「把精靈放了還談什麼呢？我們還打算找出他的家人，讓他們一起來『說服』你呢。聽說他們就住在山灣那邊是不是？」

部長往艾莎的家的方向指了指，一名士兵接著回答，「是，我們即刻出發。」

達安依照HRT的建議，「追加召喚含防毒面具、閃光彈、催淚彈、防爆盾！」，接著對著戰術無線電喊，「海豹狙擊手看到閃光彈射出做為開火訊號，擊殺護盾手與威脅目標；HRT打出閃光彈後負責回收人質！」

HRT授命後拎起裝備，開始衝向大門，海豹部隊則戴上墨鏡，為閃光彈做準備。

達安說完，又轉向了部長，「我再說一次，不要牽扯無關的人進來！立刻住手！我也不想以人類為對手！」

達安的惱怒顯然快到達臨界值了。

「住手？不，有這麼可愛的女精靈，怎麼可能住手呢？」

部長說完話就在艾莎的胸部上抓了一把，艾莎被突如其來的騷擾給嚇了一跳，想要掙扎卻被緊緊地抓著，眼淚不停的落下來。

更糟糕的是，抵在艾莎脖子上的刀，已經稍微劃出血，一滴鮮血順著脖子流了下來。

這一幕終於讓達安腦中的某一條線斷了。

「開始行動！」

接下來的行動就沒這麼多廢話，HRT打出閃光彈的一瞬間，海豹部隊立刻接連開火、瞬間耗盡了魔法護盾，在這間隙中狙殺了放護盾的進階魔導，挾持艾莎的士兵則緊接著被爆了頭，然後HRT再緊接打出煙霧彈與催淚彈造成混亂，在這一片雜沓之中衝進人群，搶回了艾莎。

此時許多一般士兵已經散亂、向後方逃竄，其餘進階魔導則開始張開魔法護盾保護自己，並開始念動如冰箭風暴、閃現炎爆術之類的直接攻擊魔法進行反擊。前鋒的HRT開始將艾莎往後送，其餘的則使用HK MP5進行掃射，但進階魔導們開始交疊魔法護盾互相防衛，避免魔法枯竭。MP5的子彈動能較小，所以大多被魔法護盾擋了下來，或擦過護盾迸出了火花。海豹部隊也開始換回原本的步槍武器，準備投入戰鬥。

達安繼續從無線電下達命令，「進行防衛戰！別放這幫混蛋進來！」並來到窗邊追加召喚了兩架機砲滿彈藥的AH-64E。

此時傳來令人不安的消息。

「報告，精靈族受重傷，需要緊急醫療！」

只看見HRT抱著失去意識的艾莎，此時的她全身都是血！達安非常著急，「怎麼會？往這裡！」

原來是部長的士兵，在騷亂中以刀刃劃到了她的手臂，正在大出血！原本就雪白的艾莎，這時更是顯得蒼白。

達安帶著艾莎來到用來應付緊急狀況的美軍戰地醫院（CSH）。這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召喚的，基本上只有保留幾個營棚，處理最緊急的事故用的，留守人力很精簡。沒有想到幾乎沒有去過的達安，卻讓艾莎用上了。

達安跟著進去，開始依照留守醫師的指示，追加召喚其他的醫師、護理師、以及需要的設備。

【我開始擔憂著，艾莎會離開我嗎？我要如何向她父親交代？她以後還能像過去那樣彈琴嗎？但沒有時間思考這些事情。】

AH-64E此時已經到達了現場，原本直升機上的M230機砲要貫穿魔法護盾不是難事，只是由魔法師發動的鋼鐵巨魔，替進階魔導提供了很好的掩護，成為了一片銅牆鐵壁，達安這一側的防線反而開始後退。

這是少數菁英才能學習的魔法，說明的是這些人是隸屬於皇家的直屬菁英部隊。

達安聽到無線電傳來的消息，只好又衝出醫院，「有完沒完！召喚M1A2D，M1147 AMP彈滿裝、滿編成員！十組！不投降撤退的全部殲滅掉！」

十輛M1A2D主戰坦克朝著大門的方向疾駛過去，將彈藥設置在穿甲模式，開始開火。從空拍畫面可以看見身高約三層樓高的鋼鐵巨魔被打穿、火光與碎片從身後噴出，但鋼鐵巨魔卻仍然可以活動。魔力合成的魔物不依賴臟器、身體組織，被打擊會稍微削弱卻不會消滅，所以必須擊中所謂的「術式黏接點」，是非常頑強的。

達安透過無線電指示著，「改攻擊進階魔導！幹！直接輾過去！這種質量，我看你多能用護盾擋！」

不過進階魔導們也不是白痴，當場與鋼鐵巨魔分散開來。

此時傳來報告，「巨大的發光翼龍，嘴中噴出魔法光束，一架AH-64E被擊落。」

【巨大的發光翼龍？他們連翔鷹聖龍都召喚出來打？這可是保衛皇帝等級的魔獸了。不過要比召喚，我可沒有在少的。】

與鋼鐵巨魔不同的是，翔鷹聖龍屬於高魔法感性的動物。此時不用透過空拍機，也能看到兩隻翔鷹聖龍在天上飛，攻擊著達安的部隊，一架原有的AH-64E正在進行迴避動作，另一架則朝翔鷹聖龍開火壓制，但被強大的魔法護盾給擋了下來。

「召喚AH-64E十架，配AGM-114『地獄火』與AIM-92『刺針』！」

十架AH-64E從達安身後緊急起飛，並且往後邊退邊爬升，拉出了足夠的距離後，同時有十顆視外線追蹤的刺針飛彈從後方射出，往兩隻翔鷹聖龍快速的奔去。

一陣爆炸後，一隻翔鷹聖龍墜落了下去。另一隻也明顯的受了傷，在空中掙扎著，被第二波的刺針給擊落。

殲滅了翔鷹聖龍，就換地獄火飛彈往大門口奔去，在鋼鐵巨魔身上發生了數次爆炸，鋼鐵巨魔終於承受不住這種密集打擊，變的四分五裂，最終以散亂魔力的型式消散。

在失去了翔鷹聖龍與鋼鐵巨魔之後，存活的傢伙紛紛四散逃走，或被直升機與坦克徹底壓制。最後被活逮的是五名普通士兵，兩名進階魔導，以及那位部長。

在戰場清理時，還發現幾個有生命徵象的進階魔導，也一併被送進了急診醫院。不過達安沒空理這些人，回頭就奔向艾莎身邊，艾莎已經急救了數十分鐘，醫師抓了一下頭，向達安解釋道。

「我跟你講啦，已經緊急止血了…可是沒有精靈可以用的輸血血型…是這樣啦，沒有精靈的治療SOP喔，這神仙也不知道怎麼救。」

「快去找她爸…」

等到艾里來的時候，艾莎躺在急診室加護病房，戴著一堆生命監測儀器，但醫師們圍繞著儀器，卻沒有辦法卻定這些讀數的意義。

「這樣的心跳速率是過高還是正常？」、「血壓到底是太低還是怎樣？」

醫師們這樣的討論此起彼落著。

「我的女兒啊！」

艾里看到艾莎想要衝上去擁抱，被旁人攔阻了下來。

「現在有醫師照料，不能這樣抱她！」

「可是我的女兒…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們已經注射了一單位的人造血漿，但畢竟沒有在精靈身上使用過，不敢再追加量，希望能從親屬這邊抽血。」醫師說道。

「現在沒時間說明了，我們需要你的血液做輸血。」

達安向他說明，需要進行輸血，要從他身上抽血進行比對。

「什麼…我的血液！？」

「這是為了要救她！她流了很多血！」

「我沒聽說過這種的…這是要做什麼？黑魔術？不行不行！」

艾里聽到抽血，驚恐莫名，覺得是要施行黑魔術，說什麼也不肯，達安只好親自示範給他看，才勉強說服了他。

直接在顯微鏡下確認了血液相容後，替艾莎輸了血，她的氣色終於好了一點。精靈族的法師也在旁邊一起進行著治療魔法，艾莎終於漸漸張開了眼睛。

「我口好渴…這裡是哪裡？」

看見艾莎終於甦醒過來，艾里忍不住嗚咽了起來。

「妳嚇死妳爸爸了…嗚嗚…」

聽說精靈族是自尊非常高的民族，絕對不會輕易在外人面前流淚，所以看來這次真的對她的父親打擊很大。

§

看見艾莎暫時沒事了，達安還得回頭去處理那些麻煩的傢伙。為了避免使用魔法、或召喚出東西，魔法部長等人被五花大綁起來，眼睛也被蒙上，一群人頭低低的，不發一語。達安二話不說，一拳就往部長的腹部揍過去，只見他呻吟了兩聲，眉頭皺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

「就是他害你女兒受傷的。」

達安向艾里介紹著犯人。比起過去慣常出現的死魚眼，看的出來達安很是憤怒。

「這…看起來像是帝國的高官啊…這…怎麼會…惹上他們就完蛋了啊…」

艾里非常的驚恐。如果以單人對單人，人類很難是精靈的對手，但人類的組織性比起精靈高很多，性格也卑劣的多，總體數量也多的多，要搞事的話精靈只能佔下風。

達安對著部長大吼起來，「我一個人抵一千個，幫帝國扛住最前線，我有要求過什麼回報嗎？然後你們是怎麼對我的！不吐實就有罪？派大軍追殺我？我會製作人工魔核干你屁事！干帝國屁事！干皇帝屁事！你們這群帝國混蛋！！這樣出兵來討伐我，害得一個精靈差點死掉了！害得你的同袍死了一堆！你這該死的雜碎！只有你的命是命嗎！」

說完達安又往他肚子上狠揍了一拳。

「…人工魔核！？難怪啊…」

艾里瞬間就明白了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你這傢伙，也只是想逼迫我交出製作人工魔核的方法，要嘛跟皇帝討功勞，要嘛自己當皇帝！是不是這樣？啊？召喚電擊棒！」

二話不說達安就往他的鼠蹊部電了下去。部長發出了啞叫──這是太過於痛苦所以發不出聲音的狀況。眼淚跟鼻涕不受控的從他臉上流了下來，大口的喘起氣，表情極度的扭曲。

「…我承認…我想要進獻人工魔核的製作方式…我沒有要當皇帝…」

部長終於應答，但只能沙啞的勉強的吐出了幾個字。

「你有沒有想要當皇帝干我屁事。重點是你做了啊，為了自己的私利做了啊，傷害我，傷害別人的事情啊。」

達安繼續抓著部長的領口，用著憤怒的語調說著。

「…我不下手…你也遲早…遲早會叛亂的吧…一個人的戰力…就等於一整國的軍力…」

【聽到他這樣說，我就更來勁了，一把抓住他的領口，開始對著他狂吼。】

「你不說，我還沒想過，你說了，你他媽我叛亂定了！！！！你們帝國這些渣仔，全部死定了！！！！！！」

部長則露出了驚駭的表情，「…我錯了…原諒我…」，聲音顯得十分顫抖，帶著一點示弱感。

「如果這個皇帝真的英明神武，為何有人夠強就會叛亂？嗯，坦白說，我現在確實可以輾壓皇帝軍隊一百次，來算算總帳好了。反正這國家從上到下都腐爛透了。來，你今天想要消滅哪個城？讓你選喔？」

「什…什麼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啊。消滅，讓他從地圖上消失掉。這都不懂，怎麼當上部長的？」

「別…別…我真的知道錯了…這樣吧…我會說你在前線戰績輝煌…請皇帝拔擢你當大將軍…特等貴族…」

部長聽到這，從驚駭變成了緊張，語氣也越來越軟弱。

「你怎麼會愚蠢到以為我會接受啊？你是不是腦袋裡裝了屎啊？」

「…那你喜歡什麼…我能給的都給你…」

「我喜歡什麼？我喜歡戰力高強的魔導士站第一線，保衛人民，而不是只有我們公費生呢，哼哼。」

達安的語氣變的嘲諷了起來。

「…這…」

「說不出話來了吧？倒是為什麼你對這狗屁皇帝這麼效忠啊？」

「…我能有今天的生活…都是皇帝的恩賜啊…」

「那我能有今天不就是皇帝的懲罰了？我做錯什麼事要給他懲罰？嗯，你讓我越來越想推翻帝國了。」

「…」

【我懶得跟他鬼扯，再度跟著聽到傻眼的艾里走回病房。】

「艾莎已經脫離險境了，建議要住院觀察兩天。法師治療後傷口癒合的很快，所以已經拆線了。不過後來送來的其他人，其中三人急救無效，已經過世，兩人傷勢較輕，治療觀察中。」

醫師們用帶著驚訝的語氣描述著狀況。艾里聽完轉述，神情仍然很不愉快。

「不必住什麼院了，剩下的我們的法師就可以治療了。達安，我不能再讓女兒跟你有所牽連，因為你不但會製作人工魔核，還竟然公然宣布要顛覆帝國，我們可沒有能力對抗他們。我本來以為可以好好相處的…現在我們住不下去了，必須要離開住了幾百年的地方，這都要感謝你。」

艾里用著一種哀怨的語調說著這些話，艾莎聽到後則虛弱地望著達安，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不發一語。

「對不起…」

【我只能緩緩地吐出這幾個字，目送艾莎由艾里與治療法師一起攙扶著，緩緩地離開。艾莎走沒幾步路，就不時吃力的回過頭望著我，而我的心就好像被什麼刺到一下，感覺有血滴了下來。我想衝上前去，但雙腳像是被責難釘在了地上。艾莎這樣的離開，似乎把我心中的一點什麼也一起帶走了。】

§

時間已經入夜，達安再度走回去找被綁的部長。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哈諾利。」奄奄一息的部長報上名字。

此時達安突然語調一轉，變的十分和藹可親。

「哈諾利，我要征服帝國了，你想不想來當我的部長呀？」

「…真的？你不會殺我、還會給我繼續當部長？真的嗎？」

這個部長似乎是抓住了一線生機，那種哈巴狗的嘴臉浮現了上來。這時候一名長髮的進階魔導終於聽不下去了，開始痛罵起這個部長：

「哈諾利你這個狗娘在垃圾桶撿的！你讓我們出生入死，說是要讓獨佔人工魔核的反賊交出技術，結果現在竟然自己要叛變！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了！？你個人的道具嗎！」

另一名短髮帶著短鬍鬚的進階魔導也聽不下去了，跟著吼叫了起來。

「要殺就殺！我們永遠效忠於皇帝！要我們跟隨你，門都沒有！」

達安聽完以後仰天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最典型的腐敗，越底下的人越死命效忠，付出生命在所不惜，上位者坐收利益享受，卻隨時可以變節。哈諾利，你怎麼會傻到以為我會要你這種垃圾？」

哈諾利額頭冒出斗大的汗珠，說不出一句話。

「沒有要說的話了嗎？理論上抓到魔法師不能耗太久，因為魔力會漸漸地恢復呢。」

那位長髮進階魔導怒吼著，「你要殺就殺吧！給我們一個痛快！」

只有哈諾利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求了起來…「我的老婆孩子還在等我回去…」

「召喚，全身鏡。你真該看看現在的樣子。其他人沒有老婆孩子、沒有享受過天倫之樂，卻得在這送命，你憑什麼啊？」

達安把哈諾利的蒙眼布扯開，把鏡子放在他的面前羞辱他，他選擇把頭垂下去，將視線避開，卻被達安一把抓住頭髮，整個抓起來。

「你知道嗎！剛剛又有三個進階魔導死亡了啊！我也沒能救活他們啊！為了你這混蛋一共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四十二人！為了你這混蛋！！害我雙手沾滿了血腥啊！！為了你這混蛋！！！艾莎離我而去了啊！！！！全部都是為了你這混蛋啊！！」

達安怒吼完又直接在哈諾利的臉上狠狠的抽了一棍，哈諾利低鳴了一聲。

哈諾利的頭緩緩抬了起來，顯得十分憔悴，「…結果…一整隊的帝國菁英…就像是渣仔一樣被擊潰嗎…」

「好了，扯夠了，我會把你們全部送回去。召喚 C-130H，全部載到皇都空投。」

哈諾利聽到能回去了，表情卻喜悅不起來，像是有著重重心事。雖然活是活下來了，但必須面對失職的懲處、同袍的指責、戰死者的家屬…苦難才要開始。

而這一群被捕的俘虜，與白天戰死者的遺體，全部被放上了C-130H，當成貨物裝箱，箱內放入了大量緩衝泡棉，遺體則再加上乾冰，一起裝上了大型投放用降落傘。臨走前達安還送他們一套UHF無線電通訊設備，附上了太陽能充電器與使用說明。對了，還有達安的身分名牌，那塊銅片，被達安軋成了兩半，一起裝箱送了回去。

還別說全球衛星定位才正要開始建置呢，連電波導航塔都只有覆蓋一小部分的範圍，只能靠現有的地理圖資、星象圖導航了。這段時期的努力，此時湊合著派上了用場。

「告訴皇帝，還有兩名戰士在我這治療中，晚點會如法炮製送回去，如果他有什麼抱怨呢，請他透過這個叫做『無線電』的東西與我聯繫。慢走不送。」

哈諾利在被放入木箱時，凝望著達安，不發一語，臉上盡是驚恐，彷彿一道通往深淵的門被打開了。

【把這些戰士與哈諾利一起丟回皇帝面前，會有什麼好戲，讓他們自己去演吧。不過只要一想到艾莎，我的心就隱隱抽痛；一想到為了他而死在我手上的人，我就無法抑制憤怒；而且繼續待在這裡，皇帝只會派更多的軍隊來對付我，不但很煩，還會像這次這樣牽扯到無辜的人，所以我也不想再留了，是時候該找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