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輩子只能做一次，那會是怎麼樣的情況呢?

各位有被預言過嗎？

我曾被人預言過這輩子只能享受魚水之歡一次。

當時的我，完全沒有想到，那會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轉捩點，

同時也是，她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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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輩子，只能做一次愛。」

「蛤？」

我停下正在努力抄寫自己份內工作的手，用疑惑的表情看向眼前的這名同學。為了讓自己的未來好過一點，我正在實行必要的努力，同時藉助前人的知識，開拓自己眼前的道路。

「這算性騷擾嗎？」我放下筆桿，用非常認真的眼神對著眼前的女同學訴說著。

「你要認為是也可以，不過在這個女權主義至上的年代，只要我願意，恐怕就算你什麼都沒做，事情也會被渲染成你什麼都做了喔？」哇，真是明目張膽的威脅啊？

「不，放心吧！真的到那個地步我會先做些什麼的，不吃虧。」反正都要被關，何不先真的幹點什麼再被關呢？

「這算性騷擾嗎？」她笑著用我剛剛的話回應我。一瞬間我突然覺得，這女的笑起來其實也不錯看。

「先不管那個，妳剛剛的話的意思是？」雖然聽起來像是開玩笑的，不過我還是很害怕這個女的突然就翻臉跑去跟老師報告自己被我玷污之類的，我連忙轉移話題，同時故作鎮定的將我剛剛放下的筆抓起來，繼續抄作業。

「喔，意思是只要我有那個意思，你就會在監獄裡撿肥皂喔！」她帶著笑容冷冷地說，等等啊！帶著笑容跟冷冷地這兩個詞幾乎不會放在一起吧！我被這個笑容嚇到，才剛抓起的筆不小心滑了出去，飛到她的身後。

「不是這一句啦！前一句！」所謂虛張聲勢，我極力掩蓋自己內心的動搖，想辦法讓自己跟對方處於同一個高度說話，搞什麼我不是原本才是被說奇怪話的那個人嗎？為何現在我要處處小心不進監獄被爆菊呢？

「喔，你這輩子只能做一次愛啊！聽不懂嗎？那我換成生物一點的角度好了。在你活著的這段時間裡，你只會交配一次然後孤單卻又熱鬧的死去，」

「嘿，為什麼預言又增加了？不要詛咒我好嗎？熱鬧又是啥鬼啊？我的夢想可是在子子孫孫圍繞下安詳的壽終正寢呢！」這女的是不是欠打啊？淨說些莫名奇妙的話，盆栽要剪女人要扁，我要被出征了嗎？

「因為你對我性騷擾吧？」

「對不起，我願意為了妳做任何事情，請不要讓我被爆菊。」我低下頭磕求她。

「哇，不想被爆菊到連道歉都押韻。但我又沒有說你是幹人的還是被幹的那一方，搞不好你這輩子唯一的那一次就是被爆喔！」

「那個......尊貴的幻香大小姐，能否請您高抬貴手，放過小人，給小人一個賠罪的機會，小人願將此生奉獻給幻香大小姐。」爆炸，這女的怎麼這麼難纏？是有多想讓我被爆菊？這傢伙是腐女嗎？我在她眼裡是弱受嗎？是每個男的看到我就會發情上來填洞的那種類型嗎？

「好噁。」哇，人生第一次被女同學用鄙視的眼神罵好噁欸，可以再多來一點嗎？能踩我就更棒了。

「好啦，不開玩笑了，你繼續抄你的作業，我繼續說。」幻香終於結束對我的折磨，準備開始說正經事。

李幻香，是我們班上的女同學，做人處世言行舉止都跟一般的女高中生沒有兩樣，長相清秀，簡單來說就是普到不能再普的普女。

有著普到不能再普的身材，平均尺寸的胸，平均身高矮一點的身形，臉上還有著普通的痘痘，偶爾會變換髮型，自己剪瀏海，體育課基本上就是在旁邊休息，沒看過她運動，這些特徵都是最普通的女高中生所擁有的。

要我用一個詞來形容她，絕對就是普通。

這樣的她，成績也是普通的爛，但我的成績更爛，因此逼不得已只能在現在這個節骨眼借她的作業來抄。

現在是上課時間，教室卻空無一人，只剩下我們兩個面對面坐著。下一堂課就要交的作業我在這一堂課之前根本就還沒動筆，因此我只能用現在這堂體育課抄了，之所以要借她的作業，也只是因為她普通的坐在我的前面罷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留下來看著我抄作業？難道是喜歡我嗎？沒啦，我又不是國中男生了，這點小事還是看得出來的，她一定超喜歡我！

然後這傢伙在我抄作業的時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對我進行了莫名其妙的預言，我們平常可是普通程度的同學，為什麼要這樣？難道是喜歡我嗎？

「我有時候會無聊隨便找算命程式來算，然後輸入你的名字跟出生年月日之後就出現這一條了。」

「等一下，嘈點有點太多了，讓我壓抑一下我的吐槽魂。」我扶額嘆氣，這傢伙平常都在幹嘛？盡好學生的本份讀書好嗎？

「就算是這樣，為什麼要告訴我？」我拼了命把剛剛腦袋裡跑過的所有吐槽跟不禮貌的話語全部吞回喉嚨，硬是選了一個聽起來沒那麼冒犯的回答。

「禮貌吧？畢竟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輸入你的資料了。」這女人還跟我說禮貌？妳剛剛不是才罵我好噁嗎？這樣有比較禮貌嗎？

我無言以對，只能繼續抄我的作業。

「怎麼了，不好奇為什麼嗎？」見我不再回應她，幻香又在繼續追問。

「好奇也沒有用，倒不如說真棒，我知道了我起碼會破處之後再死，這可是一大福音。」只能做愛一次，反過來說就是我至少也能做一次，比起機率為零的眾大法師來說，我已經是瞎子國裡的獨眼龍了。

「這樣啊，你還真樂觀，搞不好會被爆菊喔？而且還是被爆死的那種，也符合預言。」

這傢伙，為啥這麼想要我被爆菊啊？我有點不爽了，乾脆嚇嚇她好了。

「妳有想過，我要破除預言的最好方法，就是在這裡強暴妳兩次就好了嗎？」對我出言不遜，我也沒必要對她禮貌了，雖然她借我抄作業，不過女生對男生性騷擾也該有個底限，我不想要再讓自己的性事被冒犯，更不用說是爆菊了。

「你沒辦法的，現在的時間只剩下10分鐘下課，要是你真的有膽強暴我，那也沒辦法在十分鐘內收拾乾淨，而且就算剩下一個小時，只要我大聲呼救掙扎，隔壁班的人馬上就會發現。」精準地抓住我的痛腳，封死我所有的道路，不過我本來也就沒打算幹那件事情，只是打打嘴砲而已。

「真厲害的保險，但我不認為妳想得到的那麼多，卻會相信一個來路不明的占卜網站。」

「是啊，到底是為什麼呢？」

「我怎麼會知道啊......」

「作業，要來不及囉？」

「還不是妳害的......」

我重新埋頭苦抄，卻發現時間根本不夠。

鐘聲就要響了。

「唉......」

「嘆什麼氣，會短命的。」我反射性的回應她的嘆息，這是我媽的口頭禪，一不自覺我就學起來了，一方面是一種自嘲，一方面是為了反抗。

「或許吧？」不是預料中的回應，我疑惑的抬起頭，卻看見她的側臉，有股說不出的滄桑。

「廖銘哲。」幹嘛啦？不是說沒時間了嗎？還繼續吵我抄作業？



「我喜歡你。」



「噹！噹！噹！」鐘聲應景的響起，但卻絲毫沒有遮蔽住幻香的話語。「等......」我還來不及叫住她，她就一溜煙地跑掉，我斟酌了一下，還是繼續抄作業，想著下課或是明天再問清楚。

......為什麼要跟我告白？

我帶著這個疑惑，與莫名其妙開心起來的心情，迎接了體育課後的那堂課。

我沒有發現，那是我最後一次在學校與她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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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我後面的男孩子，是一個讓我感覺很有趣的人。

雖然功課不好，個性惡劣，但卻總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常常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出奇的反應讓我對他很是好奇。

他沒有朋友，要說可以說上話的對象，通常也只有我。

我猜想，要是我就這麼離開他的身邊，他一定會孤獨終老一輩子。

也許是母性作祟，也許是對異性的好奇，我常常跟他搭話，也常常借他我的作業抄。

我曾被告誡不可以跟外人有所來往，也因為我的身體的緣故，我曾無法跟外界交流，為此我不懂所謂的青春，所謂的愛情。

上高中以前，我一直是一個人自學。

我有一種特殊的疾病，我的心臟相當的弱，被診斷出一生即使都待在無菌室裡保持心跳平順的活著，也只能活20年，只要心跳加速，就是象徵著死神逼近，可以將其想成我一生中心臟能夠跳動的次數是固定的，用完就會死。

而在我升上高中那一天，醫生宣判我只剩下一年可以活。

我向父母懇求，自己也想要過著正常普通的生活，父母在悲痛的決斷之下，決定在最後放我出發去闖蕩，讓我過過一般女孩子的生活。

我普通的打扮自己，普通的穿著，普通的讓自己普通的像是普通人。

但，唯獨戀愛是禁止的。

戀愛所造成的心跳加速將會讓我的生命加速削減，臉紅心跳對我來說是致命毒藥，是我一生中所渴求卻又無法飲下的鴆。

因此，我只能用網路上的占卜過過乾癮，尋找著能夠與我共度一生的配對，然後擅自幻想，擅自失望，擅自啜泣。

少女漫畫的情景，不會在我的身上上演。

但班上的人唯獨他的占卜，是不同於他人有著好幾頁的占卜文。

他的只寫了幾行字。

「一輩子只能做愛一次，孤獨卻又熱鬧的死亡。」

而我的則是寫著：

「一輩子只能做愛一次，不孤獨卻冷清的死亡。」

於是我，在我能夠待在學校的最後一天，向他告白了。

一部分的原因是占卜預言，另一部分的原因是我想在死之前也能享受平凡女孩戀愛的快樂跟感受，甚至於魚水之歡。

而現在，我正躺在病床上，孤獨的接受診療。

因為到正常高中上課的關係，我的身體無法負荷，才半年就已經撐不住了，昨天是我能夠承受住學校活動的最後一天，接下來我的身體只會越來越虛弱。

接著躺兩個月後，撒手人寰。

父母不可能這兩個月都待在我的身邊，特殊疾病還住了單一病房，就是害怕我被奇怪的病傳染，提早離開。因此，現在只剩下我跟冰冷的醫療器具作伴。

多麼可悲又無聊的一生。

一天天倒數著自己的死期，然後望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無力，最後只能靠著點滴維持生命的人生......

我早已認命，怨天尤人的思考早就想過無數遍，我不會哭，也笑不出來。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現在還相當飽滿圓潤，但兩個月後一定只剩下消瘦如骨的手臂......

我嘆了口氣，腦海裡卻浮現他對著我說：「嘆什麼氣，會短命的。」

是啊，會短命的。

「嘆什麼氣，會短命的。」熟悉的聲音響起，我抬起頭，發現是他就站在我的面前。

「為什麼......」我不敢相信，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這個嘛，大概是因為妳對我性騷擾吧？」他害羞的搔了搔自己的臉頰，窗外的風吹散了他的亂髮，我才注意到他是從外面進來的。

「......這裡是10樓欸。」我望了望窗外，皎潔的明月散落著繁星點點，夜風吹散夜裡的雲，為月光帶來了更空曠獨秀舞台。

因為醫院大門早就鎖上，他不可能從內部進來，而這個門也早已反鎖，為了不讓奇怪的人跑進來。

「對啊，但也是頂樓了，所以我只要從上面下來就簡單了。」就像是看穿我的反應一樣，他隨口解釋自己是如何來到這裡的。

「妳的情況我都聽老師說過了，妳只剩下兩個月，所以才離開學校的對吧？」

「老師應該要對陌生人保密的......」

「很不巧我平常有隨身錄音的習慣，所以老師的把柄我全部都有。」真是一如既往的態度惡劣啊！

「順帶一提，妳的我喜歡你我也有錄下來喔！要放出來嗎？」

「放出來我的生命又要減少了，拜託不要。」

「那麼，在妳所剩餘的生命裡，我該怎麼拯救妳呢？被囚禁在白色高塔的公主殿下。」他想必也知道，我對他告白的用意。

那麼......與其後悔，不如就趁現在。



「請你......實現預言。」



「是的，我的公主殿下。」語畢，他溫柔，卻又深情地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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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她再也沒有來學校。

因為很在意她的告白，所以我拿著老師的把柄去正面跟老師談判。

本來要拿來當成我無法順利畢業的備案，現在只能先拿來用了。

這老師有多次猥褻女同學的前科，而我無聊的時候在他的身上丟了竊聽器，沒想到真的抓到了，對象是我們班上的一個不起眼女生。

因此，我得到了情報，比我想的還要迫切和勁爆，因此我下定決心，投入這件事情。

接著我稍微彙整了當天以及以前我與她的所有談話，從中推敲出她話裡的弦外之音，以及她可能保持著的心情。

想也知道她的一切音訊全部消失，可以預想的到她的家人對她的保護，為了不讓她在衍生出更多的遺憾，最好的方法就是斷捨離。

但我透過一些網路管道，知道了她的病房與其位置。

最後，只要在頂樓待一會兒，用道具爬下去就好。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如登天，為此我場堪了好幾天，偷偷把器材運上頂樓，最後還要想辦法開窗。

還好窗戶沒鎖，不然我得用工具破壞。

終於再次見到她，卻已經消瘦不少，再過兩個月，這個惹人憐愛的普通女孩就會消逝。

她的感官似乎已經快要不行了，就連我打開窗戶跳進來的動靜都沒有發現，直到我開口，她才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然後，她要求我完成占卜出來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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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抱著她的身軀，汗珠不斷滴下。我能夠感受到她的一切，她柔軟的臉蛋，白晰的肌膚，以及不停起伏的胸口，這是她還活著的證據，這同時也是她會離開世界的證明。

我吻遍了她的全身上下，想要讓她明白我的心意。

她帶著勉強的笑容，摸了摸我的臉......

「不要哭嘛......」我望著她的臉，眼眶竟不自覺地泛淚，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她輕輕地為我拭去。

這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了，我唯一能算得上朋友的存在突然消失，又突然被宣告只能再活兩個月，我完全無法接受啊！

我不想，再回到那個無底的深淵。

「這會痛嗎？」她撫摸著我胸前的傷疤，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卻因為上面有著新傷而再度皮開肉綻，因此我身上的疤痕相當複雜扭曲，不只是胸前，除了會裸露在外的部位以及下體以外，通通都有這些或深或淺的傷痕。

我母親常常說，嘆氣會短命。那是因為我的爸爸，非常的討厭有人對著他嘆氣。

在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她被我那個垃圾爸......不對，他根本不配當成我爸！

她被那個人渣活活打死，就因為不小心嘆了一口氣，那甚至不算是嘆氣，只是深呼吸而已，情緒一來，甚至無法阻止，我只能眼睜睜看著母親被酒瓶敲擊，毆打。然後自己隨便的推開，無力的無法拯救我所愛的母親。

在她死前，我拼了命的用身體護著母親，母親斷氣前最後對著我說：「我愛你。」

後來我被親戚收養，過著在他人屋簷下接受好意苟活的日子。

因為這件事情，我深受恐慌，無法與正常人交流對話。

因此，我在家裡，在學校，沒有任何一個可以交談的朋友或是家人。

我曾想過這個世界就這麼毀滅算了。

身上的傷痕，不只是皮肉傷，更是我內心永遠撫平不了的傷害。

我頓時意識到，我跟幻香只是在互相舔拭傷口，從對方身上獲取一些失去的遺憾罷了。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而她主動親了我，她的一切都確切的存在，卻又虛無縹緲。

幻香終於也忍不住淚水，抱著我哽咽著說：「謝謝你......謝謝你讓我也能擁有這平凡，謝謝你讓我成為了普通的女孩子......謝謝你......」

在我的眼裡，幻香一直都是普通的女孩子，普通的長相，普通的身材，普通的成績，普通的一切。

然而，對於幻香來說，普通卻是她等待了一輩子的事情。

我們兩個都有各自的過去，但幻香卻不會有未來。我們的交集，今天就會終結。

然後，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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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數......用完了。」幻香對著我如此宣言。

本來就只剩下兩個月的時間，經過剛剛那些激烈運動所產生的劇烈心跳，幻香的壽命已經所剩無幾。

「......」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面對她。

「我能......感覺到，自己快要......不行了。」

「所以，在我走......的時候，可以抱著......我嗎？」

「......嗯。」

「別擔心......不會......太久......的......」幻香的氣息越來越虛弱，話語也隨之斷斷續續的，我強忍著淚水，緊緊地抱著她。

「幻香......」我覺得，如果我不說出口，我一定會後悔。

「我愛妳。」幻香嚮往的戀愛，此刻我將其全部實現。

「......謝謝你......」幻香緩緩的閉上眼睛。

「......銘......哲。」

幻香的心跳逐漸趨緩，減少......

然後，終於停止。

我放開幻香，輕輕地將她放好在床上，將她的一切全部打理乾淨。

預言是這樣寫的：

我會孤獨卻熱鬧的死去。

原來如此啊！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我可以留戀的事物，有的只是一切殘酷的現實以及無法違反的規則。

我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也已經失去了心靈的依靠。

那麼，我要如何孤單又熱鬧的死去呢？

我吻了幻香的唇，對她說：「我馬上就去找妳。」

我踩上剛剛進來的窗戶，毫不猶豫地......

「嗚哇！有人跳樓！」「救護車！叫警察！」「嗚咿！嗚咿！嗚咿！」

瞧，這不是很熱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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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啦，中間這一大段完全是我的幻想，幻香===>幻想，呵呵。

我猜我大概會在小學猥褻蘿莉然後被FBI抓去槍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