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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8-10
第一次被她打,士文突然清醒過來,但這樣失禮的亂說會被打也是理所當然,雖然只是一時心急希望她可以也讓自己幫忙,但這樣也是一個很大的傷害,不管任何人都一樣。
愛莉絲聽到他這麼說,臉上滿是失落表情讓士文也萌生出一些罪惡,兩人在觀念上還是有很些地方不同,再怎麼說也是來自不同世界的人,當士文想起這件事想向愛莉絲道歉時,本人已經從窗戶逃走,連刀都沒拿,完全不給士文任何機會。
和被留下的海爾姆斯對望不出聲,樓下「車輛右轉彎」的聲音從窗戶進來,海爾姆斯嘆了口氣之後搔搔頭,不知道該怎麼說士文,心裡也不覺得氣。
「你竟然會對她這樣講啊,汪!雖然是不爭的事實,汪!但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心力才完全安撫她,全白費了,汪!」
「對不起,一個衝動就說了,沒考慮到你們那邊的情況,一心只是希望愛莉絲可以讓我也跟去,我真是糟透了。」
士文自己也對會說出那樣不用腦思考的話十分愧疚,都已經相處快兩年了卻到現在才這樣傷害她,明明自己也沒好到哪去,但怎麼樣也敢便不了自己傷了愛莉絲的這件事。
「現世的人會這樣想也是情有可原,汪!的確,我們殺了各式各樣的種族,多到數不清,汪!但你想必不知道吧,愛莉絲剛成為帝時,也說出了『類似的話。」
「愛莉絲嗎?!」
『難以置信。』
士文從沒想過愛莉絲會為了自己的工作而說出了最不可能從她口中說出的話,海爾姆斯沒打算繼續說下去,逃回刀裡沒再出來。
士文披上外套衝出家門,愛莉絲平常會去的地方不固定,他快步走向兩人一起去過的咖啡廳、愛莉絲常去活動的公園、一起購物的超市、河邊的自行車道…,所有的地方都走過一次,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尋找愛莉絲的他坐在長椅上休息,走遍有可能的地方花了不少時間,現在只想快點找到她並道歉。
『還有可能的地方……深山?如果真的是那樣就沒辦法了。她也不可能自己坐車去其他地方,能找到愛莉絲的辦法……』
士文不浪費時間繼續到處尋找,一路搭車到台北市無明確目標的行走著,期待愛莉絲會在下一個轉角或人群中出現,但又害怕看到他後反而頭也不回的離開,夾在這兩難之中,不小心撞到別人。
「阿,對不起。」他低下頭把對方掉在地上的袋子,不小心瞄到上面寫的班級姓名座號—五年3班19號 蘭‧瓦格拉可。
『等等,這名字怎麼取的有點耳熟?』
「汝在這裡做什麼?」
眼前的這名穿著便服的短墨綠長髮幼女,實在想不起來到底是何人,印象中自己周圍沒有這樣的人,上次去大聖堂也沒看過這樣的幼女,就連卡蓮目測也比她還年長。
「請問妳哪位?」
「……竟然忘了?!好吧,吾名為蘭‧瓦格拉可‧醉帝,到是汝,跑到這來做什麼?」
「竟然是醉帝嗎?!完全看不出來啊!」
「失禮。」
上次去時蘭還沒修剪頭髮,沒想到剪過後會變這麼多,雖然還很想問到底為什麼會是小學生,但找到愛莉絲比起這個更要緊,把書收回去交給她,蘭也沒打算久留,拿著提袋準備離開。
「等一下,蘭,妳知道愛莉絲在哪裡嗎?」
「不知道,要找到那頭野犬根本就是自己麻煩。」
「那有沒有她喜歡待的地方,像是陰暗的角落或人煙稀少的深山之類的,她應該很常出現在那種地方吧?」士文下意識的認為愛莉絲如果要狩獵或打架一定會選那些越偏僻越好的場地。
「汝到底在想什麼?怎麼說也該是海邊或公園吧……那傢伙會去的地方太多了,除非自己想出來,沒人找到過她,除了那人類。」蘭最後一句話刻意放低音量,她也明白士梧和士文的關係,說來諷刺,所有帝花上整天都找不到的人,卻被他只花了不到一鐘頭就帶回。
士文不清楚蘭想表達什麼,只看她從側背包莫名其妙拿出一包胡椒餅交給士文,看看左手腕上的錶,臉上流露出一絲著急,確定交到士文手上後應付幾句匆忙離開。
「那是愛莉絲喜歡的食物之一,如果找到就一起吃吧,再見!」
蘭快步離開,好像急著要做什麼,還來不及詢問就衝出視線範圍,分開時士文才發現蘭穿的是附近國小的外套,想起剛才看到的本子,對蘭為什麼會在這裡又更加困惑,同時感到不可思議。
『現在的小學生可以用那種名字嗎?……蘭是小學生?!老太婆小學生……好可怕,長得像蘿莉的都很能融入現世嗎?』
『士文,雖然年齡是女人的秘密,但那個獸人的年紀可是連我的一半都不到,被稱為老太婆太可憐了。』米列在士文說出蘭是老太婆後心裡突然被電到,說到年紀,還沒有一個人可以比的上米列。
『抱歉,我絕對沒有說妳很老的意思,絕~對!』
他繼續直走,不知不覺到了個人煙稀少的地區,天色也不早了,士文手上拿著一包胡椒餅,以現在的體力很快的就登上附近一個步道的終點,也不是很懂幹嘛要上山,坐在可以眺望整個台北地區位置的石椅上,有一半沒入地平線的夕陽吸引住士文的目光,整座城市也灑上薄薄一層的淡橙色,兩三隻不知道名字的鳥類從前方穿過,周圍的風剛好吹乾上來時的汗水。
『好舒服,明明已經是冬天了。』
『這種景色在我們那邊根本就是家常便飯,下次去再帶你到我最喜歡的地點去,士文。』心情有時也會受士文影響的米列也跟著放鬆下來。
『不會太遠嗎?』一想到米列的私房景點是在以「天使到的了的地方」定義就有點害怕。
『沒問題的,雖然現在同步被封印住,只要打倒靈人就可以輕鬆到達。』
『打倒靈人阿……』士文又想起了這整件事的起因,但在心情沉靜下來後已經不會覺得糾結。
『士文,還覺得下不了手嗎?』
『有一點,但已經沒事了。……米列,等找到愛莉絲後,再一起討論如何消滅夢軒的事吧,我不打算去干涉愛莉絲。』
『真的嗎?』米列多少還是感受的出士文心裡的想法。
『……嗯。』
雖然猶豫了,卻不再像之前這麼迷惘,反倒感覺自在許多。
在舒適的心境下,他忍不住拿起手機拍下眼前的斜陽,注意到太陽的旁邊,好像還有個黑點飛在半空中,將它放大到最大。
「這是……愛莉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