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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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8-01
壹、

鶯鶯燕燕的嬌笑聲從宮廷深處傳來,夾雜少男少女如幼鹿般的呻吟與哀鳴。楚云溪臉上看不出變化,只有他自己知道胸口那簇多年前便埋下的火,正在胸膛狂怒焚燃。
越朝那淫穢之地走去,面上神情越是淡漠,淡漠得將胸中那名為憤怒憎惡的火,奔騰得倍加激烈。
「嗯……哈啊……王上不要了……小的、小的不行了……」
看上去不過十一、二歲,本該享受天倫的年紀,卻如狗兒般雙膝趴跪於地,雪白瘦小的雙臀痛苦承受男根毫不留情的抽插。
啪!
巴掌重重打在男孩的臀部,伴隨著下流粗鄙卻不容抗拒的命令:「夾緊,朕要肏翻你這騷穴。」
「是、是。」
男孩痛苦地,用盡力氣地夾緊在菊穴猖狂肆虐的男根,只盼這非人折磨能早點結束。
「給朕說,要朕肏你的騷穴,說!」
「是,小的……啊!要陛下肏……肏我的騷……騷穴……啊……」
撞擊的力道一次比一次猛烈,施暴者卻嫌不夠地叫來寵妃橫躺在男孩身下,一手繞過男孩纖細的腰肢,抓著他青澀小巧的器官。
寵妃早看慣皇宮裡面最淫穢不堪的黑暗,這場面還算普通,也知道君王召她前來是為何故。
咯咯低笑扒開身上那件勉強遮掩身體的披風,張開了腿,雙手熟練地撥開下體的濃密毛髮,指尖探入陰戶攪弄幾下泌出體液濕潤乾澀的入口,用手撐開肉瓣露出鮮紅色的穴口。君王滿意地捏了把寵妃豐滿彈跳的椒乳,在乳尖上擰了把,抓著男孩稚嫩的器官對準寵妃的花穴一貫而入。
「朕今天就破了你前後兩邊的處子,如何?朕的女人肏起來夠味吧!」
「不、不要……」
「不要?把你的東西給朕射進去。」
卑賤的命如無根浮萍,只能任風擺弄,男孩的臉上明明痛苦至極,卻只能順從著吐出淫穢浪語。
他是罪臣之子,父親一朝顯赫卻因直言開罪君王流放途中染病亡故;母親兄姐三人則慘死酷刑之下,體無完膚白骨盡露,痛苦悽厲的嘶吼如揮不去的夢靨,一遍一遍在深夜無人時殘虐地在耳畔縈繞。
只有他活了下來,卻活得生不如死!
該慶幸嗎?慶幸自己好歹留了條命?
家破人亡,昔日的官家少爺成了君王胯下洩慾的禁臠。
該哭?該怨?抑或……該恨?
太過複雜的情緒男孩不懂,只知道自己必須服從,服從猶如天神至高無上的王。只消王令一下,容不得他反抗、容不得他拒絕,更容不得他去怨去恨。
突然間,一襲墨綠入了男孩的眼,衣服下襬的精緻刺繡,他認得。
莫名地,連自己為何有這種衝動都不明白,只知道他想看,想看看當他跪在大殿前為乞求家人活命而暈厥時,來到他身邊接住已然離死亡不遠的他交予隨侍太監送去醫治,喪失意識前看到的龍形刺繡,那件衣服的主人究竟是何模樣?
哪怕他卑微得無法報答恩德,能記得他的相貌默默為他祈福,也好。
於是,忍著臀間抽插熱辣辣的痛,男孩掙扎抬頭,一寸一寸,一分一分,沿著那人的身形挪移目光。
楚云溪壓抑著怒火,指甲刺痛掌心緊握著邊關急報,察覺男孩渴求中帶著膽怯的目光。
他認得男孩的臉,猜出他此刻抬頭的理由,卻更明白男孩的舉動只會招來災禍,奪命之禍。
男孩的臉,有些某人的影子。
所以,他被迫成為臠童;所以,父皇不會容許這相似的臉龐對著另一個男人露出痴迷神情。
「膽子不小,卑賤的奴才竟敢正眼看本宮?」
楚云溪佯怒,用手中的竹卷狠狠打在男孩臉上,力道之大打得男孩垂下頭,掩去本會給他帶來殺機的痴迷神情。
一聲低吼,精液射入男孩體內,君王一腳踢開洩慾的肉體,抽離的男根還滴著處子的鮮血。寵妃推開幾乎昏厥的男孩,取來侍女用銀盤盛著的絲巾抹去私處黏膩。帝王兀自沉浸在洩慾後的慵懶,享受芳華少齡的宮娥跪在地上用靈巧的舌頭舔去男根上沾附的濁液,伸手探入宮女衣內,對著才些微攏起未發育完全的椒乳又捏又揉,還嫌不夠味地皺眉。
楚云溪彎身呈上竹卷,道:「父皇,邊關急報,請您審閱。」
「邊關?邊關怎麼著?」
「兀翎、昭青、列永三關被破,守關的將領請皇上調兵救急,急報已經放在案上多日未得父皇批示,兒臣大膽將急報拿來請父皇過目。」
君王不耐地揮手,彷彿三關被破不過是毀了副字畫,沒什麼大不了。
「誏奕不是還有列家軍守著嗎?小事、小事。等會你擬道聖旨要列將軍調兵援助就好,朕累了,你去吧!」
「兒臣遵旨!」楚云溪彎身退去。
誰也沒留意倒臥地上的人,絕望而冰冷地顫抖身軀,狠狠地、鐵了心地,牙關如鐵鉗般夾住舌尖,重重咬下。
鮮血,蔓延……
彷彿這個決定早該做下,男孩笑了。原來,在恩人眼中自己只是個可恥的賤貨;原來,在捨棄尊嚴與幸福之後,還能夠笑得出來。
笑世道無情、笑君王無道、笑世態炎涼、笑蒼天無眼。
笑自己,多麼可笑;笑死亡,原來不那麼讓人懼怕。
十二歲的孩子笑出八十歲的蒼涼,就連荒淫無道的王也背脊泛冷,顫抖聲音命人抬走那逐漸冰冷的幼小身軀,抹去地上那讓人心驚的血。
卻怎麼也除不去,飄散空中彷若鬼魅般,令人顫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