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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7-24
夢軒查覺到士文身上的魔力正在變化,在被同步後的士文以魔力刺穿前躲進黑傘裡消失,在看到她時已在十多公尺遠。
拿到主控權的米列做出拔劍的動作壓低身體,屏住氣息流利的如武士般抽出刀刃,在以前以極快的速度空揮一刀,連空氣都有在瞬間被切開的錯覺,砍過的地方留下白色的切痕,分裂擠壓縮小成數個白色的光點,刀鋒一指向夢軒,全部變成針狀向她刺去,夢軒察覺如果被那個刺種會很不妙便趕緊躲進傘裡,但還是沒能完全趕上而不小心被劃破左肩。
「喂!別躲了,在多讓我享受些。」
米列終於有機會可以在時隔幾千年後發揮大部分實力而興奮不已,在與士文交換的同時就在一百公尺內設好結界,除非自己解除,外面的人不會察覺任何異樣,算是普通空間的超升級版,夢軒想逃也逃不掉,躲在傘裡尋找可以反擊的時機,而士文之前沒用過全都只是因為還不熟悉,說穿了,除了米列在他面前用過的招式外幾乎不會。
夢軒雖然躲在傘裡,其實也就只是把自己隱藏起來,與空間轉移又有些不同,但不只完全隱藏氣息,對方也無法觸碰到。米列沒那耐性和夢軒耗時間,將晝行神插在地上,右手拿出暗鬪神之槍,沒打算用上賽利亞,會用上兩支武器只是單純的戰鬥習慣,用暗鬪神之槍包覆整個結界,偵查不出夢軒的行蹤,她想起曾經也遇過同樣偵測不出痕跡的事,以變成結界外型的暗鬥神逐漸往內壓縮,在經過自己時會穿過去,最後變成只有拳頭大的黑球回到米列手上,但卻沒吸收到任何物體,夢軒還在結界內。
「不出來嗎?既然這樣……」
米列收起原本打算拿來遠距離戰鬥用的槍,將右手的刃往前一甩,同時間加強結界的效果,晝行神之刃刺中結界的瞬間,外壁散出刺眼的白光,覆蓋了整個結界,這光刺眼的程度可以在瞬間就將雙眼弄瞎,除了施術者本人外不分敵我都會遭殃,正好適合用在個人結界上。
「啊!……眼睛……」
「上鉤了!」
由於目光還是可以看的到外界,雙眼刺痛的夢軒忍不住叫出來,雖然沒有形體,但米列已經可以大概確定在哪個方位,只差她現出原形。在吸取上一次讓她從結界裡逃走的教訓後,米列想出了可以用晝行神之刃本身的「燐光之加護」,藉由結界的外壁延伸至全場,原本就具有強光效果的加護搭配米列的光魔法在結界擴散,達到剛才的效果。
「燐光之加護」是晝行神之刃上面被賦予的祝福,可製造出「鬼火」來進行照明和遠距離攻擊,另一種用途就是讓敵人無法看見自己,產生幻象,並藉此迷惑對方來做為助力,但米列已經有暗鬪神之槍,原本就可以在夜間清楚看見物體,又對隱形或著增加同伴這種技能沒興趣,自然就很少用到。
夢軒仍沒有現型,也沒有開啟裂縫逃走,因為開啟裂縫時會有微量魔力從跟著被隱形的縫裡散出,但這其實也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她好不容易止住右邊的傷,繼續和米列打持久戰也沒有用,可是如果就這樣離開就再也沒辦法達到她一直以來隱藏在人類中的目的,和米列僵持了幾分鐘後做在全身上下作好以魔力製成的防護,將傘打開現出原形,原本就知道她在這的米列終於等到這一刻,等不及的橫砍向夢軒。
「等等!我想和你做個交易,使用士文身體的不明強者。」
「!……什麼?」
刀已經貼在夢軒的頸部,表層已經被劃破並流下一些血,頭髮也被消下了幾根,眼睛倒是修復回原樣。米列其實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能在她還沒反抗前殺死雖然無趣,但對自己的主人和愛莉絲有利,可是手卻不由自主地停下來。
『米列,聽她說。』
『士文!……』米列對自己主人這樣的要求覺得很失望,但還是停下動作,把刀架在夢軒的脖子上。
「是我當上靈人後最大,也是唯一的目的。」
「人類是不可能當上靈人的……說來聽聽。」米列平靜的說,但看著夢軒,又讓她繼續說下去,畢竟是主人的命令。
『米列,暫時和我換回來吧,現在的夢軒沒打算戰鬥。』
『還不是因為您……算了,就這麼辦。』米列心裡還是對士文阻止自己把夢軒解決掉一事感到不快。
「在被白色死神奪去居所後,我因為走進現世的入口而來到這裡,剛開始只是想在這與那端截然不同的世界生存下去,曾聽爺爺說過現世的事,所以也不算很陌生,陰錯陽差之下,就到了現在的那所高中,與你相遇@#%$&#」
「?……喂。」
夢軒的話突然變得模糊不清,整個人有整壞掉的感覺,發現自己的聲音變的奇怪,夢軒不合常理的把自己的頭旋轉360度後左右晃了兩下,米列和士文都被嚇到,她發了幾個音後又變回正常,但沒有在把剛才的話繼續說下去,反而有些著急的想靠近士文。
「看來沒時間慢慢講了……請聽我說,現在我並不是真正的靈人,劉夢軒這個個體偏向人類的存在其中一部份,再過不久,人類的部分將會被靈人的部分完全吞噬掉。」
「那,學校怎麼辦?」
「應該會以轉學為理由吧,畢竟到時候劉夢軒這個人就已經不存在了,再過不久,你們都會忘記這個人的存在,那個……就是……」夢軒突然不吞吞吐吐的好像有話要說,但又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怎麼不說話?」
「其實,是想拜託你把我,也就是劉夢軒這個個體徹底清除。」
又回到士文一直苦惱的這個問題,還來不及給夢軒答案,她又繼續說下去,設法用其他理由讓士文更能下決定。
「我不是人類,既然你認識白色死神就應該知道,我是個不屬於生命的靈人,是因為曾經的情緒失控而被製出的殺人機器,你殺的只是像09那些通西一樣,不需要放感情在裡面。拜託你,我已經……感到厭倦了。」
士文說不出話,在這抉擇的時刻,什麼都不說又令人厭惡,米列也在等他的答案,不了解她的厭倦感,不了解自己到底在兩年前怎麼被她認識,不了解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與她站在這裡對話,不了解她怎麼成為靈人,又不了解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突然發覺自己其實和夢軒真的不熟,但不管熟不熟,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如何回答夢軒。
「好,我答應妳,一定會親手把妳殺掉。」
聽到士文的話,夢軒卸下心中的石頭,說不出的喜悅讓她不顧可能被消滅的危險抱住士文,雖然自己還有很多事沒告訴他,但能帶著那些算不上美好的過去一起離開,對即將變成靈人的夢軒也是種救贖,她本人也清楚,名為夢軒的靈人不是隨便說消滅就能消滅的掉的。
「謝謝你,這樣……就……可以……了……」
夢軒的聲音斷斷續續,轉換的時間到了,士文向後退幾步,米列開啟的結界他沒消除,夢軒身上的氣息和剛才不是同一等級,撐起手上的黑傘,以笑容對著士文,圍在她身邊的黑色液體腐蝕掉的上的雜草,還有些漂浮在半空,身邊同時還出現了數十至百個的裂縫,心裡其實還有點猶豫的士文拿起晝行神之刃,準備一人面對那群09和名為夢軒的靈人。
「讓你久等了,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