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蟻穴試煉（九）
本章節 3244 字
更新於: 2018-07-18
亞圖姆轉身就跑。
但即使如此，從背後傳來的壓迫感依舊是揮之不去，簡直好像那個男人此刻就在亞圖姆的正後方似的。冷汗直流、汗毛直豎，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籠罩著亞圖姆的全身。
亞圖姆記得那個男人，他是三位試煉官的其中之一，名子叫做奧斯。
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散發出這麼駭人的氣息？雖然亞圖姆這些全都不知道，但是他無比確信一件事情……
跑就對了！
「小朋友，你想要逃去哪裡啊？」奧斯戲謔的聲音在亞圖姆耳邊出現。
下一瞬間，一陣猛踢命中了亞圖姆的小腹，將他狠踹到一邊的牆上。
「砰！」的一聲，亞圖姆的身體緩緩從牆壁上滑落下來，接著他跪倒在地，用雙手抱著自己的肚子……
「嗚嘔……」亞圖姆趴在地上乾嘔著，瞬間的劇痛幾乎讓他短暫的失去了意識。
「小朋友，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奧斯在亞圖姆的面前蹲了下來，用獰笑的眼神俯視著亞圖姆：「這是看在你年紀小，才特地給你的福利哦～像其他的試煉者，都直接被我給弄死了呢！」
「我給你……三次逃跑的機會！我會數數讓你逃跑，等我數完之後會去抓你。」
「第一次，我會數到一百。如果你第一次被我給抓到了，作為處罰，我會折斷你的十根手指頭。」
「第二次，我會數到一千。如果你還被我給抓到了，我會折斷你的雙手。第三次，我會數到一萬。如果你還被我給抓到了……」
「我只好折斷你的雙腿，讓你在這個洞穴裡自生自滅囉～」
「一……二……」
亞圖姆馬上站了起來，並且衝了出去。
肚子的疼痛已經無所謂，如果不逃的話……如果不快逃的話……
一百秒，其實也是片刻的事情而已。奧斯幾乎是馬上就出現在亞圖姆的面前，接著伸出了手掌，與亞圖姆十指相扣著。
在下一瞬間……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亞圖姆的慘叫聲響徹了這整個螞蟻洞穴。
「一……二……三……」
亞圖姆忍著淚水，再度狂奔了出去。
「亞圖姆……亞圖姆……趕快借用我的力量吧！只要你借用了我的力量……」看著十根手指頭都斷裂變形的亞圖姆，梅莉安豆大的淚珠開始滴落了下來：「為什麼啊！為什麼都這樣了還不肯借用我的力量！」
「梅莉安！閉嘴！」
亞圖姆轉過了一個彎，又繞過了另一個彎。就算不看地圖也已經無所謂了，現在的亞圖姆就只能夠不斷的往前跑……跑……再繼續跑……就算再痛，就算已經跑到喘不過氣來，也不能夠停下腳步！
一千秒，其實也就是十六分鐘左右。
「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奧斯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露出了愉悅無比的神情：「小朋友，我要來找你囉～」
奧斯的腳猛然一踏，接著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大約三十秒過後，從洞窟內再度傳出了亞圖姆的慘叫聲。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二……三……四……」
亞圖姆重新站了起來，接著再一次狂奔出去。他的左右兩隻手臂無力的垂擺著，顯然內部的肌肉與骨骼都已經徹底斷裂了。
自從試煉開始以來從來沒有一次，亞圖姆感到自己竟然是那麼的弱小！即使是面對巨蟻或是克羅克，亞圖姆也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力不從心過。這個人，存心是將自己當成了玩具。用那嗜虐的手段來嘲笑自己的無力。雖然早有預想高塔試煉不會有多容易，但是……
太弱了……自己……實在是太弱了啊！
「亞圖姆！只要借用我的力量，就算幹掉那種傢伙也……」
「梅莉安，閉嘴！」
「…………」
……………………
那一年，亞圖姆九歲，霍爾莎十七歲。
「我說，你是要我看什麼啊？」霍爾莎舉著火燭，在亞圖姆的引導下走進了陰暗的礦坑洞穴中。兩人來到了早已廢棄不用的舊坑道，這裡曾經發生過幾次塌陷，也出現了許多的高低落差。
「霍爾莎姊姊，你看著哦！」下一瞬間亞圖姆往前衝了出去，在跳下通道內的高地之時，他同時按下了腰間的彈射機關。
鋼索最前端的鉤爪順利卡進了岩石縫隙中，而在亞圖姆啟動回收機關之後，他便在半空之中猛然變換了方向！與此同時的，亞圖姆對準了分別安裝在九種不同方位的標靶，開始迅速發射了手上的袖箭。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一連串命中木靶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礦坑通道中響了起來，亞圖姆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全部命中靶心！此刻的他，已經能夠在高速運動中進行對多數不同方向的連續精準射擊。
停下了腰間的鋼索機關，亞圖姆看向了露出驚訝表情的霍爾莎，心中充滿了得意感。瞧吧！震驚吧！自己為了這一天，可是練習了好久好久！不知道花多少的時間，也不知道受到了多少傷……
「霍爾莎姊姊，我說……」
「嗯？」
「我們什麼時候要去爬塔啊？」
「唉？這個嘛……」霍爾莎猶豫了一下：「至少等你再長大一點再說吧？」
「為什麼啊！」亞圖姆的心中隱隱約約冒出了一股火氣。搞什麼啊！自己練習了這麼久，這時霍爾莎反而不想去爬塔了？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去爬塔嗎？我都已經能夠做到這種事情了，為什麼還不趕快……」
「亞圖姆！」霍爾莎打斷了亞圖姆所說的話。
「爬塔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似乎是看出了亞圖姆的不滿，霍爾莎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亞圖姆低聲問道。霍爾莎跟自己說過太多話，怎麼可能每句都記得住？
「自大會死。」
「………………」
「我能夠理解你辛苦練習了這麼久，實在是很想要去接受真正的試煉。你也是為了我才這麼努力對吧？」霍爾莎看著亞圖姆，露出了一笑傾城、撼動人心的美豔笑容：「亞圖姆……謝謝你。」
如今的霍爾莎，已經可以用一個笑容去驅使礦石鎮的男人們為她做任何事情。
「…………」亞圖姆臉紅了起來。
接著，霍爾莎卻是收起了笑容。
「亞圖姆，練習是可以不斷重複，不斷重來的。出錯了可以修改，發現不足的地方可以彌補……但是真正參加試煉的話，只要出一個小差錯，可能就真的死掉了哦。」
「亞圖姆，我們現在還不急。總有一天會一起去爬塔的，但還不是現在。無論是你還是我，現在的我們都還不夠強大。成為試煉者通過試煉的話是可以增加壽命的，據說還有人活了五千年以上呢！你瞧瞧，今年我才十七歲，你也才九歲，我們可還年輕著呢。」
「亞圖姆，等你變得更加強壯一點吧！」霍爾莎對著亞圖姆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繼續變強吧，亞圖姆！」
「等到你強到不畏懼任何困難、強到足以突破任何難關的時候。我們到時候再一起去爬塔，一起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高峰！」
「在那之前，我會一直等你的。」
……………………
亞圖姆甩著他的兩條斷臂在狂奔著，即使劇痛快要讓他陷入昏厥，即使雙腿彷彿已經快要不聽使喚……但是……亞圖姆的眼神還沒有放棄！不可以放棄！怎麼可以放棄？
要是放棄了的話，就永遠都見不到霍爾莎姊姊了！
霍爾莎姐姐她，肯定也遭遇過這種試煉吧？她……肯定也通過了，正在試煉之塔的上層等待著自己吧？
所以絕對……不能……放棄！
亞圖姆憑著純粹意念的力量往前踏出腳步，劇痛使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甚至連「這個地方連一隻螞蟻都沒有」這件反常的事情都沒有察覺到。驅使他往前踏出腳步的也不再是因為恐懼，而是想要見到姊姊的心情。只有前進，才能夠見到姊姊……
所以必須前進！不能停下來！不能……
出現在亞圖姆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深穴。這個深穴無比黑暗且深不見底，簡直就好像是地獄深淵的入口。從最底層傳來了一陣陣腐臭的噁心氣味，令人難以想像底下究竟是存在著什麼事物。
「呀！亞圖姆小心！」梅莉安尖叫了出來。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亞圖姆踩了個空，接著……開始墜落。
一萬秒，差不多接近三個小時。
「九千九百九十七……九千九百九十八……九千九百九十九……一萬。」奧斯踏出了腳步，露出了猙獰而邪惡的興奮笑容：「小朋友～這一次……你躲在哪裡呢？」
差不多在十五分鐘之後，奧斯來到了那個巨大深穴的最頂端，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無蹤。
「嘖……狗急跳牆，竟然跳進地獄裡去了嗎？難得遇到一個比較特別的小孩試煉者，還想要好好玩一下的。」奧斯扭過了頭，不再注視那個宛如能夠吞噬一切的黑暗深穴。
「算了……還是去找下一個玩具好了。」
但即使如此，從背後傳來的壓迫感依舊是揮之不去，簡直好像那個男人此刻就在亞圖姆的正後方似的。冷汗直流、汗毛直豎，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籠罩著亞圖姆的全身。
亞圖姆記得那個男人，他是三位試煉官的其中之一，名子叫做奧斯。
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散發出這麼駭人的氣息？雖然亞圖姆這些全都不知道，但是他無比確信一件事情……
跑就對了！
「小朋友，你想要逃去哪裡啊？」奧斯戲謔的聲音在亞圖姆耳邊出現。
下一瞬間，一陣猛踢命中了亞圖姆的小腹，將他狠踹到一邊的牆上。
「砰！」的一聲，亞圖姆的身體緩緩從牆壁上滑落下來，接著他跪倒在地，用雙手抱著自己的肚子……
「嗚嘔……」亞圖姆趴在地上乾嘔著，瞬間的劇痛幾乎讓他短暫的失去了意識。
「小朋友，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奧斯在亞圖姆的面前蹲了下來，用獰笑的眼神俯視著亞圖姆：「這是看在你年紀小，才特地給你的福利哦～像其他的試煉者，都直接被我給弄死了呢！」
「我給你……三次逃跑的機會！我會數數讓你逃跑，等我數完之後會去抓你。」
「第一次，我會數到一百。如果你第一次被我給抓到了，作為處罰，我會折斷你的十根手指頭。」
「第二次，我會數到一千。如果你還被我給抓到了，我會折斷你的雙手。第三次，我會數到一萬。如果你還被我給抓到了……」
「我只好折斷你的雙腿，讓你在這個洞穴裡自生自滅囉～」
「一……二……」
亞圖姆馬上站了起來，並且衝了出去。
肚子的疼痛已經無所謂，如果不逃的話……如果不快逃的話……
一百秒，其實也是片刻的事情而已。奧斯幾乎是馬上就出現在亞圖姆的面前，接著伸出了手掌，與亞圖姆十指相扣著。
在下一瞬間……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亞圖姆的慘叫聲響徹了這整個螞蟻洞穴。
「一……二……三……」
亞圖姆忍著淚水，再度狂奔了出去。
「亞圖姆……亞圖姆……趕快借用我的力量吧！只要你借用了我的力量……」看著十根手指頭都斷裂變形的亞圖姆，梅莉安豆大的淚珠開始滴落了下來：「為什麼啊！為什麼都這樣了還不肯借用我的力量！」
「梅莉安！閉嘴！」
亞圖姆轉過了一個彎，又繞過了另一個彎。就算不看地圖也已經無所謂了，現在的亞圖姆就只能夠不斷的往前跑……跑……再繼續跑……就算再痛，就算已經跑到喘不過氣來，也不能夠停下腳步！
一千秒，其實也就是十六分鐘左右。
「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奧斯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露出了愉悅無比的神情：「小朋友，我要來找你囉～」
奧斯的腳猛然一踏，接著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大約三十秒過後，從洞窟內再度傳出了亞圖姆的慘叫聲。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二……三……四……」
亞圖姆重新站了起來，接著再一次狂奔出去。他的左右兩隻手臂無力的垂擺著，顯然內部的肌肉與骨骼都已經徹底斷裂了。
自從試煉開始以來從來沒有一次，亞圖姆感到自己竟然是那麼的弱小！即使是面對巨蟻或是克羅克，亞圖姆也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力不從心過。這個人，存心是將自己當成了玩具。用那嗜虐的手段來嘲笑自己的無力。雖然早有預想高塔試煉不會有多容易，但是……
太弱了……自己……實在是太弱了啊！
「亞圖姆！只要借用我的力量，就算幹掉那種傢伙也……」
「梅莉安，閉嘴！」
「…………」
……………………
那一年，亞圖姆九歲，霍爾莎十七歲。
「我說，你是要我看什麼啊？」霍爾莎舉著火燭，在亞圖姆的引導下走進了陰暗的礦坑洞穴中。兩人來到了早已廢棄不用的舊坑道，這裡曾經發生過幾次塌陷，也出現了許多的高低落差。
「霍爾莎姊姊，你看著哦！」下一瞬間亞圖姆往前衝了出去，在跳下通道內的高地之時，他同時按下了腰間的彈射機關。
鋼索最前端的鉤爪順利卡進了岩石縫隙中，而在亞圖姆啟動回收機關之後，他便在半空之中猛然變換了方向！與此同時的，亞圖姆對準了分別安裝在九種不同方位的標靶，開始迅速發射了手上的袖箭。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一連串命中木靶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礦坑通道中響了起來，亞圖姆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全部命中靶心！此刻的他，已經能夠在高速運動中進行對多數不同方向的連續精準射擊。
停下了腰間的鋼索機關，亞圖姆看向了露出驚訝表情的霍爾莎，心中充滿了得意感。瞧吧！震驚吧！自己為了這一天，可是練習了好久好久！不知道花多少的時間，也不知道受到了多少傷……
「霍爾莎姊姊，我說……」
「嗯？」
「我們什麼時候要去爬塔啊？」
「唉？這個嘛……」霍爾莎猶豫了一下：「至少等你再長大一點再說吧？」
「為什麼啊！」亞圖姆的心中隱隱約約冒出了一股火氣。搞什麼啊！自己練習了這麼久，這時霍爾莎反而不想去爬塔了？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去爬塔嗎？我都已經能夠做到這種事情了，為什麼還不趕快……」
「亞圖姆！」霍爾莎打斷了亞圖姆所說的話。
「爬塔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似乎是看出了亞圖姆的不滿，霍爾莎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亞圖姆低聲問道。霍爾莎跟自己說過太多話，怎麼可能每句都記得住？
「自大會死。」
「………………」
「我能夠理解你辛苦練習了這麼久，實在是很想要去接受真正的試煉。你也是為了我才這麼努力對吧？」霍爾莎看著亞圖姆，露出了一笑傾城、撼動人心的美豔笑容：「亞圖姆……謝謝你。」
如今的霍爾莎，已經可以用一個笑容去驅使礦石鎮的男人們為她做任何事情。
「…………」亞圖姆臉紅了起來。
接著，霍爾莎卻是收起了笑容。
「亞圖姆，練習是可以不斷重複，不斷重來的。出錯了可以修改，發現不足的地方可以彌補……但是真正參加試煉的話，只要出一個小差錯，可能就真的死掉了哦。」
「亞圖姆，我們現在還不急。總有一天會一起去爬塔的，但還不是現在。無論是你還是我，現在的我們都還不夠強大。成為試煉者通過試煉的話是可以增加壽命的，據說還有人活了五千年以上呢！你瞧瞧，今年我才十七歲，你也才九歲，我們可還年輕著呢。」
「亞圖姆，等你變得更加強壯一點吧！」霍爾莎對著亞圖姆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繼續變強吧，亞圖姆！」
「等到你強到不畏懼任何困難、強到足以突破任何難關的時候。我們到時候再一起去爬塔，一起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高峰！」
「在那之前，我會一直等你的。」
……………………
亞圖姆甩著他的兩條斷臂在狂奔著，即使劇痛快要讓他陷入昏厥，即使雙腿彷彿已經快要不聽使喚……但是……亞圖姆的眼神還沒有放棄！不可以放棄！怎麼可以放棄？
要是放棄了的話，就永遠都見不到霍爾莎姊姊了！
霍爾莎姐姐她，肯定也遭遇過這種試煉吧？她……肯定也通過了，正在試煉之塔的上層等待著自己吧？
所以絕對……不能……放棄！
亞圖姆憑著純粹意念的力量往前踏出腳步，劇痛使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甚至連「這個地方連一隻螞蟻都沒有」這件反常的事情都沒有察覺到。驅使他往前踏出腳步的也不再是因為恐懼，而是想要見到姊姊的心情。只有前進，才能夠見到姊姊……
所以必須前進！不能停下來！不能……
出現在亞圖姆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深穴。這個深穴無比黑暗且深不見底，簡直就好像是地獄深淵的入口。從最底層傳來了一陣陣腐臭的噁心氣味，令人難以想像底下究竟是存在著什麼事物。
「呀！亞圖姆小心！」梅莉安尖叫了出來。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亞圖姆踩了個空，接著……開始墜落。
一萬秒，差不多接近三個小時。
「九千九百九十七……九千九百九十八……九千九百九十九……一萬。」奧斯踏出了腳步，露出了猙獰而邪惡的興奮笑容：「小朋友～這一次……你躲在哪裡呢？」
差不多在十五分鐘之後，奧斯來到了那個巨大深穴的最頂端，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無蹤。
「嘖……狗急跳牆，竟然跳進地獄裡去了嗎？難得遇到一個比較特別的小孩試煉者，還想要好好玩一下的。」奧斯扭過了頭，不再注視那個宛如能夠吞噬一切的黑暗深穴。
「算了……還是去找下一個玩具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