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錯誤的做法只會引出錯誤的結果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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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7-07
「不會讓您吃虧的。」余小隊長刻意偷偷靠近我的耳邊，悄悄的低語。
不吃這套的我翻了翻白眼。「拜託，現在需要吃東西的人是你。你沒注意到餐廳裡只有你一個人的桌前，沒有擺任何食物和飲料嗎？」語畢，我欲起身取食，他卻伸臂制止了我。
「妳坐著。」冰眸淡淡瞥了一眼。「手受傷了就多休息。」而後便走向吧檯。
花了數秒我才意識到，余小隊長指得是我因身穿夏威夷連身裙，失去皮衣的掩蓋，而曝露在外的鬼手護肘。
「還有，我叫余清勤。」
我倒抽了口涼氣。「你回來的也太快了吧，余小隊長……余清勤。」清廉又勤勞，是誰給他取的名字，適合到令人發噱。
他狀似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將托盤上的兩碗沙拉放在桌上，我們就這樣一面注意著周遭的情況，一面如羊般吃草。
然後，他像是注意到什麼似的，取出便條紙和筆，寫下十二點鐘方向五個字。
我悄悄用眼角望去，發現那一桌聚集了不少人，為首的歐巴桑正在高談闊論，其述說的內容正是現在轟動巴比倫城的「應門扼殺連環殺人案」。
「……我早就叫她自己一個人搬出去外面住，何必在家和兒子嘔氣，男人需要獨立，才容易成家，才知道維持家的不容易。但妳一個老媽媽一天到晚在家操勞這操勞那的，男人哪知道妳有多辛苦，他看不到啊，只知道妳自己要做又愛抱怨，聽都聽煩了我說，怎麼可能反過來替妳想想妳這個老媽媽還需要人幫忙呢！」
另外一位同桌的歐巴桑勸道：「哀，別說了，王林太太她兒子都死了，死人為大。」
「大什麼大，根本就是個不孝子，但這也是王林太太自己慣出來的。這麼一個大男人主義的兒子，娶誰就是禍害誰。」
「留點口德。」
「我就是看不慣，爛男人還不是女人慣出來的。偏偏那幾個被殺死的爛男人的另一半，還都在我們這一班了真是……」
「還真巧……」隨聲附和的歐巴桑驚懼猶疑的朝四周張望，彷彿很怕被別人知道這點，因為很丟臉。
「胡小姐和鳳小姐最近都不會來了吧，上課的人變少，課程會不會被取消？我還想多學一點美甲呢！我媳婦啊，最近好不容易願意多和我聊聊了，都是靠了這個美甲。還說下次要帶我和小孫女，去老師開在十字河之西的美甲店做指甲呢！」某位歐巴桑露出喜孜孜的神情。
其中一位歐巴桑竊笑道：「哎呀，妳不知道嗎？老師的美甲店暫停營業了，說要改裝。」
聽到這裡，我和余清勤交換了意味深長且極富默契的一眼，隨即，我的護腕電腦傳來即時的訊息，我立刻鍵入閱讀，同時，該歐巴桑仍在滔滔不絕的說道︰
「對了，怎麼沒看到老師？老師在上課前不是都會在這裡吃晚餐，順便和大家聊聊嗎？」
我和余清勤立刻和這群歐巴桑一同環顧四周，但因為我們手上尚未收到美甲課老師的資料，故此也不知道要找誰。
但就在這時，方才連連抱怨的歐巴桑突然爆出一聲招呼。
「老師，坐在那啊！」
同桌的歐巴桑也跟著望去並招手，我們也隨著視線望去，只見一身材高挑纖瘦，宛若模特兒般的美女，正和一位兩眼通紅，很明顯剛哭過不久的女子同桌。
依照桌上擺放的器具，兩個人剛剛應當是在吃飯兼聊天，但哭過的女子明顯沒有動筷，這位老師也沒有，或許兩人談得很認真。
「認識這位老師嗎？」余清勤問。
「唔……」我仔細細瞧。「她坐著，我不能肯定，很眼熟沒錯，但我無法肯定。」
余清勤立刻按著耳機交代事情。我無心偷聽，專注地緊盯著美甲課老師。
就在這時，她取出帕子遞給哭紅眼的女子後，突然起身離開了。
那窈窕的背影……好眼熟，到底在哪看過？
「她要走了。」我拿起吃完的沙拉空碗當作掩護，也跟了過去。
「守住後門和各個出口。」
余清勤匆促下令，也學著我拿起托盤和碗，但他沒有跟我走向同一個方向，而是先繞了幾桌後才和我一前一後的跟著這位老師，走向通往電梯的走廊轉角。
就在我隨意將碗放在地上，準備也要跟著一同轉彎時，肩膀突然被人按住。
「等她進去再過去。」
我看了余清勤一眼，對他露出一抹笑，趁其不備的拔腿衝向電梯，沒想到頭上的假髮居然朝後滑動，原來是余清勤抓住我的肩膀時，也按到了假髮的髮尾，我不得不放棄假髮，繼續往電梯跑。
剛巧電梯門正要關上，我以迅雷不及掩兒的速度閃身進入，並死命按下關門鍵，余清勤不甘心的面容在闔緊的電梯門外一閃而過，電梯開始上樓。
「好久不見，曼小姐。」電梯內的美甲老師對我說。
我轉過身，對已然從驚愕中恢復鎮定的女子說：「好久不見，風華。」
直到與她靠得如此近，我才能將那天在河堤上，看到的那張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臉，與現在這已然消腫，濃妝豔抹的美麗面容互相結合起來。
難怪我沒在第一時間認出她，當時在河堤上看到風華時，她的臉和現在的可不太一樣。
風華露出風情萬種的微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妳呢！」
她的妝很厚，幾乎看不出瘀青的痕跡。
「我在這邊擔任臨時講師。這都要感謝安琪拉，因為她是天使水麗的代言人，所以天使水麗成立美甲課時，便找我過來兼任。多少能補貼剛在十字河西岸開店的開銷。」
「妳太謙虛了，蘿斯林的生意應該不錯吧？這陣子我遇到的人幾乎都認得小拇指上面的銀色玫瑰標記。」
「真的嗎？我很開心。」風華開心地捧著雙頰，美麗的笑容毫無虛假。
「是啊，柳雙雙和王寶金都很喜歡妳的美甲呢！妳應該知道她們吧？」
「柳雙雙是我的客戶沒錯。」精緻的眉眼閃過一道詭光。
「她們也都是「應門扼殺案」的被害者的另一半。」
「那個新聞很恐怖呢！」她的笑收了起來，故作害怕的搓了搓兩臂
「對啊，真的很恐怖……但現在真的該感到恐懼的人應當是我，對吧？」
我按下電梯暫停鍵，風華美麗的笑容仍不變，只露出些許疑惑。
「曼小姐？」
不吃這套的我翻了翻白眼。「拜託，現在需要吃東西的人是你。你沒注意到餐廳裡只有你一個人的桌前，沒有擺任何食物和飲料嗎？」語畢，我欲起身取食，他卻伸臂制止了我。
「妳坐著。」冰眸淡淡瞥了一眼。「手受傷了就多休息。」而後便走向吧檯。
花了數秒我才意識到，余小隊長指得是我因身穿夏威夷連身裙，失去皮衣的掩蓋，而曝露在外的鬼手護肘。
「還有，我叫余清勤。」
我倒抽了口涼氣。「你回來的也太快了吧，余小隊長……余清勤。」清廉又勤勞，是誰給他取的名字，適合到令人發噱。
他狀似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將托盤上的兩碗沙拉放在桌上，我們就這樣一面注意著周遭的情況，一面如羊般吃草。
然後，他像是注意到什麼似的，取出便條紙和筆，寫下十二點鐘方向五個字。
我悄悄用眼角望去，發現那一桌聚集了不少人，為首的歐巴桑正在高談闊論，其述說的內容正是現在轟動巴比倫城的「應門扼殺連環殺人案」。
「……我早就叫她自己一個人搬出去外面住，何必在家和兒子嘔氣，男人需要獨立，才容易成家，才知道維持家的不容易。但妳一個老媽媽一天到晚在家操勞這操勞那的，男人哪知道妳有多辛苦，他看不到啊，只知道妳自己要做又愛抱怨，聽都聽煩了我說，怎麼可能反過來替妳想想妳這個老媽媽還需要人幫忙呢！」
另外一位同桌的歐巴桑勸道：「哀，別說了，王林太太她兒子都死了，死人為大。」
「大什麼大，根本就是個不孝子，但這也是王林太太自己慣出來的。這麼一個大男人主義的兒子，娶誰就是禍害誰。」
「留點口德。」
「我就是看不慣，爛男人還不是女人慣出來的。偏偏那幾個被殺死的爛男人的另一半，還都在我們這一班了真是……」
「還真巧……」隨聲附和的歐巴桑驚懼猶疑的朝四周張望，彷彿很怕被別人知道這點，因為很丟臉。
「胡小姐和鳳小姐最近都不會來了吧，上課的人變少，課程會不會被取消？我還想多學一點美甲呢！我媳婦啊，最近好不容易願意多和我聊聊了，都是靠了這個美甲。還說下次要帶我和小孫女，去老師開在十字河之西的美甲店做指甲呢！」某位歐巴桑露出喜孜孜的神情。
其中一位歐巴桑竊笑道：「哎呀，妳不知道嗎？老師的美甲店暫停營業了，說要改裝。」
聽到這裡，我和余清勤交換了意味深長且極富默契的一眼，隨即，我的護腕電腦傳來即時的訊息，我立刻鍵入閱讀，同時，該歐巴桑仍在滔滔不絕的說道︰
「對了，怎麼沒看到老師？老師在上課前不是都會在這裡吃晚餐，順便和大家聊聊嗎？」
我和余清勤立刻和這群歐巴桑一同環顧四周，但因為我們手上尚未收到美甲課老師的資料，故此也不知道要找誰。
但就在這時，方才連連抱怨的歐巴桑突然爆出一聲招呼。
「老師，坐在那啊！」
同桌的歐巴桑也跟著望去並招手，我們也隨著視線望去，只見一身材高挑纖瘦，宛若模特兒般的美女，正和一位兩眼通紅，很明顯剛哭過不久的女子同桌。
依照桌上擺放的器具，兩個人剛剛應當是在吃飯兼聊天，但哭過的女子明顯沒有動筷，這位老師也沒有，或許兩人談得很認真。
「認識這位老師嗎？」余清勤問。
「唔……」我仔細細瞧。「她坐著，我不能肯定，很眼熟沒錯，但我無法肯定。」
余清勤立刻按著耳機交代事情。我無心偷聽，專注地緊盯著美甲課老師。
就在這時，她取出帕子遞給哭紅眼的女子後，突然起身離開了。
那窈窕的背影……好眼熟，到底在哪看過？
「她要走了。」我拿起吃完的沙拉空碗當作掩護，也跟了過去。
「守住後門和各個出口。」
余清勤匆促下令，也學著我拿起托盤和碗，但他沒有跟我走向同一個方向，而是先繞了幾桌後才和我一前一後的跟著這位老師，走向通往電梯的走廊轉角。
就在我隨意將碗放在地上，準備也要跟著一同轉彎時，肩膀突然被人按住。
「等她進去再過去。」
我看了余清勤一眼，對他露出一抹笑，趁其不備的拔腿衝向電梯，沒想到頭上的假髮居然朝後滑動，原來是余清勤抓住我的肩膀時，也按到了假髮的髮尾，我不得不放棄假髮，繼續往電梯跑。
剛巧電梯門正要關上，我以迅雷不及掩兒的速度閃身進入，並死命按下關門鍵，余清勤不甘心的面容在闔緊的電梯門外一閃而過，電梯開始上樓。
「好久不見，曼小姐。」電梯內的美甲老師對我說。
我轉過身，對已然從驚愕中恢復鎮定的女子說：「好久不見，風華。」
直到與她靠得如此近，我才能將那天在河堤上，看到的那張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臉，與現在這已然消腫，濃妝豔抹的美麗面容互相結合起來。
難怪我沒在第一時間認出她，當時在河堤上看到風華時，她的臉和現在的可不太一樣。
風華露出風情萬種的微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妳呢！」
她的妝很厚，幾乎看不出瘀青的痕跡。
「我在這邊擔任臨時講師。這都要感謝安琪拉，因為她是天使水麗的代言人，所以天使水麗成立美甲課時，便找我過來兼任。多少能補貼剛在十字河西岸開店的開銷。」
「妳太謙虛了，蘿斯林的生意應該不錯吧？這陣子我遇到的人幾乎都認得小拇指上面的銀色玫瑰標記。」
「真的嗎？我很開心。」風華開心地捧著雙頰，美麗的笑容毫無虛假。
「是啊，柳雙雙和王寶金都很喜歡妳的美甲呢！妳應該知道她們吧？」
「柳雙雙是我的客戶沒錯。」精緻的眉眼閃過一道詭光。
「她們也都是「應門扼殺案」的被害者的另一半。」
「那個新聞很恐怖呢！」她的笑收了起來，故作害怕的搓了搓兩臂
「對啊，真的很恐怖……但現在真的該感到恐懼的人應當是我，對吧？」
我按下電梯暫停鍵，風華美麗的笑容仍不變，只露出些許疑惑。
「曼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