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謎團的腳步 3
本章節 2791 字
更新於: 2020-07-04
時間倒回下午時分，萊夏陪同莉莉絲一起到馬克思德索研究院回診。
兩人組按既定的程序，辦理好事前手續，便前往研究院的靈魂學相關診療部門了。這個部門設立的目的，不外乎就是針對像莉莉絲這種因為九年前的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特別設置並探索其身體與靈魂的發展。
用一句最簡單的話來形容——他們正在尋找抑制血液供給的方法，以及靈魂可以存放的容器。
前者在經過多方嘗試，也利用遊蕩裏側的黑暗靈魂進行人體實驗了，但仍無跡可循，後者則已經看出了些許成果，那就是莉莉絲。
莉莉絲是這個實驗的第一號成功實驗體，通稱史納比。
「史納比，衣服掀起來。」
莉莉絲似乎無法接受這個稱呼，滿臉的尷尬，然而還是遵循醫師的建議，將衣服往上翻弄，露出平坦的胸部，醫師藉由聽診器確定她的心跳與呼吸。
每每看到這一幕，萊夏都會感嘆……這女人的胸部是怎麼長的，這個年紀完全不見起色，幾年後卻飛快性的膨脹，簡直不得了。雖然她在這個年紀也是差不多的洗衣板，不過還是為此感到驚訝。
「史納比，雖然這個容器是我們團隊藉由妳的靈魂，去捕捉得來，也是妳的靈魂的親身經歷，這就是這項研究的發現。」
身穿白袍的醫生，沒有表情地循序解說，讓她們這些外行人也能方便理解。她們不是現在才知道這個醫生了，可是如同她們對醫生的認識，其外貌與言行全以自己的專業為主，已經捨棄了個人特色，不只是外貌普通到走在路上不會多看兩眼，她們也沒辦法介入只屬於醫學的領域，說穿了即便說得再淺顯，外行人的她們也分辨不了這些解說是真是假。
「但是，有的時候我還是會感受到心跳不是自己的。」
「衣服放下來吧。那是正常現象，儘管這是我們團隊透過妳的靈魂，塑造而來的身體，年紀與身材不是妳能選擇，成長速度也不是妳能控制。」
女醫師起身，背對萊夏與莉莉絲，熱切地解說起來，引得莉莉絲不滿爆發：
「喂，女人，妳能不能別再說都是你們的功勞？」
「所以，妳的二次人生的成長經歷，也是很重要的一環，別枉費我們團隊的苦心了。雖然每個月都要固定回診，到時也別忘了提早預約就診。」
「我要殺了妳！我一定要殺了妳！萊夏，別攔我！」
「莉莉絲，別衝動！而且現在的妳也沒有力量，別說妖怪了，妳的身手就和這個年紀的孩子一樣，這是這個實驗的代價啊！」
女醫師見狀，像是想起了什麼，而對她們說：
「正好，既然妳們有這方面的問題……那玩意也快完成了，我就帶妳們走一遭五賢老最近吩咐我們開發、發現的東西吧。」
「……結果妳根本不願意聽我們說話吧？活在自己的世界啊？」
順帶一提，重生後的莉莉絲，沸點意外的低。特別是從不聽人說話的玲在維斯，不過萊夏對這個人也沒什麼好印象就是了，過去她也曾因為同樣的原因惹毛雅蕾絲。
萊夏與莉莉絲沒有理由拒絕，說不定可以趁這次機會了解由五賢老特別指定的團隊，平時的作為與進度。
霧刃不在的現在，就是她們這些人努力、振作的時候，而不是互相依偎說喪氣話。外頭還有許多敵人與威脅，等著她們去面對！
跟在玲在維斯之後，萊夏與莉莉絲通過閘門的安全檢查，看見了一直以來都被封為研究院的神祕地帶——也就是眼前這些只有相關人員可以自由進出的場所。
從這個只有機械、生物培養容器、實驗動物，以及一堆萊夏不曾見過的奇怪設施起，就是這些人平日習以為常接觸的領域了吧。
萊夏看不懂他們在做什麼，人員進進出出，對她們的造訪也沒有反應，而且——竟然連討論或小組分配的跡象，都絲毫不見，這是……
「赫麗貝爾家的千金，妳沒有看錯，他們不是人類，是披著人皮的其他生物。」
玲在維斯輕易地就道出萊夏會感到呼吸困難的話題……也對，因為對她來說，這個職場環境，就是她的第二個家，不會有人質疑自己的生活圈。
「他們不會說話？」
莉莉絲的疑惑，玲在維斯依然冷冷地說：
「他們會說話，不過是用我們聽不見，也感覺不到的語言進行溝通。因為這樣，我特別囑咐他們，不能接近我們『人類』。」
「為了防止不必要的衝突啊。」
莉莉絲諷刺地哼出鼻音，那麼——他們又在做什麼？
「玲在維斯，他們這是在……」
「在學習我們人類的生態與工作啊。」
看也知道——萊夏說不出口，只因為這一幕幕都給人毛骨悚然，不能貿然接近的氛圍。
看著萊夏不解的情緒反應，玲在維斯繼續補充：
「他們的確在為了更接近我們人類，而做出類似學習的行為，至於無法學習或殘缺的個體，我們自然是選擇廢除了。」
「話題跳太快了吧？居然馬上就說了不能配合的人的下場。」
玲在維斯使壞地說：
「那不就是妳莉莉絲．查普莉爾的好奇心使然的結果嗎？」
「……」
「我們再繼續說下去吧。這個區域的『類人』——他們也是需要休息與面子的，所以之後的話題，跟我來吧。」
透過玲在維斯的員工執照，打開了通往下一個領域的門，她們更加深入地進入了研究院的內部。
但是，她們更早踏進的地方是一條一望無際的長廊。長廊空蕩蕩，別說四周牆面有沒有裝飾或機關，根本不見半點設備，完全是為了通行用。
「在妳們看見那裡的真面目之前，妳們應該聽說了阿爾卡特拉斯大陸的存在了吧？」
「……！」
居然連這間研究院的人員都聽說了？那應該是由政府與五賢老保密，還在商榷的未知大陸才對。
「沒想到你們也知道了……」
「我們是在得到那個大陸的東西後，搞懂狀況與現今局勢的。想不到『我們』的敵人——這麼多啊！」
玲在維斯的態度忽然瘋狂了起來，這個女人是不是也在計畫什麼？這時，莉莉絲抓緊萊夏的手心，以眼神示意別衝動。
多如莉莉絲的經驗，也在叫她這時忍耐與察言觀色才是王道。
因此，萊夏微笑告知她自己已經沒事了。
「阿爾卡特拉斯大陸——那是兩年前出現的未知大陸，媽媽說得沒錯，當霧刃發動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之後，原先的限制都會解除，一切回到在我們過來之前的樣子，也就是說大陸不是被召喚或吸引過來的東西，它本來就在那裡，一直都在那裡。」
「而且，這個未知大陸正以全方位的形式包圍美索不達米亞王國，所以在那之後政府為了保留民眾的理性，以裏側的拓荒工程，驅散大家的意識與注意，讓他們有機會架起更多的封鎖線，以防不知情者誤闖。」
「到目前為止，沒有人知道在那之前王國外面是什麼樣的世界，連我這個能夠連結兩個時代形成路徑的前魔女，也不曾見過外頭的真面目。」
莉莉絲說得心有戚戚焉，萊夏找不到可以安慰她的字句。
「但是，那些誤闖我們『人間』的未知生物，卻有機會踏進人類生活的領域。」
「怎麼可能——」
不，已經看慣妖怪與常識不能解釋現象的萊夏，不能說出這種話，再怎麼說對方也不會沒頭沒腦胡說八道，也就是說——
「難道那些正在學習我們生活方式的類人……」
「是啊，他們就是原先被阿爾卡特拉斯大陸放逐，迷失在王國附近的未知生物。當然了，開始活動的時間點不是三年前、四年前，也不是五年前，就是兩年前，因為神無霧刃發動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讓原先的兩個世界發生接觸了。」
他們原來就是——
「順帶一提，赫麗貝爾家的千金，你們赫麗貝爾家流傳的活死人，據說就是源自這座大陸。」
「————」
「莉莉絲，妳能獲得現在這個身體，不只是我們團隊的功勞，更是透過那些能夠再生、疑似活死人的細胞重新捕捉生成的。」
兩人組按既定的程序，辦理好事前手續，便前往研究院的靈魂學相關診療部門了。這個部門設立的目的，不外乎就是針對像莉莉絲這種因為九年前的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特別設置並探索其身體與靈魂的發展。
用一句最簡單的話來形容——他們正在尋找抑制血液供給的方法，以及靈魂可以存放的容器。
前者在經過多方嘗試，也利用遊蕩裏側的黑暗靈魂進行人體實驗了，但仍無跡可循，後者則已經看出了些許成果，那就是莉莉絲。
莉莉絲是這個實驗的第一號成功實驗體，通稱史納比。
「史納比，衣服掀起來。」
莉莉絲似乎無法接受這個稱呼，滿臉的尷尬，然而還是遵循醫師的建議，將衣服往上翻弄，露出平坦的胸部，醫師藉由聽診器確定她的心跳與呼吸。
每每看到這一幕，萊夏都會感嘆……這女人的胸部是怎麼長的，這個年紀完全不見起色，幾年後卻飛快性的膨脹，簡直不得了。雖然她在這個年紀也是差不多的洗衣板，不過還是為此感到驚訝。
「史納比，雖然這個容器是我們團隊藉由妳的靈魂，去捕捉得來，也是妳的靈魂的親身經歷，這就是這項研究的發現。」
身穿白袍的醫生，沒有表情地循序解說，讓她們這些外行人也能方便理解。她們不是現在才知道這個醫生了，可是如同她們對醫生的認識，其外貌與言行全以自己的專業為主，已經捨棄了個人特色，不只是外貌普通到走在路上不會多看兩眼，她們也沒辦法介入只屬於醫學的領域，說穿了即便說得再淺顯，外行人的她們也分辨不了這些解說是真是假。
「但是，有的時候我還是會感受到心跳不是自己的。」
「衣服放下來吧。那是正常現象，儘管這是我們團隊透過妳的靈魂，塑造而來的身體，年紀與身材不是妳能選擇，成長速度也不是妳能控制。」
女醫師起身，背對萊夏與莉莉絲，熱切地解說起來，引得莉莉絲不滿爆發：
「喂，女人，妳能不能別再說都是你們的功勞？」
「所以，妳的二次人生的成長經歷，也是很重要的一環，別枉費我們團隊的苦心了。雖然每個月都要固定回診，到時也別忘了提早預約就診。」
「我要殺了妳！我一定要殺了妳！萊夏，別攔我！」
「莉莉絲，別衝動！而且現在的妳也沒有力量，別說妖怪了，妳的身手就和這個年紀的孩子一樣，這是這個實驗的代價啊！」
女醫師見狀，像是想起了什麼，而對她們說：
「正好，既然妳們有這方面的問題……那玩意也快完成了，我就帶妳們走一遭五賢老最近吩咐我們開發、發現的東西吧。」
「……結果妳根本不願意聽我們說話吧？活在自己的世界啊？」
順帶一提，重生後的莉莉絲，沸點意外的低。特別是從不聽人說話的玲在維斯，不過萊夏對這個人也沒什麼好印象就是了，過去她也曾因為同樣的原因惹毛雅蕾絲。
萊夏與莉莉絲沒有理由拒絕，說不定可以趁這次機會了解由五賢老特別指定的團隊，平時的作為與進度。
霧刃不在的現在，就是她們這些人努力、振作的時候，而不是互相依偎說喪氣話。外頭還有許多敵人與威脅，等著她們去面對！
跟在玲在維斯之後，萊夏與莉莉絲通過閘門的安全檢查，看見了一直以來都被封為研究院的神祕地帶——也就是眼前這些只有相關人員可以自由進出的場所。
從這個只有機械、生物培養容器、實驗動物，以及一堆萊夏不曾見過的奇怪設施起，就是這些人平日習以為常接觸的領域了吧。
萊夏看不懂他們在做什麼，人員進進出出，對她們的造訪也沒有反應，而且——竟然連討論或小組分配的跡象，都絲毫不見，這是……
「赫麗貝爾家的千金，妳沒有看錯，他們不是人類，是披著人皮的其他生物。」
玲在維斯輕易地就道出萊夏會感到呼吸困難的話題……也對，因為對她來說，這個職場環境，就是她的第二個家，不會有人質疑自己的生活圈。
「他們不會說話？」
莉莉絲的疑惑，玲在維斯依然冷冷地說：
「他們會說話，不過是用我們聽不見，也感覺不到的語言進行溝通。因為這樣，我特別囑咐他們，不能接近我們『人類』。」
「為了防止不必要的衝突啊。」
莉莉絲諷刺地哼出鼻音，那麼——他們又在做什麼？
「玲在維斯，他們這是在……」
「在學習我們人類的生態與工作啊。」
看也知道——萊夏說不出口，只因為這一幕幕都給人毛骨悚然，不能貿然接近的氛圍。
看著萊夏不解的情緒反應，玲在維斯繼續補充：
「他們的確在為了更接近我們人類，而做出類似學習的行為，至於無法學習或殘缺的個體，我們自然是選擇廢除了。」
「話題跳太快了吧？居然馬上就說了不能配合的人的下場。」
玲在維斯使壞地說：
「那不就是妳莉莉絲．查普莉爾的好奇心使然的結果嗎？」
「……」
「我們再繼續說下去吧。這個區域的『類人』——他們也是需要休息與面子的，所以之後的話題，跟我來吧。」
透過玲在維斯的員工執照，打開了通往下一個領域的門，她們更加深入地進入了研究院的內部。
但是，她們更早踏進的地方是一條一望無際的長廊。長廊空蕩蕩，別說四周牆面有沒有裝飾或機關，根本不見半點設備，完全是為了通行用。
「在妳們看見那裡的真面目之前，妳們應該聽說了阿爾卡特拉斯大陸的存在了吧？」
「……！」
居然連這間研究院的人員都聽說了？那應該是由政府與五賢老保密，還在商榷的未知大陸才對。
「沒想到你們也知道了……」
「我們是在得到那個大陸的東西後，搞懂狀況與現今局勢的。想不到『我們』的敵人——這麼多啊！」
玲在維斯的態度忽然瘋狂了起來，這個女人是不是也在計畫什麼？這時，莉莉絲抓緊萊夏的手心，以眼神示意別衝動。
多如莉莉絲的經驗，也在叫她這時忍耐與察言觀色才是王道。
因此，萊夏微笑告知她自己已經沒事了。
「阿爾卡特拉斯大陸——那是兩年前出現的未知大陸，媽媽說得沒錯，當霧刃發動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之後，原先的限制都會解除，一切回到在我們過來之前的樣子，也就是說大陸不是被召喚或吸引過來的東西，它本來就在那裡，一直都在那裡。」
「而且，這個未知大陸正以全方位的形式包圍美索不達米亞王國，所以在那之後政府為了保留民眾的理性，以裏側的拓荒工程，驅散大家的意識與注意，讓他們有機會架起更多的封鎖線，以防不知情者誤闖。」
「到目前為止，沒有人知道在那之前王國外面是什麼樣的世界，連我這個能夠連結兩個時代形成路徑的前魔女，也不曾見過外頭的真面目。」
莉莉絲說得心有戚戚焉，萊夏找不到可以安慰她的字句。
「但是，那些誤闖我們『人間』的未知生物，卻有機會踏進人類生活的領域。」
「怎麼可能——」
不，已經看慣妖怪與常識不能解釋現象的萊夏，不能說出這種話，再怎麼說對方也不會沒頭沒腦胡說八道，也就是說——
「難道那些正在學習我們生活方式的類人……」
「是啊，他們就是原先被阿爾卡特拉斯大陸放逐，迷失在王國附近的未知生物。當然了，開始活動的時間點不是三年前、四年前，也不是五年前，就是兩年前，因為神無霧刃發動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讓原先的兩個世界發生接觸了。」
他們原來就是——
「順帶一提，赫麗貝爾家的千金，你們赫麗貝爾家流傳的活死人，據說就是源自這座大陸。」
「————」
「莉莉絲，妳能獲得現在這個身體，不只是我們團隊的功勞，更是透過那些能夠再生、疑似活死人的細胞重新捕捉生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