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x學念x練?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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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7-31
隔日,金就開始讓希蘿習得「點」,說簡單點就是坐著檢視自我、冥想著未來的目標。
金還以為以希蘿和初次印象、外表不同的好動的個性,肯定會沒幾天就會坐不住,卻沒想到她卻坐得挺直,閉上眼後一動也不動,要不是她固定在黃昏時睜開眼,並且眸子清澈醒目,金都以為她坐著睡著了。
這孩子很擅長「穩定心緒」啊,聽那傢伙說這孩子之前也是理智、能忍耐的類型,果然人的本質不會輕易地改變嗎,金想著。
將近三天的時間,希蘿什麼都沒做,一日又復一日的重複著日出起來習「點」,日落出去打獵的生活。
午時,希蘿冥想到一半,覺得全身像是被一股溫暖粘膩的液體包覆著,她好奇地睜開雙眼,看著自己的身上一股奇怪的氣體——這是從自己身體裡跑出來的,希蘿直覺地想著。
「嗯,挺快的嘛,白,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驟了。」金滿意地看著希蘿自然而成的踏入習「念」的第一步,不禁任何人指導,自己自然習得的「纏」。
而金不會知道,這樣的快速,是因為「珈蘿」本身的個性關係,從小她就每天自省、並往自己的目標「變強、活下去、得到自由」而前行,早就完成了學習「念」前「燃」的四大行。
而她也因為這樣,所以就算失去記憶、變為八歲本該有的樣子,長年累積的思維,到現今已然成為了身體「本能」的一部分,所以對於「沈澱心緒」這回事,她才可以這麼得心應手。
而先前「珈蘿」之所以沒開啟「念」,也只是心裡不自覺的覺得「還不夠資格」阻擾了她罷了。
「金,這是什麼?」希蘿看著金疑惑道:「金的身上也有這個欸!」
希蘿側過頭看著空,詫異道:「哇!為什麼空你也有?!」
空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眼神透露出「你以為我是誰啊」的驕傲模樣。
希蘿不服氣的鼓起嘴,跳起來手抓著金的手撒嬌似的晃了晃,「金快點教我啦!我要趕快追上空才行!」
金一愣,看著和不是人的生物做比較、急迫的希蘿,不禁笑了出來,「你這丫頭好勝心真強啊!」
「好啊,我可以教妳,但妳到時候可不要喊累啊!」
「才不會!」希蘿吐著舌頭反駁著。
之後金就教予了希蘿「念」的四大型,「纏」、「絕」、「練」、「發」,並讓希蘿除了「發」以外自己試驗一輪,「纏」剛剛金已經看過了,所以希蘿很快地帶過後,使出「絕」,氣息完美的隱蔽起來,讓金為之一亮,不過想到是希蘿從小生長環境的緣故,便不以為然。
但是接下來的「練」,連金這個天才也很是吃驚,他看著希蘿從體內煉出的氣從精孔一齊向外發出,釋放出比平時更多的氣。
這些都沒有問題,但是那個氣的密度和質量——根本不是一個剛學會「念」的人可以擁有的。
——她是人類嗎?
這一想法在金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而這一想法又在希蘿倒在地上後迅速消散,金回過神,慌張的扶起希蘿查看她有沒有事。
「笨蛋,受不了就快停下!妳想讓自己死嗎!」
希蘿瞇著眼有氣無力地說著,「好累喔——金,怎麼辦,我全身都沒力了——」
金見她除了太累無力之外,沒什麼事後便鬆了一口氣。
氣的質量密度有很高的層次,可以說是超級天才的程度了,但是持久力竟然比最沒天賦的念能力者還不夠⋯⋯
真不知道該說她是天才還是廢才了。
最重要的是還不知道自己的底限。
金沒好氣地用手指彈了希蘿額頭一下,疼的希蘿哇哇大叫,卻沒有力氣反抗。
「活該!看妳下次還敢不敢亂來!」
希蘿一噎,不敢說話,深怕金再責罵,索性閉上眼睛裝昏。
金拿她沒轍的嘆了口氣,心裡倍感疲憊的覺得:果然帶孩子都很累人啊,更何況是這個知道自己不會丟下她後,越發像個熊孩子的希蘿。
在那之後,金只要求著氣的持久性可以變強,天天讓希蘿保持著「纏」。
但金卻發現不是持久度的問題,硬要說得是希蘿那龐大密度質量又高的念量,更像是由她的持久能力換來的。
因為希蘿維持「纏」的能力根本沒有問題,反而一開始便可以維持了一個小時也不累,三天過後便可以維持著將近一天的時間。
金眉頭深鎖,看著像往常給她交代的維持「纏」功課的希蘿,開口詢問道:「白,妳之前用『練』的時候,想了什麼?」
「啊?喔。」希蘿對金的發問感到問號,隨後馬上明白他想問的,照實回答:「因為金你說『練』是釋放出比平常多的氣,我就想說,如果質量不比『纏』要好的話,『練』的本身一點用都沒有了嘛,所以就試著讓氣集中了。」
聽到希蘿的發言,金傻愣了好一會,才驚覺這孩子用的根本不是「練」啊!是「堅」!
重點是,她才剛入「念」的領域沒多久,也都沒跟她說有「堅」的存在,她就先一步想到並具體的使用出來⋯⋯這傢伙腦袋好得很啊!根本就是天生念能力者的腦袋!
但是,她也太叛逆了。這孩子⋯⋯就不會乖乖照他說得做嗎?
金雖然像是在埋怨,但是嘴上勾起的笑意卻越發濃厚。
「金,你幹嘛啊?笑得好可怕喔。」希蘿惡寒的抖了抖。
金沒有理會希蘿的話,逕自地說著,「白,妳再用一次『纏』,這次不許妳在集中,好好的把氣給放出來。」
希蘿挑眉,雖然疑惑卻很聽話地照著金所說的,使出真正的「練」,龐大的念量以他小小的個子為中心擴散,幾乎快有半徑五公尺的土地範圍。
金滿意地點頭,嗯,念量很出色,質量也只比「堅」的狀態差一點。
又說了下一步指示:「好了,現在照妳所想的『練』做,盡可能地堅持住。」
希蘿把那龐大的念量迅速整合在一起,卻還是有些漏網之魚的氣散發出來,而這正是讓金誤會希蘿的「練」不夠持久的主因。
差不多比上次多堅持住了一分鐘,希蘿就又累得倒地。
「好了,白,我明白妳問題的所在了。」金摸摸下巴,蹲下身俯視著攤在地上的希蘿道。
「那麼在跟妳講念的應用技之前,我要問妳幾個問題,腦袋還能運轉嗎?」
既然她腦子這麼聰明的話,就一次教完吧。
希蘿吃力地舉起手,「可以!」
金開始以假設的情況讓希蘿思考。
「如果妳要用鏟子鏟開山壁,但是山壁很硬,以妳的力量來說挖不開,那麼遇到這個問題妳會怎麼做?」
希蘿皺起眉頭思索,「金,氣是自己本身的東西,所以是可操控的,對嗎?」
金點點頭,「沒錯,『發』就是因此而來的。」
希蘿眼睛一亮,「那麼我會把我的『念』纏繞在鏟子上,增加鏟子的『攻防力』。」
「哦?妳怎麼想到的?」金對於希蘿的思考模式感到好奇。
「人類都有了攻擊力還有防禦力不是嗎?那麼我想每樣東西也是這樣的。鏟子之所以是鏟子是因為它的『攻擊力』足夠,然後『防禦』能力比起對方還要來的強,『本體』才能不會『受傷』繼續使用下去。」
「然後啊,既然『物體』本身『攻擊』和『防禦』都明顯贏不過敵人,那就要靠使用人的『幫助』了。那麼該怎麼幫助,對我來說就是用『纏』就是保護我的一項技能,我在想那麼將它用在鏟子身上,這樣鏟子的攻擊力和防禦力就會提升了吧?」
金聽著希蘿帶著稚嫩想法的話愣了愣,隨後勾唇。
這孩子把『念』當作遊戲看待啊。
「很好的想法,那個就是念的應用技『周』。」
金解釋道:「是『纏』用法的衍生,就跟你理解的一樣,把念纏繞在身體接觸的物品上,物品性質就會被強化。」
金又再次提問,「那麼如果有一天妳被一個人攻擊了,但是妳卻不知道他的攻擊是從哪裡來的,那麼妳該怎麼辦?」
這次希蘿沒有猶豫,直接回答,「找出方法看出對方的氣!」
金點頭,「嗯,那麼是什麼方法呢?」
希蘿困惑了一會,隨後靈光一閃,「啊!把氣集中到眼睛!就像戴了眼鏡一樣!」
「很好,那個就是『凝』,也就是把氣集中在某個身體部位,而我剛剛打的比方,敵人就是用了類似『絕』的『隱』讓自己的氣半實體化,不容易被察覺,唯一能破解的就只有『凝』。」
金看著希蘿好不容易才吸收知識的臉,嘆了口氣,果然是小孩子的腦袋嗎。
金試著精闢點說道:「總而言之,妳只要遇到戰鬥,第一時間都要用『凝』,也就是把氣聚集在眼睛上去查看,明白了嗎?」
希蘿馬上理解地點點頭。
金挑眉,「我還有很多沒講完,妳的腦袋還能繼續吸收嗎?」
希蘿立刻點頭,「可以的啦!」
「那好,你自己再說一遍我剛剛講了什麼。」
「把氣分點在身體接觸的物品讓它強化,這個就是『周』;把氣集中在一個地方,那就是『凝』,是戰鬥一開始就要使用的能力。」希蘿體力恢復差不多了,便坐起身盤腿說道。
金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很好,那我就繼續提問了。」
「如果妳遇到了怎麼找到都找不到,在暗處躲藏著的敵人,妳要怎麼做,才能快速的找到他們?」
「反正在戰鬥上『念』是必須的嘛,那麼⋯⋯」希蘿手捏著下巴思考著,「我會擴大自己的氣感知,不過這要是自己的念量不夠好像也沒法好好用,唔,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希蘿沮喪地垂下頭。
金拍了拍她的頭,「妳沒想錯,如果敵人是『未知』的情況下,只能用著個方法,而這個就叫做『圓』,是以自己自身為中心向外擴展至兩米,並維持一分鐘以上的技術。」
「妳不用擔心,念量會隨著訓練增加,『圓』在找敵人的時候很方便的。」
然後金又繼續說著:「最後我要講的是『堅』,也就是你一開始使出的你所認為的『練』。『堅』就是以平常還要多的氣包覆著自己,得以強化自己的攻防力。」
希蘿呆呆地望著金,「所以我不自覺地使出『堅』了?」
金點點頭,沒好氣地看著她,「妳腦子動得很快是不錯,我也省了很多麻煩去教你,但是在那前提之下,你得要好好照著我教學方式走啊,不然我還要花時間去找你的問題點,反而更麻煩了啊!」
希蘿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嘿嘿,抱歉抱歉。」
金哼的一口氣,拍了拍希蘿的頭,「好了,妳今天就好好休息,我剛剛和妳說的應用技一個都不準練!如果被我抓到妳偷練的話,別想讓我再教妳!」
得到金的威脅,希蘿原本叛逆的心思瞬間變得乖順,冒著汗點點頭。
不得不說,金教養熊孩子還挺有方法的。
可能他本身就是個大版本的熊孩子緣故,所以更能理解小的熊孩子肚子裡都藏了些什麼心思吧。
隔天,金讓希蘿搜集了一堆石頭,讓她運用「周」包覆著石頭敲擊著另一個石頭,一日內敲擊的石頭沒到達兩千顆石頭,或是手中的石頭碎裂的話就要重新計算,並做兩百下俯臥撐,一天沒完成就以天數倍數增加。
希蘿很聽話的照做了,並沒有發覺金的要求非常嚴格,甚至是比將來比司吉訓練小傑和奇犽更加嚴苛。
一開始希蘿擊中兩百顆時,手中的石頭就碎裂了,她又馬上很有精神的找了一堆石頭繼續訓練著。
希蘿這一陣子都專注在捶石頭上,老實說希蘿有好幾次都差點爆炸了,要不是自己熟練的「燃」克制著自己讓她迅速回歸冷靜和專注力,她都快要無聊的發瘋了!
第十三天,才堪堪地達到一千八百顆的程度,還不夠!希蘿咬緊牙關想著。
從開始擊碎石頭的半個月後,希蘿才踩上及格線,完成當日兩千顆石頭。
金點頭,把希蘿帶到一個山壁,然後從樹上摘下一片樹葉遞給希蘿,希蘿呆呆地接過望著他,然後拿著葉子指著山壁,「該不會是要用這個把這個鑿開?」
金點頭,希蘿都傻住了,金又說了,「期限是半個月。規則一樣,沒完成,俯臥撐按天數增加。」
希蘿簡直要哭了,但也還是得乖乖聽話,用「周」包覆住葉子,每天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的,除了必備的水分補充外,幾乎不吃也不睡。
要不然哪有可能在半個月的時間挖完!
因為葉子比石頭脆弱好幾倍,如果不小心太過用力、或在上面施加過多的「念」,葉子便會毀壞了,困難度也同時提升。不過好在金這次沒有讓她把她挖出來的坑埋了又重新挖掘,要不然她一定會被逼到瘋掉的。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希蘿同樣壓著底線把這座山壁挖出一道隧道,那時已經接近零時,她高聲歡呼後,便累得倒在地板上昏睡過去。
金走到希蘿身旁席地而坐,略微訝異的說著:「噢,真的挺能忍的啊。」
一旁的空不悅地對著金呲牙咧嘴,金擺擺手,「我知道啦,我不會再逼她了。」
因為已經足夠了。金嘴角上揚。
再來就是更近一步,不會太無趣的修煉了。
心性跟「纏」已經是達到他的及格線了,接下來換這孩子的弱點——關於「練」的修煉吧。
那麼,希蘿是哪個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