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本章節 2621 字
更新於: 2020-06-21
「休假了，有打算去哪？」
每當義翔問起此事，我除了敷衍幾句，心底多半並無答案。
「不是出去逛逛就是在家裡，你有何打算？」
雖然彼此深知這乏味開頭是建構接下來話題的基礎，但聽多了不免會厭煩，但又奈何，在裡面耗盡精神與體力，出任務還伴隨生死存活的壓力，我們倆早已精疲力盡，別說玩樂了，連回去的第一個念頭也是倒頭就睡。
「我想回去陪陪女友，距離上次出任務前見面，也快過一個月了。」
「確實該陪伴一下，我不想回來還得被你拉去喝悶酒。」
「不會的，話說...你跟那位姐姐相處的如何？」
被這麼一問，我愣了半晌。
「嗯?處得不好?」
「倒也不是，就單純...沒什麼進展，或許是最近我們都忙於工作，鮮少交談。」
「這樣啊，不過有機會還是要坐下來吃個飯或做點事情，別讓感情冷掉了。」
「我會的，你放心。」
對此，他欣慰笑著，這是多年來與我共患難的戰友「楊義翔」。
告別完義翔便坐計程車來到地鐵車站，在下車時的傾盆大雨令我措手不及，撐起雨傘來到地下站。
「目標尋獲，請問菁是否開始任務？」
地鐵站的暗處內，一雙冰冷的雙眼凝視走下來的男人，靜等電話另頭下達指示。
「先觀察，切記謹慎，此人格外敏銳。」
「菁會留意的。」
「時機抓準就下手，若失敗了就執行備用計畫。」
「收到。」
暗處的女人結束通話，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觸右耳的無線耳機說道：
「菁，行動。」
許久沒回趟家了，李姐或許會想吃個甜點之類的，所以繞道地下美食街尋找點心。說時遲那時快，才剛下樓就與迎面而來的路人相撞，這一跌我們倆可是同時摔在地上，撞擊力道過猛，雙方都傳來陣陣哀鳴。
「嘶......」
「哎...好痛喔......走路看不看路呀！」
女子有些氣憤，對此我哭笑不得，但畢竟雙方現在都有些狼狽，急忙起身的我向前詢問道：
「不好意思，請問小姐妳有沒有怎樣？」
「老天，今天夠背了還遇上這種事，屁股都快痛死了還問我有沒有事?」
前陣子出任務險些掛彩，剛從鬼門關前走回來，感謝老天都來不及了，此刻的我完全不想為這種芝麻蒜皮的小事與民人發生爭執，壓下所有無奈和不滿，好聲好氣地說：
「先起來吧，我拉妳。」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話說你眼睛是長在頭頂嗎？還是帽子戴太低看不到路？」
「呃...呵呵...」
想不到任務上面對任何突發狀況都不怕的我，今天卻栽在與民眾的民事紛爭上，除了無言，只能乾笑應對。
「笑？我摔倒很好笑是不是？」
「妳誤會了，只是我實在不知除了道歉賠罪之外，我還能給予什麼。」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說我刁難你嗎？先生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今天是你撞到我，害我摔倒的，現在卻一副是我刁難你的樣子。」
「這...」
「那邊的，發生了什麼事嗎？」
眼見兩名地鐵保全往這裡走來，女子怒視一眼後，收拾東西氣沖沖撞開我離開現場，呆愣原地的我等到保全的呼喊才回神過來。
「喂，阿兵哥，你沒事吧？」
「嗯...嗯，我還好。」
「今天工作日的最後一天，附近的上班族特別多，有些就像那種仗勢欺人的民眾，你就別太放在心上。」
「倒不會，但很感謝你們出手相助。」
「哪裡，這也算我們的職責，好啦，軍人放假時間寶貴，沒事的話就不耽擱了。」
「好，謝謝。」
與兩名客氣的地鐵保全道別後，我走進地下廣場的一間蛋糕店。
「人走了，好在我們趕來的即時。」
「這裡是支援小組，計畫進行順利。」
回報情況的兩名地鐵保全盯著蛋糕店裡男子，等待對講機的答覆。
「辛苦了，他沒有起疑吧？」
又是那熟悉的人聲，對此，保全收起剛才和藹笑容，冷冽眼神死死盯著走進蛋糕店的男人，回覆道：
「放心，那人絕對沒有發現。」
「很好，先回來吧。」
「收到。」
「先生久等了，這是您的蜂蜜蛋糕。」
「謝謝。」
好在來的早，記得李姐最愛吃蜂蜜蛋糕，不知其他間的能不能接受，邊走邊思考的我突然想起外出前有個東西好像放在桌上。
「是什麼啊...好像是...」
是文件，老天！
我急忙檢查行李是否有它的蹤影，果然...我蠢到放在桌上，都出來了實在不想再跑回去拿啊！
但身體還是乖乖地動了起來，急忙跑回站口攔車時，恰巧發現在地下站口躲雨的那位小姐，走上前關切時她卻擺出不耐煩的神情。
「過來幹什麼？」
「我並無惡意，就是想問妳還會痛嗎？」
「......」
看著女子低下頭無視我開始滑自己的手機，我乾笑幾聲，心中暗罵何必拿石頭砸自己的腳，被對方徹底厭惡之下老天竟給了我轉機，暴雨造成路面積水又遇貨車駛過便把水花濺到站口。
剎那間，側身擋在她面前防止被水噴濺，但因這一擋可連內褲也濕透了。
「沒淋濕吧？」
「你...你...這是？」
我順勢看著小姐詫異的表情淡笑著，她的神情多了幾分茫然。
「沒帶雨具嗎？」
「關你什麼事。」
「如果沒有，這個拿去用吧。」
從背包拿出雨衣遞給女子後，在她來不及回絕便頭也不回的走入茫茫暴雨中。
「喂！我就說不用...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女子自喃幾句後，盯著手中的殘有餘溫的雨衣陷入沉思，這是什麼感覺?
心頭有些...暖暖的。
正當女子分神之餘，一名男子在雨中狂奔到她的面前，淋濕身子的男子撥去身上的雨水，賠罪道:
「老姐，抱歉抱歉，剛被長官留下出來時又遇大雨，哎呦...今天怎這麼衰啊，老姐？老姐？喂，方燕菁！」
「我聽到了，別動不動大小聲嘛，還以為你這小子來了軍中那火爆個性能改改，哪知是我想多了，老媽在家等我們，快點。」
「哦，等等...老姐妳雨衣哪來的？這不是軍用雨衣嗎？」
眼尖的方正其認出她手中的是軍用雨衣，而且還是本營特製的雨衣。
「這...」
經過方燕菁解釋一番後看著老弟的表情一時陰晴不定、一時豁然開朗最後以平淡敷衍做結尾。
「我怎麼那麼衰啊...今天就已經夠累了還讓我遇上這種事。」
「但怎麼聽都是老姐妳在刁難人家啊。」
「你說什麼？」
方燕菁瞪向老弟，嚇得他連忙閉嘴，不然曾學過各類武術的方燕菁天知道會讓他變成什麼模樣。
「哼，還算識相。」
「呵呵...那現在這個雨衣怎麼辦？」
「沒頭緒，那人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就跑了。」
「嗯...雨衣給我一下，說不定裡面有線索。」
「拿去。」
老弟接過雨衣，打開雨衣袋順勢掉了名牌出來，方燕菁見狀便彎腰拾起。
「嗯？是名條。」
好奇的老弟接過名條說道：
「可能是脫落的，我看看叫什麼...」
「他叫什麼？嗯？你幹嘛不說話？」
看著老弟盯著名條的人名浮現驚恐神色，嘴裡還唸唸有詞。
「中尉...蔡敬仁中尉，是...是那個瘋子...」
「就個人名，你不至於嚇到這麼誇張吧。」
看著老弟惶恐的模樣，方燕菁不禁也害怕起來，畢竟能讓少根筋的弟弟膽怯的人，世上可有幾位？
「他...很恐怖嗎？」
看著老弟許久不答話，這下讓方燕菁對這人多了些警惕，有必要將此事向上稟報，她如此想著。
每當義翔問起此事，我除了敷衍幾句，心底多半並無答案。
「不是出去逛逛就是在家裡，你有何打算？」
雖然彼此深知這乏味開頭是建構接下來話題的基礎，但聽多了不免會厭煩，但又奈何，在裡面耗盡精神與體力，出任務還伴隨生死存活的壓力，我們倆早已精疲力盡，別說玩樂了，連回去的第一個念頭也是倒頭就睡。
「我想回去陪陪女友，距離上次出任務前見面，也快過一個月了。」
「確實該陪伴一下，我不想回來還得被你拉去喝悶酒。」
「不會的，話說...你跟那位姐姐相處的如何？」
被這麼一問，我愣了半晌。
「嗯?處得不好?」
「倒也不是，就單純...沒什麼進展，或許是最近我們都忙於工作，鮮少交談。」
「這樣啊，不過有機會還是要坐下來吃個飯或做點事情，別讓感情冷掉了。」
「我會的，你放心。」
對此，他欣慰笑著，這是多年來與我共患難的戰友「楊義翔」。
告別完義翔便坐計程車來到地鐵車站，在下車時的傾盆大雨令我措手不及，撐起雨傘來到地下站。
「目標尋獲，請問菁是否開始任務？」
地鐵站的暗處內，一雙冰冷的雙眼凝視走下來的男人，靜等電話另頭下達指示。
「先觀察，切記謹慎，此人格外敏銳。」
「菁會留意的。」
「時機抓準就下手，若失敗了就執行備用計畫。」
「收到。」
暗處的女人結束通話，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觸右耳的無線耳機說道：
「菁，行動。」
許久沒回趟家了，李姐或許會想吃個甜點之類的，所以繞道地下美食街尋找點心。說時遲那時快，才剛下樓就與迎面而來的路人相撞，這一跌我們倆可是同時摔在地上，撞擊力道過猛，雙方都傳來陣陣哀鳴。
「嘶......」
「哎...好痛喔......走路看不看路呀！」
女子有些氣憤，對此我哭笑不得，但畢竟雙方現在都有些狼狽，急忙起身的我向前詢問道：
「不好意思，請問小姐妳有沒有怎樣？」
「老天，今天夠背了還遇上這種事，屁股都快痛死了還問我有沒有事?」
前陣子出任務險些掛彩，剛從鬼門關前走回來，感謝老天都來不及了，此刻的我完全不想為這種芝麻蒜皮的小事與民人發生爭執，壓下所有無奈和不滿，好聲好氣地說：
「先起來吧，我拉妳。」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話說你眼睛是長在頭頂嗎？還是帽子戴太低看不到路？」
「呃...呵呵...」
想不到任務上面對任何突發狀況都不怕的我，今天卻栽在與民眾的民事紛爭上，除了無言，只能乾笑應對。
「笑？我摔倒很好笑是不是？」
「妳誤會了，只是我實在不知除了道歉賠罪之外，我還能給予什麼。」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說我刁難你嗎？先生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今天是你撞到我，害我摔倒的，現在卻一副是我刁難你的樣子。」
「這...」
「那邊的，發生了什麼事嗎？」
眼見兩名地鐵保全往這裡走來，女子怒視一眼後，收拾東西氣沖沖撞開我離開現場，呆愣原地的我等到保全的呼喊才回神過來。
「喂，阿兵哥，你沒事吧？」
「嗯...嗯，我還好。」
「今天工作日的最後一天，附近的上班族特別多，有些就像那種仗勢欺人的民眾，你就別太放在心上。」
「倒不會，但很感謝你們出手相助。」
「哪裡，這也算我們的職責，好啦，軍人放假時間寶貴，沒事的話就不耽擱了。」
「好，謝謝。」
與兩名客氣的地鐵保全道別後，我走進地下廣場的一間蛋糕店。
「人走了，好在我們趕來的即時。」
「這裡是支援小組，計畫進行順利。」
回報情況的兩名地鐵保全盯著蛋糕店裡男子，等待對講機的答覆。
「辛苦了，他沒有起疑吧？」
又是那熟悉的人聲，對此，保全收起剛才和藹笑容，冷冽眼神死死盯著走進蛋糕店的男人，回覆道：
「放心，那人絕對沒有發現。」
「很好，先回來吧。」
「收到。」
「先生久等了，這是您的蜂蜜蛋糕。」
「謝謝。」
好在來的早，記得李姐最愛吃蜂蜜蛋糕，不知其他間的能不能接受，邊走邊思考的我突然想起外出前有個東西好像放在桌上。
「是什麼啊...好像是...」
是文件，老天！
我急忙檢查行李是否有它的蹤影，果然...我蠢到放在桌上，都出來了實在不想再跑回去拿啊！
但身體還是乖乖地動了起來，急忙跑回站口攔車時，恰巧發現在地下站口躲雨的那位小姐，走上前關切時她卻擺出不耐煩的神情。
「過來幹什麼？」
「我並無惡意，就是想問妳還會痛嗎？」
「......」
看著女子低下頭無視我開始滑自己的手機，我乾笑幾聲，心中暗罵何必拿石頭砸自己的腳，被對方徹底厭惡之下老天竟給了我轉機，暴雨造成路面積水又遇貨車駛過便把水花濺到站口。
剎那間，側身擋在她面前防止被水噴濺，但因這一擋可連內褲也濕透了。
「沒淋濕吧？」
「你...你...這是？」
我順勢看著小姐詫異的表情淡笑著，她的神情多了幾分茫然。
「沒帶雨具嗎？」
「關你什麼事。」
「如果沒有，這個拿去用吧。」
從背包拿出雨衣遞給女子後，在她來不及回絕便頭也不回的走入茫茫暴雨中。
「喂！我就說不用...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女子自喃幾句後，盯著手中的殘有餘溫的雨衣陷入沉思，這是什麼感覺?
心頭有些...暖暖的。
正當女子分神之餘，一名男子在雨中狂奔到她的面前，淋濕身子的男子撥去身上的雨水，賠罪道:
「老姐，抱歉抱歉，剛被長官留下出來時又遇大雨，哎呦...今天怎這麼衰啊，老姐？老姐？喂，方燕菁！」
「我聽到了，別動不動大小聲嘛，還以為你這小子來了軍中那火爆個性能改改，哪知是我想多了，老媽在家等我們，快點。」
「哦，等等...老姐妳雨衣哪來的？這不是軍用雨衣嗎？」
眼尖的方正其認出她手中的是軍用雨衣，而且還是本營特製的雨衣。
「這...」
經過方燕菁解釋一番後看著老弟的表情一時陰晴不定、一時豁然開朗最後以平淡敷衍做結尾。
「我怎麼那麼衰啊...今天就已經夠累了還讓我遇上這種事。」
「但怎麼聽都是老姐妳在刁難人家啊。」
「你說什麼？」
方燕菁瞪向老弟，嚇得他連忙閉嘴，不然曾學過各類武術的方燕菁天知道會讓他變成什麼模樣。
「哼，還算識相。」
「呵呵...那現在這個雨衣怎麼辦？」
「沒頭緒，那人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就跑了。」
「嗯...雨衣給我一下，說不定裡面有線索。」
「拿去。」
老弟接過雨衣，打開雨衣袋順勢掉了名牌出來，方燕菁見狀便彎腰拾起。
「嗯？是名條。」
好奇的老弟接過名條說道：
「可能是脫落的，我看看叫什麼...」
「他叫什麼？嗯？你幹嘛不說話？」
看著老弟盯著名條的人名浮現驚恐神色，嘴裡還唸唸有詞。
「中尉...蔡敬仁中尉，是...是那個瘋子...」
「就個人名，你不至於嚇到這麼誇張吧。」
看著老弟惶恐的模樣，方燕菁不禁也害怕起來，畢竟能讓少根筋的弟弟膽怯的人，世上可有幾位？
「他...很恐怖嗎？」
看著老弟許久不答話，這下讓方燕菁對這人多了些警惕，有必要將此事向上稟報，她如此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