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少女身分的轉變
本章節 2081 字
更新於: 2020-06-20
「我啊……自認不是什麼寬容的性子……」魁德隆緩緩從黑暗中步出，三米多的蛟龍有著修長的身型，但四肢雖然短了點但依舊粗壯有力，他在舒慕蒂面前抬起身子，俯視著眼前這位年輕的人類少女。
「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我的領地，我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殺了你，我自己都感到驚訝。」人與龍的會面，聽起來很是夢幻，但實際上，沒有那種很強的壯闊感，沒有那種像是人類面對城牆一般巨大的龍的感覺，因為現在的魁德隆還是雛龍。
三米多的身軀對於一些野獸來說足夠驚人，但對於像是延長版的科摩多蜥的魁德隆來說，牠的體型依舊沒有過分巨大，現在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大號一點老虎在看著少女而已。當然，對人類來說，這樣的魄力已經相當足夠了。
他有著雄鹿一般的大角，但更為粗壯且尖銳，全身覆蓋著蒼色的鱗片，身體如彎曲的巨木，四肢如粗壯的石柱踏在地上，面龐是未曾的見過的生物，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蜥蜴與蛇混合的放大版。
舒慕蒂強壓著恐懼的情緒，盡可能讓自己沒有腿軟，維持住站立的勇氣，在幾次深呼吸以後，終於能平穩的開口：「你就是在附近搗亂的那頭魔獸嗎？」說起來，這還是舒慕蒂第一次與非人生物說話。
這頭魔獸的聲音無比低沉，如厚重的岩石落在皮鼓上，舒慕蒂卻能感覺出些許稚嫩感，巫女婆婆的猜測應該沒錯，這是頭剛出生的魔獸。
「魔獸？如果你是被連續騷擾兩次，無法得到安心睡眠的可憐的龍，那就是了。」魁德隆的聲音帶著疲憊，顯然他也快被這群無知的傢伙給搞煩了，他伸出手指了指舒慕蒂，道：「順帶一提，你是第三次。」
「第三次……你之前還傷害了其他人？」舒慕蒂握緊了拳頭，氣憤地開口道。
「喔！你不知道？也是，不經計畫公開不好的消息，除了製造恐慌也沒有其他的用處，不隨便讓人知道是明智的。」魁德隆低下頭，巨大的龍首靠向發抖的舒慕蒂，冷笑道：「但為何你來了？果然那個老太婆倒下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吧！」
「果然是你把巫女大人……」
「啊啊……是的是的，如果你把發覺被人偷窺後生氣的怒吼，當成是一種反擊，你就可以把我當成是兇手。」魁德隆一臉無奈，從舒慕蒂身邊走過，長長的繞過了舒慕蒂。順帶一提，舒慕蒂竟是能看懂魁德隆的表情，在那非人的龍臉上舒慕蒂看到了極具人性化的情緒，這種經驗是舒慕蒂從來沒有過的，即便是那些曾見過幾次的神鷹也是。
「你是想說你沒有傷害巫女婆婆？」舒慕蒂聽懂了魁德隆的意思，雖然她不知該是否相信他。
「就結果上來說，我確實傷害了她，但我實際上根本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就像因為大聲喊叫，無心讓一個人摔倒一樣。」魁德隆又繞了回來，他悠哉地兜著圈子，要說這少女與前兩者不同的點在哪，那就是這丫頭真的沒有半點威脅。
也是在這時，舒慕蒂發現自己竟是被這蛇一般的魔獸給圈住了，看著又靠過來的龍首，舒慕蒂戰戰兢兢的問：「你……不是我們的敵人嗎？」
「敵人？呵呵……這個詞真是有意思，說實話我確實也想過將你們徹底剷除的想法，但我卻沒有這麼做，這是為什麼呢？」魁德隆饒有興致的看著少女，一個能抵抗住龍威，膽敢與龍正面交談的人類著實不多，尤其這個人還只是個孩子的時候。當然，這跟魁德隆也是個雛龍有些關係。
「你害怕他們……」吞了吞口水，舒慕蒂提起勇氣正面回應了魁德隆。
「害怕誰？」
「山上的神鷹，我們的神明。」舒慕蒂提起胸膛，知道了眼前的魔獸還是有剋星，舒慕蒂暗暗蒂鬆了口氣。
「……沒錯，那些該死羽毛雜種確實是我的天敵。」魁德隆不滿地低吟一聲，隨後又道：「那為什麼不動手呢？」
「什麼不動手？」
「動手殺了我啊！喚來神鷹，與人類齊心協力斬殺惡獸，這應該是你們這些凡人最喜歡的故事吧！」魁德隆語帶嘲諷，他難得有一個說話對象，他想讓這種交流持續的久一點。
巨龍們可以接受孤獨，但不會排斥交流，很多能在惡龍面前活下來的凡人僅僅是因為他能言善道。
舒慕蒂沉默了，雖說與神鷹的真正關係在村中算是秘密，但她是知道秘密的那幾人之一。
「不說了？你比我想像中的還無趣。」魁德隆有些失望，只是這樣就放棄交談的話，之後也沒有說下去的價值。
他放開圈住舒慕蒂的身體，抱著非常無聊的心情走開。
「我們也不能輕易呼喚神鷹……」用著十分艱難的語氣，舒慕蒂最終還是開口了。
「嗯……」魁德隆停下了腳步。
「我們跟神鷹實際上也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如果懇請他們出手，我們的下場也不會好。」舒慕蒂是知道的，為了負擔上貢給神鷹，大量的貢品需求，村子的組成的狩獵隊已經是瀕臨極限，每次出征都一定有人受傷，時不時還會有人死去，而且頻率不算低。
舒慕蒂的父母，以及爺爺，也都是因為這樣……
可是神鷹對於自己給出的要求從來沒有退讓過，聽巫女婆婆和長老們說，牠們似乎還有更進一步的想法。
那樣村子裡的人們下場，舒慕蒂是不敢去想像的。
「你想說什麼？」魁德隆又回復成方才饒有興致的眼神。
誠然，自小被惡意包圍的舒慕蒂，不能說對這座村子有多少感情，但這裡畢竟是她的家，更何況，還有一份羈絆切實地綁住了她，那份羈絆還化作一份職責牢牢地鎖住她。
適才離開村子的只是一個受了傷的少女，如今站在魁德隆面前的是巫女的繼承人。
看著魁德隆，舒慕蒂問出了那個最關鍵的問題：「你想得到什麼？」
「……一份平靜。」
「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我的領地，我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殺了你，我自己都感到驚訝。」人與龍的會面，聽起來很是夢幻，但實際上，沒有那種很強的壯闊感，沒有那種像是人類面對城牆一般巨大的龍的感覺，因為現在的魁德隆還是雛龍。
三米多的身軀對於一些野獸來說足夠驚人，但對於像是延長版的科摩多蜥的魁德隆來說，牠的體型依舊沒有過分巨大，現在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大號一點老虎在看著少女而已。當然，對人類來說，這樣的魄力已經相當足夠了。
他有著雄鹿一般的大角，但更為粗壯且尖銳，全身覆蓋著蒼色的鱗片，身體如彎曲的巨木，四肢如粗壯的石柱踏在地上，面龐是未曾的見過的生物，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蜥蜴與蛇混合的放大版。
舒慕蒂強壓著恐懼的情緒，盡可能讓自己沒有腿軟，維持住站立的勇氣，在幾次深呼吸以後，終於能平穩的開口：「你就是在附近搗亂的那頭魔獸嗎？」說起來，這還是舒慕蒂第一次與非人生物說話。
這頭魔獸的聲音無比低沉，如厚重的岩石落在皮鼓上，舒慕蒂卻能感覺出些許稚嫩感，巫女婆婆的猜測應該沒錯，這是頭剛出生的魔獸。
「魔獸？如果你是被連續騷擾兩次，無法得到安心睡眠的可憐的龍，那就是了。」魁德隆的聲音帶著疲憊，顯然他也快被這群無知的傢伙給搞煩了，他伸出手指了指舒慕蒂，道：「順帶一提，你是第三次。」
「第三次……你之前還傷害了其他人？」舒慕蒂握緊了拳頭，氣憤地開口道。
「喔！你不知道？也是，不經計畫公開不好的消息，除了製造恐慌也沒有其他的用處，不隨便讓人知道是明智的。」魁德隆低下頭，巨大的龍首靠向發抖的舒慕蒂，冷笑道：「但為何你來了？果然那個老太婆倒下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吧！」
「果然是你把巫女大人……」
「啊啊……是的是的，如果你把發覺被人偷窺後生氣的怒吼，當成是一種反擊，你就可以把我當成是兇手。」魁德隆一臉無奈，從舒慕蒂身邊走過，長長的繞過了舒慕蒂。順帶一提，舒慕蒂竟是能看懂魁德隆的表情，在那非人的龍臉上舒慕蒂看到了極具人性化的情緒，這種經驗是舒慕蒂從來沒有過的，即便是那些曾見過幾次的神鷹也是。
「你是想說你沒有傷害巫女婆婆？」舒慕蒂聽懂了魁德隆的意思，雖然她不知該是否相信他。
「就結果上來說，我確實傷害了她，但我實際上根本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就像因為大聲喊叫，無心讓一個人摔倒一樣。」魁德隆又繞了回來，他悠哉地兜著圈子，要說這少女與前兩者不同的點在哪，那就是這丫頭真的沒有半點威脅。
也是在這時，舒慕蒂發現自己竟是被這蛇一般的魔獸給圈住了，看著又靠過來的龍首，舒慕蒂戰戰兢兢的問：「你……不是我們的敵人嗎？」
「敵人？呵呵……這個詞真是有意思，說實話我確實也想過將你們徹底剷除的想法，但我卻沒有這麼做，這是為什麼呢？」魁德隆饒有興致的看著少女，一個能抵抗住龍威，膽敢與龍正面交談的人類著實不多，尤其這個人還只是個孩子的時候。當然，這跟魁德隆也是個雛龍有些關係。
「你害怕他們……」吞了吞口水，舒慕蒂提起勇氣正面回應了魁德隆。
「害怕誰？」
「山上的神鷹，我們的神明。」舒慕蒂提起胸膛，知道了眼前的魔獸還是有剋星，舒慕蒂暗暗蒂鬆了口氣。
「……沒錯，那些該死羽毛雜種確實是我的天敵。」魁德隆不滿地低吟一聲，隨後又道：「那為什麼不動手呢？」
「什麼不動手？」
「動手殺了我啊！喚來神鷹，與人類齊心協力斬殺惡獸，這應該是你們這些凡人最喜歡的故事吧！」魁德隆語帶嘲諷，他難得有一個說話對象，他想讓這種交流持續的久一點。
巨龍們可以接受孤獨，但不會排斥交流，很多能在惡龍面前活下來的凡人僅僅是因為他能言善道。
舒慕蒂沉默了，雖說與神鷹的真正關係在村中算是秘密，但她是知道秘密的那幾人之一。
「不說了？你比我想像中的還無趣。」魁德隆有些失望，只是這樣就放棄交談的話，之後也沒有說下去的價值。
他放開圈住舒慕蒂的身體，抱著非常無聊的心情走開。
「我們也不能輕易呼喚神鷹……」用著十分艱難的語氣，舒慕蒂最終還是開口了。
「嗯……」魁德隆停下了腳步。
「我們跟神鷹實際上也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如果懇請他們出手，我們的下場也不會好。」舒慕蒂是知道的，為了負擔上貢給神鷹，大量的貢品需求，村子的組成的狩獵隊已經是瀕臨極限，每次出征都一定有人受傷，時不時還會有人死去，而且頻率不算低。
舒慕蒂的父母，以及爺爺，也都是因為這樣……
可是神鷹對於自己給出的要求從來沒有退讓過，聽巫女婆婆和長老們說，牠們似乎還有更進一步的想法。
那樣村子裡的人們下場，舒慕蒂是不敢去想像的。
「你想說什麼？」魁德隆又回復成方才饒有興致的眼神。
誠然，自小被惡意包圍的舒慕蒂，不能說對這座村子有多少感情，但這裡畢竟是她的家，更何況，還有一份羈絆切實地綁住了她，那份羈絆還化作一份職責牢牢地鎖住她。
適才離開村子的只是一個受了傷的少女，如今站在魁德隆面前的是巫女的繼承人。
看著魁德隆，舒慕蒂問出了那個最關鍵的問題：「你想得到什麼？」
「……一份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