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第十九章：玉山之巔‧終

　　劉亞傑集中精神，強化了海面的表面張力，以及空氣的阻力。他們落海後像跳到床墊般陷進去，不過沒有沉下，也沒有受傷。

　　此時的韓燕潛伏在海下三公尺處，注視著劉亞傑一夥，如果劉亞傑連表面張力都利用了，那要讓他們淹死得想其他辦法。

　　「把他們拉下來吧。」韓燕對鍾靈育說。

　　「……辦不到。」鍾靈育說：「我的礦脈肯定沉到海底了，這麼遠的距離，賦予它們跟曦光磁力也沒用。」

　　韓燕嘖了一聲。「那你什麼時候用好『那個』？」

　　「快了。」

　　幾隻章魚出現在兩人的氣泡附近，牠們從上方游過來，動作相當整齊。

　　「那是妳剛剛噴上去的吧？」鍾靈育眼神敏銳起來。「牠們應該在剛剛死了才對。」

　　「沒錯，所以被楊子歐控制了。」韓燕嗤之以鼻。「不過他想用章魚做什麼？請我們吃嗎？」

　　那些章魚一致轉身，以下半身對準他們。

　　鍾靈育知道楊子歐要做什麼了。「韓燕，閃到旁邊！」

　　他剛說完，章魚們不約而同地噴出了墨汁，只見濃黑的魚墨四散蔓延，逐漸將他們跟曦光之間的視野遮蔽。

　　「他們一定想趁機逃走。」鍾靈育說：「快點上去！」

　　「別著急。」韓燕的眼光落到一旁的暗礁上。「他們送我們那麼多墨汁，我們是不是該給點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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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韓燕把這些魚弄出來，不然就不能用這招了。」田瑤光用氣泡把楊子歐包住。

　　「她敢這麼做鐵定是因為她覺得，這些屍體給我利用也沒差。」楊子歐說完罵了一聲。

　　剛剛那種大範圍攻擊的水球連射，雖然能快速弄破泡泡，不過不會給曦光眾人造成太大的傷害，比起站在海面上，還是用氣泡漂浮更加安全。

　　曦光一行人都被氣泡包住後，田瑤光將他們拉到空中。劉亞傑用戒指對準海面，打算在韓燕上來時送她一發光束。

　　海面再度湧動，水花伴隨著灰白色湧向天際，劉亞傑看清楚那些混雜在海水中的繩狀物時吃了一驚，那些是海蛇。

　　田瑤光將所有氣泡拉開，冥宙跟楊子歐的氣泡距離這次攻擊較遠，很快就到了安全範圍；劉亞傑跟田瑤光卻沒這麼幸運，他們的氣泡分別被水球跟水蛇劃破。

　　劉亞傑用剛剛的方式強化空氣跟海水，兩人平安落到海面上，於此同時韓燕跟鍾靈育浮了上來。

　　「王八蛋！」楊子歐控制水族們的屍體撲向他們，一隻巨大章魚爬到韓燕的水罩上，用伸展開的軀體遮蔽韓燕的視線，韓燕一邊釋放水刃砍傷牠，一邊用水球攻擊劉亞傑。

　　劉亞傑連滾帶爬，躲避水球的同時竄到田瑤光身旁。他發現田瑤光臉孔泛白，左掌按在右手臂上。

　　「剛剛有一條蛇……牙齒刮到了我的手。」田瑤光忍著痛說道，她露出傷口，上面一道狹長的傷痕。

　　「那個丫頭好像出事了。」韓燕注意到這點。「鍾靈育，趁現在同時……鍾靈育？」

　　鍾靈育的眼神停在田瑤光身上，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彷彿這個世界沒有其他人了。

　　在昨天的戰鬥，那個阻止劉亞傑對自己下殺手的田瑤光又出現在他腦海中，那段記憶從昨天起，就一直纏繞著他的心。他眼前的田瑤光變成了小時候的樣子，又變回現在的模樣，不斷交錯重複著。

　　韓燕嘖了一聲，她不知道鍾靈育怎麼了，但現在是殺掉田瑤光的大好時機，她朝田瑤光釋放出幾道水刃。

　　劉亞傑抱住田瑤光，強化雙腳以後躍到一旁，田瑤光趕緊將傷口的毒吸出來並吐掉，劉亞傑無縫接軌地強化她的癒合力。

　　一股痛楚在劉亞傑腦中迸裂，他咬牙忍住痛。看來強化冥宙太久了，劉亞傑心想。使用時空能力太久，很容易出現這種頭痛，而他已經強化冥宙三十分鐘了。

　　他不斷閃躲著韓燕的攻勢，並不時用光束干擾，楊子歐再次用其他水族的屍體遮蔽韓燕，讓韓燕的攻擊更加失準。

　　雖然她的攻擊都偏掉了，但亞傑還是要一直躲，楊子歐心想。長久下來他一定會累倒……

　　他的眼光掃向鍾靈育，後者在田瑤光中了蛇毒後就顯得不太對勁。

　　「果然只能這樣了。」楊子歐心想，他說道：「亞傑，等等強化我的聲音；田田，抱歉了。」

　　他關掉對講機，鼓足了氣，然後發出大吼。

　　「幹得好，鍾靈育，我果然沒有看走眼。」他的話語經過強化，傳遍了整片大海。「我就知道你割捨不下田瑤光這個妹妹，鍾靈育……不對，是田開陽。」

　　鍾靈育驚怒交併，他狠狠瞪了楊子歐一眼。

　　因為此時此刻，韓燕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