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旅程終於完結,遺憾的是半點也不像書封所說般堂堂——《發條精靈戰記 天鏡的極北之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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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6-10
  終於啊,終於來到《發條精靈戰記 天鏡的極北之星》(下稱《天鏡》)的結局,標題的六就是完結篇的意思,也就是第十四集的感想。
  上一篇感想已經是一八年八月的事,也就是說跳過了第十三集,理由單純就是沒什麼好寫,那集是暴風雨前夕補完一些內容,重點還是放在暴風雨上吧。
  我挺能理解對於這部作品結局的罵聲,坦白說和我看到的簡單劇透相距甚遠,當初我以為自己應該會挺喜歡的,結果則是算是微妙吧。

  要說感想得先澄清一件事,雖然我很喜歡那種淡淡致鬱的哀傷風格,但是我從不傾向「壞結局」。結局大致上可以分三種,「好結局(HAPPY END)」、「壞結局(BAD END)」和「真結局(TRUE END)」,抱歉得用上英文是因為個人認為這樣比較好理解,當然實際上還有更多什麼SAD END、IF END之類就不多細說了。
  鍾情於致鬱、黑暗系常常會給人印象以為都是「壞結局」,實際上對個人而言並非單純如此,個人喜歡的是「真結局」,亦即故事由概念構思、人物建立到故事創作等等,所有內容的指向都是統一的(這裡非指故事內容轉折),多少有點像因果一般似是註定,導向唯一亦應該只有如此的結局。
  不一定好人好報、壞人有天收,這得看故事本身想傳達的訊息或者背後的核心概念,假若就是想說壞人會笑到最後活得逍遙自在,不會受到制裁,那麼結局就應該如此,並非因為特地喜歡壞結局就要好人吃鱉。
  小說不像遊戲,遊戲可以由玩家選擇支線,根據不同的抉擇導致事件有不同的發展,從而形成不同的結局,小說就是一條單程路(在這裡排除IF篇番外或者互動式小說可以由讀者選擇頁數去閱讀)。

  為什麼要特別澄清這一點,就是想說《天鏡》當初根據劇透的印象給我是回收所有伏筆的「真結局」,但閱讀下來卻是有種為苦而寫的「壞結局」。

  前半本是兩國的最終大決戰,共和國靠著技術革新(外掛)引入力量暴力,帝國則是吃長遠留下來的資源,透過訂立攻守方的勝敗條件與優劣之處,其實個人挺讚賞「戰前的描繪」是寫得不錯的,至少很清楚雙方處於什麼狀況,能解容易理解整盤戰爭的局勢,從而期待戰爭開打時有什麼逆轉的精彩。
  然而,沒了。
  戰鬥一下子導入太多高科技,變得和之前那種「因為訊息延遲、難以指揮導致得要想各種方法補救」的戰爭完全不同了,精靈的即時傳訊甚至讓在後方的指揮者「像」是看到實時影像,加上炮兵科耕耘,奇幻或者舊時代的戰鬥搖身一變成為現代戰爭,雙方就算你來我往般交互出招,實際讀起來挺叫人鬱悶的,真的不好看。
  最糟糕的是這場戰爭的終結方式是以共和國指揮者病倒告終……我——的——天!儘管後續有補充「當時全部人都過於倚賴約翰,沒有人接管指揮」,可是實際狀況當時已經通過了最難的河川,坦白說真的無法接受因為一人倒下整個軍隊無法作戰至撤退,真的太誇張了,更何況還有「充足補給」……真的搞不懂為什麼能夠輕易撤退,太兒戲了。
  順帶一提,就算共和國海軍失敗導致無法夾殺,本來陸地的戰局就是六四開,加上已經過了最困難的河川,後續再沒有更適合的壕溝戰地形,共和國方只要持續炮兵耕耘戰術,帝國方亦難以取巧減輕傷亡,實際上帝國方亦出現大量陣地破壞與傷亡,最後共和國卻是自行撤退……

  唉,戰爭的部份就當作是我個人太過糾結,來看看回收全書主軸的重頭戲,讓帝國重生的戲碼吧。
  犧牲一人成為背叛者,藉此破壞帝制重新建立新制度,已經稱不上伏筆而是多集來明示過的,亦是個人最期待的部份。
  直至結尾的前一刻,大致上來說個人挺滿意的,不論是入獄後同伴們相聚,還是逐一來見伊庫塔最後一面,這種有著充足時間的道別以及補完內心的對白,遠比當初雅特麗的突然死亡來得好,甚至是封殺所有營救方法的理由也算安排得不錯——這群人都會為帝國著想而無法胡來。
  但是,夏米優的部份是最讓我崩潰的,心理問題這一點鋪設很久,個人也算是能夠接受,甚至伊庫塔是以自己的死成為對方活的理由,個人亦覺得尚且合理,問題是最後的對話成功開解了夏米優。
  伊庫塔必須死的理由是因為他死了才會迫使夏米優活下去,繼而有時間治療破碎的心,然而最後的開導、擁抱與吻別,卻是近乎打破了這個前提,導致伊庫塔的死變得「非必要」,卻還是迫使他不得不死,我認為這不是「真結局」而是「壞結局」便是源於這一點。
  個人認為,更好的處理方法其實很簡單,話語可以一樣,伊庫塔想要傳達的訊息與開導是毫無問題的,但是夏米優的部份應該得經歷伊庫塔的死亡、自我的崩潰、騎士團與其他人的扶持達至最終理解,帶著一點點的遺憾「轉生」,如此一來就合理得多,伊庫塔的死就不會這麼蠢而是富有意義了。
  最高潮感動的地方,卻成為最難以接受的劇情,坦白說個人真的很感慨,至於後續什麼慷慨就義、十年後芸芸,早就不重要了。
  假若,真的是假若,伊庫塔最後的最後不要那麼大義凜然,讓自己成為帝國的教訓,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多一點小小的私心——我就是想要去見雅特麗,拜託放過我讓我睡個長覺發個美夢,這樣說不定會來得更好。
  不論如何,十四集的大長篇至此落幕,看著書架上越來越多二十集以上的小說,其中一部終於完結,單就看到終點而言,應該是高興的吧,儘管實際上以感慨為多。
  作者下一部小說《七魔劍支配天下》之前有寫過感想,就不作多述了。
  總的來說,《天境》從過往的感想就可以得知,絕對不算是值得推薦去補完的作品,但看不下去倒不至於,只能說要看有更多好看的選擇,例如《86》、《86》還有《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