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死

「亞克斯先生，事情都辦好嗎？」卡恩笑容滿面的說道，

「你的事情都辦的差不多了，現在只需要時間等就好了，我的話還沒，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可惡的伊帕斯，竟然又塞給我一堆東西，是不是想把我困在這裡。」奧布萊特說道，後面那段話是他只有自己能聽到的碎碎唸，

「真的嗎？耶！太好了。」卡恩一臉開心且興奮的驚呼道，若不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恐怕他就會羞恥的手舞足蹈跳起來，冷冷的看著卡恩的奧布萊特，他心中只有一句話，

「笨蛋。」奧布萊特嘆了一口氣，

「笨……卡恩，我現在要去一個地方，你要不要去？」奧布萊特差點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要啊！當然要去啊！」卡恩馬上答應，然後奧布萊特走在大街上，卡恩蹦蹦跳跳的跟上奧布萊特的腳步，一跟上來劈頭就問，

「我們要去幹嘛？」卡恩問道，

「火虎魔法騎士團的本部。」奧布萊特回道，

「要幹嘛？」卡恩問道，他記得奧布萊特並不是魔法騎士，沒有必要去魔法騎士團，難不成他要把自己丟到魔法騎士團 ，然後拍拍屁股走人嗎？一想到這裡，卡恩忍不住膽顫心驚起來，

「去打他們。」奧布萊特簡短的說到，

「去攻擊騎士團的人不是犯法嗎？這樣子不會有事嗎？」卡恩一聽到要去打魔法騎士團，有些擔憂的說道，他不是擔心他們自己，而是擔心魔法騎士團的人，畢竟奧布萊特強的過頭，很怕奧布萊特的「打」最後變後成「殲滅」，

「不會有事的，我只是單找魔法騎士團的頭頭決鬥，如果是決鬥，只要定好規則，就算打死人也不會有太大問題。」奧布萊特說道，經過這幾次事件後，奧布萊特還是覺得有一個身份還是比較好，雖然成為魔法騎士會有許多麻煩，不過能正大光明的活動還是便利許多，

突然間，他好像感覺到什麼，話鋒一轉，突兀的改變話題，

「卡恩，你知道嗎？對我這種人來說，雷瑪利亞是個非常有趣的城市喔！是個連白天都公然尋仇的城市。」奧布萊特萊特笑的燦爛，卡恩只覺得奧布萊特並沒有要笑的意思，甚至還能感覺他多少有些生氣，連忙遠離奧布萊特三大步，

「卡恩你對這個國家了解多少？」奧布萊特笑咪咪的拋出一個問題，卡恩頭皮發麻，忍者心中的不適感說道，

「不怎麼了解。」卡恩如實以告，他幾個禮拜前才跟著奧布萊特一起出任務，別說國家大事了，就連字詞也認識不到幾個，

「我今天來為你免費上一堂課，這堂課的名字叫做雷瑪多王國，大約在五百多年前，一個名叫薩多•雷瑪多的貴族所建立，為封建國家，在五十年前，上上任國王治理的時候實力達到最強盛，他創造大陸協會，為初始成員國，之後他的子孫守著他這位祖先所創造出來的豐功偉業，雖然現在雷瑪多王國看起來還是很富饒，但已經外強中乾，沒辦法管到這座城市的全部，已經開始出現細小的裂痕了，當初如果是二王子繼承王位，應該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奧布萊特語畢，接著他看向四周，

「不想被我一個個拖出來打，就快點出來。」奧布萊特講道，然後有一群黑衣人擋住前面的道路，

「冷靜點，不要輕舉妄動。」看到背後的路也被人擋住，卡恩有些驚慌失措，奧布萊特沒有回頭，也察覺到後面的路被人堵住，他沒有像卡恩一樣驚慌失措，反而立刻做好戰鬥準備，用手掌壓卡恩的頭，示意卡恩冷靜一點，

「你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好事嗎？」這群黑衣人的頭頭從來者不善的男人中走出來，他雖然穿著衣服華麗，衣服上繡滿金色的花紋，但是頭上有好幾個腫包，右眼掛著黑眼圈，門牙缺兩顆，臉上有好幾個OK蹦，整張臉就是被人揍成豬頭，

「不知道，不記得，你誰啊？」奧布萊特只說短短的九個字帶過，差點讓領頭的人滑倒，

「啊！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我之前揍過的那個誰……華麗粽子。」奧布萊特仔細地過濾自己腦中的記憶，想想他最近有得罪過誰，因為他目前得罪過太多人了，想要他死的人多到都可以還繞東大陸一整圈還不是問題，因為得罪太多人，導致奧布萊特不太記得仇人的樣子，若是仇人的樣貌比較特別，他可能會記得，他看到那顆華麗粽子，聯想到一件發生在昨天的事，昨天下午剛從任務地點返回雷馬利亞，因為自己十分疲倦，再加上想到今天要跟那個討人厭的伊帕斯見面，心情要說多糟就有多糟，晚上去買晚餐的時候，剛好遇上華麗粽子那夥人，本來他不想惹事生非，打算把晚餐帶回去享用接著去睡覺，結果那夥人不怕死的挑釁他，還把他的晚餐弄砸，要知道又累又餓的人脾氣是最暴躁的，況且他也不是人，於是他出手，把華麗粽子一行人非常重重的打一頓，打到他心情好一點，才舒爽的回去，

「我是史羅特・巴拉雷德，是雷馬多巴拉雷德公爵家的第一繼承人，希望你已經知道你惹上甚麼人了。」史羅特怒極反笑地說著，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頭上冒出青筋的他指示他的手下慢慢靠近奧布萊特身邊，

「好可怕喔！我好害怕，媽媽救我⋯⋯才怪。」什麼鬼貴族的，他一概不放在眼裡，能放進他眼裡的只有實力強大者，例如他師父和伊帕斯，

「殺了他！」一直被奧布萊特羞辱的史羅特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命令他的手下殺了這個無理的傢伙以及同伴，大部分的黑衣人舉起手臂，射出一堆火球、水彈、風刃、石頭，根本沒料到那些人會攻擊他們的卡恩以及有料到但完全不想動的奧布萊特，硬是吃下這波致他們於死地的攻擊，卡恩還沒來得及施展魔法防禦，就被幾道風刃擊中身體，砍出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使得卡恩吃痛得跪下去，臉色發白直冒冷汗，要不是奧布萊特一腳將卡恩踢離攻擊範圍，恐怕卡恩早就被當場殺死，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很意外吧！你以為這些傢伙只是普通人，卻沒想到是魔法師，我的手下都有二、三級魔法騎士的實力，就算是魔法騎士長也不會毫髮無傷的，你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史羅特看著慘不忍睹的奧布萊特，爆出大笑，奧布萊特經歷一輪攻擊，衣服被轟的破爛，身上的傷口也比卡恩還多還慘，但使他的眼神依舊是處變不驚，彷彿剛才的攻擊只是一個小玩笑四的，不痛不癢，

「你就這麼讓手下用魔法攻擊我，難道不怕我去像城內的魔法騎士告狀嗎？」奧布萊特不但沒有以害怕的語氣說道，反而還在字裡行間中透露出一股興奮感，

「哼！想求救，門都沒有！我已經上下打點好了，今天這一區沒有警備隊和魔法騎士的存在，你們的性命只到今天為止。」史羅特輕蔑地說道，完全沒發現奧布萊特蠢蠢欲動，

「卡恩你起的來嗎？起不來我拉你起來。」奧布萊特對躺在地上的卡恩說道，並伸手將他拉起來，奧布萊特動作有些粗魯，一不小心就將卡恩原本止血的傷口拉裂，又流出血來，卡恩疵牙裂嘴叫了一聲，

「將魔力纏繞在身體周圍，這樣做傷口會好得比較快一些，而且也等於穿一套盔甲在身上，至少不會那麼早死，等下還有架要打，我可不想浪費自己的魔力治療別人。」奧布萊特說完，也不管卡恩有沒有依自己的話照做，立刻展開攻擊，

「十神兵器──繩。」一條細繩從他的手中劃出，向前套住離他最近的敵人，用力一抽，將人拉到他面前，然後用手抓住對方的頭，用力的砸向石板的地面，

「磅！」

敵人的頭被奧布萊特用力地砸向地板上，當場粉碎，力道之大，連地板都被砸了一個窟窿，流出相當多的鮮血，可見兇手有多麼兇殘。

所有人都沒想到奧布萊特殺人才不過短短幾秒鐘，輕鬆地像吃蛋糕一樣，讓在場的人都反應不過來，全都愣在原地，直到奧布萊特甩了甩染血的手，才反應過來，

「愣在原地幹嘛！還不趕快去殺了他！」史羅特臉色蒼白地說道，畢竟奧布萊特把場面弄得挺血腥，其他人應言，除了一人去對付卡恩這種可有可無的角色之外，其他的人全部都去對付十分棘手的奧布萊特，擅長近戰的直接朝著奧布萊特攻擊，想要用人數的優勢壓過他，奧布萊特往後輕點了幾步，躲開致命的拳頭，順手收了手上的細繩，並伸手把離他最近的兩個倒楣鬼的頭擰了下來，隨即把剛獲得的頭當球一樣砸在敵人的陣勢中，敵人被奧布萊特這樣的舉動嚇了一跳，節奏被打亂，攻擊的動作慢了下來，這讓奧布萊特有可趁之機，

「十神兵器ーー刀。」奧布萊特從手中畫出一把彎刀，一個扭手，把兩個人大切八塊，在前面戰鬥的人無不感受到奧布萊特的強悍，全部選擇避其鋒芒，不與奧布萊特直接交戰，轉而防衛會魔法的人，這群魔法師一看到自己人退回來，就馬上施展自己最強的魔法，朝著奧布萊特轟去，奧布萊特看到滿天蓋地的魔法，不想再多受傷的他，於是使出他偶然獲得的技能「即死視」。

即死視，是一種特殊的被動技能，其作用是在致命的攻擊在抵達身體之前，預先得知攻擊的型態及擊中位置，以提早迴避或防禦，要練成此招式極其困難，首先你必須是一個從來沒碰過武術或者是剛進入武術世界的菜鳥，接著你要被好幾個比你等級高個好幾百倍的武術高手揍一頓，不是揍一次就好，是要天天揍，照三餐去揍，揍個大約好幾年，只要你每一次在遭受攻擊之前，腦內浮現出你被攻擊時的畫面，就算是練成功了，為什麼「即死視」只能給沒碰過多少武術的新手來練呢？因為新手沒經驗可以預判對手出招，而高手則反之，高手會被過去的經驗給干擾，會有先入為主的觀念，而且要給高手找一個比他強幾百倍的人，那打死他還比較容易，

當初奧布萊特沒有要刻意練成「即死視」，只不過他天天被他師父當沙包打，而且那時他還只是個武術外行，綜合這兩個因素，就莫名其妙的練成，那時他還以為自己終於被打到發瘋了，找他師父說出最近他在腦中會出現一些畫面，尤其是在戰鬥中會一直出現，他師父聽完他的描述後，一開始是哈哈大笑，接著就在錯愕的奧布萊特面前說明那是即死視，不是精神疾病。

回到故事，奧布萊特腦中每一刻浮現出他被魔法擊中的畫面，依靠這些畫面，他輕易的躲過了鋪天蓋地的攻擊，欺近魔法師們，防禦魔法師們的戰士馬上與奧布萊特交手，即使單個人的戰力不敵奧布萊特，只要聚合在一起，也是股強大的力量，就算奧布萊特在怎麼強，也不可能抵擋這股力量。

事實上，奧布萊特不得不承認一群人的力量單個人的力量不值得一提，但力量加在一起，就算是強者也受不了，

「這樣子下去可不行啊！我會先被耗死。」奧布萊特心想，

於是奧布萊特改變戰法，丟掉手中的武器，武器跌落到地上後化為光粒子，然後改以徒手作戰，隨手抓起最靠進他的敵人，用自身強大的力氣，直接撕裂對方，從肩膀到胯下，血濺四處，然後丟掉手上還在掉器官的屍體，再去找下一個倒楣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奧布萊特就這樣連續殺了四個人，要再殺第五個人的時候，對方撐不住精神上的壓力，終於崩潰了，所有人一鬨而散，只留下史羅特一人，

「你這怪物，不要過來啊啊啊啊啊啊……」史羅特驚恐的說道，他怎麼會想到，他竟然惹到一個怪物，當奧布萊特渾身都是血的走向克羅特時，克羅特想往後退，盡可能遠離這可怕的殺人魔，卻不小心跌坐在地上，奧布萊特每走一步，他的恐懼更加一分，到最後，奧布萊特站在他面前，點了他的額頭，

「碰！」極度驚嚇的他口吐白沫的昏倒在地上，

「開玩笑的。」奧布萊特笑笑的說道，他不能宰了這個找他麻煩的混蛋，他是個貴族，要是殺了貴族，一定會跟雷瑪多政府敵對，他可不想灰撲撲的逃離這個國家，

「還好嗎？」奧布萊特向卡恩說道，只見卡恩被打的滿臉烏青，再加上之前的傷勢，他看起來慘不忍睹，只能坐在地上休息，再看到倒在卡恩旁邊的敵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傷勢比卡恩嚴重，不過看胸口還在起伏的樣子，看來卡恩僅僅只是把他揍昏，沒下殺手，

對「對一個有負傷又沒打過幾次架的菜鳥來說，這種結果還算不錯了。」奧布萊特對卡恩這陣子的訓練給與肯定，並且走到卡恩面前，將手放在背上，

「空間修復。」奧布萊特在心裡默默唸道，現在這裡可沒有那種一眼就能辨認出魔力性質的人，所以可以安心的施展時空系魔法，這樣說起來，他會的治癒魔法只有這一種，以後要再學其他治癒魔法，不過他的體質也很難使用治癒魔法，學了不知道有沒有屁用。

圍繞在奧布萊特身上的魔法光色由淺黃色轉換為透明無色，然後開始向卡恩施展魔法，利用魔法出創造出肌肉與皮膚細胞，藉以代替卡恩受損的細胞，堵住受創的傷口，這樣子花了不少時間，

「呼！終於完成了，好累好累。；奧布萊特抹去在額頭上的汗水，並同時伸個懶腰，舒展自己的筋骨，雖然這個魔法不需要太多魔力，但還是要有一定的專注力，這也是奧布萊特為什麼會這麼累的原因，

雖然卡恩的傷勢已經被奧布萊特治好，但他還是慘白著臉，

「怎麼啦？」奧布萊特問道，

「你為什麼能這麼輕易的殺人？」卡恩顫抖的問道，顯然對奧布萊特殺人非常排斥，甚至是畏懼，

「殺人？就是殺人啊！沒有什麼輕易不輕易吧！」奧布萊特不解的說道，不懂為什麼卡恩要問這種蠢問題，

「我不是這個意思！」卡恩忍不住對奧布萊特吼道，

「那不然是哪個意思。」奧布萊特忍不住沉下臉色說道，

「我的意思是……你以什麼心態來殺人？有沒有想過對方的家人會難過？」卡恩說道，

「我想想，你還真是問了兩個無聊的問題，第一個問題我可以稍微回答一下，我以很多種心態去殺人，我不是狂信者，也不是什麼冷血殺手，只要有人對我釋出敵意，看那人的實力，若差距太大我會逃走，但通常我會視為敵人，將其宰殺。」奧布萊特說道，

「但第二個問題就他媽的太過無禮了，無禮到我有點想殺你。」突然氣氛一變，奧布萊特冷笑的看著卡恩，其冷氣迫使他退了一大步，

「不過考慮到你是菜鳥，還是算了，你之後自己好好想一想，第二個問題的答案就竟是什麼，我身邊允許弱小的存在待著，但我不會把扯後腿的傢伙放在我身邊，要不要繼續待在我身邊，你自己看著辦。」奧布萊特無情的說道，卡恩茫然的點點頭，

「就說到這了，我想先回旅店換一下衣服，順便吃一下早餐，卡恩你要不要吃？」奧布萊特很快的轉移話題，好像剛才的打鬥是一個小插曲，

「我不餓。」卡恩因為看到屍橫遍野、血流滿地的場面，不但不怎麼想吃東西，還覺得噁心想吐，

「是嗎！那你想去看我跟魔法騎士長的決鬥嗎？」奧布萊特問道，

「不了，我想今天一整天待在旅店裡。」卡恩想待在旅店裡頭，好好的整理一下心情，以及思考未來和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