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所謂「給自己找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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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5-18
「你先回去，告訴燕不用擔心，過一段時間我就會回去了。」這是聽到異常情況，神色變得嚴肅的拉格消失在湖中前，對蕭瀟說的最後一句話。
在那之後，蕭瀟沿著原路返回，回程並沒有太多阻礙，那些可以經常看見的稻草人也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當看到山中的小木屋時，蕭瀟很高興自己沒有迷路。
在將拉格的話帶給燕之後，燕也僅僅是沉默一會兒，但很快地又回復正常，神色變得和平常一樣，面無表情，心底卻是滿是活力的那種感覺。
蕭瀟與燕的日子開始有序化，正常地起床，打理儀容、吃早飯，蕭瀟去處理燕指派下來的一些事，有些是玩鬧，有些是打理環境的家務事。
日子就這樣平常地過去了，兩人都默默地等著拉格回來。
一天，蕭蕭如往常一般工作，他正在綑綁稻草，這是燕指派下來的工作，理由尚且不明，不過燕說了，他就會照著去做，這些日子過下來，他已經習慣了。
綑綁後的稻草樣子，還頗為粗壯，大概是人的雙手環抱的寬度，再小一點點的樣子，形成一段粗胖的稻草捲。
稻草的量相當地多，光是蕭瀟兩側的稻草堆，堆起來的高度都有一米多，稻草的頂端，大概都可以碰到身為人類時的腹部左右，而這只是附近一部分，院子後還有一堆又一堆。
值得慶幸的是，燕並沒有規定什麼時候做完，所以蕭瀟就按照自己的步調慢慢去做，一個上午下來，他捆好的稻草也堆起了一堆，看著疊起來的稻草捲，形成一座黃金色的小山，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蕭瀟……」燕過來了，依然面無表情，但蕭瀟可以感覺到對方的煩躁。
「我好無聊喔！」燕微微鼓起嘴，她在生著小小的悶氣。
是的，無聊，這可是人類……或者說所有動物都會有的疾病。
說實話，蕭瀟也覺得很無聊，這些天來他們已經盡可能把所有能打發時間的事情給做了，無論是下棋、運動、木工、聊天等等，蕭瀟已經把當下所能用的所有娛樂都試過一遍，結果就是他們依然無法排解這份無聊。
明明拉格還在的時候就不會有這種憂慮，結果拉格一走，生活又變得無趣。
為何差這麼多呢？是因為拉格的活力？他的平靜？又或者一種絕對的安穩？還是他那詼諧的趣話總能讓心靈小小的雀躍，讓生活不至於麻木。
想想也是，一個活得像條死魚的人，怎麼可能因為換個環境就換個人似的生活，肯定是受他人影響更多才對。
燕應該也是一樣，但聽說燕之前也曾孤獨的生活過，那她怎麼生活的呢？
蕭瀟對燕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燕很是淡然地回答了兩個字：「睡覺。」
嗯……一個令人訝異，卻又沒有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們能睡很久，而且想睡就能睡，很多時候我都會睡個一個月左右，起來晃個幾天，然後又跑回去睡。」
對他們來說光陰不值錢，這種揮霍時間的方式讓曾為現代人的蕭瀟無比羨慕。
「那我們現在也可以這樣做吧！」蕭瀟有些躍躍欲試，睡一個月的覺，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結果燕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蕭瀟，很是惋惜地說道：「你不行。」
「ㄟ？」
「你現在的身體還沒穩定，睡下去，你的身體又會變成雜草跟泥土了。」
漫畫中常以晴天霹靂的特效描寫受到打擊的人，蕭瀟認為現在的自己也可以用一下這種特效。
「至少還得等上一年，一年過後，你就徹底地屬於我們這邊了。」對著蕭瀟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下，燕做出了結論。
一年嗎？這對身為人的蕭瀟可是不短的時間。
「大人怎麼還不回來……」燕趴倒在稻草堆上，很是無聊地說道。
就以不短的時間來說，似乎對燕也是。
蕭瀟有些遲疑地問道：「說起來，燕小姐應該可以自己去睡啊！」
燕抬頭看了蕭瀟一眼，問：「那樣你會變得很無聊，沒關係嗎？」
「……我想我可以忍受。」說笑的，自己做為人雖然孤僻，但對孤獨也非一無所知。
有時夜深人靜的獨自一人，那種空虛感一但上來了還是很可怕。
如果可以當然是想請燕繼續陪自己，可或許是大人的逞強，蕭瀟還是希望不要拖累到燕。
「蕭瀟是個笨蛋呢！」燕在草堆上滾來滾去，用譴責的語氣開口：「蕭瀟以為在這邊情緒不會影響身體嗎？」
「啊……」蕭瀟是真的沒想過有這種事。
「我說一覺起來，結果你因為過分孤獨喪失理智而變成活屍，那樣可就……好像蠻好玩的。」
不好玩哪！起碼對我來說。蕭瀟腦中已經浮現自己變成怪物，被燕打著玩的模樣。
看著燕閃閃發光的雙目，蕭瀟吞了吞口水，低頭繼續處理手中的稻草，雖說早就知道這對主僕的惡趣味，但主動配合還是另外一回事。
看到蕭瀟無言的拒絕，燕微微生氣地哼了一聲，然後繼續在草堆上打滾，像是在排解悶氣。
蕭瀟看到燕生悶氣，但也不敢說亂說什麼，就怕隨便回話被對方當成答應，後面的苦果可是得自己吞。
看著手中的稻草，蕭瀟思考著該說些什麼，這時一個疑問浮了上來，蕭瀟對著燕問：「燕小姐啊！請問這些稻草是要做些什麼呢？」
這是早就想知道的問題，現在問一問也好。
「那是外面那些傢伙的原料。」燕想也不想回答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答案。
「啥？」
「就是那些稻草人啊！上次你出去不是也有遇到，這些都是他們的原料，我們很早就在做這種事了。最早是大人說外面空蕩蕩很無聊，於是做了些草人放了出去，後來就變成一種習慣。」燕非常淡然地解釋這項工作的起源，完全無是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蕭瀟。
照這樣來看，自己豈不是在增加自己以後出去的難度？蕭瀟盯著手中的稻草捲，心中五味雜陳。
在那之後，蕭瀟沿著原路返回，回程並沒有太多阻礙，那些可以經常看見的稻草人也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當看到山中的小木屋時，蕭瀟很高興自己沒有迷路。
在將拉格的話帶給燕之後，燕也僅僅是沉默一會兒，但很快地又回復正常，神色變得和平常一樣，面無表情，心底卻是滿是活力的那種感覺。
蕭瀟與燕的日子開始有序化，正常地起床，打理儀容、吃早飯，蕭瀟去處理燕指派下來的一些事，有些是玩鬧，有些是打理環境的家務事。
日子就這樣平常地過去了，兩人都默默地等著拉格回來。
一天，蕭蕭如往常一般工作，他正在綑綁稻草，這是燕指派下來的工作，理由尚且不明，不過燕說了，他就會照著去做，這些日子過下來，他已經習慣了。
綑綁後的稻草樣子，還頗為粗壯，大概是人的雙手環抱的寬度，再小一點點的樣子，形成一段粗胖的稻草捲。
稻草的量相當地多，光是蕭瀟兩側的稻草堆，堆起來的高度都有一米多，稻草的頂端，大概都可以碰到身為人類時的腹部左右，而這只是附近一部分，院子後還有一堆又一堆。
值得慶幸的是，燕並沒有規定什麼時候做完，所以蕭瀟就按照自己的步調慢慢去做，一個上午下來，他捆好的稻草也堆起了一堆，看著疊起來的稻草捲，形成一座黃金色的小山，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蕭瀟……」燕過來了，依然面無表情，但蕭瀟可以感覺到對方的煩躁。
「我好無聊喔！」燕微微鼓起嘴，她在生著小小的悶氣。
是的，無聊，這可是人類……或者說所有動物都會有的疾病。
說實話，蕭瀟也覺得很無聊，這些天來他們已經盡可能把所有能打發時間的事情給做了，無論是下棋、運動、木工、聊天等等，蕭瀟已經把當下所能用的所有娛樂都試過一遍，結果就是他們依然無法排解這份無聊。
明明拉格還在的時候就不會有這種憂慮，結果拉格一走，生活又變得無趣。
為何差這麼多呢？是因為拉格的活力？他的平靜？又或者一種絕對的安穩？還是他那詼諧的趣話總能讓心靈小小的雀躍，讓生活不至於麻木。
想想也是，一個活得像條死魚的人，怎麼可能因為換個環境就換個人似的生活，肯定是受他人影響更多才對。
燕應該也是一樣，但聽說燕之前也曾孤獨的生活過，那她怎麼生活的呢？
蕭瀟對燕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燕很是淡然地回答了兩個字：「睡覺。」
嗯……一個令人訝異，卻又沒有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們能睡很久，而且想睡就能睡，很多時候我都會睡個一個月左右，起來晃個幾天，然後又跑回去睡。」
對他們來說光陰不值錢，這種揮霍時間的方式讓曾為現代人的蕭瀟無比羨慕。
「那我們現在也可以這樣做吧！」蕭瀟有些躍躍欲試，睡一個月的覺，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結果燕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蕭瀟，很是惋惜地說道：「你不行。」
「ㄟ？」
「你現在的身體還沒穩定，睡下去，你的身體又會變成雜草跟泥土了。」
漫畫中常以晴天霹靂的特效描寫受到打擊的人，蕭瀟認為現在的自己也可以用一下這種特效。
「至少還得等上一年，一年過後，你就徹底地屬於我們這邊了。」對著蕭瀟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下，燕做出了結論。
一年嗎？這對身為人的蕭瀟可是不短的時間。
「大人怎麼還不回來……」燕趴倒在稻草堆上，很是無聊地說道。
就以不短的時間來說，似乎對燕也是。
蕭瀟有些遲疑地問道：「說起來，燕小姐應該可以自己去睡啊！」
燕抬頭看了蕭瀟一眼，問：「那樣你會變得很無聊，沒關係嗎？」
「……我想我可以忍受。」說笑的，自己做為人雖然孤僻，但對孤獨也非一無所知。
有時夜深人靜的獨自一人，那種空虛感一但上來了還是很可怕。
如果可以當然是想請燕繼續陪自己，可或許是大人的逞強，蕭瀟還是希望不要拖累到燕。
「蕭瀟是個笨蛋呢！」燕在草堆上滾來滾去，用譴責的語氣開口：「蕭瀟以為在這邊情緒不會影響身體嗎？」
「啊……」蕭瀟是真的沒想過有這種事。
「我說一覺起來，結果你因為過分孤獨喪失理智而變成活屍，那樣可就……好像蠻好玩的。」
不好玩哪！起碼對我來說。蕭瀟腦中已經浮現自己變成怪物，被燕打著玩的模樣。
看著燕閃閃發光的雙目，蕭瀟吞了吞口水，低頭繼續處理手中的稻草，雖說早就知道這對主僕的惡趣味，但主動配合還是另外一回事。
看到蕭瀟無言的拒絕，燕微微生氣地哼了一聲，然後繼續在草堆上打滾，像是在排解悶氣。
蕭瀟看到燕生悶氣，但也不敢說亂說什麼，就怕隨便回話被對方當成答應，後面的苦果可是得自己吞。
看著手中的稻草，蕭瀟思考著該說些什麼，這時一個疑問浮了上來，蕭瀟對著燕問：「燕小姐啊！請問這些稻草是要做些什麼呢？」
這是早就想知道的問題，現在問一問也好。
「那是外面那些傢伙的原料。」燕想也不想回答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答案。
「啥？」
「就是那些稻草人啊！上次你出去不是也有遇到，這些都是他們的原料，我們很早就在做這種事了。最早是大人說外面空蕩蕩很無聊，於是做了些草人放了出去，後來就變成一種習慣。」燕非常淡然地解釋這項工作的起源，完全無是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蕭瀟。
照這樣來看，自己豈不是在增加自己以後出去的難度？蕭瀟盯著手中的稻草捲，心中五味雜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