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ncybat's story 13

我不會殺死你。他想這麼說，想問她為什麼與死亡為舞，但是一口血湧上喉嚨，Maomao嗆咳著倒下。
「小黑貓！」Wencybat瞪大眼，「該死的！」語落，她再次消失。
視野被染到鮮紅，一塊一塊的，叢生在視線所及的範圍，掩蓋過可以看見的東西。
可是他怎麼會看見Adorabat和Bagerclops呢？
這麼想著，他失去意識。
然後醒過來。似乎沒有昏很久，他還在戰場上，不是幻覺的Bagerclops拖著他躲到一旁，「兄弟！你醒了！」
「……怎麼回事？」應該破洞的胸口完好無缺，只在斗篷留下缺口。Maomao甚至感覺不到疼痛，「啊呸……什麼東西啊？」
因為太過震驚，他根本沒察覺到嘴裡濃厚的血腥味，連忙吐掉，卻被Adorabat捂嘴不給吐。
「阿姨說要全部吞下去！」小蝙蝠尖叫道。
「雖然很噁心，但是要忍住啊Maomao。」Bagerclops說著不明不白的話。
他的目光瞥向沒有停止的戰鬥，帶著血傷的Wencybat不再揮出風刃，與另外一隻蝙蝠打得不相上下。
血傷？
她怎麼可能受傷！
震驚到嚥下血液，Maomao一個勁得翻起身，與她為敵的蝙蝠像是瘋了，渾身炸毛，眼窩全白，不怕死的一次次往Wencybat衝撞。
而Wencybat什麼也沒有做，靜靜的被瘋狂蝙蝠撞倒，爬起，再撞倒。
她的眼神裡沒有光，沒有痛苦，機械式的重複，每次起身都更靠近瘋蝙蝠，每次都將自己的命拋在腦後。
「她治療完你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Bagerclops說。他想用機械臂抓Wencybat回來也不行，伸一次打一次，好像她打定主意要死在那裡。
Adorabat看見Maomao的眼神，也只是搖頭。她勸說過，但沒有用。
他們來的時候，親眼目睹瘋蝙蝠捅穿Maomao，措手不及的Wencybat被濺了半身血，名為驚恐的神色表露無遺。
但不同於Maomao的記憶，Adorabat說，Wencybat當下抱住黑貓後退，揮出風刃趕走瘋蝙蝠，接著……
「她割破翅膀，把一塊肉塞到你嘴裡……」
然後傷口奇跡地復原。
「白蝙蝠的能力……」他不敢相信。但事實就是自己。
碰！Wencybat殘破的身軀滾過他們，掙扎幾下，好像終於失去力量，動也不動。
「阿姨！」Adorabat尖叫地撲上大蝙蝠。Maomao這才注意到她的腳傷已經回復。
「別過來！」不知從哪裡擠出來的力量，Wencybat想都不想直接推開Adorabat，同時腰際被狠狠踹了一腳，又滾了好幾圈。
瘋蝙蝠似乎夠了，又好像是看見Adorabat，他停下動作，沒有瞳孔的腦袋盯著小蝙蝠，勾起歪曲的笑容。
他是一隻和Wencybat有七成像的藏青色蝙蝠。
「你、你是誰？」被震懾到的小蝙蝠唯唯諾諾地問。
他的笑容依舊歪曲詭異。
Maomao拔刀擋在Adorabat前面，「不許再靠近她了，你這瘋子！」
「…她不是……瘋子……」Bagerclops扶起的Wencybat吐出血塊，嗆咳幾聲，掙紮起身。
「不是？」怎麼可能不是？眼見瘋蝙蝠不怕死地撲來，Maomao當機給他一刀。
沒有血，刀刃卡進他的肩膀， 像稻草堆的觸感讓他一愣，瘋蝙蝠揮翅將Maomao擊飛。
Wencybat瞬間甩開Bagerclops，不顧翅膀的破洞揮舞，微微的風好不容易接住黑貓，「剛才治好你的……」
「你！」根本不需要幫我！「先注意你自己吧！」
「幻覺植物．博多魔一。」Wencybat扯出笑容，「你們都滾，滾遠一點。」
「我們怎麼可以丟下你不管……等等，博多魔一？那是什麼？」Bagerclops愣住。那隻蝙蝠是植物？
「……我爸說過，那是一種可以讀取記憶、模仿最心愛的……」
「是啊，模仿的假貨。」Wencybat直視瘋蝙蝠，自嘲的笑了。
他的胸前有塊心型白毛，與一把折斷、卡進胸膛的長刀。
淚水劃過Wencybat的笑容。
「為什麼我不得再一次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