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決心與價值-3
本章節 3480 字
更新於: 2020-04-13
露比絲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能輕易揮動細劍。即便細劍比長劍輕盈，但仍有一定的重量。沒想到尼爾剛才對細劍施加的魔法還有減輕重量的效果？
渾然沒料到亞爾馮德的女兒居然有能力反擊，刺客本想憑著力氣優勢讓毫無利用價值的少女死於刀下，卻沒想到短刀刀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成糊狀，散發出暗芒的細劍彷彿利刃斬入朽木般，隨著露比絲施加的力道，試圖將短劍削成兩半。
就在短劍斷裂的瞬間，刺客敏捷的跳了開來，避免被砍成焦屍的命運。
「天殺的！那是什麼鬼玩意兒？」刺客從腰帶中抽出第二把短劍嚴陣以待，一時間竟無法判斷對方到底有多少底牌。
而在此時，尼爾的咒語也來到尾聲。
「宛若神器般現形吧！烈焰巨弩！」
由熾烈火焰構成的巨大十字弩被尼爾牢牢握入手中，五支火焰箭也迅速上膛。尼爾朝著前後兩名刺客各招呼一箭，將其逼退，而後快速繞過轉角，跑到庭院正面。
令他訝異的是，庭院、屋頂、柵欄外，共超過十名黑衣人擺出戰鬥架式將宅邸團團包圍住。這些黑衣蒙面的裝備在夜晚中或許可以起到掩人耳目的功用，但此時光天化日之下簡直突兀到了極點。尼爾簡直不敢相信，城內的軍力到底是癱瘓到什麼程度才能讓這幫傢伙如此囂張？
「弟兄們當心！他就是那個三級魔法師，應該至少可以同時施放五道中階魔法！」
其中一名站在較後方的刺客大聲警告。尼爾從他的眼神中認出，他就是昨晚先知先覺僥倖逃脫的那位首領。
「哈哈哈哈哈！既然知道我是三級魔法師，虧你們還敢打我委託人的念想啊？」
尼爾放聲狂笑，從行囊中掏出一本破舊的書籍，裝模作樣道：「你們要找的就是這個吧！據說可以獲得強大的魔力？這可是老子的報酬，有種就來搶啊！」
見到刺客們的臉色驚變，尼爾心想賭對了，這些人果然是為了增幅魔書而來。
他臉上的表情寫滿殘虐，一邊放箭，一邊繼續吟唱咒語。
「顯現吧！來自地獄的火焰！降下吧！來自天庭的制裁！」
「瞄準他的左手！」
首領大聲下令，立刻就有人朝尼爾正燃起火焰的左手投擲匕首。他立刻側身閃避，但另一把匕首卻隨後而至，尼爾只得整個人向後跳開。沒想到，這麼一後退，防守範圍出現了空隙，立刻有刺客將匕首射向牛棚內的露比絲。
「露比絲！小心！」
尼爾慌張地回頭大喊，他可不認為露比絲拿了強化過的武器就可以像武林高手那樣白刃斬飛刀。
然而，露比絲不但沒有斬落匕首，也沒有中刀身亡，而是靈活的拉了父親一把，兩人雙雙趴倒在稻草堆裡。
尼爾鬆了口氣，他差點忘記露比絲還擁有不錯的反應神經。
不過，他還真沒料到，對方首領居然看穿自己施法前要先在特定部位凝聚火焰。
「嘖……」
他暗暗咋舌，心中盤算著如何突破困境。但還不等他細細思考，見他施法中斷的刺客們便提起短刀從四面八方衝殺過來。
尼爾從口袋中掏出魔晶石，往地上一砸，風靈之舞瞬間發動。他朝後方一個下腰躲過彎刀斬擊，身體宛如靈蛇般在眾多刺客的揮砍中遊走，一時間竟沒人能對他造成致命傷。
「尼爾！」見到尼爾在刀光劍影中驚險閃避，露比絲不禁替他捏了好幾把冷汗。
「妳別管我！趕快保護妳父親離開！」
尼爾話才說完，一把短刀反射著陽光的鋒芒朝自己面門襲來，他趕緊側身閃躲，但屋頂上卻又跳下一名刺客，匕首刃尖朝下，直指尼爾的天靈蓋。少年右手在虛空中一抓，兩顆火球瞬間凝聚，拋向上方。那刺客趕緊用匕首抵擋火球，因而偏了方向，被尼爾逮到機會從側邊閃去。
露比絲看向亞爾馮德，而後者當了十幾年的父親，當然知道女兒心中焦急的眼神代表著什麼。
不得不說，尼爾雖然身手敏捷，力氣比同齡少年稍大，但畢竟是一位魔法師。爭取施法時間還行，但終究扭轉不了魔法師近戰孱弱的弱點。
「還在幹嘛？快走！」見露比絲猶豫，尼爾生氣地大吼道。
「可是你……」
露比絲還想再說，卻被尼爾用一顆火球砸在面前的草地上，竄起零星火苗，阻斷了想趁機挾持他們的刺客。
「老子跟你們父女都有約定，你們要是死了叫我情何以堪！不準婆婆媽媽！快走！」
尼爾一邊閃躲攻擊，一邊拋出火球干擾敵方行動。但不知不覺，那身破舊還帶點焦痕的灰色法袍已經有多處被劃破，有些部位竟然還被鮮血染成了怵目驚心的暗紅。
尼爾心想，看來這間宅邸是保不住了，等露比絲和亞爾馮德走遠，他就要用暗中吟唱的高階魔法讓這幫刺客和宅邸一起陪葬。
──等著吧你們這些混蛋！魔法的威力跟唱咒大小聲根本沒有關係，你們那些兵器鏗鏗鏘鏘吵得半死，還能聽見老子暗中唱咒嗎？
在心中暗自嘲笑起這些刺客及將迎來的淒慘死狀，尼爾同時轉過頭，留意露比絲是不是逃得夠遠了。
沒想到，一道暗紅色的寒芒卻突然從自己面前橫掃而過。尼爾雙瞳中映入少女飛躍而出的身影。細劍直直戳在即將襲擊尼爾背部的匕首上頭，劍上的高溫魔法將匕首熔作不成形的廢鐵。
「妳……」
「不要趕我走！」跨步站到尼爾面前的少女突然放聲大喊，「尼爾，或許你只是把我當實驗品，但是對我來說，你是我和我父親的救命恩人！」
少女將細劍用雙手拿穩，翠綠雙瞳中的流光此時宛如無波的湖面般平靜。由於目睹兩次同伴的武器在那柄細劍揮砍下熔得歪七扭八，刺客們下意識警戒得後退兩步。
「尼爾，你不是誇我腦筋動得快嗎？」露比絲雖然覺得自己心臟跳得飛快，但仍然轉頭給了尼爾一彎燦爛的微笑。
雖然露比絲客觀上本來就生得十分可愛，但尼爾內心早給她貼上了「顏值在線，人格抱歉」的廢柴標籤。昨晚是對她的決心感到佩服，現在則是第一次被她的笑容給撼動心神。也因為這樣，那些「不自量力」、「多管閒事」之類擠到喉嚨的責備也就不知不覺吞回了肚裡。
「所以，相信我一次好嗎？」
露比絲說完，高舉細劍，引來匪群嚴肅地擺開架式。正當刺客們打算要一面避開細劍一面將少女斬殺時，少女口中卻喊出了另人意想不到的台詞。
「顯現吧！來自地獄的火焰！降下吧！來自天庭的制裁！」
一聽居然是咒文，刺客們頓時慌了陣腳──這丫頭居然也是魔法師？該不會也是三級魔法師？
對付一位三級魔法師，一整群以速度見長的刺客或許有辦法，但是對付兩名三級魔法師，其中一名身手敏捷能夠靈活閃躲，另一名還拿著詭異的謎之兵器，可就不是靠人數能解決的問題了。
尼爾心中大嘆妙哉，露比絲裝模作樣的唱咒行徑居然給匪群起到震懾的作用。
但首領顯然不肯就此罷休。受到背後的勢力驅使，今天拿到「那份情報」是勢在必得、絕不能失敗的事項，因此他趕緊下令道：「先攻擊女的！她劍術還是個新手！」
不愧為首領，一眼就看穿露比絲只是勝在武器強大，從剛才兩次揮劍的動作就看出她根本不會用劍。
然而，現在戰鬥的可不只是露比絲一人，旁邊還隨伴著一名能夠信手丟出火球、真正的三級魔法師！
只見尼爾靈活地竄到露比絲背後，用兩顆火球逼退襲擊的刺客。同時口中取消了原本要施放的毀滅性高階魔法，轉而配合露比絲的語速低聲吟唱中階魔法。
「汝為毀天滅地的熔岩！汝為撕裂一切的屠刀！汝當回應召喚而來！」露比絲煞有其事的唱誦著咒語，同時用細劍在面前胡亂揮舞。雖然刺客們知道她不會用劍，但仍然忌憚那把砍什麼就熔化什麼的恐怖兵器，一時間也不敢隨意靠近，只敢投擲匕首進行遠距離攻擊，而其中大多數的匕首都被尼爾用火球給擋了下來，少數穿過火球和細劍的防禦網，卻沒造成關鍵的傷害。
「來不及了！快退！」
見咒語即將完成，首領下令撤退，而此時尼爾也跟露比絲同時唱出了咒文的最後一句──
「「宛若流星般殞落吧！爆裂巨劍！」」
有著巨劍輪廓的大型火焰魔法在半空中浮現，往匪群最多的位置轟然砸下，庭院中的花草樹木頓時灰飛煙滅，爆出了濃重的硝煙。
刺客們由於首領及時的撤退命令，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傷，紛紛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
即便首領站在相對安全的位置，也被硝煙遮蔽了視線。他趕緊朝著匪群大吼道：「快離開濃煙的範圍！別讓他們跑了！」
然而，當刺客們一邊嗆咳，一邊好不容易取回視野時候，面前卻是露出一彎邪魅笑容的紅髮少年。
「呵呵呵……你說，誰要跑了？」
少年上方不遠處，幾十顆火球懸浮在半空中，散發出熾熱的氣息，但首領卻感到內心如墜冰窖般寒冷刺骨。
「露比絲，妳寫字快嗎？」
「嗯……還可以吧！」
尼爾左手伸進口袋中，掏出自己的筆記本和鵝毛筆，交到露比絲手上，「那待會我一顆一顆扔，妳一筆一筆幫我記錄數據，要鉅細靡遺、針針見血，知道嗎？」
「好喔──」
語畢，尼爾右手一揮，火流星齊刷刷地朝所有刺客墜落而去。場面瞬間哀鴻遍野、焦糊一片。
見到一地的皮開肉綻，露比絲匆忙翻開筆記本，將筆尖輕輕戳在有些泛黃的白紙上。
然後，她放棄似的闔上筆記。
「……說好的一顆一顆扔呢？」
渾然沒料到亞爾馮德的女兒居然有能力反擊，刺客本想憑著力氣優勢讓毫無利用價值的少女死於刀下，卻沒想到短刀刀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成糊狀，散發出暗芒的細劍彷彿利刃斬入朽木般，隨著露比絲施加的力道，試圖將短劍削成兩半。
就在短劍斷裂的瞬間，刺客敏捷的跳了開來，避免被砍成焦屍的命運。
「天殺的！那是什麼鬼玩意兒？」刺客從腰帶中抽出第二把短劍嚴陣以待，一時間竟無法判斷對方到底有多少底牌。
而在此時，尼爾的咒語也來到尾聲。
「宛若神器般現形吧！烈焰巨弩！」
由熾烈火焰構成的巨大十字弩被尼爾牢牢握入手中，五支火焰箭也迅速上膛。尼爾朝著前後兩名刺客各招呼一箭，將其逼退，而後快速繞過轉角，跑到庭院正面。
令他訝異的是，庭院、屋頂、柵欄外，共超過十名黑衣人擺出戰鬥架式將宅邸團團包圍住。這些黑衣蒙面的裝備在夜晚中或許可以起到掩人耳目的功用，但此時光天化日之下簡直突兀到了極點。尼爾簡直不敢相信，城內的軍力到底是癱瘓到什麼程度才能讓這幫傢伙如此囂張？
「弟兄們當心！他就是那個三級魔法師，應該至少可以同時施放五道中階魔法！」
其中一名站在較後方的刺客大聲警告。尼爾從他的眼神中認出，他就是昨晚先知先覺僥倖逃脫的那位首領。
「哈哈哈哈哈！既然知道我是三級魔法師，虧你們還敢打我委託人的念想啊？」
尼爾放聲狂笑，從行囊中掏出一本破舊的書籍，裝模作樣道：「你們要找的就是這個吧！據說可以獲得強大的魔力？這可是老子的報酬，有種就來搶啊！」
見到刺客們的臉色驚變，尼爾心想賭對了，這些人果然是為了增幅魔書而來。
他臉上的表情寫滿殘虐，一邊放箭，一邊繼續吟唱咒語。
「顯現吧！來自地獄的火焰！降下吧！來自天庭的制裁！」
「瞄準他的左手！」
首領大聲下令，立刻就有人朝尼爾正燃起火焰的左手投擲匕首。他立刻側身閃避，但另一把匕首卻隨後而至，尼爾只得整個人向後跳開。沒想到，這麼一後退，防守範圍出現了空隙，立刻有刺客將匕首射向牛棚內的露比絲。
「露比絲！小心！」
尼爾慌張地回頭大喊，他可不認為露比絲拿了強化過的武器就可以像武林高手那樣白刃斬飛刀。
然而，露比絲不但沒有斬落匕首，也沒有中刀身亡，而是靈活的拉了父親一把，兩人雙雙趴倒在稻草堆裡。
尼爾鬆了口氣，他差點忘記露比絲還擁有不錯的反應神經。
不過，他還真沒料到，對方首領居然看穿自己施法前要先在特定部位凝聚火焰。
「嘖……」
他暗暗咋舌，心中盤算著如何突破困境。但還不等他細細思考，見他施法中斷的刺客們便提起短刀從四面八方衝殺過來。
尼爾從口袋中掏出魔晶石，往地上一砸，風靈之舞瞬間發動。他朝後方一個下腰躲過彎刀斬擊，身體宛如靈蛇般在眾多刺客的揮砍中遊走，一時間竟沒人能對他造成致命傷。
「尼爾！」見到尼爾在刀光劍影中驚險閃避，露比絲不禁替他捏了好幾把冷汗。
「妳別管我！趕快保護妳父親離開！」
尼爾話才說完，一把短刀反射著陽光的鋒芒朝自己面門襲來，他趕緊側身閃躲，但屋頂上卻又跳下一名刺客，匕首刃尖朝下，直指尼爾的天靈蓋。少年右手在虛空中一抓，兩顆火球瞬間凝聚，拋向上方。那刺客趕緊用匕首抵擋火球，因而偏了方向，被尼爾逮到機會從側邊閃去。
露比絲看向亞爾馮德，而後者當了十幾年的父親，當然知道女兒心中焦急的眼神代表著什麼。
不得不說，尼爾雖然身手敏捷，力氣比同齡少年稍大，但畢竟是一位魔法師。爭取施法時間還行，但終究扭轉不了魔法師近戰孱弱的弱點。
「還在幹嘛？快走！」見露比絲猶豫，尼爾生氣地大吼道。
「可是你……」
露比絲還想再說，卻被尼爾用一顆火球砸在面前的草地上，竄起零星火苗，阻斷了想趁機挾持他們的刺客。
「老子跟你們父女都有約定，你們要是死了叫我情何以堪！不準婆婆媽媽！快走！」
尼爾一邊閃躲攻擊，一邊拋出火球干擾敵方行動。但不知不覺，那身破舊還帶點焦痕的灰色法袍已經有多處被劃破，有些部位竟然還被鮮血染成了怵目驚心的暗紅。
尼爾心想，看來這間宅邸是保不住了，等露比絲和亞爾馮德走遠，他就要用暗中吟唱的高階魔法讓這幫刺客和宅邸一起陪葬。
──等著吧你們這些混蛋！魔法的威力跟唱咒大小聲根本沒有關係，你們那些兵器鏗鏗鏘鏘吵得半死，還能聽見老子暗中唱咒嗎？
在心中暗自嘲笑起這些刺客及將迎來的淒慘死狀，尼爾同時轉過頭，留意露比絲是不是逃得夠遠了。
沒想到，一道暗紅色的寒芒卻突然從自己面前橫掃而過。尼爾雙瞳中映入少女飛躍而出的身影。細劍直直戳在即將襲擊尼爾背部的匕首上頭，劍上的高溫魔法將匕首熔作不成形的廢鐵。
「妳……」
「不要趕我走！」跨步站到尼爾面前的少女突然放聲大喊，「尼爾，或許你只是把我當實驗品，但是對我來說，你是我和我父親的救命恩人！」
少女將細劍用雙手拿穩，翠綠雙瞳中的流光此時宛如無波的湖面般平靜。由於目睹兩次同伴的武器在那柄細劍揮砍下熔得歪七扭八，刺客們下意識警戒得後退兩步。
「尼爾，你不是誇我腦筋動得快嗎？」露比絲雖然覺得自己心臟跳得飛快，但仍然轉頭給了尼爾一彎燦爛的微笑。
雖然露比絲客觀上本來就生得十分可愛，但尼爾內心早給她貼上了「顏值在線，人格抱歉」的廢柴標籤。昨晚是對她的決心感到佩服，現在則是第一次被她的笑容給撼動心神。也因為這樣，那些「不自量力」、「多管閒事」之類擠到喉嚨的責備也就不知不覺吞回了肚裡。
「所以，相信我一次好嗎？」
露比絲說完，高舉細劍，引來匪群嚴肅地擺開架式。正當刺客們打算要一面避開細劍一面將少女斬殺時，少女口中卻喊出了另人意想不到的台詞。
「顯現吧！來自地獄的火焰！降下吧！來自天庭的制裁！」
一聽居然是咒文，刺客們頓時慌了陣腳──這丫頭居然也是魔法師？該不會也是三級魔法師？
對付一位三級魔法師，一整群以速度見長的刺客或許有辦法，但是對付兩名三級魔法師，其中一名身手敏捷能夠靈活閃躲，另一名還拿著詭異的謎之兵器，可就不是靠人數能解決的問題了。
尼爾心中大嘆妙哉，露比絲裝模作樣的唱咒行徑居然給匪群起到震懾的作用。
但首領顯然不肯就此罷休。受到背後的勢力驅使，今天拿到「那份情報」是勢在必得、絕不能失敗的事項，因此他趕緊下令道：「先攻擊女的！她劍術還是個新手！」
不愧為首領，一眼就看穿露比絲只是勝在武器強大，從剛才兩次揮劍的動作就看出她根本不會用劍。
然而，現在戰鬥的可不只是露比絲一人，旁邊還隨伴著一名能夠信手丟出火球、真正的三級魔法師！
只見尼爾靈活地竄到露比絲背後，用兩顆火球逼退襲擊的刺客。同時口中取消了原本要施放的毀滅性高階魔法，轉而配合露比絲的語速低聲吟唱中階魔法。
「汝為毀天滅地的熔岩！汝為撕裂一切的屠刀！汝當回應召喚而來！」露比絲煞有其事的唱誦著咒語，同時用細劍在面前胡亂揮舞。雖然刺客們知道她不會用劍，但仍然忌憚那把砍什麼就熔化什麼的恐怖兵器，一時間也不敢隨意靠近，只敢投擲匕首進行遠距離攻擊，而其中大多數的匕首都被尼爾用火球給擋了下來，少數穿過火球和細劍的防禦網，卻沒造成關鍵的傷害。
「來不及了！快退！」
見咒語即將完成，首領下令撤退，而此時尼爾也跟露比絲同時唱出了咒文的最後一句──
「「宛若流星般殞落吧！爆裂巨劍！」」
有著巨劍輪廓的大型火焰魔法在半空中浮現，往匪群最多的位置轟然砸下，庭院中的花草樹木頓時灰飛煙滅，爆出了濃重的硝煙。
刺客們由於首領及時的撤退命令，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傷，紛紛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
即便首領站在相對安全的位置，也被硝煙遮蔽了視線。他趕緊朝著匪群大吼道：「快離開濃煙的範圍！別讓他們跑了！」
然而，當刺客們一邊嗆咳，一邊好不容易取回視野時候，面前卻是露出一彎邪魅笑容的紅髮少年。
「呵呵呵……你說，誰要跑了？」
少年上方不遠處，幾十顆火球懸浮在半空中，散發出熾熱的氣息，但首領卻感到內心如墜冰窖般寒冷刺骨。
「露比絲，妳寫字快嗎？」
「嗯……還可以吧！」
尼爾左手伸進口袋中，掏出自己的筆記本和鵝毛筆，交到露比絲手上，「那待會我一顆一顆扔，妳一筆一筆幫我記錄數據，要鉅細靡遺、針針見血，知道嗎？」
「好喔──」
語畢，尼爾右手一揮，火流星齊刷刷地朝所有刺客墜落而去。場面瞬間哀鴻遍野、焦糊一片。
見到一地的皮開肉綻，露比絲匆忙翻開筆記本，將筆尖輕輕戳在有些泛黃的白紙上。
然後，她放棄似的闔上筆記。
「……說好的一顆一顆扔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