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杜絕光老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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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4-06
社長妲妲完成社團初步介紹後，全體開始享用茶點，邊進行著社員學長姊與新生的自我介紹，因研究生會議而耽擱的ㄎㄎ學長總算踏進社團教室，我意外瞥見對座的姜芷嬴學妹眼睛一亮。
「學長來得真是時候，輪到你了。」幽靈學姊將麥克風湊過去。「我們幹部正好介紹完。」
「好歹讓我喘口氣吧。」ㄎㄎ學長一屁股坐下，接過文文學姊遞來的麥茶大口灌飲。
「也是，那就由學妹先吧。」麥克風很快交給了學姊身邊的姜芷嬴。
「大家好，我是生命科學系一年級的姜芷嬴，對面那位剛進來的學長，我喜歡你！」
「噗──咳咳咳……」毫不意外ㄎㄎ學長的反應，因為連我們社團幹部都因這場突來的告白戲碼嚇到了。
「這是哪齣？也是迎新活動的一部分嗎？」有新生搞不清楚狀況地問道。
「學妹啊，妳這究竟是……」妲妲見全場有些失控，急忙將姜芷嬴拉走。
「和學姊網路聊過後，我除了對科研社的活動挺感興趣而想入社之外，最大的理由正是學長喔。」根本未降低音量，沒有講悄悄話的感覺，姜芷嬴毫不介意被人聽見地說道。
「呼……我說這位學妹，」好不容易咳完的ㄎㄎ學長，面色潮紅地看向姜芷嬴。「我根本不認識妳吧，妳又是為什麼對我有意思？」
姜芷嬴娓娓道來，表示那天行經營隊發射水火箭的空地，覺得這個活動非常有趣，接著便被現場指導與發號司令中的ㄎㄎ學長給電到──時代真的不一樣了，明明這學妹僅小我一屆．稚嫩的大一新鮮人竟如此主動地倒追學長。
「學妹，妳唐突告白之前，至少先確認人家死會了沒吧。」幽靈學姊發言道，並將詭異的曖昧目光飄向學長鄰座的文文學姊，我們也跟著看過去，或許這兩人是該確認彼此心意了？
「學姊身為主持別亂問啊，我們的自我介紹時間……」妲妲一臉為難地想將正事轉回來，不過在場新生徹底被拉走，似乎相當好奇社團內的八卦。
「學長，請問你死會了嗎？還有你跟隔壁那位學姊是什麼關係？」姜芷嬴非常直接地當場發問。
ㄎㄎ學長摸摸鼻子。「我是還沒死會。至於我和文文……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這回應厲害，把球轉丟給文文學姊了。
「哈哈，哪能有什麼關係？反正絕對不會是男女朋友。」文文學姊答得很快，令看戲的我們不由得一怔。看來就算有情感在，終究只是ㄎㄎ學長的單相思嗎？
「你們的確不是男女朋友，哈……」幽靈學姊莫名被戳中笑點，彎腰捧肚笑著，我總覺得她似乎知道什麼內情。
「學姊，我會加入科研社喔。」姜芷嬴看向妲妲，沒來由地說了這句。
「這麼肯定？我們的迎新茶會甚至還沒結束。」妲妲聞話先是微驚喜，又隱約覺得懷疑。
「既然學長還沒死會，一切好辦。」再度正視ㄎㄎ學長的姜芷嬴，直截了當地發表宣言。「我會加入社團，並以倒追學長為最終目的！」
呃，雖說很高興有新血加入，但這個入社理由與目標也太……
經過中間那段意外插曲，新生們總算進行完自我介紹，結束第一個破冰團康活動後，是十分鐘的小歇時間，讓新生有空去上洗手間。這段空檔，部分同系相約而來的新生聊起天，形成獨立小圈子；有的落單學弟妹則被妲妲或另外兩位學姊找上，天南地北地攀談著，也詢問起目前為止的心得；ㄎㄎ學長毫不意外被姜芷嬴追著跑，瞧他一臉為難的樣子，顯然如此主動的學妹並非他的菜。
我秉記著康申健所言「飲料並非水」的說法，儘管茶會現場提供果汁或茶飲，仍前往外頭飲水機將水壺添滿後回來，他說過我排毒期間可以多喝些，加速代謝。
我飲過幾口水，望著滿室熱鬧滾滾，糾結是否該主動上前參與聊天，總覺得自己依舊難以融入大家。
不一會，被放在紙餐盤上的單包裝夾心餅遞來我面前，拿著的人是鍾澤英。「玫華學姊，要吃嗎？」
「謝謝。」我點頭接過，不過並未馬上拆封享用。
鍾澤英於我隔壁坐下。「學姊，妳是不是還很介意剛才生科系姜同學說的話？」
「嗯？」愣了下，我緩緩搖頭，說真的這段日子磨練下來，已對於旁人的負評漸漸無感，總之，心中始終堅持到底、不被那些聲音影響就夠。
「……學姊，妳不用壓抑自己沒關係的。」
我微微一笑。「小澤，怎麼會這樣覺得呢？」
他一時被我的反問怔住，抓抓頭，有些欲言又止。「因為……最初認識學姊的時候，妳給人的感覺頗壓抑，很怕被人看見臉的樣子。」
長吁口氣，看來自己那時的態度確實明顯，我把玩起手中的包裝袋。「嗯，你的確沒說錯。」
他聽了有些緊張地看向我。「但學姊，我並不是想給什麼評語，相對地，我覺得學姊為人很好。」
「謝謝，但我們只不過在營隊相處一天呢。」我維持禮貌的笑，覺得他判定太快。
「我是說真的。營隊前一晚學姊替我出那十元，還有隔天營隊學姊除了對我，以及對學員的照顧，這些都感覺得出學姊的好心腸。」
其實很少剛認識不久的人會如此讚美我──他們通常因為第一印象的阻礙，而未能看見我的內在，我聞言不禁難為情起來。
「我知道，自己是沒立場表示什麼，但至少，我始終看見的都是學姊的心，所以希望學姊妳……別因為外表而太過自卑。」
凝望著我，道出這番話的鍾澤英有些靦腆，我愣了好半晌，不曉得該回答什麼才恰當，而顯然因我的沉默未回應愈加尷尬的他，最後吶吶地道聲他去廁所，即匆匆離座奔出教室。
十分鐘的休息時間過得很快，當下半場的活動再度開始之時，幽靈學姊在台上發表簡單說明，我的餘光終於瞥見鍾澤英默默返回座位。
「不好意思，還有謝謝」，我努力用唇語傳達過去，並以笑容致歉。
無論是否為直屬學姊學弟關係，鍾澤英畢竟始終沒對我有批評外貌之類的不愉快，且又這麼表態鼓勵我，我一聲不吭實在對他太不禮貌。
他則呆了下，很快回給我專屬他的酒窩微笑。
「學長來得真是時候，輪到你了。」幽靈學姊將麥克風湊過去。「我們幹部正好介紹完。」
「好歹讓我喘口氣吧。」ㄎㄎ學長一屁股坐下，接過文文學姊遞來的麥茶大口灌飲。
「也是，那就由學妹先吧。」麥克風很快交給了學姊身邊的姜芷嬴。
「大家好，我是生命科學系一年級的姜芷嬴，對面那位剛進來的學長，我喜歡你！」
「噗──咳咳咳……」毫不意外ㄎㄎ學長的反應，因為連我們社團幹部都因這場突來的告白戲碼嚇到了。
「這是哪齣？也是迎新活動的一部分嗎？」有新生搞不清楚狀況地問道。
「學妹啊，妳這究竟是……」妲妲見全場有些失控，急忙將姜芷嬴拉走。
「和學姊網路聊過後，我除了對科研社的活動挺感興趣而想入社之外，最大的理由正是學長喔。」根本未降低音量，沒有講悄悄話的感覺，姜芷嬴毫不介意被人聽見地說道。
「呼……我說這位學妹，」好不容易咳完的ㄎㄎ學長，面色潮紅地看向姜芷嬴。「我根本不認識妳吧，妳又是為什麼對我有意思？」
姜芷嬴娓娓道來，表示那天行經營隊發射水火箭的空地，覺得這個活動非常有趣，接著便被現場指導與發號司令中的ㄎㄎ學長給電到──時代真的不一樣了，明明這學妹僅小我一屆．稚嫩的大一新鮮人竟如此主動地倒追學長。
「學妹，妳唐突告白之前，至少先確認人家死會了沒吧。」幽靈學姊發言道，並將詭異的曖昧目光飄向學長鄰座的文文學姊，我們也跟著看過去，或許這兩人是該確認彼此心意了？
「學姊身為主持別亂問啊，我們的自我介紹時間……」妲妲一臉為難地想將正事轉回來，不過在場新生徹底被拉走，似乎相當好奇社團內的八卦。
「學長，請問你死會了嗎？還有你跟隔壁那位學姊是什麼關係？」姜芷嬴非常直接地當場發問。
ㄎㄎ學長摸摸鼻子。「我是還沒死會。至於我和文文……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這回應厲害，把球轉丟給文文學姊了。
「哈哈，哪能有什麼關係？反正絕對不會是男女朋友。」文文學姊答得很快，令看戲的我們不由得一怔。看來就算有情感在，終究只是ㄎㄎ學長的單相思嗎？
「你們的確不是男女朋友，哈……」幽靈學姊莫名被戳中笑點，彎腰捧肚笑著，我總覺得她似乎知道什麼內情。
「學姊，我會加入科研社喔。」姜芷嬴看向妲妲，沒來由地說了這句。
「這麼肯定？我們的迎新茶會甚至還沒結束。」妲妲聞話先是微驚喜，又隱約覺得懷疑。
「既然學長還沒死會，一切好辦。」再度正視ㄎㄎ學長的姜芷嬴，直截了當地發表宣言。「我會加入社團，並以倒追學長為最終目的！」
呃，雖說很高興有新血加入，但這個入社理由與目標也太……
經過中間那段意外插曲，新生們總算進行完自我介紹，結束第一個破冰團康活動後，是十分鐘的小歇時間，讓新生有空去上洗手間。這段空檔，部分同系相約而來的新生聊起天，形成獨立小圈子；有的落單學弟妹則被妲妲或另外兩位學姊找上，天南地北地攀談著，也詢問起目前為止的心得；ㄎㄎ學長毫不意外被姜芷嬴追著跑，瞧他一臉為難的樣子，顯然如此主動的學妹並非他的菜。
我秉記著康申健所言「飲料並非水」的說法，儘管茶會現場提供果汁或茶飲，仍前往外頭飲水機將水壺添滿後回來，他說過我排毒期間可以多喝些，加速代謝。
我飲過幾口水，望著滿室熱鬧滾滾，糾結是否該主動上前參與聊天，總覺得自己依舊難以融入大家。
不一會，被放在紙餐盤上的單包裝夾心餅遞來我面前，拿著的人是鍾澤英。「玫華學姊，要吃嗎？」
「謝謝。」我點頭接過，不過並未馬上拆封享用。
鍾澤英於我隔壁坐下。「學姊，妳是不是還很介意剛才生科系姜同學說的話？」
「嗯？」愣了下，我緩緩搖頭，說真的這段日子磨練下來，已對於旁人的負評漸漸無感，總之，心中始終堅持到底、不被那些聲音影響就夠。
「……學姊，妳不用壓抑自己沒關係的。」
我微微一笑。「小澤，怎麼會這樣覺得呢？」
他一時被我的反問怔住，抓抓頭，有些欲言又止。「因為……最初認識學姊的時候，妳給人的感覺頗壓抑，很怕被人看見臉的樣子。」
長吁口氣，看來自己那時的態度確實明顯，我把玩起手中的包裝袋。「嗯，你的確沒說錯。」
他聽了有些緊張地看向我。「但學姊，我並不是想給什麼評語，相對地，我覺得學姊為人很好。」
「謝謝，但我們只不過在營隊相處一天呢。」我維持禮貌的笑，覺得他判定太快。
「我是說真的。營隊前一晚學姊替我出那十元，還有隔天營隊學姊除了對我，以及對學員的照顧，這些都感覺得出學姊的好心腸。」
其實很少剛認識不久的人會如此讚美我──他們通常因為第一印象的阻礙，而未能看見我的內在，我聞言不禁難為情起來。
「我知道，自己是沒立場表示什麼，但至少，我始終看見的都是學姊的心，所以希望學姊妳……別因為外表而太過自卑。」
凝望著我，道出這番話的鍾澤英有些靦腆，我愣了好半晌，不曉得該回答什麼才恰當，而顯然因我的沉默未回應愈加尷尬的他，最後吶吶地道聲他去廁所，即匆匆離座奔出教室。
十分鐘的休息時間過得很快，當下半場的活動再度開始之時，幽靈學姊在台上發表簡單說明，我的餘光終於瞥見鍾澤英默默返回座位。
「不好意思，還有謝謝」，我努力用唇語傳達過去，並以笑容致歉。
無論是否為直屬學姊學弟關係，鍾澤英畢竟始終沒對我有批評外貌之類的不愉快，且又這麼表態鼓勵我，我一聲不吭實在對他太不禮貌。
他則呆了下，很快回給我專屬他的酒窩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