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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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4-04
第一章──腹黑偶像討厭高傲的她(4)
「又死了？范熙和這小子」接過電話的死神捏破手邊一包餅乾包裝的動作充分說明她的不愉悅。
重新出現在站務室的青年樣貌不大相同，從平頭變成中長髮隨即說明他確實死過一次，因為樣貌已經替換成死掉的狀態，而簡直要四分五裂的四肢更是有力的證據。
「死…………神……妳………………了…………我……」聲帶嚴重受損，范熙和發出的聲音小得要死神貼在他身邊才能聽清楚。
裂開的頭顱，輾壞而成碎肉塊上還留著車痕，那些外露的器官與綻開的血管令人髮指，然而死神卻不動於衷，泰然地接待這位不久前才來過的客人。
「歡迎您再次造訪我的辦公室，遇到死得這麼快的小隊成員還真是久違，上次是我記得是越戰時，那傢伙運氣不好地在會說話的草叢堆旁醒來，那麼小子，你的情況又是如何呢？」
「我…………被我……」
「夠了，此般方式太難說話，我調整一下。」
她冷不防地從袍子中掏出平板電腦，范熙和驚訝地睜著大眼。
「到來的時候會維持死亡時的狀態還真是麻煩，我看看啊，您的資料在編號一億零三小隊，把身體狀態調回十一月二十六號下午一點十分，完成。」
比起看到死神使用現代科技，青年弄懂了其他在第一次來時就該弄清楚的事，尤其是在聽見「到來的時候會維持死亡時的狀態」這句話時。
傾斜三十度的不是時鐘，而是那被槍射中的他的腦袋和整個世界。
「時間不是重點，我死亡的狀態才是。」
「沒錯，時間並不重要，這份工作重要的是『死亡』本身，您能理解真是太好，特意把整個車站傾斜三十度也不汪費我一番苦心，既然考核全部通過，那麼自然能告訴您完整的情報了，不過在此之前──要先請問您究竟為何死去，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別說瞎話了，妳明明自己最清楚。」
「弄清死亡的原因才能觸碰到靈魂，我需要您親口說出來。」
「少胡扯，高高在上的神明只不過是想看我個凡人在妳設下的惡意陷阱中掙扎罷了，被好幾輛汽機車撞飛再被卡車輾過去的疼痛感妳體會過嗎？」
「不巧地，沒有呢，老娘沒待過現代人類社會。」
「很痛啊！骨頭斷掉刺進身體內，還有肌肉整個遭到扯下來的劇痛，我上次膽怯而惹怒妳就算了，我這次可是在痛苦中死去，妳一見到我還明顯不高興地擺著臭臉，開什麼玩笑！」緊握著雙拳，青年扭曲的表情表達抗議。
拔出她的鐮刀指向范熙和，死神忽然間拉高了她的音量：「要有覺悟！你還是遠遠不夠成熟，小子，改變命運與願望需要代價，給老娘展現人類的拚戰精神！」
「不然呢？」
「下次我會讓你搭著火車離開，目的地是靈魂的墳場，而且世界會回到你以殺人罪被處刑的結局。」
「好。」惡狠狠地與死神對視，使勁抿著嘴唇的青年終究妥協了，只因他實在是不想再回到每天忍受家暴的生活。
收起鐮刀，剛才的一切就像都沒發生過似的，她掏出抽屜裡的雪茄並點火抽了起來。
「就說很臭，別在室內抽。」他抗議般地捏起鼻子。
「哎呀──別嚷嚷了，是您沒品味。」
「小心肺壞掉。」
「老娘像是人類嗎？」
「說的也是……」
拿起她自己扔在桌上的餅乾，她邊抽菸邊吃起餅乾。
「味道會被菸味破壞喔。」
「多管閒事，還不趕緊跟我坦白，然後我再跟你解釋『任務』和『靈魂』。」
「嗯？」
慵懶地貼著桌邊，撐著頭靠在手掌心，死神說道：「別裝傻啦，浪費的是您的耐心，要我等一個世紀的時間也無所謂，生著悶氣，死雞……死魚……不對，那個怎麼說來著……」
「唉──」嘆了口氣後，青年說出了她忘記的俗語：「死鴨子嘴硬。」
「對、死鴨子嘴硬是沒用的。」
「我被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開著我的車撞死了。」
范熙和目睹了一瞬間死神手中的雪茄掉落，又在她一個彈指後，飛回她手中的畫面。
「沒問題，預料之中。」她若無其實地點點頭。
絕對在她預料之外──他心想。
她把雪茄放到菸灰缸旁，沉著地說道：「其實我本來是要您推斷您的致命傷，不過既然您都說了，我們就來談談在我預料之中的這件事。」
不、絕對在妳預料之外──他摀著臉心想。
「在此之前，我得提前跟您提到『靈魂』。」
「那就是我的靈魂？我的靈魂他媽想把我撞死，真是太好了！」
「不是不是，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面我說過『出了點差錯』，現在我弄懂了。」
「妳是指我完全沒有殺過人的記憶的事情。」
「正確，那可以算是我所謂的靈魂，但您們要殺死的只有汙穢的部分。」
「然後我反過來被殺死了，他居然還會聰明到事先拿走我的車鑰匙，把我要外送的餐點拿走，算好我會察覺接著折返的路口衝過來撞我。」語氣裡滿溢著諷刺，范熙和顯然仍對死神感到不爽快。
抓了一大把餅乾往嘴裡塞，死神雙頰鼓的跟松鼠一樣，咖咖咖的聲音不斷。
「好了啦，吃完沒？」
咕嚕地吞下餅乾後，她說：「吃垃圾食物能讓我減輕壓力。」
「看得出來，也感覺得出來。」
「總之，您的情況出錯的部分，是乾淨的跟骯髒的靈魂一開始就是分開的，正常應該要表面上只有乾淨靈魂，再透過理解對方曾經死亡的狀況和其他要件，激發出隱藏的骯髒靈魂加以消滅。」語畢，她又重新抽起雪茄。
「對方曾經死亡的狀況？」
「這就要說到任──」
「好啦，妳說到任務我就大概想到了。」
「給我閉嘴，老實聽老娘說話。」
范熙和雙手舉起擺出投降的姿勢，沉默地表示讓死神講話。
她再度掏出平板，看著螢幕說道：「任務需要在我面前由小隊多數共識，決議要殺死小隊哪個人的靈魂，接著同樣在我面前由多數決選出誰能回歸現世，要見到我很簡單，睡著就行。」
他在聽她說話的同時，分神地四處張望，外頭原本擺放的大時鐘不見了，一輛火車恰好駛來，他剛好能從窗戶看到火車頭。
「妳用○果。」從以某種咬掉一口的水果作為的商標，青年判斷出平板的品牌。
「死神當然也要與時俱進。」
嘟──嘟──嘟──嘟──
火車鳴笛聲在此時響起。
「我只有一個小疑問，妳就能放我回去，接下來我會自行想辦法避免被自己撞死。」
「問啊，哼哼──雖然我不知道您怎麼猜出我會放您回同一個時間點的。」
身體前傾靠近她，青年低沉地問道：「我的隊友們，到底是誰？」
死神以相同動作回應，兩人之間最短的距離僅有一把尺的長度。
「偶像團體『Cherry Stone』的四個成員。」
「又死了？范熙和這小子」接過電話的死神捏破手邊一包餅乾包裝的動作充分說明她的不愉悅。
重新出現在站務室的青年樣貌不大相同，從平頭變成中長髮隨即說明他確實死過一次，因為樣貌已經替換成死掉的狀態，而簡直要四分五裂的四肢更是有力的證據。
「死…………神……妳………………了…………我……」聲帶嚴重受損，范熙和發出的聲音小得要死神貼在他身邊才能聽清楚。
裂開的頭顱，輾壞而成碎肉塊上還留著車痕，那些外露的器官與綻開的血管令人髮指，然而死神卻不動於衷，泰然地接待這位不久前才來過的客人。
「歡迎您再次造訪我的辦公室，遇到死得這麼快的小隊成員還真是久違，上次是我記得是越戰時，那傢伙運氣不好地在會說話的草叢堆旁醒來，那麼小子，你的情況又是如何呢？」
「我…………被我……」
「夠了，此般方式太難說話，我調整一下。」
她冷不防地從袍子中掏出平板電腦，范熙和驚訝地睜著大眼。
「到來的時候會維持死亡時的狀態還真是麻煩，我看看啊，您的資料在編號一億零三小隊，把身體狀態調回十一月二十六號下午一點十分，完成。」
比起看到死神使用現代科技，青年弄懂了其他在第一次來時就該弄清楚的事，尤其是在聽見「到來的時候會維持死亡時的狀態」這句話時。
傾斜三十度的不是時鐘，而是那被槍射中的他的腦袋和整個世界。
「時間不是重點，我死亡的狀態才是。」
「沒錯，時間並不重要，這份工作重要的是『死亡』本身，您能理解真是太好，特意把整個車站傾斜三十度也不汪費我一番苦心，既然考核全部通過，那麼自然能告訴您完整的情報了，不過在此之前──要先請問您究竟為何死去，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別說瞎話了，妳明明自己最清楚。」
「弄清死亡的原因才能觸碰到靈魂，我需要您親口說出來。」
「少胡扯，高高在上的神明只不過是想看我個凡人在妳設下的惡意陷阱中掙扎罷了，被好幾輛汽機車撞飛再被卡車輾過去的疼痛感妳體會過嗎？」
「不巧地，沒有呢，老娘沒待過現代人類社會。」
「很痛啊！骨頭斷掉刺進身體內，還有肌肉整個遭到扯下來的劇痛，我上次膽怯而惹怒妳就算了，我這次可是在痛苦中死去，妳一見到我還明顯不高興地擺著臭臉，開什麼玩笑！」緊握著雙拳，青年扭曲的表情表達抗議。
拔出她的鐮刀指向范熙和，死神忽然間拉高了她的音量：「要有覺悟！你還是遠遠不夠成熟，小子，改變命運與願望需要代價，給老娘展現人類的拚戰精神！」
「不然呢？」
「下次我會讓你搭著火車離開，目的地是靈魂的墳場，而且世界會回到你以殺人罪被處刑的結局。」
「好。」惡狠狠地與死神對視，使勁抿著嘴唇的青年終究妥協了，只因他實在是不想再回到每天忍受家暴的生活。
收起鐮刀，剛才的一切就像都沒發生過似的，她掏出抽屜裡的雪茄並點火抽了起來。
「就說很臭，別在室內抽。」他抗議般地捏起鼻子。
「哎呀──別嚷嚷了，是您沒品味。」
「小心肺壞掉。」
「老娘像是人類嗎？」
「說的也是……」
拿起她自己扔在桌上的餅乾，她邊抽菸邊吃起餅乾。
「味道會被菸味破壞喔。」
「多管閒事，還不趕緊跟我坦白，然後我再跟你解釋『任務』和『靈魂』。」
「嗯？」
慵懶地貼著桌邊，撐著頭靠在手掌心，死神說道：「別裝傻啦，浪費的是您的耐心，要我等一個世紀的時間也無所謂，生著悶氣，死雞……死魚……不對，那個怎麼說來著……」
「唉──」嘆了口氣後，青年說出了她忘記的俗語：「死鴨子嘴硬。」
「對、死鴨子嘴硬是沒用的。」
「我被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開著我的車撞死了。」
范熙和目睹了一瞬間死神手中的雪茄掉落，又在她一個彈指後，飛回她手中的畫面。
「沒問題，預料之中。」她若無其實地點點頭。
絕對在她預料之外──他心想。
她把雪茄放到菸灰缸旁，沉著地說道：「其實我本來是要您推斷您的致命傷，不過既然您都說了，我們就來談談在我預料之中的這件事。」
不、絕對在妳預料之外──他摀著臉心想。
「在此之前，我得提前跟您提到『靈魂』。」
「那就是我的靈魂？我的靈魂他媽想把我撞死，真是太好了！」
「不是不是，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面我說過『出了點差錯』，現在我弄懂了。」
「妳是指我完全沒有殺過人的記憶的事情。」
「正確，那可以算是我所謂的靈魂，但您們要殺死的只有汙穢的部分。」
「然後我反過來被殺死了，他居然還會聰明到事先拿走我的車鑰匙，把我要外送的餐點拿走，算好我會察覺接著折返的路口衝過來撞我。」語氣裡滿溢著諷刺，范熙和顯然仍對死神感到不爽快。
抓了一大把餅乾往嘴裡塞，死神雙頰鼓的跟松鼠一樣，咖咖咖的聲音不斷。
「好了啦，吃完沒？」
咕嚕地吞下餅乾後，她說：「吃垃圾食物能讓我減輕壓力。」
「看得出來，也感覺得出來。」
「總之，您的情況出錯的部分，是乾淨的跟骯髒的靈魂一開始就是分開的，正常應該要表面上只有乾淨靈魂，再透過理解對方曾經死亡的狀況和其他要件，激發出隱藏的骯髒靈魂加以消滅。」語畢，她又重新抽起雪茄。
「對方曾經死亡的狀況？」
「這就要說到任──」
「好啦，妳說到任務我就大概想到了。」
「給我閉嘴，老實聽老娘說話。」
范熙和雙手舉起擺出投降的姿勢，沉默地表示讓死神講話。
她再度掏出平板，看著螢幕說道：「任務需要在我面前由小隊多數共識，決議要殺死小隊哪個人的靈魂，接著同樣在我面前由多數決選出誰能回歸現世，要見到我很簡單，睡著就行。」
他在聽她說話的同時，分神地四處張望，外頭原本擺放的大時鐘不見了，一輛火車恰好駛來，他剛好能從窗戶看到火車頭。
「妳用○果。」從以某種咬掉一口的水果作為的商標，青年判斷出平板的品牌。
「死神當然也要與時俱進。」
嘟──嘟──嘟──嘟──
火車鳴笛聲在此時響起。
「我只有一個小疑問，妳就能放我回去，接下來我會自行想辦法避免被自己撞死。」
「問啊，哼哼──雖然我不知道您怎麼猜出我會放您回同一個時間點的。」
身體前傾靠近她，青年低沉地問道：「我的隊友們，到底是誰？」
死神以相同動作回應，兩人之間最短的距離僅有一把尺的長度。
「偶像團體『Cherry Stone』的四個成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