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1　以牙還牙有夠爽

第四十七戰


　　除了被迫舉手投降的基利希還站著外，其餘我方成員不是重傷倒地，就是呈現半昏迷的狀態，而最惡劣的狀況不僅如此，薩托接下來的舉動讓眾人陷入更大的痛苦。

　　「按理講應該要直接殺了你們，但為求謹慎，我還是得徵詢你們的意見。」薩托表面上講得順應民意，實際上卻採取殘酷的暴行，他將無效化力量憑空灌入我方眾人體內，頓時令大夥兒都無法使用異能。

　　「嗚……！」在身負多重傷勢的情況下，僅剩的少許異能會自發性地止血止痛，如今卻連這份基本權利也被剝奪，大家的煎熬程度可想而知。

　　「諾肯先生，你就代表自由之翼做抉擇吧！」薩托一副施恩望報的口吻，使諾肯恨得牙癢癢。「讓種子庫帶走梅麗思小姐，然後你就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回去繼續推翻帝國怎麼樣？少了皇帝陛下，你的革命理念想必能更快達成。」

　　「混蛋，不要無視我們七聖的存在！把陛下還給我們──」趴在地上的波恩沛尚未抗議完，便因沒辦法自癒而旋即咳出血來。

　　「反過來說，如果你堅持跟種子庫作對，那的確有可能搶回梅麗思小姐……」薩托依舊忽視那幾位七聖，逕自向諾肯提出兩難的選擇：「不過在這同時，七聖們或許也會得到讓陛下醒來的方法，到時你的革命就等於返回原點囉。」

　　「──這根本沒什麼好選的。」諾肯回答得斬釘截鐵，在劇痛中他咬牙重申自己的意志：「我不會放棄革命理想，也不會捨棄梅麗思……皇帝陛下的甦醒並不會使我猶豫，因為我會……變得更強！」

　　「是嗎？那就沒辦法啦。」薩托看似無奈地笑了笑，隨後眼神轉為冷酷地揚起手：「剛才那是最後一次機會，但既然你們不接受和解，我們也只好動手了。」

　　薩托的掌心對準諾肯並匯聚龐大能量，另四名研究員也從帝國吸來鉅量異能值，將之聚集在掌中準備消滅我方其他成員，現場只有基利希沒陷入即時的致命危機，可那是因為他瘦弱無力，所以被視為慢點解決也沒關係。

　　異能遭無效化力量徹底壓制，使得我方連最低限度的防禦也做不到，在這情況下若被龐鉅能量打中，那後果便是必死無疑；薩托將吸來的驚人異能值轟向諾肯，引發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其後四位研究員亦紛紛出手，令叛亂份子和七聖們粉身碎骨……

　　原本預定是這樣的，但那四名研究員其實並未出招，因為他們臨時警覺到有地方不對勁；在神的權能面前，無論擁有多堅強的意念都只能俯首稱臣，不過種子庫這項傲慢觀點硬是被諾肯打破，他不但沒有躺著等死反而還站了起來。

　　更正確地說，塵霧之中的諾肯雖因受襲而渾身是血，可他同時也射出石柱發動反擊，在無法閃避的近距離之下貫穿薩托右肩。薩托口湧鮮紅的當兒怎樣都難以置信，照道理他的無效化已完美封鎖對方，諾肯應當不可能使出任何地系招式──

　　事實上，薩托的認知並不算錯，我方其餘成員確實抵抗不了無效化的控制，但諾肯偏偏是我方當中的例外；諾肯先前被薛德勒大帝奪走能力，梅麗思當時注入的觸媒似乎也還在諾肯體內，所以諾肯對失去力量的感覺並不陌生，也只有他才瞭解如何靠自己努力奪回異能！

　　然而即使肩上被刺出一個大洞，薩托也能夠吸取大量異能急速自癒，不料就在此時，基利希的話語帶來另一番轉折：「你們可不能再作弊了。」

　　下一瞬，薩托驚覺自己竟無法將異能吸納過來，另四名研究員匯集而來的力量甚至憑空散去，這個現象發生得毫無預警，打倒菲爾妮與修一的女研究員不由得驚呼：「怎、怎麼搞的？」

　　『咯咯，你們的根源已經被我方入侵了。』該名女研究員的穿戴式裝置忽然冒出怪聲，那正是隱者的平板電子音，女研究員更為吃驚地慌忙操作腕上的裝置，無奈就是趕不走螢幕上的面具怪人：『沒用的，我已摸清你們所有的裝備，就算妳砸壞這個裝置我也依然存在。』

　　「那個怪人也是七聖之一，詳細來講它是能夠不斷進化的超級程式；因為早就料到手機跟電腦會被迫丟掉，所以我讓隱者大人先潛入其他機器，並且請它協助執行最後的駭客程序。」基利希不僅幫忙介紹還補充說明。

　　『我們已經知道你們吸收異能的秘密──你們是藉由體內的高科技晶片，進行吸納異能及調節力量輸出等動作，但這些指令需要非常精密的運算才能實踐，因此晶片是交由種子庫的主電腦來控制。』隱者繼續在女研究員的手腕上說話，嚇得她花容失色不知所措。

　　「我和隱者大人合力入侵種子庫的中樞系統，再從那裡反過來操控你們的晶片，而晶片失效的你們就等同於普通人──我認為哪怕是真正的神明，祂們的權力也必然有其極限。」基利希的語調略顯深沈，畢竟他是由老研究員的死覺察到真相。

　　「不、不會吧……」研究人員們六神無主地面面相覷，這時薩托因失血過多而不支跪地，如此一來薩托的無效化異能也會因此減弱，而我方成員當然不會錯失這天大良機。

　　當基利希與隱者講解晶片原理時，我方的恐怖份子們及七聖便逐漸恢復過來，他們一方面擺脫無效化的箝制，另一方面則邊自癒邊確認整體情形；確定敵人都無法再吸收異能後，我方成員立刻爬起來擊倒那四位研究員，這就叫做以牙還牙，怎一爽字了得！

　　現場唯一沒昏迷倒下的研究員是薩托，可他面臨的卻是最大危機，諾肯在他身上製造的是致命傷，而薩托雖然身為異能者，但無效化能力在自我療癒方面幾乎沒助益，倘若他就這樣吸不到外界的異能，那他也只有死路一條……

　　當然了，諾肯不會讓薩托平白死去，畢竟薩托在研究員當中顯然擁有較高地位，所以應該也具有談判的價值；於是乎，諾肯向薩托提出簡潔有力的條件：「告訴我讓梅麗思醒來的辦法，這樣我方就會讓你止血療傷。」

　　「哼……」薩托溢血的嘴角迸出冷笑，諾肯聞聲不禁皺起眉頭；看這個反應，薩托是不肯說嗎？假如他寧死不屈，那就只能去逼問其餘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