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回到現實a
本章節 5320 字
更新於: 2020-03-31
此刻房裡只剩下Magnus、Asmodeus、還有那個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且目光呆滯的Alec。
「不要給我那種表情,孩子。你本來就該因擁有像我這樣的父親而感到榮幸。」Asmodeus自豪地說。
Magnus露出一臉嫌惡的自嘲,笑言道:「哦,那我該為了什麼而感到榮幸?擁有像你這樣的父親,是指我該因擁有一個惡魔父親而感到開心嗎?還是說,因為我擁有一個墮落天使的父親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Asmodeus清了清嗓,蠻不在乎地聳肩道。
「父親,如果你是真的關心我的話,那能不能拜託你……請你對我好一點,可以嗎?」Magnus有些傷感地說道:「為什麼你老是喜歡選擇錯誤的時候出現?還要在我朋友們的面前顯露自己的惡魔印記,把我朋友他們嚇得半死?如果你是真的在乎我的,那麼你就應該尊重我才對!請你不要再讓我蒙羞害我感到羞愧了,甚至害我在我朋友們的面前抬不起頭來!說真的,你總是喜歡做些讓我左右為難的事情!究竟你要把我逼到什麼絕境你才會滿意?」
「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為什麼你總是要說我讓你蒙羞沒面子了?」Asmodeus怒瞪著Magnus,用咄咄逼人的語氣道:「你應該知曉的,父母親的天性本來都是疼愛自家孩子的。可是你捫心自問你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Magnus Bane?你狠心的把我丟下,然後獨自逃脫出地獄!你甚至還違背了我的指令,背叛了我對你的疼愛!但儘管如此,我卻依然寬宏大量的讓你繼續在人間逍遙快活的過日子!我這幾百年來給予你的自由難道還不足夠嗎?我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你究竟還想要我怎樣?」
Magnus下意識地背過身去避開Asmodeus的質問。
Asmodeus微微嘆息,原本激動的情緒又平復了不少。稍稍緩和自己的心情后,Asmodeus接著說道:「為什麼你總是無法了解我的苦心呢?孩子,你也從來不願意去試著了解我的想法,難道是因為我要求的太多了嗎?」
Magnus禁不住嘆了一口氣。「我很抱歉,因為我從來不為這些感到抱歉。父親,你也從來都沒有去試著了解我的想法啊!既然你自己都沒有做個好榜樣,那就請你不要逼迫我去試著了解你了。」
Asmodeus煩躁地咬牙泄憤,卻沒有說些什麼話反駁Magnus。
「讓我們停止這愚蠢又多餘的話題吧!父親,能不能麻煩你將注意力放回Alec身上呢?」Magnus問道。
「你說得對。反正你一心只想要救活這個暗影獵人小子,對吧!那好,我就成全你的願望。唯有我越早完成我的工作,你才能儘早與我一起離開這裡,然後回去Edom生活。」Asmodeus嚴肅地瞟了Magnus一眼后,便徑自走向大床,然後凝視著Alec那面無表情蒼白的臉。
「他又再次被困於潛意識世界里了。」Asmodeus在檢查Alec的情況后說道。
「那有沒有什麼其他比較好的辦法?或者說,只要我這個鑰匙可以進到裡頭,那我就能像之前一樣喚醒Alec了。」Magnus輕聲道。
Asmodeus聽了Magnus的話,忍不住輕蔑的冷哼一聲,道:「別傻了。在那個潛意識世界里,所有的設定情況都是依據你前男朋友和Niatas的想法來執行的。你覺得我有可能再讓你進去死多一次嗎?」
Magnus撇撇嘴不發一語。
「與其以被動的方式進行,我倒是更喜歡採取主動。所以,計劃稍稍改變一點。」Asmodeus將他的右手食指輕輕點在Alec的額頭上。
「那你是打算換去什麼新計劃?我原本還以為你是要讓我進到裡頭把Alec給救出來,然後你才自己想辦法搞定那隻妖魔。」Magnus對Asmodeus所說的那個新計劃好奇不已。
「這個嘛~作為一個缺乏耐性的人,請原諒我也懶得可以。老實說,我還是比較喜歡簡單又直接的方式。為何我們不直接把Niatas召喚出來呢?那樣既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也能將所有問題一次過解決。」Asmodeus慵懶的聲音里隱約的透著一絲冷冽的殺氣。話語間,他的手指已經下移到Alec的頸項部位。
「那好吧。」Magnus深吸了一口氣,卻沒有反駁那個新提議。其實,Magnus也蠻喜歡這種快速又直接的解決方式。畢竟如果需要他再進到Alec的潛意識世界里的話,那麼Magnus也無法確定自己還能夠承受多少次親眼見證Alec的循環性死亡經歷。
見Magnus沒有再多說些什麼,Asmodeus也開始專註於手上的工作了。
「Niatas。」Asmodeus唇角微揚,輕聲喚出另一個大惡魔的名字。
那一瞬間,整個世界彷彿都開始分崩離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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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廳里,大伙兒的思緒千旋百轉,仍未完全從驚怔中清醒過來。
「所以,那個男人Asmodeus……Magnus的父親是個統治Edom的君王,也是個墮落天使?」Jace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有點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Isabelle看起來也跟Jace差不多,她對這種曲折的情況感到十分無言。事實上,他們都非常清楚生為巫師的Magnus會有個妖魔父親。可是,又有誰能曉得Magnus的父親竟然會是那個惡名昭彰的Asmodeus呢?那種程度的大惡魔,簡直超乎了他們的想像。
Clary輕聲嘆息。「所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根本就沒有我們能夠插手的事情。現在,我們只能耐心地等著Magnus他們完成拯救Alec的工作。」Catarina邊出聲對著那群年輕的暗影獵人們說話,一邊輕拍著在沙發上睡著的Madzie的背部。
「其實,我的心裡一直有個疑問……你們難道都不覺得那個Asmodeus看起來過於『正常』了嗎?老實說,如果不是Catarina提起他的名字的話,我大概只會認為他是普通暗影魅族的巫師罷了。」Jace緊皺著眉頭,想得腦袋都快打結了。雖然這麼說好像有點冒犯意味,但Jace也只是就事論事,實話實說罷了。
「你的意思是指Asmodeus看起來並不如他的頭銜那般嚇人吧!」Isabelle點頭附和道:「其實我也有同感。他看起來蠻無害的……好吧,也不是真的毫無威脅性。至少,他給我的第一個印象就蠻普通,看起來也不太危險。當然,我那樣的第一印象觀念也只保留到他顯露出跟Magnus相同的惡魔印記為止。剛才他露出貓眼的嚇人模樣,著實令我內心感到不安惶恐。」一想到方才Asmodeus顯露出那種肆意霸道的肅靜殺氣,還有伴隨著的蠻橫壓迫感,Isabelle就不禁提心弔膽。
「沒錯,那正是我要說的。」Jace點點頭。「雖然他確實在某些時候看起來有點嚇人,但是他比我想象中的形象差太大的了。我完全無法把他和那些從小開始就困擾我的神話故事和夢魘連繫在一起。剛才我們親眼所見的那個Asmodeus看起來真的過於友善,跟那些植入在我腦海里深處的大魔王形象終究有點出入。」
「但是,如果他是人人口中的那個Asmodeus,那麼你就應該懼怕他。Jace,他或許看起來無害又不可怕。可是,你我都知道,這與事實相差甚遠。」Isabelle無奈嘆氣。
「嘿,你們這些暗影獵人應該有所警惕並畏懼他的。相信我吧,Asmodeus之所以能被相傳為Edom地獄里力量最強大的大惡魔之一,絕對是有充足理由的。這也說明了他為何得以統治整個Edom地獄。有些事情是你們這種年齡層的人料想不到的。」Catarina心有餘悸的補充道:「我曾經在多年以前親眼見識過Asmodeus的本事……對我來說,過去的那段經歷是我永生中難忘的夢魘之一。」
與此同時,一陣不尋常的輕微地震突如其來的發生。大伙兒面面相覷,心情忐忑不安。而那個睡得正熟的Madzie也從睡夢中被驚醒過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Madzie看起來有些害怕,也很困惑。
Catarina即刻安撫道:「小Madzie不要害怕,一會兒就沒事的。」
Madzie眨了眨眼睛,無辜的童真模樣讓Catarina心生疼惜。
「這並不是尋常的地震,對吧!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難不成這是Asmodeus的傑作嗎…?」Clary柔聲問。
「是妖魔的傑作,可是感覺上這並不是Asmodeus造成的。看樣子,是有其他妖魔來到這裡了。」Jace回答說。
「我們似乎有其他的客人了。」Isabelle接著道。之後,她立刻跑到房門前,嘗試要撞開房門卻不得要領。「我打不開這個門!Alec他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Magnus也身在睡房裡頭。雖然我很討厭這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但是我相信Magnus。他始終是關心Alec的,所以我相信他會好好照顧Alec,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Alec的。」Jace說這話的同時,下意識地伸手輕觸自己的Parabatai符文,希望能感應到一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地震終於就停止了。客廳里的每個人都互相交換了一個奇怪的眼神。地震的停止讓他們鬆了一口氣,但同時房間裡頭的未知情況也令他們感到擔憂。
「我們會不會死啊…?是不是我們遇上什麼危險了?」Madzie稚嫩的嗓音在他們耳邊響起。
Catarina趕緊用輕柔的聲音安撫,道:「不會的,甜心。妳會好好沒事的,我們也一樣會平平安安的。所以,不要再胡思亂想擔心了,好嗎?」
Madzie再次點點頭,可愛的臉蛋上掛著輕淺的笑意。
Clary輕呼一口氣,摸不著頭腦的問:「你們大家怎麼能如此斷定是有其他的妖魔來到這裡了?剛才的那個地震,真的不是Asmodeus造成的嗎?」
「當然不是。」Catarina、Jace和Isabelle異口同聲地一起回答Clary的問題。
Isabelle解釋道:「剛才地震時我所感應到的妖魔力量跟早前Asmodeus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同。」
Jace接著說:「沒錯,剛才的妖魔力量磁場是不一樣的。每個妖魔都有自己獨特的力量磁場,那就像是某種特殊的象徵記號。越是有能耐的高階魔物,它們的魔法印記就越特別,也更好辯識。簡單來說,剛才地震時的妖魔力量和Asmodeus自身的魔力,他們給人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我們才能肯定是有別只妖魔來到這裡了。」
Clary緊張的咬著唇瓣。「那也就是說……這個新出現的妖魔比Asmodeus還要厲害嗎?」
「不,不完全是這樣。但是,Jace和Isabelle也說得沒錯。確實是有其他的妖魔來到這裡,而依憑我的直覺,我認為我們的新客人就是折磨Alec的那個傢伙。」Catarina說。
聽到敏感的字眼,Jace和Isabelle很有默契的相望一眼。
縱使聽了大家的解釋,但是Clary依然感到非常困惑。「可是,你們又要怎樣說明Asmodeus的情況呢?就像你們剛才說的,他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害。我以為Asmodeus本該是統治Edom地獄的君王,但為什麼現在感覺上新出現的這個折磨Alec的妖魔比Asmodeus還要更加強大厲害呢?」
「Clary,並不是這樣子的。」Catarina輕輕搖搖頭,道:「妳不要忘了。事實上,越是厲害的妖魔,就越有本事在別人面前隱藏自己的力量。Asmodeus是少見的箇中好手。他最擅長掩飾自己的魔法力量,然後將自己偽裝成普通凡人的模樣。這對他來說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事實上,能有本事做到像他這樣子的妖魔確是寥寥無幾。」
「好吧,那我大概有概念了。現在所有的事情好像也漸漸有跡可循,不過我還是有些問題沒能搞清楚……」Clary深吸了一口氣,看起來憂心忡忡。「現在我們這兒又多來了一個折磨Alec的大惡魔。這種危急時刻,難道我們還要這樣坐以待斃嗎?還有,為什麼那個大惡魔會突然過來這裡?房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大伙兒面面相覷,一時無話可說。
實際上的他們也根本沒有插手介入的方法,所以也只能被迫乖乖地呆在客廳里耐心等待了。
Isabelle著急地在房門外來回渡步。那扇房門不僅被上了鎖,甚至還被一種奇特的魔法屏障給隔離保護著,這導致Isabelle根本無法聽清裡頭的狀況。
Clary暗自觀察了大伙兒的面部表情后,努力壓抑自己混亂的思緒。作為一個暗影世界的新手暗影獵人,她貌似還有很長的一大段路要走,也還有很多新奇難懂的事物需要她慢慢去學習。
另一方面,那個捲縮在Catarina懷裡的Madzie就一直安分地呆在沙發那裡。Catarina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是盡自己所能地安撫著年幼的Madzie。但不知怎的,Catarina的心裡一直隱隱的感到不安。在還沒有確定事情真相之前,她並不打算把心底的憂慮說出來。畢竟,這樣對那幾個年輕衝動的暗影獵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Catarina暗忖道:『Asmodeus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能見到Magnus平安歸來總是好事。可是,那一定是需要付出某些代價的。究竟……Magnus是以什麼作為交換條件,才得以讓Asmodeus願意親自上來幫助Alec呢?』
在氣氛詭異的客廳里,大伙兒都心事重重,各有所思。Jace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只見Jace無奈地再次嘆氣,然後伸手撫向他與Alec連結的Parabatai符文。
『至少Alec目前還是平安的。』他現在僅能相信依賴的,大概也只剩下他與Alec之間這種旁人無法完全理解的親密連繫了。
【未完待續】